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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动天下之美人倾国

女孩盯着他看了半响,随即肯定道:“看你这样子,我应该是说过才对喽!”

男孩的脸颊绯红一片,盈盈的眸子也似若蒙上了一层水雾般的羞色。

养眼,实在是太养眼了!落藤乐颠颠的转过身,拉了拉小美男已羞到有些僵硬的手指:“快点走啦!”

“哦好。”连回答都傻傻的可爱。

女孩不禁在心底偷笑。

或许和小乔乔在一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吧。

不需要伪装的,最纯粹的自己

脑海中忽然不期然的浮现出少年俊美而略带邪气的脸庞。

心不由得渐渐沉下

赫若遥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赫家必会在自己“不慎”掉下的丝帕上大做文章,以洗脱自身的罪名。

但是

女孩不禁叹了口气:

不知道晴霜现在怎么样了

擅闯赫府藏书阁,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还有,他的伤

不想了不想了!

女孩像是要甩开一切般,用力的摇了摇头。

反正,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初,自己和晴霜的约定就是:“我帮你复仇,你帮我,离开赫府”

现在,自己已经成功的把一切罪名加到了舒意头上,舒家之人必死无疑,为晴霜报了仇是其一。

其二,自己还帮忙洗脱了赫府的罪名,赫若遥不用为家族牺牲,他不对自己感恩戴德就是自己对他的最大恩赐了。

这样想来,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他们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落藤心下闷闷的想,“我现在,还是先管好我自己和小乔乔再说吧。”

虽然小乔一直都没有开口问过,也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明白,他一定很担心

担心赫若遥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因为那晚,从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时的表情就可以猜到。

有震惊,有懊恼,更多的是恨。

第一次从男孩清澈的眸中看到如此深邃的阴霾,她不禁有些呆住。

“这不是我的血。”她笑着解释道,“而且,我没有杀人哦!”

男孩静静的看着她,忽然蓦地将她抱住,什么也没有问。

好像只要他一开口,她就会消失般

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而她,自是乐得赖在他身上喽!

难得小美男那么主动,不开心才怪!

好像等了好久,男孩才后知后觉道:“小落穿得是女装?”

“对啊!”落藤大方的承认。

沉默

紧随而来的是男孩不知所措的尴尬:“我我”

他慌张着松开她,目光不停的闪躲,面颊绯红,样子十分可爱。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欺负他成为了自己一路上最大的乐趣。

就是喜欢看他束手无策却又不得不乖乖听话的样子。

就是喜欢吃他豆腐占他便宜,抱着他赖在他身上。

很邪恶也很变态的想法

落藤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不过,这大概就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吧。

以前在山上时,师父不也是被自己耍得团团转吗?

所以小乔乔,你就委屈一下吧

落藤在心中暗暗偷笑,拉着男孩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男孩稍稍呆了一下,随即唇边浮起一丝略带羞涩的笑意。

他的手指纤细,指尖在微微的颤抖。

落藤回头疑惑道:“你害怕爬山吗?”

男孩立刻摇了摇头,表情认真得就好像一只雪白雪白的家养京巴犬。

可爱太可爱了!(这个比喻↑…_…!)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背着大包袱,她一定会把小乔乔给“强抱”了的!

“路有点滑,小心点哦!”女孩压下心中的邪念,笑得一脸纯真,“我们今天一定要赶下山,不然,晚上会很冷的!”

“嗯!”男孩笑着点了点头。

雪依旧飘洒不停,渐渐遮蔽了两排向远处延伸的脚印。

一切都静了

只要寂寞的“沙沙”声在悄悄蔓延。

恨君不是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是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吕本中《采桑子》

mm第2卷  第1章

第一章

大渊崇帝二十九年,春。

此时乃是正午时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流不息,车水马龙。

宫廷内日益升级的明争暗斗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居于天子脚下的人们,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拎着鸟笼,哼着小曲,悠闲的晒着太阳。

偶尔路过几个蓝眼睛高鼻子的胡人他们也是见怪不怪。

毕竟,这里是皇城,是大渊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别说是胡人了,就是匈奴人,大宛人,他们也照旧只是抬眼瞧瞧,没什么好稀奇的。

“你们知道吗?听说崇帝又病了!”

茶馆内,宾客络绎不绝,大家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人群之中,一个秀才模样的中年男子神秘道,“不但病了,还病得厉害呐!”

“真的?”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奇道,“这么说来,崇帝是活不长了?”

“嘘,小声点。”中年男子看着一个个伸过来的脑袋,小心翼翼道,“不但他活不长了,说不定这次,连太子的命都难保喽!”

“你的意思是”

“你想啊,秀妃刚刚做了皇后,她的儿子九皇子就被封了一等公爵,现在,九皇子的地位只在太子之下,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只要除掉太子,储君之位就是九皇子的了。”

“没错!”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接道,“宛珍皇后,也就是秀妃,她背后有拓由一族,和整个宛国的势力在撑腰,太子凭什么去和她斗?”

“才不是呢!”男子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反驳道,“太子勤政爱民,小小年纪便深得朝廷其他重臣的拥戴,我看他未必会败北!”

“就是!太子的功劳大着呐!”又有一人开口道,“前几年闹饥荒,秀妃哪儿管过咱们啊!这不?太子刚一当政,就下令惩治贪官兴修水利,就凭这点,我就得为太子效力!”

“是啊是啊!这位兄弟说得没错!”

“还是太子好啊!”

众人纷纷附和道。

那中年男子讨了个没趣,也不再接话,只是摆手道:“管他谁当政呢!只要咱们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钱没病,不就得了?”

众人一听这话,也是个理儿,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照旧品茶闲谈,忽又听一人说道:

“对了,说起看病来,我倒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皆奇道。

“我听说城郊的仙姑祠旁开了一家药坊,那药坊的老板神得不得了呢!”

“这事我知道!”络腮胡汉子笑道,“我还在那儿应过诊呢!”

“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吗?”

“可不是吗?”那汉子正色道,“三日前,我在街区不知被哪个仇家砍了一刀,伤口有一指那么深,正当我昏迷时,有个小仙女从那里路过,不但帮我缝合了伤口,还赠了我一盒药膏,我回去一涂,药效果真好得没话说!”

汉子话音未落,立刻有人打趣道:“不会是你在做梦吧,哪来的小仙女?”

“你听我说完,”那汉子倒也不恼,只是接道,“连我都以为那是梦呢!可是那盒子确是真的,上面还写着‘仙姑祠药坊’的字样,我见后,赶忙去拜谢,不过没见着那小仙女。”

众人一听,都只是莞尔一笑,并未当真。

数月后

“我今日去仙姑祠看病了!”茶馆内,一个青年男子乐颠颠道。

立刻围上来一大群人:“怎样怎样?仙姑有说什么吗?”

“仙姑说我精气十足,没什么大碍,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买了个护身符!”说着,男子从衣内的口袋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长形铜片,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就是这个,驱邪用的!”

众人见状,皆羡慕不已,一人期盼似的问道:“你可窥见仙姑的模样没?”

男子摇了摇头。

众人皆叹了口气。

那男子又道:“我虽没瞧见她的模样,但是我敢肯定,绝对是个绝色女子!”

“这还用你说?”众人纷纷向他投来鄙视的眼光。

城郊仙姑祠的安氏药坊,从外观上看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近几月以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药坊忽然间成为京都各大茶馆内的热点话题。

原因就在于它的神秘。

它似乎是一夜之间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的,毫无预兆,却似若隐藏着巨大的玄机。

特别其中关于药坊里仙姑坐诊的传闻。

有人说仙姑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也有人说她丑得见不得公婆。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却始终没有人见过仙姑的真正模样。

不过,仙姑的医术之高明却是众所周知的,不管多棘手的疑难杂症,只要到她那里,总会有办法解决。

此时已是余晖倾洒,红日西落,但仙姑祠旁的小药坊外却依旧排着长长的应诊队伍。

一个穿着杏黄色水袖衣裙的小丫头从门内走出,大声喝道:“王石!”

队伍里立刻跑出一个相貌平庸且带着几分猥琐气的男子:“我!是我!”

小丫头斜眼打量了他一番,喝道:“看你脸色红润,四肢健全的!哪像个有病之人啊!退下!”

那男子忙乞求似的道:“姑娘,你就行行好吧,我有内疾的!”

“内疾?”小丫头眯起眼睛斜眼看了看他,然后不屑道,“好吧,你跟我来!”

“是是,谢谢姑娘!”那人忙嬉笑颜开。

那丫头转过身,对着台阶下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的人们无奈似的大声喊道:“今天这是最后一个了,大家都回去吧,等到逢十逢五的时候再来!”说罢,便带着王石走进院内,将众人如洪水泛滥般滔滔的哭喊声关在门外。

院子里朴素而清雅,简单得种着几株娇嫩的迎春花。

王石左顾右盼,心中颇有几分忐忑不安。

“请进!”小丫头掀起一扇画帘,对着男子淡道。

王石忙躬身向她行了个礼,接着小心翼翼的踏进屋内。

帘子被放下,男子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声。

屋里很静,布置也很简单。

一方漆红的桌子,一柄燃着淡淡薄烟的香炉和一把木质的椅子便是它的全部。

有风吹过,屋子尽头拢着的一道轻纱随风微微飘起。

男子眯起双眼,隐约的看见一抹纤细而窈窕的身影。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想看得更清楚些。

“你就是王石吧。”一个清灵而甜美的声音忽然自男子耳边缓缓响起。

男子一惊,慌忙停住脚步。

他回头看去,身旁却是空无一人。

男子心中不由得大骇。

此时,那似仓庚般灵动的笑声又轻轻溢起这笑声,明明近在耳畔,却又仿若远似天边:

“别怕,”女子的声音柔美而清澈,“我就在这帘内,您请坐吧。”

仙姑祠后是一处简陋却整洁的农家院落。

灰色的大门略略有些剥皮,院墙上也斑驳着点点青苔的痕迹。

即使这样,院中依旧有着随处可见的温馨。

一颗枝杈嶙峋的老树扎根在院落一角,略略有几株兰草零星的点缀在老树身旁。

几件刚刚洗过的衣服晾晒在树边的木杆上。

风吹过,院中飘散起淡淡的皂角的清香。

夕阳斜下,橘色的余晖倾洒在这个静谧的小院内光与阴影交织,似若一副美好的画卷。

忽然,小院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杏黄色裙衫的女孩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画面似若一瞬间失衡般,蓦地混乱起来。

几只在枝杈上清鸣的杜鹃扑棱着翅膀惊吓着飞远。

女孩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停下脚步,伸手抿了抿发鬓,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然后轻声慢步的向后院走去,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的娇羞。

绕过正屋,便是一处略略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