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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动天下之美人倾国

“落儿,我来接你了。”

不想再放手,也不会放手,两年的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

“可是”女孩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犹豫。

反手将她抱得更紧:“落儿,已经没有可是了,战争马上就会结束,大渊已派人来缔交和约了,而且,已经两年”

落藤听罢,脱口而出:“这么快?”立刻,她就感觉到周围的气压蓦然降低。

“快?”少年声音平静得让落藤不禁打了个寒战。

正想着该怎么化解,气压忽的就骤然回升了起来。

“一点也不快。”头顶的少年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委屈,“落儿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吗?”

“啊?”落藤一时没有回过神:这这家伙变化也太快了吧?

“落儿”皇甫宵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表情无辜到极致,“我可是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想你想到快要发疯,恨不得立刻就把你捉回去锁在床上当然,这些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少年的眼睛却依旧纯净而清澈,隐隐带着楚楚可怜的味道。

看着他,落藤不禁有些心疼:“宵”

主动环过他的肩膀,将脸颊靠在他怀里:“宵对不起其实,我很想你”

少年的唇边立刻掠起一丝笑意:“真的吗?”声音无辜而寂寥。

落藤赶忙使劲点头:“真的真的!”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吗?”声音依旧楚楚可怜。

落藤立刻对天发誓:“愿意愿意!”

“你还会离开我吗?”声音愈加可怜,听得落藤心都快碎了。

“不会了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少年听罢,略略沉默,落藤立刻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半响,少年慢慢开口:“那你爱我吗?”

落藤立刻忙不迭的点头:“爱爱爱!绝对爱!”

“真的吗?”

“嗯嗯,真的!”

少年这才露出淡淡的微笑,轻轻将落藤揽在怀中:“落儿真好。”

落藤听罢,悄悄擦了擦汗:

只要一看到皇甫宵受伤又落寞的样子,她就会心疼得要死,就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只盼着他开心一点等等!对了,我刚才都答应了他什么来着?

我很想你我愿意跟你回去我不会再离开你还有我爱你

“啊~~~~!!”落藤哀嚎着后退三尺,“那个刚刚刚刚说的不算!!”

“落儿”少年看着她,冰蓝的眼眸中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痛楚。

落藤赶忙立正站好,乖乖走到皇甫宵面前任由他抱:“那个,我我开玩笑的啦!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真的吗?”

“嗯嗯!真的!”

少年不再说话,安静的抱着她。

落藤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淡淡的风,柔和得吹起水面美丽的涟漪。

“落儿”

“嗯?”

“我爱你。”

“知道啦!”女孩悄悄脸红。

少年微笑,薄薄的夕阳被夜色染上深邃的绛紫,点点魅惑的色泽轻轻落在他的眼中,美丽得诡异:

落儿,你逃不掉的。

mm第3卷  第1章 乔叶落尽上

乔叶落尽,子规空啼。

染血之秋,枫叶翩跹随风而舞。

空白的世界没有弥漫的硝烟,看不到残缺的尸骨,我用尽全力,握住剑柄上的一只香囊,狂乱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小落。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从不知道自己是谁,自有记忆以来,我就被关在一间漆黑破旧的屋子里,每日都会有人按时送三餐给我,他们喊我,小杂种,饿死了吗?或是戏谑的叫一句,阿毛,今天好乖啊!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然后从活动的门板中将残羹冷炙接过。

我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连我都搞不清楚,自己那时的坚定意志是从何而来,直到遇到她我才明白,命运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五岁那年,我终于被人放了出来,来接我的是一名女子,绝美的脸庞,褐色的眸中有着残酷的冰冷。

她俯下身,摸了摸我的脸,我下意识的向后退去,她淡淡一笑,媚眼如丝:“果然”

我看着她,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没有再接下去,而是收敛了笑容,对旁人道:“把小少爷带下去,好好梳洗一番。”

看着镜中衣衫整洁的自己,我没有半点兴奋,我只是疑惑,她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

不再是残羹冷炙,顿顿菜肴都丰富可口,衣服也尽可能挑最华美的样式给我,连服侍的丫头都是她亲手选的。

当然,我不感激她,因为不管我走到哪里,那些尽心尽职的下人都会跟着我,我知道,那是监视。

日子和小黑屋里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换了个精致的牢笼而已。

我学会了读书写字,除了看那些拗口难懂的书籍外,我最常做的事便是望着窗外发呆。

第一次读《内功心法》时,我只有六岁。

那是一本我在藏书楼最顶层的绝密书库中找出来的图册集,上面很少有字,多半是一些经络画像,我看着有趣,便接二连三的偷偷跑到这里,直到被人发现,将我带到那个女人面前。

女人冷冷的看着我:“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我摇头。

“这是我们拓由家祖传的心法秘籍,只有流着拓由家血液的人,才有资格看这本书!”她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的脸绝美,但是扭曲:“你以为,你是谁?”

我看着她,忽然有点想笑:“你不是我娘吗?”

她一愣,淡褐色的眼眸随即沉下:“谁说的?”

我垂下眼睑,静静的看向窗外飘散的烟云:“猜的。”

她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第二日,我身边所有的丫头奴才统统被换掉,我冷眼看着这些,心中鄙夷:做贼心虚。

果然,我是她的儿子。

她又来找我,看我的眼睛依旧犀利而阴沉:“如果你再敢练武,就是大不孝!”

我瞟了她一眼,不语。

她冷冷一笑,声音阴霾而尖锐:“要是你以后再敢看这本书,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我漠然的回头看她,视线在接触到她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后倏地定格。

她遮住眼睛,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痛楚:“你爹,就是因为练这本书死的。”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骨肉相连般的哀伤。

轻轻走到她面前,慢慢开口:“娘,不要哭孩儿知错了。”

立刻,她抬眼看向我,弥漫着泪水的眸中满是诧然。

接着,她将我推开决然的,没有一丝留恋。

从那以后,我再也未曾见过她。

说来讽刺,自那日算起的整一年后,她将我带进宫里,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低眉顺眼:“皇上,这个,就是姐姐的孩儿。”

坐在皇上身边的女子顷刻间呆住。

我抬眼看着她,她也怔怔的望着我。

很美,甚至比我的亲生娘亲还美。

脱俗的美,如雾中的百合,让人萌生出想要抓住且永不放手的欲望。

她看着我,眼中似乎有淡淡的爱怜。

我不禁皱眉:她为什么不反驳?

“你今年多大?”她开口,声音恍若世上最清澈的流水。

一时间,我有些迷茫:“八岁。”

她眼里有波澜在汹涌:“八岁了啊”

“很好。”一旁的男人淡淡开口,冷笑道,“这就是你对朕的衷心。”声音平静到极致,几乎听不出他在生气,但大殿上的人都吓得低下了头。

男人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捏起女子的下巴:“庒玉,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朕!!”

女子的睫毛微微颤抖:“皇上对不起。”

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要站起来大吼:不是的,她不是我娘!但是,我没有。

如果,这些都是我娘亲的阴谋的话,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的证词,说出来谁会相信。

所以,我只是沉默着。

秀妃,也就是我的亲娘,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襟:“叫啊!快点!”

我看了她一眼,在心底冷笑,我知道,如果我不叫,她一定会想出更多狠毒的方法逼我叫出来。

于是,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庒玉:“母后”

稚气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迷蒙了庒玉的眼睛,也彻底摧毁了崇帝对她的最后一丝爱恋。

男人冷漠的看着她,眼中有残忍,有暴怒,更多的是绝望。

多年后我才明白,那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会绝望。

接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被带到了皇宫一角,有更多的太监丫头伺候着我,同时也监视着我。

三个月后,我得到消息:庒玉皇后病逝。

那一刻,我就有种预感,下一个病逝的人,说不定就是我。

我开始想方设法的逃出去,但我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单薄不会武功,手无寸铁,根本没有任何逃走的胜算,于是,我想到了那本书。

我的记忆力极好,几乎可以将书本倒背如流,但是,当我真正开始练习的时候,体内始终有两股无法融合的气流在我丹田中纠集、徘徊它们相克相生,几次逼得我差点吐血。

不行,如果再练下去,就算别人不杀我,我也会把自己给折磨死的。

就在我山穷水尽之时,一个少年闯进了我的视线。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或许只比我大上两三岁,但他眼中的成熟和隐忍的世故,让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他同样也在打量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在旁人眼中或许是温文亲近,可在我看来,里面充满了算计和阴谋。

“我叫皇甫轩,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叫我一声皇兄。”他的笑容完美,无懈可击,“我很想要一个像你一般大的弟弟呢!”

我瞟了他一眼,干脆低下头,依旧想我的武路招式。

他也不恼,只是微笑:“你不喜欢说话吗?”

我用手比划着招数,微微皱眉:“你到底想干嘛?”

他在一旁看着我,笑意更浓:“你想逃出去吗?”

我一愣,立刻抬头看他。

他笑得很温柔:“我可以帮你。”

他是太子,送一个人出宫很容易,再找一个跟我相似的人当替死鬼也一样容易,根本无需我操心,当我感觉到阳光照在眼睑暖暖的温度,缓缓睁开双眼之时,我已经来到了距皇城千里之远素有“天上人间”之称的江南庆州。

下了马车,马夫装扮的侍卫随即回去复命,留下我一人伫立在陌生冰冷的大街上。

我来庆州当然不是为了游玩,而是要与官府里通外合,抓住当时大渊的要犯,那个被百姓称之为“盗圣”的人这是皇甫轩交给我的任务,也是作为他助我出宫的条件,由不得我答不答应。

我来到在庆州最具权势的赫府,盗圣一事,关系到赫府的生息存亡,所以当我拿出太子交与的令牌时,赫府的当家之人立刻前来迎接,其中,我看到了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少年。

俊秀的脸,笑起来有种玩世不恭的邪气,可是,那双眼睛却有着非同常人的睿智和机敏。

“在下赫若遥,不知这位兄台该怎样称呼?”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我没有名字。”

“哦?”他微微抬眉,却并没有旁人眼中的惊讶不解或是像被愚弄了的愤慨,而是淡然一笑,“那真是可惜了。”稍稍耸耸肩,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他似乎是觉得我很值得同情,真让我厌恶。

不过无所谓,旁人怎么看我,与我无关。

我开始了我的计划,扮成乞丐,接近那些被赫府锁定为嫌疑目标之人。

然后,我遇到了她。

那天,阳光明媚而清澈,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街头一角,冷冷的看着那些要饭的人们苦苦哀求的丑态,心中忽然有些冰凉: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呢?如果死了,会不会更好?

正想着,一抹清新如兰的香气从我身边飘过。

我抬起头,那是一个穿白衣的男孩,他向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