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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阿里布达年代记

(嘿,以前就很想上这臭婊,不是没时间就是没机会,现在干不到真人,干干这些仿冒的也好……呃,不好,我忘记冷翎兰是我妹妹。)

这段时间颠沛流离,有些事情被搞得忘记了,我居然一时间没有意识到,冷翎兰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我们没有谈过这一点,但事情是从月樱口中说出,应该是不会有错。

我这个人很多事情玩得很尽,但也还是有些事令我忌惮。在搞女人这方面,血缘、血亲这个东西我就不敢碰,虽然连我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在怕什么,但搞了以后会被千夫所指的压力,还是让我存有顾忌。

其实,倒过来想想,我身上会被千夫所指的罪名多着了,不管干不干这种事,都会被千夫所指、万人追杀,为了这种理由而不能再上星玫,真是很不值得,但连茅延安都把此事看成绝对禁忌,声色俱厉地告诫过我,我想还是小心为上,别碰比较好。

更何况,就算我愿意抛开一切顾忌,女方也不可能自愿让我上,搞到要强jian的地步,星玫倒也罢了,冷翎兰那边绝对是要赌命的,这种事情免了吧,世上又不是只剩下她们姊妹俩,我也没有禽兽到不上自己的姊妹就会死。

(唉,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赶快办正事才是要紧……)

摇摇头,甩开无谓的想法,我正想要去问问看那群白家子弟,瞧瞧他们悲惨的付出是否有了收获,但附近的人群忽然乱了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人不守规则,乱挤乱推,想要钻穿过人群,连带也搞到我们这边大乱。

「他妈的,搞什么鬼,我最恨就是插队的人,乱钻乱闯是要赶投胎啊?」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前面的人群在这时却像大浪一样涌来,胡乱奔走,我的脚被重重踩了几下,身体也被撞得失去重心,努力地维持平衡,这时突然有个人朝我这边倒下,我支撑不住,就这么摔倒下去。

人群之间太过拥挤,就算要摔倒也有人挡住,摔不到地上,而我双手胡乱推抓,刚好碰到撞倒我的那个人,百忙中我瞥了一眼,发现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小男生,戴了顶鸭舌帽,身上脏兮兮的,不会比流浪汉好到哪里去。

这样的一个小乞丐,我没有特别留意,但因为职业习惯,不想被人在碰到身体的瞬间,把我身体连开几个洞,我还是有提防,右手做好了防御准备。

一切只是单纯的凑巧,在两个人撞成一团的同时,我的手擦过小乞丐胸口。我没兴趣摸男人的胸部,但触手的感觉却不太对劲,软绵绵的、翘鼓鼓的,不是男人胸部应有的触感。

(呃?怎么回事?这触感不对劲,是……是女人的奶子?这个小乞丐是女扮男装?搞什么东西啊?)

脑里冒出许多念头,我错愕不解,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被扯入什么麻烦里,但想归想,身体还是做着自然的反应。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个小乞丐长得怎样,那顶鸭舌帽把她的脸整个遮住了,或许很清秀,也可能根本是大恐龙,这些我无从晓得,然而,一个奶子正覆盖在我手掌下,如果我视若无睹,不摸不搓,这样岂不是太吃亏……哦,不,应该说是对女性太失礼了。

基于捍卫女性尊严这个原则,我就对掌心的那团雪|乳|狠狠抓了一把,揉搓了一次,假如不是时间不够,又有胸罩碍事,连奶头都要弹一下。理所当然,这么大力的动作,换来了对方的惊叫,这是意料中事,可是她的叫喊却吓到了我。

「约、约翰·法雷尔?」

干!这怎么可能?我脸上的伪装当真那么假?可是她从头到尾连看我一眼的机会都还没有啊!而且,我应该也没有这么出名吧,连随手搓个奶都会被人认出来?

剎那间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中了某种圈套,但想想又觉得很荒唐,有什么圈套要用这么诡异的方法来实行?

对方得不到我的回答,却把这当成是默认,竟然惊喜问道:「真的是你?你是约翰·法雷尔?我终于找到你了!」

真是晴天霹雳的一击,对方似乎是直冲着我来的,我错愕之余被附近人一阵推挤,站立不稳,后头又突然出现一个空隙,我便身不由主地跌倒了。

「啊呀!」

跌得颇重,差点就是后脑重砸在石板地上,不过当我回过神,却发现那女孩也跟着趴跌在我身上,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姿势。她整个人跨骑在我腰间,臀部也压在我胯间,隔着布帛,可以很清楚感觉到小屁股的弹性,诱人犯罪。

体位引人遐思,而因为摔倒的缘故,那顶鸭舌帽脱落下来,让我看清楚这个小乞丐的模样。

相貌清秀,浅棕色的短发只到耳根,非常的清爽,即使脸上满是泥垢,但还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脸上的污渍太过刻意,像是故意抹上去用来遮掩容颜的,还很仓促。

麦色的肌肤,触手的感觉竟是异常柔嫩,我见过的女性之中,可没几个拥有这等吹弹可破的肌肤,摸上去就像是一卷上好的绸缎,又滑又细嫩,还充满生命的弹性,是正值青春年华的证明。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颇具风韵的小美人,但不晓得为什么,我左看右看,总觉得有点异常,这个小女生的身上有种怪异感……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妥。

我抱着疑惑之心去审视,仔细端详,突然发现在衣服袖子的遮掩下,这个小美人双腕的肌肤上,刺有黑青色的环状纹身,而且还不只这一处,上下打量个一遍后,可以找到四五处这样的刺青,全都是类似的奇形符文。

看到这个东西,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知道那种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虽是青春亮丽,但实际年龄绝不是看起来那样,因为……

「……你是矮人族?罗赛塔来的?」

我提出这疑问,矮人族少女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道:「嗯,我是矮人族的琳赛……」

「且慢!」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立刻打断,没让她继续说下去。矮人族的规矩,名字一向是又臭又长,传统一些的甚至会把家族长辈名全继承下来,我可没兴趣在这种地方听她做族谱报告,如果是换成在一张够软的大床上,一面zuo爱,一面聪她背出名字,那倒是可以商量。

打断人家报姓名,这是不礼貌的动作,但就在我说「且慢」的同时,附近人群忽然又鼓噪起来。

「二、二公主来啦!」

这个呼叫声一直都有,本来也不算多奇怪,但这次的叫喊却是以惨呼形式发出,听起来就让人不解,为什么看性感娼妇扮冷翎兰会看到惨呼?这可不是正常反应啊!

(难道……)

一个不祥预感在心头出现,我挣扎起身,想要看个究竟,但附近的人群开始奔逃,要站稳起来不太容易,花了点时间,等到我终于站直身子,往骚乱的方向一看,只见那边一抹朱红洒向天空,画出一道怵目惊心的血线。

大蓬鲜血洒向天空,与之伴随的是一个人头,恐怖的杀人画面中,又有一种异样的美感,营造出这幕景象的人跟着现身,一身浅蓝色的军装,在半空中俐落地旋身动作,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沾上,手中的巨刀凿山劈岩般挥出,又是一抹凄厉血线横空溅起。

巨刀如龙、如象;溅起的鲜血似诗、似画。

刀招很美。

使刀的人更美。

大地上比她更美、更具特色的佳丽不是没有,但要说美得这么英气勃发,凛然不叫侵,那我想除了黄金提督李华梅,就只有这位阿里布达大都督,冷翎兰!

「奇怪,冷二臭婊为什么会跑来这里?」

刚才曾想说冷翎兰若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会气得跑来砍人,这想法其实大半是玩笑,因为冷翎兰智勇双全,知道轻重缓急,这类的事情她顶多派手下来处理,罚款服刑了事,绝不会为此亲自前来,让人大看笑话,降低了自己的层次。

再者,在大多数的事情上,冷翎兰处事极有分寸,哪怕是她当真气得亲自跑来了,也不会胡乱挥刀砍自己的百姓。这些妓女只是模仿她穿着游街,这些男人也不过是拿她当性幻想对象,都罪不致死,冷翎兰再怎么火大,都不会为此对他们直接挥刀砍杀,搞到人头乱飞,地狱一般的景象,这样的行为太过,不是冷翎兰的作风。

那么……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某人设计来的?又或者……她是为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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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为祸乡里 专业人士

有人说过,这世上的事若非巧合,便是巨大的阴谋论。现在我碰到的状况,也不晓得该算是哪一种,不过不管是哪种,看到冷翎兰在前面拔刀砍人,都不会太开心就是了。

「呜哇~~」

又一声惨叫,又是一个倒楣的家伙命丧冷翎兰刀下,但这次我却看出了一些端倪。惨叫声是在兵刃交击声之后辔起,代表死者起码在毙命前与冷翎兰对拆了一招,这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一个小城市的地痞流氓、守法市民,却都是做不到的。

换句话说,冷翎兰在砍杀的对手,是有能力与她正面拆上一两招,也就是有一定战斗力的人。这些人绝不可能是什么妓院保镳、黑帮打手,如果是在萨拉城里,黑帮中还有若干高手,但以安娜堡这种小地方,冷翎兰砍起黑帮打手就像挥刀砍稻草杆,一砍就是一大片,哪有可能演变成战斗?

(是有什么人混在游行队伍里,突袭冷翎兰?或者,是冷翎兰追踪什么人到这里,爆发了遭遇战?)

我估计出这两种可能,忽然觉得很糟糕,身边站着的这个矮人族少女,来得莫名其妙,偏偏又好像是冲着我来的,要是我在这边继续傻愣愣的,等一下可能被扯入什么大麻烦。

这样一想,我哪还管得了找什么专业人士,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现场,省得等一下大刀砍到我的头上。

群众陷入混乱,本来是很好脱身的环境,但我身边却多了一个累赘,我才一跑,琳赛就扯住我的衣服,死命地拖住我,差点让我摔倒在地。

「你、你干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你……」

「有人说,只有你能帮我……」

琳赛的话才一说,那边的冷翎兰已砍杀完所有挡路之人,眉头一皱,将手中的大刀「霸海」高举过顶。

那柄巨型大刀「霸海」,是当世有名的神兵,本身重量起码数百斤,配合着特殊的法咒操作,特殊时候甚至可能重逾千斤,被随便挥砍一下,哪怕是巨岩都会应声而破,但由于法咒契约的关系,冷翎兰不但可以将之收藏入体,使用时更是全然没有重量,所以把刀高举过顶,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真正让我感到大祸临头的,是冷翎兰此刻的举刀动作,彷佛在拿着一束线香,高举祝祷,这是慈航静殿的武技,用以收神定心,去感应某些事物,修为厉害的高手运用此技,可以感应到百里之内的搜寻目标。

冷翎兰刚刚砍杀了一堆敌人,那些人的血、碎骨、肉渣都还沾在刀刃上,她举刀进行感应,可以搜寻出一定范围内与那些人相近的对象,我虽然不晓得那些人的特征是什么,不过希望不是矮人,只要不是矮人,什么都好。

「哼!」

一声怒哼,冷翎兰转头朝这个方向望来,隔着茫茫人海,直瞪向我所在的位置,或者说……是瞪向琳赛所在的位置。

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想要拔腿狂奔,消失于人群,一把将琳赛推开,哪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死缠烂打,抱住我大腿,让我又一次扑倒在街。冷翎兰锁定目标后,立即跃起,但事有凑巧,一名被她砍成重伤的敌人,拼着最后一口气,抱住冷翎兰的腿,试图拖延住她的追击。

「放手!」

冷翎兰怒斥一声,反手就是一刀,这一刀声势凌厉之至,当头斩下,将那名皮粗肉厚的矮人战士砍成两半,刀风余劲未消,在地上劈出好深的一道凹痕。

要是可以,这一手我还真是想仿效,回手一刀把这碍事的矮人少女砍两段,就能全速逃跑,无奈我不是不想,只是没这个本事,就只能看着冷翎兰手提大刀,飞跃过几百人的头顶,一下子就来到我们的正上方。

剎那间,我注意到冷翎兰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琳赛,认准目标,绝对不会认错人,换句话说,冷翎兰在此搞出这么大骚动,其目的就是为了杀掉这个矮人少女。

「对不起,但你不得不死!」

冷翎兰道歉的同时,巨刀如同山崩一般怒挥而下,瞧那凶猛威势,别说是把人砍成两段,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不稀奇。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冷翎兰砍杀这个矮人少女,绝对内心有愧,是昧着良心下杀手,所以才需要特别说一声对不起,刀势虽然狠辣,却没有多少杀气。

第二,如果我不赶快躲开……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往前挣扎爬行,但琳赛却像是死咬住靴子的臭鼬,怎样都不肯松开手,这种极度异常的坚持,自然引起了挥刀下劈中的冷翎兰注意,于是,一个我尽力在避免的状况发生了。

一下无奈的转头,我与冷翎兰打了个照面,我是早有心理准备,但受到震惊的冷翎兰却连握刀之手都抖震了一下,尽管她没有叫出声来,但眼神却很明显地呼喊出我的名字。

跟着,情形有了改变,霸海下劈中的刀势发生变化,高移数寸,改为往我身上劈来,刀速加快,甚至连原本所没有的杀气都出现,和之前相比,死气沉沉的一刀忽然活转过来,杀意凌霄,狠狠往我身上砍来。

(妈的,见到是我,刀子砍得比刚才更快,连一声对不起也不讲,这是什么差别待遇啊!)

我心中狂骂,但既然已料到这一刀难免,我也不是只花时间在逃跑,一手早就偷偷藏在怀中,见到这一刀果然斩下,二话不说,在怀中扣下扳机,一枪就往冷翎兰头部打去。

破魔枪是心灯居士的作品,可以填充子弹发射,也可以吸取使用者的元气,化为气弹,基本上气弹威力没有铁弹强,但如果有一天我修为高深,气弹的威力反而会比铁弹强许多。当日在巴格达城外,破魔枪对着李华梅连开几枪,她毫发无伤,那是她武功盖世的证明,今天拿来打冷翎兰,我才不信她也有这种本事。

「碰!碰!碰!」

三枪连发,冷翎兰的身上就连擦伤都没有一道,破魔枪的攻击完全失败,这倒不是因为冷翎兰的武功高,而是她倚仗兵器之利,霸海是一柄巨刀,她只要随手把刀面一横,气弹就全部都打在刀面上,没有命中。

破魔枪失手,但冷翎兰也被气弹的冲击力所影响,这一刀没能砍下去,只能先撤招后退,半空翻身,落往数尺外的一处屋檐。这一着能够把她打退,真是上上大吉,因为如果她不退,在这么近的距离,其他应变手段根本来不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希望赌在贤者手环上,求神拜佛这个赌运气的创世圣器能够发挥作用,抵挡冷翎兰的斩击。

「真他妈的,大家好歹也算是亲戚啊,你一句话不说,见面就拔刀砍,什么意思嘛!」

我破口大骂,同时趴在地上,想要学蟑螂一样飞快逃走,虽然我有自信能与冷翎兰一拼,而且不只是拼一两招,如果再把白拉登的赠礼算上,胜算更大,但不是非打不可的仗,还是干脆别打,先逃为妙。

「你、你果然是我的救星,那位姊姊说得果然没错……」

我生平对矮人没有特殊感觉,没有好感,却也说不上厌恶,不过我现在真的是非常痛恨矮人,尤其是现在死命抱住我大腿的那一个,因为她的拖累,我察觉到后方出现了一股好强的气势,冷翎兰的第二波攻击杀来了。

这一次,冷翎兰是全力出手,再没有半分轻忽大意,刀势飞舞,化为龙形,好像是一头巨龙张牙舞爪,吼啸飞来,气势无双。看着这一刀,我明白冷翎兰在这段时间里武功大进,刀法已有了宗师雏形,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如果要把生存希望赌在贤者手环上,阵亡率是五五波,我不可能这么孤注一掷;冷翎兰这次是有备而来,破魔枪已经没用,我唯有拿出真本事来硬干。

(要放龙牙兵出来吗?一下子召唤大批军队,有点像是拿大炮打蚊子,不是妥善方法,那么……只有拼地狱yin神了。)

最顺理成章的作法,我预备召唤久违的阎罗尸螳,但脑海中却浮现白拉登的警告,一时间有点犹豫,直到冷翎兰的刀罡逼近,这才惊醒,左右横竖都是没得选择,干脆放手一搏。

「太古的xing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

冷翎兰刀势极快,我咒文快要念完时,刀风也劈得我面门生疼,正当我要把阎罗尸螳之名喊出,周遭空间的魔力元素忽然生出异常波动,连带影响了我的召唤。

这种异常状况过去从未遇过,我大感诧异,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想到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就是……

「康!」

不晓得是谁在旁边喊了这一句,惊得我魂飞魄散。如果要票选普天之下的术者在施法时,最怕听到的那个字眼,我想这个「康」字必是首位。

水系魔法中的反击咒语,是一种神乎其技的魔法,用一种精准到不可思议的技术,巧妙地把干扰插入所有魔法发动前的那一刻,造成排斥效应,无论是多强大的魔法,只要是被卡在这环节,就没有办法再往下运作,这便是反击咒语的原理,我至今仍然深深叹服,发明反击咒语的那位前辈真是天才。

由古至今,与水系魔法敌对是所有魔法师的痛,花上偌大精神、魔力,甚至可能血祭了大批祭品,想要施法,却在魔法发动前被莫名其妙「康」一下,所有施术准备全部浪费,那种痛真是会痛澈心肺。

要破解反击咒语,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敌人发动反击同时,自己也反击回去,形成反·反击咒语,剃人头者人恒剃之,这是最快乐的一件事。水系魔法并不好学,普通人不能用这方法,我虽然身上有神器可以发动,但仓促间根本不及取出,更别说抢着发动。

(这次死定了……冷家臭婊身边居然还有水系术者,她是不是仇家太多,每次出门都要带各色人马啊?)

我心中暗骂,因为地狱yin神召唤失败,已不及使用龙牙战兵,只能把希望再次赌在贤者手环上,到底行与不行,连我自己都没什么把握。

然而,情形却非我预想的那样,「康」一声之后并没有相应的魔力波动,没有反击咒语发动,好像是有人随便喊了一声「康」,我就放弃召唤,完全中了人家的计。

如果喊「康」的人,是冷翎兰手下,那么这一刀就该轻易取我性命。然而,就在冷翎兰霸海一刀即将砍落头顶的时候,眼前忽然黑影一晃,有某种东西闪入我与冷翎兰之间,跟着便是一下强烈的天旋地转,周遭空间的所有一切都在高速转动着。

很明显,这是有高手介入,而挑在这种时候跑来,除非是脑子不正常想挨刀,要不然就是有足够自信接下冷翎兰的刀。

剎时间,狂风怒号,风中有一股邪异的阴冷气息,像是来自地狱的惨惨阴风,显示这名高手的武学家数绝非名门正派,应该是某个邪派高手,修为还无法判定。

天旋地转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身处强烈晕眩感中的我而言,却是度秒如年,几乎就要吐了出来,百忙中看到前方有个人影,迎着霸海的刀尖伸出双指一挥,配合着狂风疾旋,竟然将冷翎兰的一刀卸往左侧。

紧跟着,我肩头、衣领被人抓起,还来不及喊出一句话,整个人便被提飞,开始高速移动,风驰电掣,只能听见狂风在身边呼啸而过,根本没法睁开眼睛,更别说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风声骤停,抓着我的那只手骤然一松,我跟跄落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刚刚上岸的地方,那艘船正停泊在岸边,而我的身旁站着矮人少女,对于这段高速旅程极不适应的她,脸色难看,彷佛随时都会吐出来。

这些东西我并不关心,因为真正重要的事物不在身旁,而在眼前。我前方数尺处站着一个人,从背影来看,那是一个女人,肤色黝黑,身段婀娜,是那种丰满型的体态。

「你是……精灵?」

看着她的尖细耳朵,我有那么几分的不肯定。女郎的外貌特征是精灵没错,但我所知道的精灵都是雪白皮肤,没有黑色,虽然在典籍中看过有一支极罕见的精灵分支是黑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