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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聚宝升棺

“鬼烧瓷?兕(si)文?难道传说竟然是真的?”老头一阵兴奋,抬头瞧向陈良问道:“小伙子,你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瞧老头这个样肯定是个明白人,难道他的这个东西还真是个古董?

“祖传的。”陈良信口胡扯道。

“祖传?”瞎子也知道陈良在说谎。

“丫的,当然是祖传的了,喂,老头,这个东西值不值钱?”陈良懒的跟老头扯皮,索性问起了价钱。

“值不值钱?”老头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子拿着它是卖钱来了。

“说吧,你要多少钱?”老头很干脆的问道。

你大爷的,怎么比他还直接?兴奋的陈良在心里一阵乱念阿弥托佛,不过要多少好呢?

一千?不行,太少了,才够吃几顿饭的;一万?陈良眨巴了下眼睛,偷偷看了看老头,只见老头的眼睛完全定在了小棺材上面,放在上面的手就像摸他老婆的大腿般,一看就是喜爱到了极点,察言观色谁不会啊,况且陈良混了这么长时间,这么点见识还是有的。

狠了狠心,丫的,反正这个棺材你买了去,棺材本也用不着了,咬了咬牙,陈良抖抖缩缩的比划出一根手指头。

老头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多少?”

“一……一……”陈良有点底气不足,毕竟苦日子过惯了,一万对于他来说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哦,一百万是吗?”老头连头都没抬的问道,末了还加了一句:“便宜!”

多少?一……一百万?还……还丫的便宜?陈良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大脑开始缺氧,大腿更是像得了小儿麻痹症般的,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发直,望向老头。

“是要现金还是支票?”老头走到柜台前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老师?”从后面出来的王胖子只看了一下老头的侧面便急急跑了过来,双腿哈巴哈巴的,像极了看到主人的癞皮狗。

老头的鼻子里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眼睛继续盯向陈良,等着他的回答。

“呀,老师,我说今儿一大早喜鹊就在门外喳喳叫呢,原来是您老来了。”紧跟着王胖子出来的大嗓门对着老头就是一阵点头哈腰。

老头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两个一眼,就像主子吩咐奴才般的:“都给我一边站着去,没看到我在跟这位小兄弟说话吗?”

王胖子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陈良,心里嘀咕道:“跟他鬼扯什么啊,一个雏儿。”

还是大嗓门会来事,顺从的对着老头点了点脑袋:“行,老师您先歇着,我去里屋给您泡杯大红袍去。”说完后得意的扫了一眼王胖子,就向后面走去。

原来王胖子前两天托人买了半斤极品大红袍,今天献宝似的在后面给大嗓门冲了一杯,结果大嗓门没喝够,想要一两带回去,王胖子死活不给,这下借着老师来的机会,可让他逮着了。

王胖子哪里还不知道大嗓门临去前那眼神的意思,心里是一阵肉疼,可是老师就在这里坐着呢,他敢说不给喝吗?算了,忍着吧!

“想好了吗小兄弟?”老头问道。

“啊?”正在傻愣的陈良被老头这么一问唤回了魂儿,从地上一跳而起,要现金还是要支票?丫的,看来这不是做梦了。

本来陈良口袋里揣着棺材来古董市场就是碰运气,没想到这看着唬人的玩意竟然真值这么多钱。

“现金支票都行,嘻!”陈良的心里这叫个美儿,仿佛他已经拿到老头给的钱,过起了香车美女、呼呼喝喝的二世祖生活。

老头一瞧陈良那样儿就知道他并不知道这个棺材的真正价值,喊了声王胖子又搬来一张椅子,唤陈良坐下,这才喝了口茶水、摸着棺材开口道:“小伙子,这棺材是不是你祖传的与我无关,不过关于这个棺材的来历我要告诉你,骗人的事我不能做,等我给你说清楚这个棺材的来历与价值后,卖不卖随你的便,不过我可事先讲好,就算我跟你说清楚后,这个棺材你不卖给我,也要给我研究两个星期,这个没问题吧?”

老头是个厚道人,说得话一套一套的,陈良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况且他现在打定主意赖上老头了,最怕的就是老头说不买了。

“你们两个废物也坐下来,一起听听,也不枉我大老远的从京北过来一次!”老头没好脸色给王胖子与大嗓门,这两个废物蛋,这么好的宝贝被别人藏在怀里硬是不知道,要不是他赶巧碰到了,还不后悔的进棺材啊?

“首先我说一下我的身份,省得你说我骗你,我叫钱三多,刚从京北市故宫博物馆的馆长位置退下来,这次来海上市是为了探访一个老友,路过这里才进来看一下这两个不成才的学生,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丫的,还真是有缘分,跑这么老远就为了给他送钱来了,不过这老头的名头还真够唬人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这个棺材的价值呢,原来是肚子里面有货。

“关于这个棺材的来历我也是一知片解,是否为传说只有等我回去召集几个老友研究后才知道了,据秦朝流传下来的古书‘山河风物志’记载,秦朝大将白起坑杀赵国俘虏四十余万人后心绪不安,为防这些被他杀害的人鬼魂不散,影响秦朝的社稷根本,白起请来一名巫师做法,并按照这名巫师的方法,利用五千个童男的阳刚精血配上特殊的材料炼制出了一个棺材,然后又将其丢进尸油中熬制了七七四十九天,其目的就是为了将白起所杀害的那些人的鬼魂全部聚进棺材内,达到以阳炼阴、永不超生的效果。”

老头喝了口茶水,摇着脑袋继续说道:“棺材上以兕文篆写镇压鬼魂的巫咒,由于炼制这个棺材的方法极伤阴德,况且这个棺材的材料又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以又被秦人称为‘鬼烧瓷’,后来秦相范睢逼死了白起并从地底起出了这个棺材,其用意极为恶毒,就是想让白起的魂魄也被这个棺材收去,让他永不超生,谁知一不小心掉落在地,破坏了其上的兕文巫咒,将里面的四十余万亡灵鬼魂全部放了出来,遂秦朝灭亡。”

讲到这里,老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头望去,陈良已是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牙齿更是上下打着哆嗦,正想安慰两句,王胖子开口问道:“老师,您说的兕文是什么东西?”

“兕文也是一种文字,只是这种文字写来是给鬼魂看的,我还是二十年前看过一本古书,这本书是专门介绍兕文的,所以我才多少懂那么一些。”老头边说着,边拿起小棺材端详起来。

王胖子脸上的肥肉一颤,跟老头刚看到这个棺材时的表情一个样,大嘴张的可以塞俩鸡蛋。

“老师,您……您刚才说的那个棺材不会就是您手里拿的这个吧?”王胖子强压住狠抽自己两个嘴巴的冲动问道。

“嗯,这个还要回去研究后才知道,虽然我刚才说的只是传说,并无史实依据,不过我还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证明这个棺材的真假!”

“什么方法?”大嗓门与王胖子同时开口问道,显然他们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老头卖了一个关子,转眼望向陈良,正想开口,陈良反而迫不及待的点起了头:“没问题,一百万,成……成交。”陈良这辈子可是最怕鬼了,别看他活了二十好几,可是一听到“鬼”这个字,晚上保准做恶梦,丫的,原来这个棺材不仅是个古董,还是个祸害,早处理出去早完事,拿了钱赶紧闪人。

老头高兴的点了点头,连屁股都从椅子上抬了起来:“那好,就这样说定了,胖子,去拿笔和纸,马上写一份合同出来。”

王胖子先左右“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心里后悔的想要撞墙,想当年,老头的吝啬可是出了名的,他都能拿一百万买一件古董,那么这件古董拿到市场上的价格不得是天文数字啊?想到这里,王胖子拿眼狠狠的瞪了大嗓门一眼,你大爷的,如果不是这个孙子非要他进去看那个破嘉庆年间的翡翠花瓶,他也不会错失这么好的机会了。

大嗓门比王胖子也好受不了多少,只听“砰砰砰”三声,大嗓门直接找到墙撞了起来,这么一件财神级的古董就从他的眼前溜掉了,后悔的他都想自杀。

第七章:款爷去相亲

老头拿起笔,正要写合同,突然想起什么般的又看向陈良:“我差点忘记我的户头没有这么多钱了,这样吧,我先给你十万定金,这件东西你给我留着,留下你的住址,过两天我过来取如何?”

“别、别了,十万就十万,您先拿着吧?”此时的陈良只想快点把这件祸害人的玩意脱手,至于钱的问题,老头都能把这个棺材的来历告诉他,还能蒙他的钱吗?况且老头的名头还在那里摆着呢!

“老师,我这里还有些,虽然不多,您先拿去用吧。”王胖子红肿着脸,咬着牙说道。

看到王胖子都开口了,大嗓门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只是嗓门小了很多:“我,我这里也有一些,如果老师需要,我马上去给您取来。”

嘴里这么说着,可是脚底下却没有动的意思。原来两年前老头曾经朝他们借过一次钱,虽然不多,每人五万,可是老头借完钱后打过来的一个电话却把他们气了个半死,大概的意思就是说:钱不还了,就当是帮他们捐献给了国家的考古事业,为他们积攒一点阴德。

毕竟两人有拿不准的古董还要求老师这个古董界的权威进行鉴定,结果两人屁都不敢放的,很无奈的当起了冤大头。

学生是他教出来的,老头还能不知道他们心里转的念头吗,老头连看都没看他们,只是感激的对着陈良点了点头,直接抬笔写起了合同。

陈良大概看了一下合同,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签上了他的蛛形名字。

“走,取钱去!”老头是个爽快人,将自己的那份合同紧紧的塞进口袋里,挺起腰杆子就要出门。

“先别走,老师,您看都到中午了,还是先吃了饭再去吧?”王胖子连忙阻止,他知道老师属于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况且他家里还有几件拿不准主意的古董需要老师帮忙鉴定一下,哪能让老师说走就走呢?

大嗓门也应和的点了点头:“是的老师,您看您还是几年前来过学生这里一次,正好我家里还藏着一瓶陈年茅台,就是给您老预备的。”其实他心里转的鬼主意跟王胖子差不多。

老头拿眼瞥了瞥这两个学生,看了看陈良:“小兄弟,见面就是缘分,可否愿意与我做个忘年之交,中午一起喝两杯?”

喝酒?嘿嘿,这个陈良可是来者不拒,再说钱没到手,陈良能走吗?

陈良赶紧点了点头,连话都客气了起来:“行,老爷子,今儿就听您的了,只怕我高攀不上。”

“小伙子,我看你的面相额宽耳阔,目泛奇光,想来以后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只要你不嫌弃,以后就叫我一声老哥吧。”老头豪爽的笑了两声,拉起陈良的手就向后面走去。

陈良听老头这么一说,脸上这个汗啊,面子挂不住的直接跟老头交待了实底:“老爷子,其实我就是一个混子,是个吃了上餐没下餐的主儿,这次实在是因为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拿祖上留的东西碰碰运气,如果您认了我这个兄弟不怕我给您丢脸的话,那么今儿我就拉开了面子,叫您一声老哥了。”

“好,好小子,走,喝酒去!”

身后跟着的王胖子与大嗓门听陈良这么一说不乐意了,阴沉的脸可以拧出水,心道:你大爷的,你跟我们老师称起了兄弟,那么我们不也成了你孙子辈儿的啦?”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再加上老头又喜欢清净,所以中午就在王胖子的家里弄了一桌。

菜都是现成的,毕竟还有事求着老师,王胖子也不含糊,直接弄了几斤大闸蟹,又从饭店张罗来一盆人参炖王八汤和几个热菜,直接开喝。

一瓶茅台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见了底,老头正喝在兴头上,再加上喝了一碗人参王八汤,火气正旺,于是大眼一瞪,直接骂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就拿一瓶破茅台挡塞我?”

王胖子一听,忍着心疼从酒橱里拿出两瓶酒鬼,咬开瓶盖,又给陈良和老头满上,至于大嗓门,这家伙也就是二两的量,喝多了保准耍酒疯,所以省了。

“来,喝了!”老头当年也是个酒坛子,虽然岁数大了,但是喝个一斤多点还不成问题,至于陈良,貌似天生就是做陪酒员的料,他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与同班同学打赌,两瓶一斤装的五十六度二锅头直接对瓶吹,结果他喝完了后打了个酒嗝,笑呵呵的摸了同班最漂亮的一个女同学的屁股,被学校记了个大过,而那个跟他打赌的同学却成了死耗子,点滴都打了三天。

“来,干!”看到老头如此热情,陈良能含糊吗,仰起脖子就是一口闷,喝了个点滴不剩,擦了擦头上出的热汗,王胖子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