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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烽火情天by尉迟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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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特雷洛看着身边的姑娘,几次想鼓起勇气对她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怕和敌人的飞机浴血周旋,却偏偏怕和姑娘说心里话。他的手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梁紫苏的手,却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过路的行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对大兵和姑娘和组合,有位老者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趴在施特雷洛耳边对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施特雷洛听了之后,快速走到了水渠旁,一脚踩了进去。

“哎,你干什么?”梁紫苏一头雾水。

“埃莉诺,把我拉上来好么?”施特雷洛说道。

梁紫苏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伸出了手。施特雷洛从水渠里走了上来,就再也没放开拉着梁紫苏的手。梁紫苏的脸红了。

下午,两个人来到了黑森林,一片片的树林枝叶茂密,浓郁成荫,湿润的空气沁人心脾。梁紫苏和施特雷洛坐火车到了滴滴湖,那里的景色美的犹如少女般清澈纯净。梁紫苏跑到小店里给施特雷洛买个了布谷鸟钟,举起来摆在他面前,得意地摇晃着。

施特雷洛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孩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他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个不可抑制的念头,这个念头让他自己吓了一跳,但他这一次遵从了自己的本能——他推开了面前的布谷鸟钟,俯下头,轻轻吻住了梁紫苏温软的嘴唇。

梁紫苏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施特雷洛的眼眸,那双焦糖色的眸子温柔的望着她,然后缓缓地阖上。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随着他的吻,梁紫苏的心跳慢慢加快,她闭上了眼睛,搭上了施特雷洛的肩膀,迎合着他的唇,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

……

不知过了多久,施特雷洛放开了梁紫苏,他和她的脸都是红的。梁紫苏不敢看向施特雷洛,下一秒,她再次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他是那样的瘦,应该多补充点营养了,这时候梁紫苏居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埃莉诺,”施特雷洛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又让梁紫苏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云片糕,“……好么?”

“?”梁紫苏表示没听清。

“做我的……好么?”施特雷洛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呆瓜!梁紫苏又生气了,她一下子推开了施特雷洛,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埃莉诺!”施特雷洛着急了,他从身后抱住了梁紫苏,“你不要生气……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么?”

“傻瓜。”梁紫苏笑着骂了一句,从施特雷洛的怀里转过身,伸手环住了他的腰——nnd,这厮的腰居然比我的还细!

“好。”梁紫苏只说了一个字,这个字令施特雷洛喜上眉梢。他兴奋地拉着梁紫苏,他们肆无忌惮的奔跑着,他们放肆的大笑着,他们甜蜜地亲吻着。时隔多年以后,梁紫苏总是无比怀念的回想起在滴滴湖畔的情景,那时候没有战争,没有离别和死亡,那曾是两人最单纯幸福的时光。

晚上,梁紫苏和施特雷洛回到了驻地。他们刚一出现,施特雷洛就被几个飞行员连推带拽的拖走了。

“哎哎,你们干什么!”梁紫苏不禁着急起来。

“放心吧,埃莉诺。你的小汉斯不会有事的。”汉斯·菲利普冲她挤眉弄眼道,“大家就是想和他聊聊。”

“他不会喝酒,你们别灌他……”梁紫苏急急地冲离去的一帮人喊道。

汉斯·菲利普吹了个口哨,揶揄道:“我们联队的好姑娘啊——小伙子们,你们太失败了!”

“我们可以去jg51抢几个姑娘回来。”奥托一本正经的说。

“你以为这是土匪在打劫吗?”说话的是1大队的队长冯·伯宁上尉,他是一位严厉的长官。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捂起嘴偷笑,但谁也不做声了。

小伙子们高高兴兴的去喝酒了,不过众人都记着梁紫苏的嘱咐,并没有强迫施特雷洛喝酒。他们一起聊了聊战势,单身的飞行员还聊了聊姑娘。汉斯·菲利普笑着说施特雷洛把联队里唯一一个姑娘给骗走了,这下小伙子们又没盼头了。他的言论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纷纷谴责施特雷洛挖墙脚的行为。不过和汉斯·菲利普同属1大队的冯·塞尔中尉高兴的向大家宣布了一个利好的小道消息,据说总部还会陆续派一些姑娘来到联队工作,小伙子们这才放过了对施特雷洛的批判。

第二天上午,施特雷洛告别了众人,要返回jg51了。梁紫苏一晚上都担心联队里的那帮家伙捉弄施特雷洛,几乎一夜未眠,精神有些不好。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施特雷洛,一再叮嘱他要小心驾驶。施特雷洛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做过于亲密的举动,只是轻轻吻了下梁紫苏的脸颊,和她低声告别。这一举动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梁紫苏用杀人的眼光扫向四周,大家皆装作若无其事。汉斯·菲利普突然冒了一句:“脾气越来越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惹得一阵哄堂大笑。梁紫苏又羞又气的跺了跺脚,谁知施特雷洛一反常态的说了一句:“所以她就由我来看管吧。”气得梁紫苏掐死他的心都有。

凯瑟琳很快就从信中得知梁紫苏和施特雷洛恋爱的消息,她由衷地为好朋友高兴。柏林已逐渐进入深冬了,凯瑟琳一个人呆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突然间感到了一丝寒冷。她看到奥利维亚和派普的心心相印,想着梁紫苏和施特雷洛这一对欢喜冤家的情投意合,又想起了郝斯特曾经对玛蒂娜的用情至深,再想到自己对温舍多年无果的暗恋。心中有一个萌芽逐渐要破土而出了。

注:弗莱堡当地有个广为流传的说法,凡是去弗莱堡的单身汉,如果不小心踩到水里,就会交到好运,在这里找到爱情。

chapter 40 难堪

11月末的时候,派普正式成为了希姆莱的第一副官。看到派普依旧受到希姆莱的器重,奥利维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她一直都在暗暗担心自己和派普的结合会影响他的前途,现在看起来,情况还算乐观。

圣诞节前的一个礼拜,在希特勒的建议下,由希姆莱亲自操办,于总理府的宴会厅举办了一次小型晚宴。重要内阁成员悉数到场。派普作为希姆莱的亲信自然也有份参加,他带着精心打扮过的奥利维亚准时出席了晚宴。

这是奥利维亚第一次以“派普夫人”的头衔在正式场合亮相。心里颇有些紧张。和派普结婚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对奥利维亚来说,就像第二次投胎。奥利维亚要学会自己独立承担很多事物,她必须要保证忙碌在外的派普不为家中的琐事分神。同时,她还要努力融入派普的圈子。从小到大,除了派普,她都没有和任何政界或军界人士接触过,她并不善于和这类人打交道,她希望派普身边的人能够接受自己,并喜欢自己。为此,她在前一天晚上做了很多功课,希望自己看起来形容更加端庄,举止更加得体。

按照希特勒的意思,晚宴并不奢华,但细节非常考究。第三帝国的核心人物齐聚一堂,他们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谈话的内容不外乎元首是如何的英明,波兰战役是如何的成功,帝国的未来是如何的美好。奥利维亚听着这些虚无缥缈的言论,突然觉得有些厌烦。这里的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奥利维亚很想知道,他们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模样。

希特勒照例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他肯定了在场所有人士为帝国做出的贡献,大肆赞扬了帝国军队的横扫千军之势,并再次勾画了他宏伟的帝国蓝图。讲话完毕,宴会厅的掌声此起彼伏,快要把吊灯都震下来了。奥利维亚混在人群里,被动的跟着众人一起鼓掌。看着身边因帝国的胜利而激动的丈夫,突然间感到他有些陌生。奥利维亚很想知道他穷极一生追逐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他又愿意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几年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但对于奥利维亚来说,这个答案未免太过残酷,残酷到她需要赔上后半生的幸福来推翻重解。

希特勒讲完话便在护卫队的陪同下离开了。来宾们开始享用精美的餐点。派普被希姆莱叫走了,剩下了奥利维亚一个人。她给自己倒了一点柠檬水。这里的人对她来说大多很陌生,她认得出其中一些人参加过她的婚礼,但实际也和他们说不上话,和他们找到共同的话题对奥利维亚来说很有难度。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静静的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这是派普夫人吧?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虽然奥利维亚尽量呆在了偏僻的地方,但还是有人发现了她。

来者是一位40岁上下,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奥利维亚记得她是海德里希的夫人,丽娜·海德里希。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位女士,一个脸上的妆容夸张的让奥利维亚觉得她刚刚从戏台上下来,另一位稍显正常,但眼神中充满了不善。奥利维亚敏感的察觉到这三人是有目的而来。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三位夫人行了礼。

“听说您还在上大学?”丽娜·海德里希率先发问。

“是的。不过我明年就要毕业了。”奥利维亚说道。

“上大学有什么用?读那么多书有什么意义?赶紧为帝国孕育优秀的下一代才是正经!”妆容夸张的贵妇嗓门更加夸张,她毫不掩饰对奥利维亚“上大学”这件事的鄙薄之情。

“我记得派普先生是6月份结婚的吧?到现在了还没有消息,啧啧,真是……”眼神不善的贵妇语言更加不善。

奥利维亚面对连珠炮般的质疑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三位妇人挑剔的眼神,心中期盼着派普能赶快回来找到她,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奥利维亚,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丽娜·海德里希走上前来,状作亲密地挽住了奥利维亚的手臂,说出的话却不甚亲密,“我听说你的父亲是个自由派人士,很多想法自然和我们不一样,你从小被耳濡目染,恐怕和你父亲是一样的。不过我奉劝你,既然嫁给了派普先生,就要改变原来的想法,多为他考虑。多为帝国的未来考虑。”

“可不是嘛!”夸张的嗓门又开始发威了,“作为帝国军人的妻子,就应该恪守自己的本分。生儿育女是最基本的,和丈夫保持统一立场是更重要的。甚至还要做好随时为帝国牺牲的准备。”

“今天的宾客恐怕没几个你认识的吧?和他们也说不上话吧?”不善的眼神继续下一波的攻势,“这可不行。你看看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手腕了得;哪个不是丈夫的得力助手?虽然派普先生现在只是个中尉,但希姆莱先生器重他,元首也很欣赏他,将来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你可不能拖他的后腿啊!”

“我听说希姆莱先生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啊?”夸张的妆容脸上的粉都快要掉下来了,她适时的抛出了一颗炸弹。

“这可麻烦了……”不善的眼神里又多了点轻蔑。

“不过,派普先生喜欢她。”丽娜·海德里希面向同伴,看起来像是在解释,“听说是一见钟情。”

“年轻人,就是冲动。”夸张的妆容又夸张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看,那不是席格德!”丽娜·海德里希指着宴会厅的某个方向说道。

奥利维亚听到“席格德”这个名字,心中紧了一下。她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她顺着丽娜·海德里希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正在说着什么,而听她说话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派普听着听着,开始大笑了起来,这笑容在奥利维亚看来是那样的刺眼。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

“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夸张的嗓门又开始感慨了。

“很抱歉,夫人们,我需要去补个妆。”奥利维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宴会厅。她甚至不敢再看向派普和席格德的方向。

看着奥利维亚离开,三个女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别有用心的眼神,似乎很满意这一席话所达到的效果。

奥利维亚逃也似的离开了宴会厅,冲进了洗手间。刚才那三个女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对她来说简直是痛苦的折磨,她们仿佛知道她心中最介意最忌惮的事情,句句现实,句句切中要害。奥利维亚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任何一人,却招来了此番羞辱。比羞辱更令她难受的,是派普和席格德相处融洽的样子。奥利维亚想到当初病重的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她回忆起了那段日子,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奥利维亚看着镜子中眼神涣散的自己,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和约亨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能坚持下去。奥利维亚拼命的对自己说,拼命的鼓励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好一点了。重新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