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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烽火情天by尉迟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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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沃特尼对我真的很好,而我也努力的为作他的好妻子做准备,我报了烹饪课,努力的学习一个家庭主妇应该学习的东西。有一次埃莉诺看到我在研究花样,还笑我,是不是迫不及待要嫁给诺沃特尼了呢。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了温舍,梦到了诺沃特尼,也梦到了郝斯特派普。我不知道这个梦暗示了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想和诺沃特尼定下来,毕竟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真的不容易。

那颗足球,砸中了我的脑袋,也砸烂了这些日子,我构建起来的心墙。诺沃特尼和埃莉诺,你们搞错了,郝斯特派普怎么会看上我,连温舍都没看上我,除了诺沃特尼,没有人会喜欢我的,我怎么比得上人家国防军少将的女儿呢?我喜欢郝斯特派普吗?我不知道。郝斯特派普喜欢我吗?肯定不是,米莎说过,男人都是有侵略性的……他喜欢我,为什么不表示呢?对了,那个喜欢诺沃特尼的姑娘,她不喜欢我,我知道的,我有些害怕,她和诺沃特尼是那么的相配……我该怎么办,凯瑟琳,你该怎么办?看看时间,我该睡了,明天还有考试,柏林大学的考试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chapter 77  意外访客

这是一个拥有美好清晨的冬日。柏林冬日里的阳光微弱却也清爽,云层中夹带着的朝霞,被分割成一片一片,淡淡的红与白色相间,像极了醉人的脸上泛起的点点红晕。奥利维亚很早就起床了,今天是她的休息日。派普上班去了,她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忙完家务,她为自己煮了一壶茶,又拿出了一些点心,正准备坐下来好好享用一番的时候,门铃响了。

奥利维亚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这位女子年轻略长她几岁,个子很高,留着一头大波浪形深棕色卷发,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看向奥利维亚的眼神夹杂着讨好与焦急。奥利维亚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位女子,她也从未听派普提起过类似的人物。她有些迟疑地问道:“请问,您找谁?”

“您是派普夫人吧?”门外的女子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奥利维亚,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我是。您是?”奥利维亚注意到这位女子衣着朴素,全身上下无一件珠宝首饰,肩上的挎包已经有了明显磨损的痕迹,看起来生活并不太如意。

“我叫丽贝卡·埃德曼。我丈夫是党卫军的工程师。他叫伦克·埃德曼。派普上尉和他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女子自我介绍道,她第一时间表明了与派普友好的关系,以消除奥利维亚的戒心,拉近距离感。

果然,奥利维亚一听说是派普的朋友,马上对面前的女子生出了几分亲切感,她热情地招呼道:“您好,快请进吧。”

丽贝卡跟着奥利维亚进了屋,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铁盒,此时由于用力过猛,指节有些发白。奥利维亚请她坐了下来,并拿出了刚刚煮好的茶和点心招待她。

“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两人刚刚落座,奥利维亚便问道。她很清楚,女人绕过派普直接来找她,多半是有事相求。

“我……派普夫人,请您一定要帮帮我的丈夫。求您了!”丽贝卡刚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表情十分痛苦,她低声下气地乞求着奥利维亚。

“埃德曼夫人,您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奥利维亚看着对面痛哭流涕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慌乱。心中也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有求您了……”丽贝卡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成句子的话,“希姆莱罢免了我丈夫的职务,开除了他的党籍,他现在失业在家……我们没有生活来源……我呜呜呜呜呜……”话未说完,她又哭了起来。

奥利维亚拿出手帕递给丽贝卡,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她一点也不喜欢希姆莱,一点也不。想到希姆莱又惩治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就暗自为那个人鸣不平。

“请恕我多问一句,希姆莱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虽然奥利维亚情感上的天平已经倾斜了,但她认为还是要问清事情的原委。

“因为……”丽贝卡吞吞吐吐起来,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因为他未经批准就与我结婚了……”

“就这样?”奥利维亚有些难以理解,她压根不认为这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您知道党卫军成员的婚姻是要经过严格审查的……”丽贝卡只说了半句话便停住了。她在观察奥利维亚的反应。

“我知道。”奥利维亚当然知道党卫军婚姻审查制度的严格,而且每位成员结婚都要先经过批准。但她认为私自结婚不应该造成如此大的后果。大不了降级或者受处分,何苦要开除党籍。

“所以……我丈夫就被……”丽贝卡又呜呜哭了起来,在奥利维亚看来是如此愁苦不堪。

“只是因为私自结婚吗?”奥利维亚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丽贝卡点点头,她的眼泪更加汹涌了。

“那么您希望我做什么?”奥利维亚问道。虽然她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但还是要她亲口说出来。

“请您和派普先生说说,让他在希姆莱面前替我丈夫说几句好话。就算不能官复原职,给他一份工作也行。不然,我们真的是没法生活了……”丽贝卡乞求道。她紧紧握着奥利维亚的手,仿佛她是救星一般。

“这……”奥利维亚有些为难。她从不过问,更不插手派普的工作,这早已是两人之间约定俗成的事。如今突然间要她为了别人的事向派普提要求,她觉得有些不妥。

丽贝卡看出奥利维亚的犹豫,急切地说:“派普夫人,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孩子一生下来就要受苦,这简直是在挖我的心肝……您今后也会做母亲,您会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的……”

这个理由一下说动了奥利维亚,她马上感同身受了起来。虽然她现在还不是个母亲,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会过暗无天日的苦日子,她整个心都揪紧了。

“我答应您,和我丈夫提一提这件事。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一定能说得上话。”奥利维亚权衡再三,答复了丽贝卡。

“谢谢您,谢谢您。”丽贝卡感激涕零,就差下跪磕头了。她颤抖着表达着谢意。

“派普上尉一向得希姆莱先生的欢心,他只要肯说两句好话,就一定能帮到我丈夫的。”

“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希姆莱先生本人的意见是最重要的……”虽然派普很少在她面前提工作上的事,但奥利维亚也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一些军中处事的技巧,和不成文的规定。她认为此事必须把派普择出来。以免日后落人口实。

“我明白,我明白。”丽贝卡怎能不明白奥利维亚的意思,她忙不迭的点头。

“您怀着孩子,要尽量保持愉快的心情。这对您,对孩子都好。”奥利维亚劝慰道,“而且,我们常说‘紧接阴暗的早晨是个晴朗的天(注)’,凡事总要向前看,是不是?”

“您说得对。”丽贝卡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微笑。她把从一进门就攥在手里的铁盒放到了奥利维亚面前。

“这是一点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我不能要这个!”奥利维亚连忙把盒子推了回去。

“您别误会。我听说您喜欢吃巧克力,就拿来了一些。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请您收下吧。就算是朋友间的问候。”丽贝卡诚恳地说道,重又把盒子推到了奥利维亚面前。

奥利维亚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确实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她笑了笑,也就不再拒绝。

“那么,谢谢您的好意。”

“是我要谢谢您的帮忙。”丽贝卡千恩万谢地说道,“我不打扰您了,我先告辞了。”说罢她站起了身。

“好的,我送送您。”奥利维亚没有挽留丽贝卡,将她送到了门口。

“再见,派普夫人。愿一切圣灵庇佑您。”

“再见,埃德曼夫人。愿您和家人一切都能好起来。”

送走了丽贝卡,奥利维亚望着那盒巧克力发了会儿呆。心中开始盘算着晚上该如何对派普说起这件事。在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过去了。

注:紧接阴暗的早晨是个晴朗的天。auf einen truben morgen folgt ein heiterer tag。(德国谚语)

hapter 78   争执

当派普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铁盒。

“丽薇,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个……这是个比较复杂的事情。你认识伦克·埃德曼吗?”奥利维亚盘算了一下午的话,此时还是觉得很难一下子说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他?他来找你了?”派普敏感地问道。

“不是他,是他妻子,丽贝卡埃德曼。她今天上午来找我了。”奥利维亚察觉到派普的神色有些不郁。

“她找你干什么?”派普锁紧了眉头。很明显,他对丽贝卡的这个行为非常不满意。

“她说她丈夫因为未经批准私自成婚,被希姆莱先生革职并开除了党籍。她来请求我,希望我能跟你提起这件事,让你在希姆莱先生面前……”

“她就是这么和你说的?你答应她了?”派普打断了奥利维亚的话。

“我……”

“你还接受了她送来的东西?”派普追问道。他看向奥利维亚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严厉之色。

“我……”奥利维亚在派普严厉的目光下,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丽薇,你怎么这么糊涂!”派普的语气和表情非常明显地传递给奥利维亚一个信息——他生气了。

“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她怀着孩子,家里有没有了收入来源……而且我也没有说你一定能帮忙,我只是答应她,把她的请求转达给你。”奥利维亚怯生生地解释着,“那个礼物,只是一盒巧克力,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以为收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派普冷笑了一下,他拿起了那盒巧克力。

“拿着它。”他对奥利维亚说道。

奥利维亚依言接过了盒子,很沉。

“觉出什么了吗?”派普冷冷地问道。

“很沉……”奥利维亚如实地说出了最直接的感受。

派普又冷笑了一下,他从奥利维亚手中拿走了盒子,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军刀,对着盒子的底部细细地切了起来。奥利维亚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派普的行动,她感到似乎有什么大秘密要被揭开了。

很快,派普把盒子底部挑开了一个角。他使劲一掰,整个底部脱落开来。原来装着巧克力的盒子内部另有玄机,夹层里是厚厚的一层黄金。

奥利维亚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收了这么重的大礼,如果事情办不成,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丽薇。”派普尖锐地说道,他的语气刺痛了奥利维亚。后者抽了抽鼻子,眼泪凝聚在了眼眶。

派普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奥利维亚委屈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结果就是,你的丈夫被举报,然后以受贿罪被军法处置。那时候,你就可以做寡妇了。”

奥利维亚忍不住哭了起来。

“约亨,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奥利维亚含糊不清地说着,她的心里又悔又怕。而最令她难过的,是派普那刻薄的语气。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她过。从来没有。

派普没有理会奥利维亚,只是重又把盒子组装好。放回了桌子上。

“约亨……”奥利维亚走上前,轻轻拽着派普的袖子。派普依旧没有理会她,而是走进了书房。书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这一下震痛了奥利维亚的心。她蜷缩在沙发里,一下下的抽泣着。丽贝卡明显利用了她的单纯善良,而派普又责怪于她的无知。她生怕给派普找麻烦,对丽贝卡的要求也只应了七分,结果还是着了她的道。派普不理会她,也不听她的解释。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却无处诉说。桌上的铁盒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暗哑地光芒,扭曲地图案似乎也在嘲笑着她。奥利维亚干脆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提示着奥利维亚时间的流逝。派普还是没有出来。奥利维亚觉得自己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她随手披上了一件外套,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冬日晚间的冷风吹得她一阵冷战,奥利维亚脸上的泪痕未干,被风一吹,感到火辣辣的疼。不过这会儿她已经不在乎了。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寒意一阵强过一阵。不知走了多久,奥利维亚发现自己竟走到了父母家楼下。她望着无比熟悉的大门,望着窗户中透出的温暖灯光,里面就是她挚爱的亲人。是永远爱护她,疼惜她的父母。奥利维亚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多想扑到母亲的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啊。可是她生生把这个念头掐断了。

我不能这样进去。奥利维亚想道,父亲本来就不喜欢约亨,这样回家他会对约亨的成见更深的。母亲看到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