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摆出将剑压在身后的姿势，也是为了突击，为了能够加速。

从黄金剑里解放出的空气在阿尔托利亚背后推动着她。因为使用全身的力量进行“释放魔力”她的身体已经化为了一颗超音速炮弹。

而这时阿尔托利亚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平时的三倍，原本只有a的敏捷，在瞬间达到了同lancer相同的a+。

此时，即使lancer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即使lancer使用破魔枪反戈一击，在阿尔托利亚本身那几乎不死的肉体恢复力下，也顶多只能让她痛苦几秒钟而已。

轰隆隆……

超过音波数倍的高速突进使周围大气壁被打破，冲击波将周围的瓦砾与树叶吹散的无影无踪。被风包围着的阿尔托利亚，此刻正绽放着无与伦比的强烈光芒，就仿佛一颗流星。

lancer没有反应。他仿佛放弃了迎击，红色的枪一动不动。

但他的腿动了起来。

在高度集中的意识中，比刹那更短的时间却被无限延长了。

这时阿尔托利亚发现了。lancer的破绽是他装出来的，他并非无意陷入沙坑，而是故意踩进去的。

也就是，能带给lancer胜利的位置——那里是lancer顺手扔开短枪的地方。

“你失策了！”

她的脑海里浮现了lancer刚说的话。

她看到了lancer胜券在握的笑容。“这是你的失误”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这样的话语。

无论你有什么手段，一起砍掉就行了。

lancer用腿踢起脚下的沙子，然而飞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刚才lancer扔掉的短枪。那刀刃正对着阿尔托利亚飞来的方向。短枪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开，符咒下显出金黄|色的枪身。

此刻，阿尔托利亚天生敏锐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诉她，她真的错了。

她不应该以为枪就应是双手武器，这原本就是个陷阱。难道自己看到他双手各自挥着一把枪的时候，就没有点警觉吗？或许，这对lancer来说才是正确的用法。

那个servant，或许曾是个因“两支魔枪”而使人闻风丧胆的英灵。

而且，宝具也绝不是只限于一个的。

她盯着那只短枪，看着枪刃上缠绕着的强烈的魔力。她无法停止自己的行动，只得静静地等待刹那之后，利刃刺穿喉咙的那一刻……

砍了你！

逆向掀起的狂风吹拂着阿尔托利亚的头发，她完美无瑕的脸颊出现了一丝名为错愕的表情。

在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阿尔托利亚当机立断，采取了规避的动作。然后，作势要把阿尔托利亚一枪刺死的黄|色短枪，并没有刺在她的胸口而是刺在了左臂上。与此同时，阿尔托利亚举起的黄金剑也轻轻地偏离了lancer的要害部位，剑锋刺向的是lancer的左臂……奇怪的是两人受伤的竟是同一部位。

飞舞着的鲜红血花鲜艳绽放——然后又在一刹那间消散。

冲锋而过的阿尔托利亚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目视着强劲的对手。

“了不起，居然第二次伤到了哦！我现在对你的身份也有些好奇了！”

阿尔托利亚抬起手，不可思议的是，她左手的血居然没有止住，伤口也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你还是不让我轻而易举地赢你啊，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

lancer面带凄凉的笑容紧盯着阿尔托利亚，好像竭力装作不去介意肘部的伤口。

“你在说什么废话，真是没用，居然没能干掉对手！”

lancer的master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他左臂的伤口就像看影片回放似的，在没有任何人的碰触下愈合了，然后连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除了阿尔托利亚的因为血脉的关系能够拥有近乎奇迹般的恢复力外，就算是servant的自我治愈能力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恢复能力，所以肯定是那个刚刚发出责备的master施展了治愈魔术吧。

跟lancer正好相反，阿尔托利亚端庄的美貌也无法隐藏她的痛苦和……一丝焦躁。

屡试不爽的恢复力居然失效了，这让阿尔托利亚非常的不适应。自从她拔出了石中剑以来，就从来没有因为受伤而感到痛苦过。

因为她拥有“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即黄金剑鞘“阿瓦隆”它能够使所有者从任何伤势当中痊愈，连老化的进行也会停止。然后藉由解放其真名，带来最强守护的结界会被展开。连基于魔法的干涉也会无效化的这件宝具，存在本身就等同于“魔法”当然，此时“阿瓦隆”并没有在阿尔托利亚身上，不然以它那几乎“魔法”般的效果，绝对能够将她的身体瞬间治愈。

是那把枪的效果吗？

阿尔托利亚的目光落到了lancer左手的短枪上，口中说道。

“……爱丽丝菲尔，也将我的伤口治愈吧！”

从外观上看，阿尔托利亚的伤口要比lancer浅多了。既然恢复力不管用，那就使用第三者的治愈魔术吧。

“我治了！治了，却……”

比起负伤的阿尔托利亚，前来救援的爱丽丝菲尔更加露出了狼狈的神色。

身为魔术师的爱丽丝菲尔毫无疑问是一流的。修行的密度和强度自不必说，本来她就是魔法界的一个特例，拥有被“设计”、“创造”的身躯。她在使用像治愈魔术那种低等级的魔术时，是不可能出错的。而且在成为犬夜叉的女人后，完全弥补了人造人缺陷的她，从魔力和魔术本身就出发，也拥有接近王冠的实力。

所以，绝对不会出错的。

“本应不出现任何问题，就可以治愈的。托利亚，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完全治愈的。”

爱丽斯菲尔对于自己居然没能帮上阿尔托利亚的忙感到相当失落，对一旁站着的lancer怒目而视。

lancer耸了耸肩膀，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是吗，那就算了！”

阿尔托利亚一边不敢有任何松懈继续警戒着lance。一边凝视左臂的伤口。伤口并没有怎么出血，看起来是轻伤，但糟糕的是肌腱被切断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无法活动，因此阿尔托利亚无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剑柄。

她知道爱丽丝菲尔的治疗方法应该没错，可是胳膊还是没有治愈。左手的大拇指好像是先天残疾一样，一动不动。

这种感觉，真不爽！

直到现在，阿尔托利亚脸上除了因为疼痛而有些难受外，依然没有丝毫失败的沮丧。反而，眼底充斥着一缕兴奋的感动。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lancer毫不在意阿尔托利亚和爱丽斯菲尔的无用功，也不发动进攻，自信满满地弯腰，用左手捡起了落在地面上的黄|色短枪。

“在我的‘破魔的红蔷薇’宝具面前，你能领悟到铠甲是毫无用处的，这还不错。”

也许是断定在显示了宝具的功效之后，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下去。lancer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宝具的真名。

“但是丢弃了铠甲是轻率的想法。如果没有丢弃铠甲的话，你本应是可以防御‘必灭的黄蔷薇’的……”

lancer一边咆哮着，一边像张开翅膀一样，高高举起地右手的红色长枪和左手的黄|色短枪。这个姿势跟开战时的姿势一模一样。这并不是迷惑人的姿势，而是这个战士在经过炽烈的锻炼之后掌握的独特战技。

“我明白了……这是一只附上咒语的枪，一旦被它刺中伤口决不会愈合。我应该早注意到这一点的……”

斩断魔力的红枪，诅咒的黄枪，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泪痣——将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断定的。如果从传说上来说，被凯尔特的英雄传说所传诵的那个威名甚至还与亚瑟王传说有些亲缘关系。而阿尔托利亚本人却没有想到这一点，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身为当局者的她才没有发现吧。

谁知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凯尔特神话中的两个最伟大的英雄，居然因为圣杯的关系降临到同一个时代，并且成为战斗的对手。

第105章 确认真身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战士，‘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我没想到圣杯把参赛的荣誉赋予了你。”

阿尔托利亚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lancer，对手的真实身份着实令她喜悦。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奇妙之所在吧。不过啊，感到荣幸的应该是我才对，只要是超越时空，被召唤至‘英灵之座’的人，便绝不会看错你那把黄金宝剑！”

第四次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lancer——凯尔特人传说中的古老英雄、迪卢木多·奥迪纳。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lancer，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能与名震天下的骑士王对抗，还能赢上一招半式，嘿嘿……看来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呢！”

他们如果作为被时间隔开的英灵，是没有任何历史关联的。邀请他们所来的时代，通过那个时代过去的传说，他们也了解了后世的英雄。迪卢木多也知道后来给他的故乡带来荣誉的亚瑟王的传说，更以自己曾经为之战斗的土地能够诞生出那么伟大的王者而自豪。

这份自豪，如今更是转变成一种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兴奋。

“那么、我们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骑士的身份向你挑战，决出这场普通的战斗胜负——尽管如此被我刺伤了一只臂膀，你不服气吗？saber！”

“哼哼哼……哈哈哈，有意思，因为这种小伤而担心我，还不如说是我的屈辱。你应该庆幸你手上那两把枪乃是安格斯·麦·奥格和玛纳诺·麦克·利尔所赠送，不然这次圣杯战争，你连伤到我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意思？”

lancer皱起眉头，观察起自己手中的枪来。

终于，他发现了从一开始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何方。刚刚奏效的“必灭的黄蔷薇”不必说，之前一直用来与阿尔托利亚交战的“破魔的红蔷薇”正释放着强烈的魔力波动，蕴含着愤怒与憎恨的魔力，直接指向了前方的大名鼎鼎的骑士王。

同样，“必灭的黄蔷薇”自然也是如此。

“恢复……不，是提升了一个等级，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跟saber交战的时候那么憋屈，原因似乎是他手里的宝具威力变弱了。也就是说在面对骑士王的时候，自动下降了一个等级。

然而此刻，却上升了一个等级，这种奇怪的事情，结合枪上的魔力，只有一个可能。

“难道你……”

“只是饮下我的鲜血，就觉得可以完成复仇了吗？真是笑话，千年前我能够杀死你们，现在只是两把兵器，也想跟我作对吗？爱与青春之神安格斯·麦·奥格，还有海神玛纳诺·麦克·利尔！”

阿尔托利亚的笑声证实了lancer的猜测，他的养父安格斯，和亦师亦友，将“必灭的黄蔷薇”送与他的海神玛纳诺，居然被眼前的骑士王所斩杀。

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不，有可能！

想到历史中大名鼎鼎的骑士王，其真身居然是眼前这样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那么她曾经弑杀了神明，也未必没有可能。只是就如同她的女儿身一样，没有被真正的历史记录下来而已。

“你……”

lancer愤怒的直视着阿尔托利亚，身体涌现极其磅礴的魔力。

“愤怒只会让你在战斗中犯错，lancer，现在的你还觉得胜了我一招半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阿尔托利亚轻蔑的看了lancer一眼，“我也该稍微认真点了，不然恐怕会被你小巧呢！”

话音刚落，除了被lancer的魔枪所吸收的血液，之前阿尔托利亚被刺伤而留下的血，如同燃烧起来一般消失无踪。她的左手臂也是。

当然，因为“复仇”的效果，诅咒依然存在。

“这份痛楚，我要你千百倍的补偿回来！”

“正和我意！”

lancer握紧魔枪。

“父亲和玛纳诺的仇，我会亲手讨还回来！”

不可思议的，在愤怒之中，变得激昂的战意，反而令lancer恢复了冷静。传说中，迪卢木多被格兰妮公主用geis强令带她私奔。经过漫长的16年逃亡后，才在养父安格斯的调解下与主君芬恩和解。

这十六年，同格兰妮公主朝夕相处的他，却没有丝毫亵渎对方，触碰到她的身体，足以想见他的意志之强韧。

愤怒并不能带来胜利，只是自取灭亡。

lancer深知这一点。

对方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骑士王，即使比自己晚了几百年，可名气之大，在凯尔特神话中，即使是那些神明也远远不及。更何况眼前的骑士王比传说中的更加恐怖。

女性的身份，不曾记载下来的弑神壮举，仅仅是这两样，就足以令他绷紧心神。

而且到现在位置，对方只是凭借剑技在同自己较量，即使是不可视之剑，也是黄金宝剑自带的效果。正是因为阿尔托利亚从来没有施展过自己的真正能力，所以直到看清楚那把剑之前，lancer才一直没有发现对方的身份。

而现在，lancer本身的身份，宝具的能力都已经被看穿了。唯一的优势，可以说用“必灭的黄|色蔷薇”刺伤了对方的手臂，不然他取胜的机会可以说几乎为零。

不过lancer还少算了一点，根据master的素质，servant的实力也略有不同。阿尔托利亚真正的实力，因为圣杯的限制，还下降了不少，不然单凭身体素质和剑术，就可以将他轻松击败了。他之所以能够利用宝具骗过阿尔托利亚两次，只不过是因为自从神话之战以来，阿尔托利亚只同自己的女儿打过。

语言上的争锋没有任何意义，最后还是要看手上的功夫。

阿尔托利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灼热的气息化作滚滚热浪。她已经开始唤醒体内的龙之因子，大源（充满于外界的生命力，亦表现为星球的生命力、大气的生命力）的魔力如同流水一般顺着她的呼吸汇入体内。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她刚才消耗的魔力就再度恢复。深深 银光一闪，再次组编自己的魔力穿上银白的铠甲。虽然在lancer“破魔的红蔷薇’’面前只不过是浪费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备“必灭的黄蔷薇”上还是有用的。saber再次收敛了周围的大气之后，将黄金宝剑封进了看不见风王结界里。

因为切嗣的原因，阿尔托利亚并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哪怕是开启“弑神”和“龙之觉醒”可是，大源中那无所不在的魔力，却全部都是她的食量。

她所能发挥的力量虽然有限，可却是无穷无尽。

这证明，阿尔托利亚已经开始认真起来了。既然无论使用任何方法也无法使伤口愈合，黄枪的诅咒恐怕也会毁了枪本身，而且在打倒枪的主人迪卢木多之前是不会解除咒语的。

阿尔托利亚必须用剩下的那只右臂打败的lancer那两支枪。有“释放魔力”相助的话，右手拿剑也没有那么痛苦。唯一可惜的是，她被封住了只有两手才能施展的“誓约的胜利之剑”但对于这个结果，阿尔托利亚出来刚开始略有些愤怒，而且愤怒的对象还是自己之外，并没有多余的负面情绪。

先使用两个宝具的其中一个，巧妙地使另一方疏忽大意，这是一个周到的计策。阿尔托利亚与其说因被算计而生气，还不说想先赞赏lancer的计谋。

这个敌人是完美的。

圣杯战争的第一战遇到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敌手。作为以剑为生的战士，遇到了这么好的敌手不得不斗志昂扬。现在站在这里跟阿尔托利亚对峙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也在强迫自己应对这场，不仅耍花招连智谋都要用尽的极限竞争。

尤其是在猜测到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确认了对方诛杀了自己亲近的养父和好友后，愤怒和憎恨也转变成更加旺盛的斗志。

他是一个纯粹的战士，追求强者的战斗而不迂腐，忠于原则而不迟钝。

双方都尊敬着彼此，身为骑士的二人的英灵甚至在斗魂方面也心心相应。

“你醒悟吧，saber，这次的圣杯是我的。”

“你的大话等从我手下活下去再说吧，lancer！”

两个人一边说着大胆的充满挑拨性的话，一边预测着对方的必杀技，一步步慎重地试探对方。

一触即发的宝剑和魔枪，即将开启新的战斗。

第106章 待遇问题可以商量

“不好，这下可糟了。”

ride站在冬木大桥的拱柱上眺望着仓库街上的战斗，低声叨念着站起身来。

“什、什么呀？”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焦急的神情，韦伯也感到了一阵不安，紧紧的抓着大桥的钢骨问道。

“lancer使出了杀手锏，他好像要尽快决出胜负。”

“不，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钢骨。全身紧靠钢骨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又像是一声悲鸣。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我说小master、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希望其他servant不会上lancer挑拨的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战一场来得快。”

“……”

韦伯忘记了回应，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形成的认识落差，惊呆了。

“聚齐起来……大战一场？”

“对！像这样与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更别说是六个人了。”

凶猛而又充满危险信号的低吟犹如狮子低吼一般从rider的喉咙处漏了出来，但是从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却可以看出一丝笑意。在韦伯看来这是rider独有的抿嘴笑容。

“现在saber和lancer，无论哪一方都是让我热血沸腾的英雄好汉，我很欣赏他们，就这么让他们死了真可惜。”

“不杀死他们，又该怎么办？圣杯战争不就是互相厮杀吗！”

韦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情地打断了。

“胜利了也不消灭对手，称霸了也不侮辱对手。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后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划过虚无的天空，将空间劈裂开来……

瞬间伴随着漩涡状奔腾的魔力流，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宝具。韦伯像要被骤然刮起的狂风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紧紧地抱住了钢骨。

“观战到此结束，我们要参战了，小master！”

话音尚未落地，只见rider翻动斗篷纵身一跳，跨上了那个宝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现在是胡来！”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吧？”

“我去！带上我，笨蛋！”

“遵命！这才不愧为我的master！”

rider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轻轻地抓起了韦伯的领口，让韦伯呆在自己旁边。

“现在出发吧，神威车轮！”

rider的宝具用雷鸣般的响声回应着master的呼叫。

踏着雷电的神威战车碾压着天空，朝着仓库疾驰而至。

此时，阿尔托利亚和lancer的对峙也已经达到极限。在寒冷清澈而又充满紧张感的空气中，双方的斗气开始碰撞，发出阵阵激鸣。

然而，就在这时，凝固的空气突然被雷鸣般的响声划破。

“！”

阿尔托利亚率先抬起头，紧接着lancer和其余的几位也同时镇住不动，望向东南方向的天空。在黑色的夜幕中，声音的来源一目了然。

只见一个飞行物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直线，直奔这边而来，还在夜空中洒下了紫色的闪电火花。声音必然是它发出来的无疑。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惊讶地张开了嘴。

“……战车……”

从外形上判断，这是一辆古式的有两个车头的战车。拴在车辕上的不是战马。而是肌肉如波浪般翻滚、魁梧健美的公牛。牛蹄踏着虚空，拉着豪华壮丽的战车。

不、战车不仅仅是简单地漂浮在空中。战车的车轮轰轰作响，公牛蹄下踩着的不是大地而是闪电。

每一次牛蹄和战车蹬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时，紫色的闪电就闪现它那蜘蛛网般形状的触角，用震耳欲聋的响声将大气向上卷起。闪电迸发出的魔力恐怕可以跟lancer和阿尔托利亚使出浑身解数发动的一击相匹敌。

只有servant的宝具才能如此怪异，释放出如此巨大的魔力。不用多想，这肯定是第三个servant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对决之中，所以才现身的。

“……”

阿尔托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