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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楼媚妃黛玉劫

黛玉看也没看他,只顾着自己绾髻戴花,说完那话,又把宝玉冷落在了一旁。手下的丫头们自然也不好与宝玉说什么,只当他是看不见的,进进出出地忙着自己的事。只剩宝玉一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只好先出了去,在外厅里等着黛玉。

熟读过《红楼梦》的黛玉不喜欢贾宝玉,他觉得之所以黛玉的悲剧贾宝玉也要付很大的一部分责任。他虽深爱着黛玉,但是却没有半点能力去保护她,就连是这样简单的“婚礼骗局”也没能识破,害得她最终泪尽死去。

一个连自己要娶的是谁都不知道的男人,是没有资格说爱的。他只是幻想着自己的妻子,并没有真正的去感受现实。而且,若是真爱黛玉,为什么最后还让薛宝钗有了遗腹子。这不是背叛,那又是什么?

自然而然的,她便一直在与贾宝玉之间保持距离。只是宝玉不知是真傻还是装痴,像是看不懂一般,仍旧日日来烦着她。

等到黛玉梳洗完了,在里间用了些许早饭,这才出来,宝玉早已在厅里等得心焦。见黛玉出来了,忙起身,笑道。

“妹妹可让我好等。”

“这倒是我的不对了,你一个早上就闯人家姑娘的闺房,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到先说起我的不是来了。”

“怎敢,我怎敢说妹妹的不是。只是我这样吃吃得拿着老祖宗的赏来了,妹妹倒好,也不理我一理。”

黛玉坐下,紫鹃忙倒了两杯茶上来。一边像是没事一样的喝喝茶,一边嘴里也不饶人。

“听着这话,还是我的不是,只是你不敢说我的不好罢了。”

宝玉接过茶,谢了紫鹃。捋了捋杯沿,轻呷一口。见黛玉是恼了,忙转换话题道。

“这是哪里的茶,这般好喝?”

黛玉懒得答他,紫鹃便接了话,笑道。

“是昨个儿里二奶奶拿来的,说是枫露茶,要三四次后才出色的,因姑娘爱喝,昨夜里就预备下了。”

宝玉之间听见黛玉爱喝几个字,便忙对着黛玉道。

“这便是枫露茶?我记得了,凤姐姐前几日也是送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喝,妹妹若是喜欢,一会儿我就叫人把我的那份也送来。”

“不必这般,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又仗着什么占人家的便宜。我若是与什么需要的,自会找凤姐姐要去,也不用你这样。倒像是我死皮赖脸得贪了谁的好处似的。”

宝玉听了黛玉的话,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道。

“你这些个劳什子的鬼话是听谁说来的?我到妹妹长得这般伶俐,会是个聪慧通透的人。谁曾想也叫那些浊物给玷污了不成?”

说完,气得摔了帘子出了屋去。黛玉见他出去了,便也站起来,对紫鹃道。

“忙着对付他,连老太太那里请安都给耽误了。快些准备着吧。”

于是,紫鹃叫雪雁拿来了一袭青碧色云影大披风,服侍黛玉穿上,再传了轿,扶着黛玉往贾母处去了。虽黛玉与宝玉、王夫人等不和,到与四春还是极好相处的。往贾母处请了安,便被探春请去了她的住处。两人下了几回棋,又喝了些茶,吟了几句词。料是明日里定会忙得不可开交,早早得散了,各自歇息去。

9。史太君话中藏玄机,静太妃送礼表真情中

第二日,一早贾府阖家早起。丫头小子们更是忙得个处张罗。直到巳时一刻才陆陆续续地有客人前来拜谒。一些官家的太太们听说北静王太妃前来探望那苏州巡盐御史林府小姐黛玉,以表凭吊之意。想到那时先北静王还在世时与林如海向来是好的。便也赶在今日过了来,一来沾一沾光,二来也可聊表心意,在这个世上多一份交情总是比多一个仇敌讨巧的事儿。

一有客人前来,设在府里的戏便也开了锣,吵吵嚷嚷地。凤姐自是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自己也能像哪吒一样长出了三头六臂来才好。

而暖春阁那里,黛玉依旧按平时的时辰起。紫鹃见黛玉醒了,不紧不慢地服侍她洗漱。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激动。

“今日里来的皆是女宾,你们家王爷是不来的。”

黛玉深知紫鹃心事,淡淡地道。

紫鹃惊得看了一眼黛玉,她未想到这个十岁的女童竟然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看来贾府的这些人要和她斗还是嫩了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扶持六皇子怡亲王登上帝位。道了声“是”,又将凤姐刚送来的衣服全数铺在床上让黛玉挑选。

黛玉见了凤姐送来的不过是些庸俗的金丝银线的绸缎,只是样式极广,像是把所有的样子的都给她搬来了。看似这凤姐对于她来说是极其贴心的,然而黛玉却深知其中那一点半分的小心思。

心里冷笑:凤姐之所以到今早才命人送来,并不是因为什么样式众多赶工来不及。巳时三刻,北静王太妃就到了。此时送来这么多衣服,样子多了反倒就让人眼花缭乱了,没有个两三个时辰是试不完的,若是胡乱挑一件,这么多样式,若是挑错了一件,她今日必然出丑。所以,凤姐想让她不是穿错衣服,就是迟了拜见。

这时,贾母已经命鸳鸯来催了,若是还没好,让她也帮着黛玉拾掇拾掇。看见这满床的衣服,又见凤姐命人再送了衣服来。便也猜到了七八分,急道。

“这么多衣服,这么换的过来。这二奶奶也真是的,偏偏才这时候送来衣服。”

紫鹃对这些也有些清明,心中自也是焦急却也无甚多办法,正拿着一件让黛玉换,黛玉摇摇手,笑道。

“鸳鸯姐姐,我这就好。劳你先出去再等片刻。”

鸳鸯虽急,倒也不好反驳。只得,怏怏地在厅里等着。见鸳鸯出去了,黛玉命道。

“去把我从苏州家里带来的那件浅蓝色暗纹的拿出来吧。”

雪雁听了忙从柜子了取了出来,黛玉穿上果然雅致非凡。这件衣服是黛玉在家时闲来无事自己做着玩的,谁想现在竟用上了。浅蓝的底色,裙摆细碎的暗纹再加上腰间的蝴蝶结,让她看起来可爱又不失大家闺秀的优雅。

众人皆说好,便准时地扶着黛玉前去贾府大门迎接北静王太妃。看凤姐和王夫人脸上露出的震惊逐渐变为愤恨,只在脸上残留瞬间便忍出几抹笑来,连夸着黛玉今日的装扮。

“老祖宗瞧瞧,这是怎样生出的一个妹妹,那样子可是比那最好的宫缎子都要美上几分。”

贾母听了笑着嗔道,眼里满是笑意。

“你们听听凤丫头这话,上回湘云来时也这样说,对着三个丫头也这样说,这当真是这府里被她说得都成了绸缎庄子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期间可要数凤姐笑地最欢,老太太是最喜欢她那不拘的个性,虽说不拘,却绝不出了半分界限,这也算是凤姐的一大强势。黛玉用帕子掩着嘴,只是纳了一个万福,道一声“凤姐姐谬赞了”。便上前这时已有一个小丫头将一蒲团放在黛玉面前,黛玉行三跪九叩大礼,这才算是正式见过了自己的外祖母。黛玉清声,音若山涧淙淙流水,婉转清脆。

“老祖宗恕罪,玉儿来迟了。”

一见黛玉这样子,贾母便笑着扶着她站在自己的身边,笑道。

“老祖宗怎会怪你,女孩儿家总要花些时间在梳妆上的。”

又等了片刻,四旁一下子便静了下来。忽见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走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帷幄之外,便垂手面西站着。过了几盏茶的工夫,有时像方才那般的一对。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这才是北静王太妃的步辇。众人上前去,由黛玉亲自扶了北静王太妃下轿。太妃一见黛玉,满心欢喜。

“玉儿,许久不见了。你可好?”

“玉儿一切如常,不知干娘可好?玉儿还未来得及拜望您,到劳您先来看玉儿来了。”

北静王太妃也不急着进去,倒是和黛玉两人在这正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反而急了王夫人一行人,还不待黛玉说完,就抢过话来。

“太妃您一路舟车劳顿了,玉儿,还不快领太妃进了府再叙旧也来得及。”

------题外话------

黛玉与北静王会有怎样的情怨纠葛,黛玉在贾府中又会遇见怎样的劫难,又怎样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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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太君话中藏玄机,静太妃送礼表真情下

“太妃您一路舟车劳顿了,玉儿,还不快领太妃进了府再叙旧也来得及。”

说着便忙身边的几个丫头,帮着黛玉去搀北静王太妃。也不想想,她身边的丫头是什么身份,就是连她自己前去,也不一定够格。黛玉暗叹一口气,这些人为了争宠摆体面就这样糊涂,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不成。身后的丫头们还未来得及上前,只听太妃冷冷道。

“退下,就让玉儿扶着我进去便是。”

说完,就由黛玉搀着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西宁王少妃,再是同行的公侯夫人们,紧接着是鸳鸯扶着贾母拄着一楠木雕花白鹤拐杖,再是贾府的各位太太奶奶。王夫人恨恨瞪了一眼走远的黛玉,转头对着凤姐怒目而视,暗骂她办事不利,原本是想让着黛玉出一大丑,却不想此时竟让她占尽了风头。凤姐低了低头,忙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众人至一处小榭,穿过一抄手游廊,至贾府设戏台之处,北静王太妃处上座,黛玉居右陪坐。

此时正演了两出,便有一婆子上前送上单子让北静王太妃点戏。拿过单子点了一出,又问黛玉喜欢什么戏。黛玉只答道,不太看戏,因此没什么太喜欢的。于是又让黛玉点了几出,黛玉方勉强点了两出。北静王太妃便对那送单子上来的婆子道。

“也让老太君看看,喜欢什么,点了就是,再让各位夫人点两出,几个小姐们也别亏待了。”

那婆子一一应着,拿了单子,低头垂手下去了。把戏单给了贾母,贾母看了看,点了一出《大闹野猪林》,邢、王两位夫人并不看,只把单子给了凤姐让她代为点戏,凤姐深知老太太喜欢热闹的戏码,而听说这位北静王太妃却不喜太过吵闹的,但却素喜谑笑诙谐的,便点了一《刘二当农》,又挑了一出《西游记》。四春也各点了一出。

待到这里的演完,陪着用过了午饭,北静王太妃便要去黛玉的住处看一看。凤姐早已命人备了轿,只等着北静王太妃。此时,些许个官太太们都被送了回去,只剩下随着北静王太妃来的几人并贾府中众人。

坐上轿辇,只片刻功夫便已到了黛玉的暖春阁外,黛玉忙从后面的轿中出来,一太妃贴身侍女打起轿帘,黛玉上前将太妃扶了出来。一进门便是扑天盖地的翠竹迎面而来,将不远处的小楼隐没其中。

顺着一羊肠小径走至楼前,北静王太妃点点头,扶着黛玉的手,笑道。

“你这真真是幽静的很,也好,你在这里好好养病倒也方便,只怕是寂寞了你。”

黛玉见北静王太妃这般眷顾,心里有一阵暖流涌上。虽说在现代自己有那么多亲人,可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对自己的,但是这里,虽说有时会与王夫人、凤姐不愉快,但是有贾母、太妃疼爱,又有四春这样的好友。不由得一阵酸涩涌出。

“这是怎的了?是不是在这里受欺负了?”

听见北静王太妃这样说,凤姐与王夫人吓得连打了几个寒噤,绷直了身子只等着黛玉怎么说。只见黛玉摇摇头,这才渐渐平下心来。黛玉红着眼,声音有些哽噎。

“是玉儿想着自己虽没了娘,但是由祖母疼着,还有干娘您想着,与家里的四位姊妹们也是极好的。这样想着,便想到了自己是有福的。”

北静王太妃听了笑着帮她拭去泪水,笑道。

“瞧瞧这傻丫头,竟就为了这事哭了。站在风里哭可是会着凉的,你又身子弱,下次可不许这样。进去吧。”

说着便与黛玉进了房中,只见这房中与那日里鸳鸯头一次来时多有不同。桌椅悉换成了花梨木的,青碧色的阮烟罗的纱幔,有风吹着一扬一落,房中的香炉中还燃着未尽的玉生烟。房壁上挂着一幅唐寅的《孔雀图》,两边有一副对联,其联云:“今看花月浑相似,安得情怀似昔时。”

案上设着翡翠玉屏、宝石金钟、数个官窑的白瓷花瓶,甚至还摆了一大块的紫暖玉,那是直接从矿石中凿出来的玉胚,在光照之下晶莹剔透,煞是可爱。这些虽繁复绮丽但经黛玉一摆又显得清雅。北静王太妃见贾府中不曾怠慢了黛玉,以此看来倒是胜过了自家的小姐。便也放下了心。又看了看四周,忽对着黛玉笑道。

“看来今天,北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