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0部分阅读(1 / 1)

作品:《红楼媚妃黛玉劫

“老僧法度参见北静王爷,这位该是贾府的宝二爷吧,老僧这里有礼了。”

看了看宝玉,这老僧人虽见过成千上百的皇室贵公子弟,但是依旧不忘宝玉,这可是作为一个伺候皇亲贵胄的人该有的记忆力。这时,蒙着面纱的黛玉由紫鹃雪雁搀扶着下了车来。对着方丈道了一个万福。

“小女黛玉见过方丈法度禅师。”

那方丈早已听说过黛玉的名号,看着今天是北静王和贾宝玉陪着来的,便知此女的不凡之处。客客气气的回礼,笑着将几人请了进去,命小沙弥奉茶奉点心。又亲自在旁陪坐着,只等着北静王的吩咐。

“禅师,可还是记得,那日小王来贵宝寺请禅师命人诵经七七四十九天,以慰林伯父在天之灵,不知怎样了?”

“王爷尽管放心,这种小事,小僧早已命人去做了,另这几日来,小僧每日亲自抄写佛经,为林御史超度,更为王爷和林小姐祈福。”

这卧佛寺是专门为皇家建造的的佛寺,自然是伺候皇家的人的,面对像北静王这样的,。既是皇帝子侄又为四王之首,地位超然的人,是绝不敢怠慢的。这法度禅师虽说是佛门中人,但也未必六根清净,至少利这一关是过不了的,否则也决做不上这卧佛寺方丈的位子。

“有劳方丈了。”

北静王在外对谁都是这样客客气气的,虽然只有十三岁不到,但是对于官场的熟识让他练就了对于谁都是冷静,客气,也只有冷静、客气。只是,唯有黛玉除外,英雄总是过不了美人关的,而他北静王也不例外。

听见了北静王这样的话,法度方丈便也一脸谄媚的问道。

“不知王爷要不要先带着林小姐去为林御史焚香祷告。”

北静王并不自己做主,而是看了一眼黛玉,黛玉因有外人在,自是一切都要以北静王为尊,当然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是顺下眼,低头看着地下。北静王便知黛玉是默许了,也淡淡地与方丈道。

“那就有劳方丈了。”

说着方丈率先站起来,做了一个引路的手势,北静王见了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慢起身,身后的小厮连忙跟着。而黛玉、宝玉见北静王已站起来,才敢起身随在后头。这本是皇家的规矩,也难怪这宫里的规矩多,宝玉是极不喜欢的,但因听说黛玉要跟着北静王来进香,又想到种种关于黛玉要做王妃的传言。不免得心有余悸,便直吵着要跟来。否则,他平日里是极厌弃这样的寺庙的。

只见跟着法度方丈走过会客厅,再穿过一条漆金走廊,在大雄宝殿前焚了一炷香,祭了各位佛祖菩萨,方拜了几拜。在穿过大雄宝殿,走至一处别院,优雅清然,多杂植些兰桂竹木在院中,园中有一处是坐小些的庙堂。

法度方丈领了众人进去,只见这庙堂的正中摆放着的是先北静王,就是水溶的父亲的灵位,而左侧放着黛玉父母的灵位。黛玉有些吃惊,她没有想到北静王府的人竟然会将她父母的灵位和北静王的放在一起,并且在此另设了一座庙堂。

北静王见黛玉一直站着不动,便以为是旧病又发了,忙急着上前问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黛玉摇摇头,面纱遮掩了她的惊异和尴尬。并没有说话,只是顺势走到了北静王身后的那个蒲团上,跪下,磕了几个头。又从紫鹃的手中接过了香,拜了几拜,再交还给紫鹃,让她插在灵位前的香炉之上。

“爹爹,黛玉来看您了。您和娘在那头可好?”

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虽然黛玉早已知道林如海是为了躲避官场的凶险才假死的,但是,这几年来一直与父亲两地相隔,让黛玉着实的想着这个和蔼可亲的父亲。是他和母亲给了她亲情,在她还是郁黛琳的时候她来就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感觉。想到这里,黛玉的心便一紧,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黛玉前些天被王熙凤灌了三杯酒,后又因从外请来的大夫误用了那虎狼之药,耽误了病情,幸得北静王吩咐了王太医好生照料着,三天一小诊五天一大诊的,倒是这几天黛玉的身子好了不少。

可是,方才那一想,又一哭,不免有些动了心气,反倒让前几天压着的病又反了出来,黛玉开始不住的咳嗽着,倒是像要把肺给咳出来。紫鹃在一旁听了黛玉的咳声便知不妙。连忙上前扶黛玉起来,为她顺气。黛玉渐渐地平复下来。这是宝玉和北静王也上好了香,上前来询问黛玉病情。

“莫不是前个儿的病还没好,今吹了风,还哭了几声,又坏起来了?”

宝玉忙上前扶着黛玉,北静王知他们是表兄妹自比他亲,更何况碍于身份,恐暴露黛玉,也不好去搀扶。只是吩咐了贴身的小子,将随行的王太医宣来别院。

法度方丈见这样的光景,忙命小沙弥们去打扫厢房让黛玉前去休息。北静王止住道。

“不必了,既然姑娘身子不爽,那就住我往常常来的那间便好。正好,我想在这多呆一会儿,你们也不必伺候了,都出去吧。”

北静王并没有亲自送黛玉前去,也是怕自己大方将厢房让出,再亲自送黛玉过去反倒惹了人误会,暴露了黛玉,反害了她。这里明的暗的到处都是敌人的眼线,而且他们的敌人还不止一批,越隐秘就越安全。

到时贾宝玉不放心,巴巴得跟了过去,想要看看黛玉的情况,王太医请了脉,留下了几粒清肺的药丸,吩咐不能太过动感情,免得再害了身子,只要她多多休息,再无他话。

宝玉想进去探望,也被紫鹃拦在外面,说是黛玉要休息,不能有人打扰。宝玉听了也无法,一个人也好没意思。并无他事,只是一味的乱逛。

忽的也不知逛到了何处,只看见也是一处别院,一间屋子门紧闭着,却发出协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人的笑声,又不像是,倒也听不真切。宝玉悄悄地走了上去,想要看看是怎回事。

舔破了窗户纸,从洞眼中向屋内望去,只见有两个光着头的人,躺在地上,做着些许他平日里与袭人常做的事情。不由得脸一热,踢开门冲了进去。这才发现,一个小和尚怀里竟抱着的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尼姑。

那两人看见有人进来忽的就傻了眼,再定睛一看,竟是贾府的宝二爷,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能愣在那里。贾宝玉见他俩这样,便对着那个女尼喊道。

“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跑!”

那女尼听了,方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收拾了身上的衣服掩着脸跑了出去。而那小僧人素知宝玉是好说话的,连忙跪在地上,拉着宝玉的裤腿求饶道。

“宝二爷,是人都知道您是菩萨心肠,我求求您千万别把这事给说出去,否则我会被方丈打死的。”

宝玉也不曾想过要把这事情告出去,但是他倒是想好好的耍一耍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但是竟会干出这样事情的小僧来。便让他穿好了衣服,问道。

“她是什么来历,这里怎的会有女子?”

那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僧,也不敢对宝玉有半点隐瞒,只得据实相告。原来,他是这山下的一户穷人家的孩子,因父亲成天赌博,无所事事,逼死了母亲,又将他卖到寺院每年赚几个酒钱。可是,他从小就有一个相好的,因他要走了,便也跟着来了这里。为他竟剔了发,甘做那边上泸水庵的一个小尼。今天便是趁着北静王来,寺中最忙的时候,两人前来这没人来的别院偷会。

宝玉一听这话,不免为这个女子落泪,一时痴病犯了,想到头发向来是女子最最宝贵的东西,竟为了这浊物剪了,又不由得佩服起这样的烈女子。想到这里宝玉将身上所有的银票掏了出来,又将些戴在身上的饰物摘了凑住了近千两银子,递给那小僧。

“快带着她逃命去吧,这毕竟不是你俩该呆的地方,总归会被发现的。还不如逃出去,搏一搏。”

那小僧接了银子,对着宝玉千恩万谢,连磕了十几个响头,便揣着银票要往外跑。这是宝玉又突然拉住他,将他吓了一大跳,只听得宝玉言辞恳切地对他说道。

“这样好的女孩儿,若是你们有缘真的能逃出了这地狱去,万万的要好好待她,万不可再到外去招惹什么花草,来伤她的心。”

那小僧人听了这话,忙赌咒发誓。宝玉听了也就放了心,放他走了。自己看着天想着时辰也该差不多了,便回去了方才放着先北静王和林如海、贾敏灵位的那个院子。黛玉正由北静王、法度方丈陪着在大厅里喝茶。

黛玉看见宝玉这一身的饰物,就连腰上系的玉佩也不见了踪影,不由得讪笑道。

“这人莫不是进了哪个贼窟窿,身上的东西全要人解了去了。也难怪,要我们等了这样长的功夫。说到底能回来也算不错的了。”

宝玉一看天色,的确若是现在回去,大概到了家也该是很晚了。更何况黛玉身子弱,病又刚好,受不得太大的颠簸,倒是自己拖迟了他们,想着便露出几分愧色来。黛玉见了,知道这人又犯了痴病了,若是再任他这样下去,万一他真发起疯来反倒让人笑话。

“我不过是讲个玩笑话儿,你到当真了。北静王爷早已吩咐人回家说是要在这里住上一晚,也好与方丈讨教讨教。”

说着就给紫鹃使了个眼色,紫鹃会意忙拉着宝玉坐到黛玉的身边来,当时是,就有北静王身边的小厮上前来,见满厅都是人,也只得偷偷地告了北静王身边的莫言。莫言听后,便上前禀道。

“回王爷的话,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贾府的老太君说了,全凭王爷您吩咐,若是宝二爷有什么地方不好的,您也不必讲情面,该打的就打,该罚的就罚。老太妃那里也已经回禀过了,太妃说她明个儿也来看看。”

北静王听了,微一颔首。到是让坐在一边的宝玉有些不好意思,方丈见天渐暗去,既宝玉已找回,命手下的几个小沙弥准备晚膳。

北静王见黛玉对宝玉关心备至,心中自是不好受,一直无话。而众人见北静王不说什么,谅是也不敢多言,唯法度方丈开席间说了些许的客气话,见北静王不大有兴趣就也熄了下来。

饭后各自回房,至厢房中,紫鹃扶黛玉坐下,为她卸下钗环,而雪雁则出去打水,见四周无人,紫鹃这才开了口。

“姑娘这又是何必,就算不喜欢王爷,也不必这样气他,何苦当着他的面这般待见那个呆子,要是两人都当了真,到时一个缠着你不放,另一个赌气娶了个自己不爱的人回来,不是作孽吗?”

黛玉听着这话,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紫鹃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也觉得好生没趣,便也闭了嘴,不再说什么了。她知道黛玉的心里有一道门,只有让黛玉自己心甘情愿的打开这道门,她才愿意接受别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一道门,亦或是怎样打开,她却不能知道了。

这时,雪雁开门进来了,因隔着屏风,也看不真切,只听见她的声音。

“就能够在门外吧,我会提进去的。”

又听见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有些清脆,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姑娘拎不动这个的,让我们这些粗人来吧。”

雪雁道也知道,听了这话,不由得拧了眉,冷笑道。

“这是姑娘家的闺房,就是连今天来的北静王爷这样的尊贵身份要进来也得经了我们家姑娘的同意,你是劳什子的哪家的爷,还奢望进姑娘家的房间来?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告到方丈那里去?”

谁曾想到那个小沙弥也是大胆的想着黛玉等人不过是弱女子,又是极其注重自己的名节的,不过是纸老虎在这里叫几声罢了,再者说自己不过是看看这传说中的林姑娘长得什么样子,也不是什么大错,便挤身撑住雪雁想要关上的门。

“姑娘又何必这样吓唬我们,我不过是看着姑娘弱小,想帮着姑娘拎水桶罢了。有何错之有呢?姑娘此时说了这些话,到是我真的对您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笑着淫笑着看着雪雁,想像着在厚实的衣料之下是怎样一副风流身段。这些小沙弥也是大胆的,平日里借着化缘便下山找秦楼楚馆中的歌姬,又时还会与那泸水庵的尼姑偷腥。此时见着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是跟着两个大男人一同来的,便以为林黛玉是什么随便的女子。

“大胆,你一个和尚怎有这样的龌龊心思!”

雪雁被那沙弥看的红了脸,心中更加羞愤难当,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更加愤懑。想着不去理这人了,连水桶也不要了,就甩手要进里屋去。却被那沙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