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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楼媚妃黛玉劫

“老祖宗知道了,宝玉那里,我自有安排。老祖宗会让他变成只是你的二哥哥,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

贾母的心中透彻,她也知道黛玉并不是寻常时候看到的小家碧玉,这个孩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贾母有心的为有这样的一个外孙女儿感到高兴,与此同是却也在担心,作为一个女人,黛玉所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

“玉儿谢老祖宗的恩德。”

黛玉知道,自己要选择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其实,她真的很担心宝玉会娶薛宝钗,若他还是之前她所臆想的那个宝玉,那么无论他娶的是谁都不管她的事。可是,这些年来黛玉真真正正地将宝玉当做自己的哥哥来看。她也知道了,宝玉其实是个悲天悯人的人,其实往后会发生的一切并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

“话就说到这里,你就好好歇息吧,把病养好了,到时也好早些坐上北静府的花轿。”

没有让黛玉起身来送,贾母拄着鹤头拐杖,一边和黛玉开着玩笑,一边走出了内室。黛玉看着贾母远去的身影,想到,自己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便没有看错人,贾母真的是一把龙泉宝剑,现在也该是她显露锋芒的时候了。

贾宝玉擅闯北静府,林黛玉盛怒表真情(手打vip首发)

这些天,黛玉一直就在屋子里养病,可是天天人来人往的,全府上下的人差不多都来看过了。而北静王只要有空,总会在晚间无人之时,前来陪着她,看着她安然入睡,然后,在天未白夜未央之时离开。

“水溶,为什么太妃不来看我?往常只要是我有一些不舒服,她便大惊小怪的,带着一大堆的太医来。可是,这回却不见她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晚上,黛玉睡在水溶的臂弯中,脑子里想的却是北静王太妃。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不见了她在自己的身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母妃她在养病,不宜见人,怕是还没有得到你生病的消息。”

北静王不想去欺骗黛玉,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又不得不去欺骗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不想她再受更多的无谓的伤害,他不想让她知道在她刚刚出生的时候,就遭受了这样罪恶的抛弃。

为了一个王妃之位,为了一个嫡长子的继承之位,却将她狠心的抛弃。失去母亲的痛苦,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做了这样不可原谅的事情的痛苦,他自己已经经历过了,因此不想要她也经历一遍。

“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到让人安心了。”

即使是在黑暗中,黛玉依旧看出了北静王眼神的躲闪,但是,她并没有说破,无论怎样,她选择相信他,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开口的秘密。不问,选择相信才是最好的选择。

“夜深了,睡吧。有我陪着你,就够了。”

“嗯。”

在这样温暖而安定的臂膀中,黛玉总是能睡得很安稳,她太累了,即使是在睡觉的时候也不敢有半点松懈。但是,现在,她她的身边有他,她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她自己。哪怕只是在这夜幕降临的短短的几个时辰中,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可是,暴风雨之前的天空总是宁静的,虽然,黛玉知道总有一天这样的幸福是会离自己远去的,但是,她却没有料到,原来,那一天回来的这么快。

“这几日,宝玉似乎都不来了。”

紫鹃替正坐在窗前的黛玉梳着头,为她卸妆,黛玉并不喜欢端端正正地坐在铜镜前面,看着镜中有些萧瑟却愈发显得绝色的自己。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能够逃避自己的美丽。因而,她总是在窗前看着窗外清丽的竹林,感受着一天中最美好的宁静黄昏。

听了紫鹃的话,黛玉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大概是老太太已经对宝玉说过了吧,这倒也好了,虽然总觉得愧疚,但是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办法,怕的就是藕断丝连,拖得时间越长,便越无法自拔。

“姑娘,什么时候打算嫁人?”

紫鹃似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这样直言不讳地调侃着黛玉。黛玉却只一味的装傻,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嫁人,嫁什么人?紫鹃,你若是找到了中意的,我这就去告诉老太太去,给你置办嫁妆,好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紫鹃撅着嘴,似乎是不满意黛玉的回答,更不打算放过她,于是,便直言不讳。趁着黛玉心情好,自然不会惩罚她,就算没情绪,依着黛玉的性子也不过,冷落她不理她几天,因而更是大着胆子问了。

“姑娘,难道还没准备好?您和北静王爷本就是情投意合,更何况,依这老太太的心思必是同意的。”

紫鹃就这样问着黛玉,此时房中没有一人,丫头们都下去吃饭去了,想必还不会回来,因而她也打着胆子问道。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有一个人,正站在门外,怔怔地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黛玉没有回答紫鹃的问话,因为她忽然看见在苍翠的墨绿之间有一袭红色抹过,带着从未有过的悲哀。而后,一眨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了。黛玉摇了摇头,有些疲倦,想来是今天自己太过劳累了,因而看差了。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让紫鹃,扶着自己上床去。

今夜的北静王似乎来得特别地晚,窗外的天有些阴沉沉的,似乎有一场暴雨即将袭来。黛玉探了探身子,看见不远处,怡红院的灯火还亮动着,不禁有些疑虑,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窗外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沉,当黛玉以为今晚他不回来的时候,褪去了披肩的外衣,缩进有些凉薄的被子中,快要睡去的黛玉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觉得床边有人,惊睁开眼,只见一个身影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抚摸着自己如海藻一般铺散在床沿的长发。

撑起身子,想要靠在他的怀里,却被他微微地推开,一瞬间黛玉有些察觉到了,这人今晚的异样。他似乎是在生气,有着隐隐的却努力被他压制着的愠怒。是为了什么?黛玉不知道,只当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照亮了屋中的一切。黛玉看到水溶坐在自己的床边,双眉紧紧地拧着,眼中满是沉重。伸出手,轻点在他的眉心,这一次他并没有退避,而是感受着黛玉之间的冰凉。

“总是这样拧着眉,这么好看的眉头会长到一起的。”

此话说间,黛玉清楚的感觉到,那拧紧的眉头松了松。而后,一把抓过黛玉的双手,举过头顶,黛玉之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垂,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但是她仍旧压抑着自己,看着这个已经临近疯狂的男人,黛玉清楚地知道任何形式的反抗带来的只能是他更脱离理智的举动。

正当北静王几乎以为黛玉已经放弃反抗,密集的吻滑落在黛玉的眉鬓间,最后在脖颈间停留,黛玉终于回过神来,知道如果自己在不反抗事情将会不堪设想。放松了警惕的北静王松开了桎梏着黛玉双手的那只手,解开黛玉的衣亵,将手游离在黛玉不盈一握的腰间。

忽然,水溶之间手掌间一阵刺痛,原来,黛玉已抓住了他的手,拇指带着锋利的指尖,深深嵌进水溶的掌心。原本只是微末的一股力量,与他早已成年的身体与常年练功的武技想比,只需稍稍一动便可挣脱。可是,听了黛玉的声音之后,鬼使神差之间,他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住手,不要这样。”

那声音并不凌厉,也没有吐露出半分生气,却似乎带着魔力,让北静王不敢再有什么深入。那声音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凛冽,冷得可以冻结一个人灼热的心。黛玉微微往后挪了挪,最终松开了北静王的手。北静王似乎带着不可置信,又有浓浓地疑虑。

“为什么?”

这样悲伤地语气让黛玉忍不住再伤害他,但是她做事情有她的原则,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意志。薄薄的唇翼微翕,似乎是还未平复方才的惊动。

“我的身体是留给我的夫君的。”

北静王更加不解,她的拒绝让他无法接受,她的理由更让他无法会意。

“难道我不是吗?”

黛玉的声音中渐渐透露出平静,她已经稳稳地平复下自己的心来了。只是,此间仅有她一人平心静气还是远远不够的,而她身边的这个人似乎仍旧无法冷静下来。也对,无论怎样好像都是她在践踏他高贵的自尊。

“那是未来的你,而我也许是属于未来的你的,却绝对不会是属于现在的你的。”

黛玉的话有些绕,但是聪慧如斯一瞬间便理清了思路。但是,北静王那来自生命深处的最最引以为傲的自尊却容不得她这样的戏弄。退后了几步,从床上站了起来,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黛玉。只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伤痛。

“原来,你从不曾爱过我。”

闪电已经过去,接下来的是隆隆的雷鸣,北静王并没有关上窗户,或者说是因为太过悲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黛玉看着窗外一隐即没的身影,身如落叶一般,被从窗中侵袭的烈风狠狠地刮倒。

她并不是不爱他,只是,她的身体必须要留在她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她不希望有任何的遗憾。这并不是所谓的什么保守或者说是顽固的思想。只是一种深深地在内心始终保持着的美好。这也许是她生命中唯一能够想念的,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所去谋划的美好。

只是,这要她如何去表达,有些东西是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而有些梦想是只能藏在心中的。直到实现的那一天,心中会有难以言喻的欣喜和疯狂,却也无法告诉任何人。这是仅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只是,为什么她的坚守却是这样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已经无法感受到夜风的寒冷的时候,黛玉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的书桌旁,接着天空中闪过的道道电光,看着她曾经写下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只是,这长久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等待得住的。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就到她已经将这作为习惯,渐渐忘却了他的忍耐。这是他的错?还是她的错?不,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而是可悲的命运将世上的一切,玩弄在自己的手掌中。以为这样她就会屈服吗?

沙沙的雨声渐渐隐去,代替的却是噼噼啪啪的犹如冰雹打落般沉重的雨点,被这肆虐的北风不带任何情感的吹进了这扇洞开着的窗户中。

重重地打在黛玉的身上,打在那张写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宣旨之上,还有那张“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纸上的墨已渲薀开来,渐渐地纸上的字变得模糊不清。

被淋得湿透了的黛玉一动不动,也许是体力的不支,黛玉慢慢地靠着墙坐了下来,墙是最能给她安定的地方,靠着墙,黛玉似乎感觉到自己不会倒下了,有它支撑着自己便不会就这样倒下了。黛玉的神智越来不模糊,黑暗,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将她脑中所想的一切通通湮没,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对,这样就好,什么也听不见了,便不会去想,什么也看不见了,便不会想见。

风吹的窗子来回拍打,发出砰砰的声响,但是因为天际的鸣雷埋没了一切,并没有人意识到这里。不知过了多久,黛玉的屋外响起了嘈嘈切切的声音。

“雪雁,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天还暗着,屋外电闪雷鸣,将所有的声音压到了最低。紫鹃估摸着北静王还没有走,见雪雁起来想要进门,不由得拦住了她。雪雁并不知道黛玉和北静王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有关黛玉的声誉,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有时候知道得越少烦恼也就越少,黛玉不告诉她,更多的也是不忍心。

“我听见姑娘房里好像没关好窗,想去看看。”

“怎么会呢?我出来之前都是关好的,大概是你想多了。”

连忙阻止雪雁正想要去推门的手,将她拉离了那扇门的旁边。紫鹃示意雪雁不要再出声。

“姑娘睡得向来就浅,你这一进去怕是后半夜就别想睡了。”

雪雁并没有意识到外面雷声大作,紫鹃的话根本不能成立,因为觉得也对,便跟着紫鹃就回到了寝室。一夜就这样在平静与不平静之中过去了。谁也没有意识到暴风雨之后面对的现时才是最最恐怖的事情。

第二日,并非阳光普照,而是下起了雪,人人都觉得这诡异的天气似乎象征着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紫鹃走进黛玉的屋子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黛玉浑身湿透,或者说原本是湿透着,但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