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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楼媚妃黛玉劫

朱砂听了翠竹的话,面色不由得一暗,这分明就是在和她争宠,这几日明明就是她伺候着的,这会子翠竹却自荐床榻,朱砂自然心中不愉,只是老鸨已经使了眼色了,她又如何敢不听。只好顺着翠竹的话说着。

“公子爷莫不是不喜欢朱砂了,随便的编了个理由来想要丢了朱砂不成。”

话还没有说完,眼泪便已经哗哗的流了下来。慕容非却是不吃这一套,楼下的人也叫嚣得更加厉害了。吵着要见一见这个神秘的美人。老鸨的额上已经出现了汗珠,这雅间中的姑娘肯定是不能见得了。那可是她的主子,怎么能让主子来这里抛头露面呢?

正在这时候,方才与一批朝中大臣同来清楼的恒亲王璟祺也被这吵闹声惊了出来,看见慕容非带着满脸的酒意怀中还有这两个女子,站在那里,眉微微的皱着,想到这几日慕容非的转变更是心中不愉。

“慕容兄怎么站在这里?莫不是没有伺候好你?”

说着,恒亲王斜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老鸨,又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房门,也猜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他方才也听到了从隔壁传来的琴音,稍有失神,却没想到慕容非竟然有这样的反应。又想到了慕容非不管此事怎样,到底总有一天是要接手自己父亲打下的人脉的,此时不若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给他也是好的。

“老鸨,既然慕容兄想要见一见里面的姑娘的真容,那就让他见一见。这清楼的规矩本王知道,这三楼的姑娘是不能随便见的。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记在本王的账上。”

“既然恒亲王爷是知道这三楼的规矩的,就应该知道这三楼上的姑娘不是想见就见得,就算是王爷要见纤歌,也得纤歌自己点头的了才行。这姑娘平日里气性高儿,轻易不见人,因而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了。”

就算是面对恒亲王,老鸨依旧寸步不让,这个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里面的人早已经从密道回了后院去了,老鸨也送下了一口气来。说时迟那时快,慕容非借着酒意趁着老鸨松懈之时,抬腿对着门便是一脚。那门被踹开,来来回回的荡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众人都被慕容非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慕容非却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屋里,但不见半个人影。不由得有些愠怒。回头瞪了一眼那老鸨,冷冷的放下一句话,便走到翠竹和朱砂身边,一手抱起一个,下了二楼。

“明个儿本公子一定要见到那个弹琴的姑娘,否则本公子便拆了这清楼。不要随便那个人来糊弄本公子,否则让你这老太婆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无奈地看了一眼慕容非的背影,转头给了恒亲王一个求救的眼神,恒亲王无能为力的耸耸肩表示无奈,老鸨这会子倒是真的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慕容非说话做事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若是真的把这清楼给拆了,可如何是好!

恒亲王冷冷的看着老鸨下楼的背影,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件空荡荡的屋子,似乎在深思着什么。最终嘴角勾起一个万年不变的弧度,转身再次进了屋子。今晚上他还有大事要做,自然不能给这些小事情搅了心神。

清楼的后院之中,那绝色女子听了那老鸨的回话,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似乎这件事情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侍立在身后的紫衣女子听了之后怒火横生。

“这该死的色鬼,我这就去杀了他,狠狠的给他几刀,我们家小姐也是他可以亵渎的!”

这话听得那绝色女子掩嘴淡笑,顿时日月顿时了颜色,老鸨这一辈子都在这地界上打滚,识人无数,却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能比得上眼前这女子的万分之一的。只听见那女子轻轻开口,声音如流水倾泻,清丽而温婉。

“这些事情自然不劳烦妈妈操心,明个儿戴琳自会前去见那位慕容公子。还请妈妈按着规矩备好一切事宜。”

老鸨听了点点头,便告退了。这件事情若是让倪二爷知道了,恐怕自己的头就不在脖子上了,还好这几日倪二爷去了扬州,还得有些时日才能回来。

清楼擂台惹人眼球【文字版首发】

那一夜,清楼多了一个郁姑娘,这神秘的郁姑娘不过是一随性演奏一曲便让人失魂落魄,而有没有人见过这位郁姑娘的真容,这反而让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对这位郁姑娘的兴趣。甚至是越来越大,有人说她的容颜惊为天人,有的人说她是嫫母之资,因而不敢见人。一时间皇城之中,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位神秘的郁姑娘。不要说是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皇孙公子也对这位郁姑娘产生了兴趣。

隔天,清楼便发出了消息,说是这位郁姑娘下了帖子,只要是能过她三关之人便能让她以礼相待,这让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因为要见清楼之中的姑娘,就算是最某等的姑娘也是要花上大价钱的,更何况是居住在三楼之上的那些比之千金小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姑娘,哪一个王孙公子不是挥掷千金而不得的。这一下子整一个皇都都沸腾了。

北静王府之中,北静王正静坐在书房之中,看着窗外的朱砂,今年的朱砂开的这样的盛,只可惜良辰美景仍如故,只是伊人已逝,良辰何用,美景何在?想到这里北静王又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去,饮下一杯荷花梦蝶酒,伤感自己为何还不能醉。若是醉了,情深如梦,倒是还能与她再一见也可解了这相思无尽,缠绵不休。正在这时,屋外的清净被一人的吵嚷声惊破了。北静王抬头看见十三皇子嘴角扬起了一个笑。

“原来是十三来了,什么事情,今儿个竟然会光临我这小地方。”

“我是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北静王如今到哪里去了,怎么成日里混在房中只顾着自己喝酒,就连朝也不上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嫂子的人影,不知道嫂子的身子怎么样了?”

璟祜的眼中闪烁着些光芒,却很快平静下来,毕竟此时林黛玉已经是北静王的未婚妻子了,璟祜自然不会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落。可是璟祜并不知道黛玉已经死了,因而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可是,北静王听到这些却是更加悲痛,可是还得忍着笑意,对上璟祜的询问的眼神。

“不知怎么的,身上总是不好,不过幸而婚期已经延后,恐怕今年是嫁不得的了。但是我在她身边照顾着,就算还没有嫁与我,却也是一样的。”

“说的也是,成亲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也不知道和嫂子之间怎么样了?”

说到此处,璟祜的笑意中带着淡淡的心痛,只是很好的掩在眼底,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听到了这些,北静王淡淡的笑了笑,至少自己还没有这么快要了她,她走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想来到了那头阎王爷查起生死账来也不至于污了她的闺名。

“一切都很好,只是如今她身子弱,禁不起风,也不让我见。”

“原来是这样,才让原本英明神武的北静王爷心情这般不好,既然是这样,走吧,今晚上在那清楼可有好戏看了,不仅是我,就连六哥,三哥他们也要去,今个儿晚上恐怕是有好戏看了。”

北静王听着依旧没有什么兴趣,这几日他日日呆着北静王府的书房之中,自然是不知道慕容非那日在清楼闹事的事情,然而对于这些秦楼楚馆的地方,北静王自然是避之而唯恐不及,更何况此时黛玉已逝,他自然是已下定了这辈子为她不娶不纳的决心。

璟祜自然也看出了北静王的心思,可是今个儿自己是专门被六皇子璟礽请来带着北静王出去散散心的,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自然是不能违背了诺言。于是,璟祜进一步将那夜的事情对着北静王说了,期望能够挑起北静王的兴趣来。毕竟,在璟祜的心中,北静王作为皇家子孙,虽然已经定下了正妃,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就算是北静王想要一心一意对着林黛玉。但是,只看不动怕是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只是去看看,散散心,凑凑热闹罢了。

“还不是慕容丞相府的慕容非,成日里泡在秦楼楚馆之中也就罢了,没想到昨个儿晚上,听了清楼三楼之中的一个姑娘的琴音,便吵着要见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见,就闹着要拆了清楼。于是那清楼的郁姑娘无法,只能摆下擂台,凡是能过了她三关的人,无论是怎样的人,都能得她以礼相待。这不,今个儿多少人去凑着热闹,恐怕是要将这清楼都给挤满了。这不,六哥正好在清楼二楼包了雅间,咱们正好去看看戏。”

“你说慕容非?”

一听到这个名字,与世无争的北静王的眼中难得的看出了一波涟漪,带着凛冽的杀气,稍纵即逝,掩藏的很好。璟祜知道北静王这样问了定然是有了几分兴趣,便将那日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正好那日他也是在那清楼之中的,便也正好看见了这样的事情。

“既然你这样说了,又是六哥邀请的,水溶自然是不敢不去,你且去外面等着,我换了一身衣服,出了这一身的酒气便来。”

看着自己身上三天未还换,沾满了酒渍的衣袍,北静王对着璟祜道。璟祜自然是等得,出了书房,在北静王书房前的花园之中逛了一圈,发现这园中什么花都没有,唯一的一种花便是这种火红的烈焰一般的朱砂,带着妖冶的气息,有毒却让人欲罢不能。璟祜不明白,为什么北静王会喜欢在这里种上这样的话,依照着北静王的性格似乎,白莲花更符合他,也更符合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正在这样想着,北静王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镶着金丝边的蟒纹锦袍出来了,璟祜看着这样的北静王忽然觉得熟悉中的人回来了。只是这熟悉中总觉得多了些什么东西。显得那样的沧桑,有那样的无奈。

“本王已经命人备了马了,此时天色尚早,十三不若现在为兄这里用了晚膳,喝上几杯清茶再走也不迟。”

璟祜看着慢慢走近的北静王,依旧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酒味,这种酒他知道,那个时候是林黛玉亲手制的,他曾经有幸喝过一盅,至今回味无穷,只可惜那是就还未完全制好,想来若是制好了却不知道要是怎么样的佳醅。可是这酒是北静王与林黛玉亲手做的,此时林黛玉病重。他自然是开不来这个口问北静王要。

清楼之中,虽然太阳还没有下山,但是大堂之中早已经坐满了人了。吵吵嚷嚷的,差不多每一个不甘寂寞的男人手中,都抱着一个甚至是两个女人,那些女人在他们的怀中巧笑倩兮,带着勾引男人特有的媚态。虽然这些男人内心知道,这些女人并不是因为喜欢他们而对着他们笑,但是此时他们宁愿这样想。

郁姑娘坐在三楼之上的那件雅间之中,此时这件雅间已经俨然成了一间卧室,外间缠绕着飘飘渺渺的纯蓝色飞纱,被隔成了两间,用纱蔓和屏风隔开着,屏风之后是一架古琴,颇有些韵味。而内室则是闺床与一张云榻,里头的装饰,更是繁复奢华,倒是像极了这清楼之中花魁的屋子。看到这间屋子之时,郁姑娘倒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既然要做戏,便要做全套,自然是一点都不能少了。

而为了郁姑娘的安全,不仅那日的紫衣女子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今夜郁姑娘的身边无端多加了四个暗含着武艺的侍婢,侍立在周围,就连端茶倒水的小丫头也换成了武婢。可见这清楼的老鸨子对着这郁姑娘有多宝贝,生怕一个不小心让那个轻薄之人,将她轻薄了去。

“姑娘,您在歇一会儿吧。离着开始的时间还早着呢?这些个人是什么身份,也能让姑娘这般待见他们,算是他们三生有幸了。”

身边的紫衣女子冷哼着,不屑的朝着微微打开的窗户瞥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而那个郁姑娘却是捏着茶杯,浅饮,并没有因为这些对着自己存了非分之想的男人而动了半分愠怒。不过是一些世间的凡夫俗子,带着尘世间肮脏的心,本就有娇妻在家,却要在此处这般拈花惹草,当真让人笑话。

“不必理会他们,做自己的事情也便是了。这个慕容公子当真是难缠,快些打发了也就是了。”

一想到那个慕容非郁姑娘忍不住有些头疼,前一天晚上说了要见自己一面,谁知道,夜御二女之后转念之间就要将自己接进府中去做姨娘。还说什么已平妻之礼待着,定然不会让任何人委屈了她去。想到这里郁姑娘便觉得好笑,面色却一直阴沉着,眼神冷冷的,带着些许怒气。似乎是这个慕容非的做法轻薄了她去,将她看轻了去。

一想到那慕容非的嚣张气焰,那紫衣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