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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是妈妈的主人》(未删节珍藏全本)

老人跑了一阵,忽然注意到我在地上打滚,马上面带羨慕,喊道:“有这等好事也不叫我同耍,不好不好!”随即冲到我身旁躺下,说了声:“同耍同耍!”便同我一起在地上翻滚起来。

本来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经他这一闹,又开始肚痛起来,大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哎呦!我实在不能笑了,再笑就笑死人了!”见我难受,老人更是喜的眉开眼笑,我笑便也陪着我笑,我喊痛便也跟着喊痛,滚动之间,手嘻嘻哈哈,玩的是不亦乐乎。

我们两人笑闹了好长一阵时间,最后我实在是笑的累了,四肢一蹬,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呼呼喘气。老人看我停了下来,刚开始还拍手刮鼻的嘲弄我几句,说些“我赢了,你输了”一类的幼稚言语。不过不一会儿,他就扁着嘴巴,脸带无趣的蹲在我的身旁,用手指戳着我的腰间软肉,说道:“无趣无趣!年轻人快快起来,陪我玩耍。”

此时我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合上眼睛不去理他。这下可好,老人气的我耳边不停哇哇大叫,恼怒中,用两指间捏起一团软肉,死命一拧,喊道:“不起来是吧,你不起来是吧!好!我拧!我拧!我拧拧拧!今天,我非要你起来不可!”我痛得闷哼一声,睁大眼睛往腰间一看,已然是黑紫一片,气的我脸色一僵,恶狠狠的瞪着他。老头却不害怕,反倒拍手大笑,笑病疾〖的看着我说道:“年轻人,既然醒了就快快起来陪我玩耍!”

听到此话,我心中的怒气立刻泄了大半。哭笑不得的哀歎了一声,我无奈的望着他说道:“那么,让我休息一会儿再陪你玩可以吗?”

老人急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很多年都没有人陪我玩了。你歇了,我怎么办?不行不行,你快快起来了!”说玩,他就慌忙用手抓住我的衣裳,不停拉扯,想要将我拽起来。

我顿时心中无名火起,冷哼一声,脸朝下趴在地上,任他再怎么折腾,就是不理。一番对峙下来,老人见我还是趴在地上,犹如一尾死鱼一般。忽然间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揉眼,双脚不住乱蹬,孩童一般哇哇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只想找人陪我一起玩,又不是要杀你害你,至於这样吗!呜呜呜!

我不和你玩了!”

他的哭声实在吵得人心烦,我忍受不住,大声冲他嚷了两声。老人一听,立刻泪水鼻水狂飙,哭闹着在地上乱滚乱踹。直到哭到嗓子沙哑,才才蜷着身子,背对於我坐了起来,可是两肩还抖动不止。我一时心软,走上前去哄了几句,不曾想不哄还好,这一哄反倒惹出了事端。

我幽幽的望着老人背影,轻歎一声,将手按於他的肩膀之上,正想开口,老人却突然高喊道:“我不用你哄!我不用你哄!”猛一扭身,将我手从肩上甩开!回头望向我时,瞳孔中,隐隐有红光浮现!我知事情不妙,慌忙后撤!可是老人动作委实太快,我只堪堪退了五步,就被他扑到在地!

老人显然是恼怒之极,挥舞双拳,对准我的脑袋就是一顿痛揍,可是下手却极有分寸,将我揍得很惨,但是又没有真的伤及筋骨。等他停下,我被揍的双眼淤青,牙龈松软,“噗”的一声,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此时,我鼻间隐隐闻到了些许烧焦味道,不过心中着实气急,不及细想,张嘴便骂:“操!死老头你等着,小爷一定要将你大切八块!!!!死后你还要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扒皮加抽筋折磨一万遍!”

老人听的犹如吃了蜜糖一般,直说多骂几句,多骂几句,好不容易等我骂完骂爽,老人这才淡淡的问道:“你这样骂我,就不怕我一怒将你杀了?”

我一脸不屑,答道:“现在我命落在你的手上,当然是你想怎的就怎的!骂或不骂,又有何分别。对了,刚才一番运动,搞得我有些累了……老头等小爷小睡一会儿,等神清气足以后,在和你算账。”说着,我就闭上眼睛,靠在老人怀中,作势就要沉沉睡去。

老人大呼:“有趣!有趣!好久没见到人,一来就来了一个这么有趣的!有趣!有趣啊!”抱着我就向前走。这时,我忽然睁开双眼,又道:“老头,等我睡醒以后,要杀要剐,给个准信儿啊。”一听此话,老人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也不说话,嘴角带笑,眼珠滴溜溜的直转,像是在盯着一件极好玩的东西一般!我被他看的心中无名火起,心说你看什么看,嘴一抿,睁圆了眼睛回瞪於他!

老人嘻嘻一笑,也不甘示弱,睁大双眼,摇头晃脑的回瞪着我,时不时还扮出一副鬼脸,完全是一副顽童摸样!

第67回

可就在我俩大眼瞪小眼之时,远处电梯那里,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声响,声音既闷又沉,“咚咚咚”,震得我胸口阵阵心悸。这时不仅是我,老人也发现了此番动静,脸色骤变,大喊一声,松手就将我丢於地上。我“哎呦”叫了一声,慌忙从地上爬起,拦住他的去路。他却一钻一扭,泥鳅似的绕过於我,一溜烟窜到了我寻到他的原位躲好,任我在远处怎样骂他喊他,老人就是埋头不理。

事发突然,我明知时间不多,必须早下决定,但我迟迟立於大厅中央,对电梯和黑门处张望再三,权衡再三,却始终心乱如麻,没有主意。但是现在电梯那里,又有金属切割的“滋滋”声伴着道道火花,从轿厢上部倾泻而下。我大感不妙,知即将有大事发生,这才慌忙跑到黑门处将仪器取下,牢牢纳於手心之中。

仪器在手,我稍感心安,轻呼口气,探头向黑门里面望去。一眼望去,原来老人此时正坐於地上,环抱双腿,蜷着身子,一双眼睛木然的盯着地面,口中还隐隐约约不停在呢喃些什么。可是由於距离过远,再加之远处金属切割声着实刺耳,我只模糊的听到了“我不要吃药……药好苦啊……火,好大的火……”几个断句而已。

明知这些断句必有其深意所在,但我却顾不上这些,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在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或是去到电梯处一探究竟,这两个意见中二取其一。一时间,我发觉自己又陷入左右为难之中,这时方才醒悟,原来预言的力量有时,自然使我飘飘然,觉得万事皆在指掌之间。但是失去后,却又让我恐惧於未来的诸般无常变化,患上了优柔寡断的毛病。

俗语道一步错,步步错。果不其然,就在我犹豫踌躇之时,轿厢上部已经切割出了一个大洞,有数人从中跳了下来。他们几乎全部穿着墨绿色军用防护服,头戴防毒面积,身材瘦弱,背上都背着一个小帆布包,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些何物。这其中又有一人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宽大灰色连地长裤,冷笑一声,便将右手拿着的电锯抛於低下,取出一把寸长银白小刀拿在手里,凶神恶煞的站在众人之前。

我细细看去,只见此人皮肤黝黑,膀大腰粗,光头圆脸,身高两米有余。一对浓眉既黑且乱,斜挑鬓间,再配上一对铜铃似的圆眼,端是一副猛张飞模样。

一见到我,他便张口骂道:“就是你这只蟑螂让爷爷离了大床,搅了爷的好事!

我倒要看看你有究竟有何等神通,够胆来这里撒野!”其声犹如惊雷,复又“啊呀呀”的叫唤几声,忽现戾气,白光闪现,小小刀刃竟然将阻止电梯运行的屍体一刀两断,切口处工整非常,毫无一丝泄怠!

顿时,电梯间中鲜血飞溅,他身旁众人皆数后撤,恐有一滴鲜血溅於身上。

单单他不闪不避,染了一身鲜红。我看的心惊,虽然我见过疯人无数,但是能有如此浓厚戾气之人,也只有屠夫一人而已。我暗自后悔,现如今落入如此被动的境地,都是我一时犹豫所致,不由气势锐减三分,也不接话,伸手探入怀中,暗暗握紧了手枪枪柄。

那人可能笑我胆小,嘴角微扬,手指向我轻勾,面带不屑,挑衅於我。我心知此乃激将之计,不去理他,只是小心戒备。他眼中笑意更浓,伸手让其余众人皆数退后,呵呵一笑,施施然迈着小步,闲庭信步一般的向我走了过来。

我失了先机,不敢力敌,本以为按照此人身型,他行动应该颇为笨重才对,便暂且稍避其锋,仅凭拳脚与他近身缠斗。同时将右手一直藏於胸口,隐忍不发,只待时机到来,务必将其一击必杀。不曾想此人动作异常灵活,小刀在他右手五指间彷彿一尾游鱼一般,灵动非常,几番试探下来,我不但没有佔到一丝便宜,反而白白平添了几道新伤,狼狈不堪,且战且退,渐渐被其逼到角落处。

此人见我已无路可退,两指捏着小刀刀柄处,神情凝重,颇有在举重若轻之感。他开始舞的一时极快,一时极慢,动静转折之间,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隐约中,透出几分山雨欲来之势!我则犹如一尾孤舟,在这场风雨中左突右支,狼狈不堪。他快时有如闪电也就罢了,偏偏他缓慢处我明明看的仔细,但还是闪避不过,心中苦闷,咬牙全数挨了下来。

此番交锋下来,身上新伤虽浅,但连绵不断而来。不一会儿,我就他斩成了一个血人儿,四肢无不痛的厉害,沉的厉害,只是靠着心中最后那一丝希望,苦苦支撑而已。

眼看那人动静变换的频率越来越快,我的动作越来越慢,此消彼长之间,我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其斩落斧下!谁曾想此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处围观的众人,不知道何时开始悄悄绕过我俩,从背包中取出少量白色药剂,倒於手心,屈身向老人藏身之处摸去。我无意中看个清楚,心中奇怪,隐隐觉得有事不妥,稍一分神,就被对手寻到机会,在我左臂上狠狠割出一条尺长血口。不过好在伤口长而不深,没有伤及筋骨。我得以能继续挥动残臂,勉强又和他斗了数个回合,那人胜券在握,反而进手招式锐减,竟然渐渐由功变守,不再和我缠斗,我这才寻了个机会,逃了出来。

普一脱离战场,我就慌忙后撤,很快便和他拉开了一段不近的距离。那人却依然站於原地,也不上前追击,反倒深歎口气,意兴阑珊的凝望着手中小刀,歎道:“无聊之极,无聊之极啊……”

我不知他为何如此说话,但机会难得,暂不去理他,回头向黑门处看去。心想按照另外数名敌人的穿着打扮来看,不太像是战士一类的人物。立刻计上心头,轻轻一笑,随即架拳冲杀过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群人一见我冲来,其间奔跑相撞者有,呼天喊地者有,腿软发抖者有,就是抵抗者无人。我毫不费力的就冲进了黑门里面,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臂将他拽起。

老人一看是我,眼中惊恐少了几分,也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我拽着他一同离开。可就在此时,我忽听脑后有破空声迅疾传来!我急忙低头避过,顿时只觉头顶一凉,一大丛黑发被人削落眼前,而且有一壮硕黑影,从我身后将我俩完全笼罩其中。

不回头,我就知那黑影是谁。只听一声雷鸣般的怒吼声,在我耳边响起:“将他给我放下!”想必他此刻已经动了真怒,将小刀的万千变化舍弃不用,化繁为简,只是直直对着我的后心捅了过来!眼看形势如此危急,我却反而嘴角带笑,身行一转,藏於到老人背后,同时狡黠一笑,用力将老人当做挡箭牌,推入那人怀中。自己则勉强运起枪击之术,拼着眼角渗血,三颗子弹按“品”字形激射而出!

“啪啪”两声,那人右肩和左胸处开出两朵血花,但是射向他眉心的那颗致命子弹,却只见白光一闪,化为两半掉於地下。受伤后,那人“蹬蹬”退了几步,恼怒非常,旋即被这痛楚激的癫狂起来,眼睛瞪得浑圆,凛冽的有如怒目金刚一般,死死凝望於我,恨不得立刻生吃了我。同时面对来人,只淡淡冷笑一声,左手成掌向着老人头部拍去!此番他含怒出手,掌势未到,威势已到,远在三丈之外,他的掌风就将老人衣衫吹得“呼呼”作响。

如此生死关头,老人也清醒过来,眼泛红丝,惊恐之色顿消,“啊啊”大叫了数声之后,又成了那副疯狂摸样,举掌便迎了上去!我只感觉身边温度骤变,热了不止分毫,心中正感疑惑,却只听“卡嚓”一声,那人和老人的双掌已然紧贴在一起!这种硬碰硬的劲力较量,最是简单直接,半点做不得假,谁胜谁负,高下立判。看来两人之中,还是老人技高一筹,手一撤去,只见那人手掌软软的翻在手臂上面,已是废了。

身受如此剧痛,那人不吭一声,眼睛动也不动,像是那只断掌浑然不是长在自身一般。老人疑惑的盯着他脸猛瞧,但是当他看清来人容貌以后,脸色骤变。

那人也好像熟识老人,对其冷哼一声,随口骂道:“老匹夫,还不给爷爷快滚!”就将老人吓得慌忙低下头去,就这么为其让开去路,一溜烟的逃了。

我心中原意是想用老人和那人纠缠一阵,自己趁机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的。

但谁想世事变化如此神奇,我也只能心中苦笑,将这苦果嚥下。我看势头不对,只能对准那人身上各处要害,用枪击术将剩余子弹全部射出。之后也不看伤敌效果如何,起身便逃。

果然,“乒乒乓乓”几声过后,不见那人手动,子弹就全部都被分成两半,皆数掉落地下。不过他也不好过,不但处伤口鲜血狂涌不止,眼角也隐隐渗出血来。可是他身上越痛,他嘴角笑意反倒越浓,眉眼一瞪,大声骂道:“小杂种,以为就你一人懂得枪击之术吗!本来我还不信帝国的绝学会出现在一个小贼那里,不过我已经为我的轻敌付出了代价。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说罢,竟然转回到电梯那里,单手拾起电锯,怒气腾腾向我冲杀过来。

此时,我已逃到白门处,将密码仪装於门锁上面。可是数字闪动之中,那人已经冲到我的背后,高举电锯就对我头顶劈来!我急忙侧身躲过,但见身旁火花四溅,一道裂痕於我背后半分处狠狠劈於白门之上,端是凶险无比。

一击不中,那人脸上更显凶恶,大喝一身,手腕一翻,凭着一声蛮力硬生生由上劈变了横斩,斜对着我腰间便斩了过来!我顾不得许多,身子前扑,趴於地上,堪堪避过腰斩之劫。可是就是如此,那人依然不肯放过於我,招式再变,踏步上前,电锯下撩,看来是要定了我的性命!

生死关头,我只能再次用起枪击术,不为退敌,只为活命。虽然耳朵眼睛鼻孔都渗出血来,但是终究暂时保住了性命。眼见到手的猎物从自己眼前溜走,那人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几次枪击之术!”话一说完,随即挥动电锯便向我攻来!招招取的都是我上三路的要害,我被他逼的没有办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枪击术同他周旋。

那人却极为聪明,当我用枪击术时,就小心的同我拉开距离,守的是小心巧妙,水泼不进。而当我喘息之时,又运足蛮力,大开大合的向我杀来,逼我与他硬拚!这一来一回之间,我渐渐被其耗成了强弩之末,他则留足了力气,静静张开獠牙,就等我气衰无力之时,将我一口吞下!

我明知这是陷阱,却也不能不踩。不过好在此时密码仪上面数字已经固定下来,仅仅只有五条而已。我脸上大喜,强忍头疼,接连用了两次枪击之术,才将那人逼退。趁机摸上门锁,将第一条输入进去!那人见我如此拚命,知道暗中必有蹊跷,瞬间便有了决定,不再留手,运起枪击术就向我劈来!

此番他全力施为,我终於躲闪不过,左肩处被拉了个大口,鲜血狂喷,顿时半边身子就没了知觉。这时,又有破空声呼啸而来,我也不止伤,也不还击,只是咬牙将第二组数字输了进去,将生死都赌了上去,所依凭者,就是天命!

那人咦了一身,对於我的血性,暗暗有了一丝讚赏之意。但是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将电锯化成一道白光,对准我的脖颈便削了下来!可是此时,形势忽转!只见一只枯枝般的手,突然间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一个手指只是那么轻轻一点,那夺命的白光便断成两截,“铛铛”两声,掉於地下!

第68回

自古以来,诸事种种,枉你英雄盖世,却终是天命难违!有人说人定胜天,那乌江自刎的楚霸王何等英雄,还不是被刘邦小儿得了天下;那崇祯皇帝如何勤勉政事,终还是成了亡国之君,落了个自缢而亡的淒惨下场。借由以上诸事,足可见天命所在,非人力所能违也!

看那壮硕猛汉,先机佔尽,胆大心细,懂用计,有蛮力,知进退。虽只是屠夫之流,但也称的上是一号人物。此刻,他本以为胜券在握,便松了防备,只功不守,将我视为待宰羔羊一般。可谁想先前种种,顷刻间便换了摸样。突然电锯断,枪声起,他面露惊慌,奋力抵挡,却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如何能和金属较量!只听“怦怦”数声过后,他眉心处开了一个大洞,什么白的灰的红的,皆数从中涌了出来。接着屍身后仰,“彭”的一声倒於地上,双眼圆睁不闭,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除了此等恶汉,我心神稍松,随即就觉得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头重脚轻,身子一软,就往前倾。好在胧见我浑身浴血,早知事情不妙,看我身子摇晃,马上探手一捞,托住我的身子,说道:“刚才我在里面听到许多声响,就知你处境堪忧,却没想到你竟然伤成这番摸样。”

我心中温暖,也不开口,勉强一笑,细细向他看去。只是短短一月不见,胧就已完全白头,单衣薄裤,浑身瘀伤。而那白门之内,所有物品全由白色陶瓷筑成,或成片,或成器,或成砖,浑然一体,不留痕迹。我见那片片白瓷之上,留有碧血点点,想必这些天来,胧在此处必是饱经折磨。不过他身子消瘦却站的笔直,傲骨嶙嶙中自有一股气势存在。那双眼睛,依然还是那么炯炯有神,看向我时,眼中满是慈祥。

我鼻头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又唯恐胧笑我学小儿女般惺惺作态,勉强止住,低头说道:“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救您,让您受苦了。”

胧注意我瞧着他的伤痕,抬不起头,略一思索,就知晓了我的愧疚之意,随即淡淡一笑,说道:“这点苦,不碍事的。”身在敌营,历经拷问,种种酷刑。

这满腹苦楚,他仅仅只用七个字而已,便将这诸般苦难轻轻揭了过去。

我终於忍受不住,未语泪流,胧并不为此笑我,反而为我拭去眼泪,拍着我的肩膀轻声鼓励了一番,问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经此一问,我这时方才想起老人的事情,急忙回头寻他。原来在恶汉死后,剩余敌人一见事情不妙,便都乘着电梯逃个乾净,只留下老人一人孤零零的蹲在墙角处,双手抱头,动也不动,也不知还在畏惧些什么。我放下心来,此刻虽不知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能被关押在此处,足见此人身份重要。

我由胧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老人身旁。这一路上,地上到处都是敌人逃跑时抛弃的物品,有针剂,有药丸,有粉末,零零散散,种类繁多,皆为药物,不一而足。行走时,我与胧的裤脚处不小心也沾了一些。不过此时我俩身上衣物皆是污浊不堪,遂也不在意,任它髒去。

谁曾想,就是这一番忽视,却让我们寻得一个大秘密所在。老人一见那白色粉末,就连滚带爬,慌忙逃跑,怎么也不让我俩靠近。我正感奇怪,胧却已捏起一撮粉末放於鼻尖,仔细辨别起来。只见他眉头开始越皱越紧,望向老人时,眼底满是同情之意。

我看的好奇心起,便学他捏起一点药粉,凑到鼻下嗅。发觉此物不但无任何刺鼻辛味,反而有一缕淡淡檀香味道,绕在鼻尖不去。我心中奇怪,便对胧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好闻?”

胧想了一下,答道:“这是种心脏强力镇定剂,主要用於治疗心率不齐,同时对於心脏的诸多病症都有奇效。但因其工序眩樱习汗竽蜒埃浜芏嗳酥写艘┪铮词且恢只u蠹矍膊蝗菀茁虻降亩鳌!?br />

我听的满是疑惑,将那粉末又嗅了几嗅,追问道:“那么照您所说,这岂不是个好东西了?那么他……”我没把话说白,只是对着老人躲藏处努了努嘴。

胧长歎了一口气,随我也望向老人,解释道:“这世上,很多东西少时是极为有用之物,但是一多,反而成了天大祸害。这药就是如此。第一次用时可以救人性命,但是数次之后,病人就对它有了依赖,其成瘾性比最纯的毒品还要强上数十倍。但它偏偏又属於药物,对人身子极富营养,毫无害处。却会让人渐渐智力退化,记忆混淆,易冲动,易爆怒,并对施药者极为畏惧。终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