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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逐风流,小鱼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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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同意癫婆娘的说法,就是舍不得猫儿……做得饭。但一想晚上能睡个好觉,又不用自己费心费力地去寻找美男,当即大掌一拍,合伙使计将猫儿送了出去。

癫婆娘唤来猫儿,试探道:“猫儿,你想出去转转不?”

猫儿趴在桌子上,困得两眼直迷糊,费力地摇摇头:“不走,这挺好。”

癫婆娘又说:“你不对外面好奇?”

猫儿支起贴了黑膏药的脸蛋:“好奇什么?找不到路不说,还饿得晃,不如山里好。”第一次下山留给猫儿的印象实在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地。不但离开了爹娘,还饿着肚子丢了耗子、三娘、小篱和小锄。

癫婆娘心里寻思着,如果猫儿不爱出去,就不去吧,单想猫儿要下山,她这心头就痛得晃。

酒不醉眼见事情不妙,当即上前一步,诱惑道:“猫儿,外面可有俊俏公子,端得是玉树临风,温柔情意。”

猫儿眼睛一亮,瞬间精神起来, 问:“在哪里?”

酒不醉一见有戏,扇子一指向窗外,说:“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

声还没落,猫儿已经噌地站起,手中大刀一握,身形瞬间孔武起来,小手一招:“走!兄弟们随我抢劫去!”

酒不醉嘴角抽筋,含在口中的最后一个音,始终发不出来。

众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彻底明白了,这猫没开花,只会懵懂地叫春,还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情趣。

斩猪刀拉住欲抢劫的猫儿,压坐在椅子上,粗声道:“老子就这么跟你说了吧,猫儿你下山去,去抢……”

癫婆娘一把将斩猪刀推开,接着对猫儿说:“猫儿,你和各位师傅已经学了有些年头,师傅和娘娘想看看你到底是否能独当一面,这也好放心将这山头交给你。娘娘和你的师傅们决定,出一题考考你。

你且下山去,抢回一个美貌公子,而且这位公子,必须是你看一眼,心跳就加快几分的人物。如何?敢是不敢?”

知子莫若母,猫儿一向霸王惯了,就是受不得别人激,被癫婆娘这么一挑一拨,猫儿倒也点了头,应了这件颇具特殊意义的考验。

倚红绽绿美色劫(二)

临下山时,癫婆娘将打劫来的男儿衣衫改成猫儿穿衣的大小,给猫儿换上,直说咱是去采草的,莫让别人采了花儿。更是细细叮咛,莫要相信任何人,无论男人、女人、孩童、老人,都可能是骗子。出去后,不许说认识山上的人,连绰号都不许提,别人若问,就说听过,不认识。

猫儿听着,一一记下,乖巧得让人心疼。

一切打理好后,猫儿牵着大红枣马,蹬着钩边软底白靴,头插白玉钗子,身穿淡绿色的衣衫,下摆简约勾略着深绿色的荷叶脉,精工刺绣着出水睡莲。

这一身行头,衬得猫儿那霍霍生辉的眸子如泉水般涌动,在绿色的清醒灵动中,嫣红着一点小口,煞是靡丽动人。

若非猫儿长年被当成男娃养,而且是那种生龙活虎打家劫舍的男娃,至骨子里撑起一股男儿英气,倒还真容易暴露其女扮男装的实质。

这若是不认识的人,瞧上几眼,就会觉得,猫儿不过是长了张雌雄莫面的脸庞,但举止行径,却实属男儿无异,端得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儿郎。

好久不曾穿戴正常的猫儿惊艳了众人的眼,大家颇有女儿长成的骄傲,更有种猫儿终于要去遗祸他人的庆幸感。

其实,猫儿在山上这几年,并没做什么大恶之时,不过是把酒不醉的春药错当成调料,做了一锅粥,给大家喝;不过是将癫婆娘养得毒蜘蛛穿起来,烤了吃;不过是好奇不醉的脚上功夫,将马蜂窝扔进了酒不醉怀里;不过是用斩猪刀的宝贝刀子砍了柴火,确定确实是把好刀,不但能杀猪,还能砍柴火……

所以,猫儿是倍受惦念的,这一走啊,还真是让人闪了一下,不由感慨,为什么没人折磨得日子这么难过?

猫儿还没有踏处山寨门,这些人已经开始挖心掏肺子的感伤上了。

酒不醉送了猫儿一根绳子,据说是用‘赤滕’编的,刀砍不断,火烧不化,用来捆绑不听话的小美男,那是再适合不过。

斩猪刀别别扭扭地将一柄毫不出奇却异常重的菜刀双手递给了猫儿腰上,直说这东西是用‘千年青锋镀’制成,他……得此宝贝也属机缘巧合,却用得不上手,才给了猫儿。

猫儿拿在手中掂量一下,那叫个和手!

用酒不醉给的‘赤滕’捆绑在腰间当了腰带,将斩猪刀给得‘千年青锋镀’用块粗布一裹,别在了后腰上。

酒不醉偷偷拉扯住猫儿,从袖子里快读递给猫儿一瓶写有‘春宵’两个字的瓶子,神秘兮兮道:“猫儿,你这一去,若路上遇见让自己心如小鹿乱撞的人,就给他下上一滴瓶中物,那人自然会跟着猫儿回来此山中。此乃辛辣密集,不可外传也。”

猫儿将秘药塞进袖口,表示明白。

其余人亦纷纷馈赠佳品,猫儿毫不客气地一一收下。

癫婆娘将一橘色披风系在猫儿颈项,说:“此去路远,夜深霜重,多保重。这披风里有毒针无数,小心着用。”

猫儿点点头,飞身上马,冲几人摆摆手,信誓旦旦道:“娘娘、叔叔们放心,猫儿一定会抢回来个大美男!”转身,策马,大喝一声,飞驰而去。

猫儿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身影,原本慈母慈父般的目光瞬间一变,在犀利中泛起狠毒的光束。

癫婆娘将眼扫向山后方,冷笑道:“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人惦念着我们几人。”

斩猪刀笑出一脸横肉,甚是狰狞:“格老子地,过得太安慰,好久没砍人脑袋了!他们敢来,老子就不客气了!”

酒不醉纸扇轻折,望着猫儿的方向,轻声笑道:“猫儿已经下山了,兄弟们就关门吧,且看谁来送死,我们就别客气了。”

自从察觉到有武林高手潜入山头,癫婆娘等人心里便明白,这是当年他们夺宝时留下的祸患。‘正瀚镖局’李正瀚死了,而他们又抱养了最后一个接触了李正瀚的猫儿,自然是要受他人怀疑,以为宝贝已经落入他们手中。

本以为就在这山清水秀之地老死也不可,却七年过去了,终究是有人寻来。

作为斩猪刀等人,实属冤枉,本来没得到宝贝,却还惹了一身骚。至于解释,江湖是不听解释的地方;听解释的地方是朝堂,而朝堂却是最会扭曲事实的地方。所以,多说无益。

作为癫婆娘,却是决心要护得猫儿周全。这几年,若不是有猫儿,自己怎会笑得如此开心?生出这些感动?七年,足以。

所以,在察觉出身份暴露后,众人合伙将猫儿骗走,若能抵过这场浩劫,便从此归隐,日后抱抱猫儿的孩儿;若抵不过,猫儿亦不用陪着这些老家伙下葬。至少那宝贝的秘密,就随着猫儿的马儿,一同,颠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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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下了山,心中怀着对娘娘、叔叔们的不舍,开始了四下搜索美男的活动。猫儿想着,等这次的任务完成后,就回老家去祭拜爹娘,爹娘看见自己占山为王了,在天之灵一定非常开心。

猫儿的坐下马叫‘肥臀’,是外邦进贡给‘离国’皇帝老儿的千里马,却被猫儿给抢劫了回来,变成了自己的坐骑。

要说这马儿通体红亮,蹄子粗大,四肢健壮,臀肥齿白,跑起来就跟一阵红色的风似的。

可惜……这‘肥臀’自从跟了猫儿,又被猫儿赏赐了这么一个好名字后,就开始懒散了。每天陪着猫儿晃悠悠地出去打劫,然后又晃悠悠地回去做饭,接着再出来打劫。每天,加里加外不过十几里的路,还得说算上来回的。日子一久,‘肥臀’也懒得动了,就跟着猫儿一样懒散度日,每天去山下摆个造型,打完劫,回去,啃草,睡觉。

要说此次下山,‘肥臀’和猫儿是都有些兴奋的,刚开始‘肥臀’在猫儿的驱使下,还能撒开蹄子跑上一跑,再后来,就走一段,跑上一段,愈发觉得世界没什么不同,不如回山头啃草去。

就这样,猫儿背着干粮,用石块丢鸟烤着吃,走到哪里探测到哪里。猫儿不招蚊子,就更不喜欢进屋子憋得晃。一路上风餐露宿,却正值春意阑珊, 睡到野外更加清爽。

一路上,猫儿不是蹲在繁华街道,就是歪着头勾眼看着行人,那两只眼犹如点燃的爆竹般,霹雳扒拉地闪烁着异常光束,可这瞧来瞧去,不是这个一笑牙齿漏风,就是那个歪瓜裂枣,平时瞧着这些人还都人模人样地,怎么一到真用上时,就都是残次品了?

猫儿郁闷,心想着,若不做好这次的事儿,保不准一回去,就得让师傅们埋汰死,再也无脸见人了。

猫儿满离国地跑着,但凡听见哪里某个公子如何如何,就一头扎过去,非要看上一两眼不可。一时间,但凡有些姿色的公子都不敢出门,直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个采草大盗,蒙着面,专挑半夜偷袭入房,凶悍得不得了。而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却是那菜草大盗竟然看了一眼后,就随手把自己丢了,口中还不无感慨:咋又是个残次品?

残次品?怎么会是残次品?单这一句,就够那些俊俏公子晦上半天气的。自己明明是玉树临风貌赛潘安嘛。没有眼光!没有品味!怪不得做那采草的不屑勾当!

猫儿一路风尘仆仆,却一直找不到另自己心如小路乱撞的那个人,又听人说皇城美男如云, 这才憋了一口气,策马扬鞭飞驰到了最繁华的‘离国’皇城。

承载着最后的期望,猫儿由‘离国’城门策马奔入,本来想收入城费的官兵眼尖得都能冒油,一看猫儿虽然风餐露宿了点,但那身衣服,不是出游的皇家子弟,亦是达官贵族,自己就别找那晦气,挨了鞭子可不好受。于是,卑躬屈膝一身奴相地给放行了。

猫儿坐在高头大马上,犹如可爱猕猴骑大象,甚是搞笑,单是从猫儿进入这片处处暗眼的地界儿,就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猫儿浑然不觉地坐在‘肥臀’背上,放慢速度,考察民脸,企图找到倾城佳男,然后打包带回去!却越走越失望,不免无力地趴在马背上,为天下无美男而暗自惋惜。

而本应该健步如飞地‘肥臀’则扭动着大屁股,一步一晃地走着,时不时探下脑袋,瞧瞧旁边的新奇事物,一主一骑,都土得够更可的。

看见杂耍的,‘肥臀’比猫儿还兴奋,拱个大脑袋就进去窥视一二,看得猫儿打了个哈气,在马上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身,在一阵叫好声中,悠哉地趴在‘肥臀’背上,翘着二郎腿,摸了摸鼻子,微张着小嘴,就这么忽忽睡着了。

原本看杂耍得人都转向猫儿,但见那少年长长的睫毛卷在眼皮上,小小的鼻头微俏,如果小熊似的呼吸着,红红的小嘴微张,端得是讨喜可爱,有种想要捏捏那嫩呼呼小脸蛋的冲动。

却见那大红毛仿佛知道主儿要睡觉般,放轻了蹄子离开,自己沿着街道独自溜达着,不多时,选了处阴凉的地方,站在树下,闭着眼睛,也呼呼睡着了。

惊奇!惊讶!这一人一马,可比皇城里的其它玩应儿有趣得多。

猫儿睡得浅,一会儿便被饿醒了,布袋里没有吃食了,揉着肚子,伸个懒腰,翻个身,策着马,开始找地方打尖。

倚红绽绿美色劫(三)

‘揽月楼’,是所有达官贵人都想一蹬的地界,这里不但有味美而珍的佳肴,更可登高一望,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气魄。文人墨客爱它的清幽雅调,用来赋诗一首,留作千古风流。皇子龙亲们爱它的价格奢华,足以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是何等高贵。

但凡能在这里吃饭的,若非是富甲一方、皇亲贵族,就是有一记之长,令让拍案叫绝!前者挥毫得是银子,后者展示得是手艺。但凡有一样才能能入得了楼主之眼,那便是一席免单。

此刻,‘揽月楼’里酒香四溢,皇城子弟、文人墨客皆众享美食。

五楼至高处,一人白衣飘诀,发如染墨,随风轻扬,润色无声。简单的黑白之间,如谪仙般雅致淡泊,修长儒雅的背影,如一幅水墨画中的点睛之笔,直叫人流连这清冽的淡薄之意。

白衣人的触目之处,可窥视整个皇城的大街小巷、热闹繁华,从那一红一绿进入繁华中,便入了他的眼。长年习武的视力自然耳聪目明过人,虽看不清那人长相,却看出了一匹好马!但那马儿实在懒散,单有千里之形,却无千里之势。

白衣人毫不留恋地转开视线,眺望向远处的山水之间,若包容万物般俯视着,不怜惜、不卑微、不施舍、不急躁。那眸子,如同浩瀚而深邃的海,即使陨落一块巨大石子,也窥视不出一丝细微的波澜,太深,太沉。

不知临风站立了多久,身后壮汉虽然担忧主子身体,但却知晓主子脾气,不敢知一声。主子看似无波无澜,要人命时,却也是云淡风轻的狠主儿。身在这朝野漩涡中,十一岁便开始顾及身家性命、百年基业,若非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