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5部分阅读(1 / 1)

作品:《逐风流,小鱼大心

银钩慵懒地倚靠在树干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半眯着眼睛,却是突然半空拍出一掌,正中那暗护胸口!

暗卫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亦撞倒身后的树干上,猛地一震,才算稳住了力道。

猫儿没想到银钩武功这么高,不禁有些咂舌。

银钩懒洋洋道:“如果下次还让我听见有人教唆我娘子爬墙,就不是如此简单了。”

暗卫身体一僵,眼底划过惊恐,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不知道要如何答话,只得将眼睛扫向猫儿。

猫儿瞪银钩,“你做什么伤人?”

银钩斜眼过来,那眸中流转潋滟,若五光十色的烟花,煞是靡丽,更似犀利,吊儿郎当道:“没事儿,适当的换血,对身体好。”

猫儿无语,这人怎么满嘴都是自己的理?

银钩身形一闪,那紫色勾略银色玄纹的衣衫便飘渺地落在猫儿旁边的树杈上,斜倚着,将手伸出:“走,猫娃,咱回家。”

此时,树下却是在无声中又站立一人。

那一拢白衣的人儿在得知猫儿位置时,便策马狂奔回来,此刻正仰头望去,点墨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深得不见底,透不得一丝光。

曲陌坐在马上,对猫儿伸出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猫儿,跟我走。”

猫儿望曲陌那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袍,犹如水中倒影的荷花,在一片静止中颤抖着细微的涟漪,让人心疼,却拥不进怀里。

猫儿笑了在泥泞中固守着自己的纯粹,终是在那片璀璨的朝露中,将自己的小手搭上银钩那越发冰冷的手指间,说:“银钩,你的手真冷。”

银钩的手指在渐渐收紧,那属于灵魂上的颤抖紧紧锁住猫儿的温度,声音里含了一丝颤音,努力控制着这种狂躁的喜悦,缓缓闭上眼睛,轻声呢语道:“这样暖和多了。

猫儿也闭上了眼睛,依偎进银钩怀中,犹如感受风的方向般,两个人皆不再说话。

曲陌那沉若深漂的眸子泛起从来不曾有过的雾气,却是令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更加萦绕上不得窥视的朦胧。

曲陌的手一直伸着,仿佛变成了一截树干,僵硬着,既然生长出去,又怎么能够收得回?若要重新开始,却是要砍掉这已经粗壮的枝干!那般绝然,可有回转?

不知若干年后,是否还会发芽?或者就此枯萎?

曲陌的声音犹如远古的风,刺不痛人的肌肤,却是刮进人的心里,变成驱除不去的声音,他说:“不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吗?”

猫儿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银钩的手指越发收紧,仿佛要把猫儿融入自己的骨血般用力。

每个人,似乎都在等着猫儿的回答,然而,猫儿却一直不肯开口说话,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她怕,怕自己看到曲陌的样子后,又变成周而复始的样子,她无止境的追,可除了扯脏他的洁白衣衫外,什么都抓不住!

曲陌等不到自己的答案,突然大喝道:“猫儿,你看我!”

猫儿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银钩确是一把将猫儿的头颅抱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沙哑地,癫狂道:“告诉我!你若看了他,是否就要跟他走?这一次,你若走了,我就算砍了自己的双足,都不会再让自己去追你!”

猫儿身体一震,猛地推开银钩的怀抱,望向银钩的眼底,大吼道;“我哪里有那么好?”

银钩恍惚一笑:“你暖和。”

猫儿在这一瞬鼻子变得酸楚,努力吸了一下,小手也抓紧了银钩手指,两人袖口里的“无独有偶醉玲珑”发出阵阵幽鸣,犹如一曲悠远的情感般荡漾开来。。。。。

银钩环绕着猫儿的腰身,飞跃下村,直接落在来时骑的“肥臀”背上,在一片落叶中,漫步离去。

曲陌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仿佛看见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生命热流在渐渐消退,剩下的,只有刺骨的寒冷。。。。。。

~~~银钩终钓猫眼月(二)

银钩一挑眉峰,“怎么,还真不敢看他?”

猫儿揪马鬃,“你的问题总是很刻薄。”

银钩收紧手臂在猫儿的腰间,“猫娃,我今天很开心。”猫儿扭了扭身子,“我不太好受。”

银钩以手抬起猫儿的下巴,转向自己,“不然,你蹂躏我把,发泄了,兴许就好受了。”

猫儿睁着清透圆眸,“那你下马,我让‘肥臀’踢你两脚。”

银钩望着猫儿那红艳艳的小嘴缓缓低头呢语,“你只是虐待夫婿。”

猫儿呼吸一滞,忙转头躲开,大声吼道:“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银钩也不闹,将下巴往猫儿的颈窝里一压,耳语道:“嘘,喊什么,你若想,今天晚上我……唔……你真大啊?”

猫儿收回后拐的胳膊,红着脸,嘟囔道:“你别再忽悠我,我什么事情都懂得的。”

银钩将猫儿整个捆在胸膛里,充满磁性的声音撩拨着猫儿的敏感耳朵,“呵呵……你真得懂?”

猫儿瞪眼,“真懂!”

银钩温热唇畔落在猫儿敏感耳垂上,若温柔的花瓣般抚摸过青涩的绿草,沙哑道:“若真懂,就别再离开我。”

猫儿大了个大激灵,不自然地扭动起来:“银钩,你……你能不能别这么……这么……”

银钩将猫儿仅仅抱入怀里,调笑道:“怎么?”

猫儿想不好措辞,在慌乱中红了脸。

银钩却是爽朗一下,在猫儿的莫名其妙中,真挚道:“猫娃娘子,什么时候给为夫一个真正的新婚之夜呢?”

猫儿身子瞬间僵硬,手脚都变得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

银钩见猫儿局促起来,也不再将那看似调笑实则真心的话讲出,伸手刮了一下猫儿的小鼻子,宠溺道:“看你今天表现良好,为夫请你大吃一顿,如何?”

猫儿一听有吃的,自然眼睛一亮,回头兴冲冲道:“好!”

银钩一首提起猫儿下巴转向自己,用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望着猫儿,幽幽蛊惑道:“猫娃乖,亲我一下。”

猫儿的心因银钩呢喃异样狂跳起来,俏丽的小脸瞬间爬满红晕。

银钩不放开猫儿,将自己的诱人唇畔微嘟,撒娇道:“就一下,来,乖,亲一口。”

猫儿心跳蹦跶上喉咙,灵魂仿佛受到了勾引般缓缓靠近,视线落在银钩的唇上就再也移动不开,但身子却固执地守在原地,无法靠近。

银钩见猫儿眼馋得仿佛要流口水,但性子里的固执却使她仍旧无法完全放开曲陌的影子。银钩心中自然有了计较,显得越发无赖起来,将手中的缰绳一勒,“肥臀”难受地后仰一下,猫儿本身是僵硬的身子瞬间向银钩方向倾去,银钩等待的唇微张,将猫儿那“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嘴含在了双唇之间。

猫儿只觉得呼吸一滞,一股异样电流迅速传递全身,只得慌乱地支撑起身子,红着小脸转过头,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银钩。

银钩唇角勾起得逞后的狡诈笑颜,将眼睛都笑眯成了妖精样,还卖乖地表彰猫儿道:“真乖。”

猫儿原本想说是“肥臀”突然停止前进的原因,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只能涨红了小脸,使劲揪扯马鬃。

银钩看不下去,伸手将猫儿的一只小手攥进手中,劝解道:“都说色欲销魂,人性本色,你贪恋我的颜色也并非有错,不必自责,也无需羞涩。若你还继续揪扯马鬃,这‘肥臀’真要变成没脸见母马的秃毛千里驹了。”

猫儿仰头望天,咬牙切齿地感慨道:“银钩,你就是以碎嘴婆娘!”

银钩完全厚颜地亲昵道:“那我这碎嘴婆娘的嘴唇可柔软香泽?”

猫儿前埔趴在马背上,闷声低吼:“我想捶你!”

银钩悠哉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猫儿抽搐起嘴角,半天也言语不上了,心里寻思着,银钩那脸皮真是够厚!

在两人的斗嘴逗乐间,猫儿与曲陌之间的那些闹心事儿,完全被银钩的胡搅蛮缠给推移到犄角旮旯去了,让猫儿都开始胡乱的认为,难道自己对曲陌的感情不够深刻?只是,若不深刻,怎会因曲陌和香泽公主在一起而如此痛楚?猫儿,疑惑了……

银钩望着趴在马脖子上的猫儿,眼中的宠溺倾泄而出,伸手将猫儿抱入自己怀中,不再逗弄,就这么贴着彼此的身体,感受另一个体温下的心脏跳动。这个小东西,今天,总算没让自己发狂,让自己感觉到了她存有感情的心思,虽然不浓烈,但是却是可以慢慢蒸煮的。他相信,总有一天,怀中这个小东西早晚会属于自己,全心全意,属于自己!

猫儿窝在银钩怀中,闻着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在不知不觉的睡意袭来时,恍惚的问:“银钩,我们去哪里啊?”

银钩轻声道:“去娆国。”

猫儿蹭地坐起,瞪大了猫眼,“啊?去娆国?”

银钩理所当然道:“今天我本就是亚欧去娆国,来寻你后,便是打算一同上路的。”

猫儿只觉得无数个脑袋在自己的肩膀头晃悠着,声音变成咬牙切齿状,“那你不早说?”

银钩挑眉一笑:“同路不同人,我们走我们的,你难道还想跟在人家身后看你侬我侬?”

猫儿的心思被银钩看得太透,而如此的一针见血、赤裸解剖,即使是猫儿也难免有些受不了。人被激怒,紧紧抿着小嘴,狠狠瞪向银钩,一拳头捶出!银钩身子后仰,躲开了猫儿的攻击。猫儿一拳横扫,银钩身体向后弹起,直接旋转着飞落出去。

猫儿一拍‘肥臀’屁股,大喝道:“驾!”

‘肥臀’蹄子跳起,却没有前行。

猫儿一扬缰绳,再次大喝道:“驾!”

‘肥臀’嘶叫一声,委屈地回过了头。

猫儿顺着‘肥臀’视线回头去看,但见银钩双手紧紧扯着‘肥臀’尾巴,身子还向后坐去,仰头楚楚可怜地唤了一声,“猫娃娘子……”

猫儿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吼道:“放手!”

银钩不但不放,反而更加无赖地慎道:“你若忍心,就让‘肥臀’踢死我吧。”

猫儿真想让银钩去‘肥臀’前面造次,然后狠狠地踢他两脚,看他还和自己装可怜不?

此时,旁边行人皆侧目来看,其中一人还同旁人指指点点道:“那是哪家的婆娘,可真够凶悍,我家若有如此悍妇,定然活扒了一层皮,好生教训一番!如还是不服管教,扔窑子里换些银两,定收拾得稳稳贴贴,服侍起来也下作风骚,咯咯咯……咯咯咯咯……”

猫儿转目瞪去,刚与挥动拳头,但见银钩花衣一闪,已经是两个清脆的把掌声从那嚼舌之人的脸上传来。

银钩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手指一松,将那帕子轻巧地扔到地上,身子往肥臀背上一靠,双手环胸,气势磅礴地骂道:“好个不开眼的东西!谁若做了你家娘子,那是她家祖坟十代冒黑烟!遭火灾!挨雷劈!瞧瞧你那狗皮膏药的样子,回家后赶快把镜子收起来,免得半夜起来吓得自己屁滚尿流!

人老皮也厚,拍你两巴掌还震掉了一层灰,怎么就没看出你长脸了呢?就阁下这幅尊荣,逛窑子也得被扔回驴圈去,还得说将驴头一套,免得看你腿抖!你看你,好好说着你,你感激涕零就够了,怎么还喷血呢?若是喷到他人身上,多脏啊?啧啧……阁下还真没有一点儿公德心啊。”

扣除猥亵之言的男子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在眼冒金星中昏死了过去。足见银钩那两巴掌捆得有多狠,那通恶骂有多毒辣!

银钩抬眼扫视一圈他人,风情一笑,“还有哪位想要论论本公子的家事?”

呼啦一下,原本热闹的集市瞬间清场完毕。

银钩抬头望向呆滞的猫儿,手指调戏似的攀爬上猫儿小腿,媚眼若丝般感性道:“猫娃娘子,为夫渴了。”

角逐之争非善类(一)

两人在游游玩玩地第三天逛到了集市上。

银钩脚蹬一双白色学子,身着一见玫瑰色艳丽衣袍,上面秀有夸张的金线牡丹图腾,看起来非富即贵。腰间一条金色缀彩饰带,发尾系了跟金色飘带,大拇指上还戴着一款弥足珍贵的碧绿猫眼戒指。整个人就如同药业的曼陀罗般妖艳,笑颦媚眼风骚过市,就仿佛全世界女子都是他情人一般招摇。

先不提银钩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就那一身行头已经足够谎话所有看客的眼,所到之处都不免引起狂蜂浪蝶。

猫儿为了行走方便,换了一身藏蓝色的短装男款衣衫,脚蹬一双小号男靴,用一根黑色绳子将头发全部吊起,犹如不拘小节的游侠般简洁。于银钩站在一起,猫儿更像是花花公子身边的保镖小厮。

热闹的吆喝中,猫儿跟在银钩身边,不时东瞧瞧西看看,偶尔逗弄一些杂耍小动物,还要斧子阻拦故意撞进银钩怀里的女子,真的很忙。

二人走走停停间独自饿了,这才想起来找个地方吃些美食。猫儿见好些人都入迷般望着银钩,便捅了捅他的腰,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