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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嫁娶 一个女人

她还敢再指着方正人说什么吗?不敢。甘夫人实在是招惹不起如此恶人,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宝儿那里又气又痛,见母亲瞪着方正人不言也不语,连忙伸手拉拉她的衣袖;目光向水清那边飘去,意思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水清的婚事。

还有,她舌头上的伤。

只要水清和她的亲事能成,那以后要报仇还不容易嘛;眼下忍一时之气吧,还是先让水清把那个池紫珏赶出去是正经。

甘夫人心疼女儿:“清儿,你还站在那里,没有看到你表姐伤成这个样子嘛。还不过来。”

水清更加无辜的看着甘夫人,脚下如同生根一般:“姨母。清儿又不是大夫,我就是过去也不会医表姐的伤。”

甘夫人被他一句话又逗上来不少的火气:“那你倒是叫人去请大夫啊,快点;难不成你眼睁睁看着表姐受苦,你有没有良心啊。”

又是良心,也不知道甘夫人哪里来得这么多良心。

水清闻言抚了抚后脑:“姨母,现在紫珏有些不舒服,府里人手不足不能给表姐请大夫;还要请姨母和表姐见谅。”

甘夫人和宝儿都瞪起眼珠子来:“你、你说什么?!”

紫珏叹口气:“你们母女两个人眼不花耳不聋的。装什么傻子呢;我们水大公子的意思――”她是故意要避开“清哥”两个字。

可是她的这样说话,换来的就是水清意味深长的两道目光,嗯。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威胁哦。

紫珏挑了挑眉毛,对水清是毫不示弱:小样的,姐可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水清眯了眯眼睛:好,咱们一会儿算帐。

眼下可不是他们两个翻脸算帐的时候,所以用目光做个一番争斗后,两人齐齐鸣金收兵,都看向了甘夫人和宝儿。

“让你们回去自己请大夫――这里是水府又不是甘府,不是你们家知道吗?不要大呼小叫的,很没有教养。”紫珏用眼睛和水清大战三百回合,却没有影响她嘴巴说话。

甘夫人尖尖的声音直直刺向屋顶:“你、你说什么?!”她看向水清指着紫珏:“你就让她如此辱我们母女,你还有没有良心?”

宝儿再也无法忍受的开口:“报低,捏书!”她要说得是“表弟你说”,能听懂得人还真得不多。

水清和紫珏都是很聪明的人,连蒙带猜倒是明白了宝儿的意思;这下子紫珏不开口了,拿眼看着水清意思就是:你来吧。

水清瞪紫珏一眼,看着宝儿和甘夫人平静的道:“姨母还是快点带表姐去求医吧。”

甘夫人一步冲过去:“你真没有良心……”

水清的耐心用光了,直起身子看着甘夫人:“我哪里没有良心了?还要姨母说个清楚――如果我真得没有良心,那原本是水家的三十个铺子,如今就不会还让甘家占着。”

“如果我真得没有良心,姨母这些年来在水府共拿走了一万八千九百一十六两二钱的银子,我也不会不吭一声!”

“如果我没有良心,那五处水家最大、田地最好,年年每处最少也能有两千两收益的庄子,就不会到现在还由姨母来打理。”

他看着甘夫人的眼睛:“我有没有良心姨母和姨丈应该很清楚,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我想母亲九泉之下有灵,都是极为清楚的。”

“嗯,不知道最近姨母有没有在梦中和我母亲相聚,如果有的话,我母亲可有问姨母她所有嫁妆的下落?”

甘夫人脸色大变倒退几步:“清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就学坏了!我哪有拿你水家……”

水清看着她的眼睛:“姨母当真如此坚持的话,那可能也是帐本上出错了;好在都是有凭有据的东西――铺子也罢,庄子也好都是有地契房契的。”

“至于银子也有帐本在。嗯,果真是那几个帐房先生骗了我,挑拨我们姨甥反目的话,绝对不能饶了他们。”

甘夫人的脸色更为难看,看着水清半晌才喃喃的道:“是,不能饶了他们。”

水清点头:“姨母所说极是,那我们不如去官府去分说个清楚明白;今天没有时间,但是明天我会让人把帐册什么的都送到官衙,同时递上状子。”

“是姨母的主意,到时候还要劳烦姨母和帐房们对质一二,到时候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甘夫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水家的男人不懂,当年她的姐姐产子而伤到身子,不足三年而亡,家里无有女眷她便代为打理。

水大将军把府里府外的事情交给了她,但是所有房契、地契等等,就连府中人的身契都不在她的手中。

所以她弄到手的好处很多只要水家的翻脸,她就要乖乖的交出来:比如说铺子,比如说田庄。

只是一直以来水清从来没有提到过,而且他在京城就是一个读书读傻的人,除了胡乱花用银子外,并不曾做过其它的事情。

她认为水清根本不知道,还以为水清接管了水府却根本不懂帐,到时候弄得乱开八糟,正好可以让水大将军他们都无法对她开口说什么。

但是在她眼中有点傻的外甥却什么都知道,说得数字那叫一个清楚,就连她自己都不是那么的明白。

宝儿呆呆的瞧着水清,实在不明白这个被自己欺负、非常听自己话的表弟,怎么一下子就自小白兔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水清看她一眼,然后对着甘夫人欠了欠身子:“姨母,表姐的伤好像不轻呢,您还不带她去就医?”

甘夫人脸色苍白身子也软了,心头里全是气却半点也发作不出来,被自己的外甥一席话弄得她是心也慌了、意也乱了,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对。

宝儿看看母亲知道她是没有办法了,可是水家是何样的人家啊,家里没有女性的长辈,她只要嫁过来就是正经的主母。

虽然说公公和太公公在,但是她是儿媳有各种的不便,自然不像是有婆母那样要天天立规矩。

还有,水家还很有钱!这天下间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她怎么舍得放开水清。

“特,桑地卧。”她指着紫珏对着水清大叫。

紫珏伸出舌头对着她做个鬼脸:“酒四鹅桑地捏,是你活该要送上门来挨打,能怪谁呢?唉,学你说个话能累死。”

说完她伸个懒腰:“敢冤枉我?”她忽然站起来几步冲过去,一拳就打在宝儿的鼻子上:“这一拳教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198章 吓得

紫玉挑眉:“这次是白教你不要钱,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听到没有?说话要经脑子,真是。”说完甩甩手走回去,到水清身边时她举起手来:“痛,她鼻子长得有点硬。”

水清连忙看向她的手:“你也是的,怎么不小心点呢,用手去打人能不疼嘛;你们这些丫头还看,怎么还不拿水和棉巾来,没有看到大姑娘说手疼吗?”

“打完人大姑娘总是习惯要洗一洗手的,你们再这样笨手笨脚的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啊?”

他瞪起眼睛来斥完丫头们又看向紫珏:“下一次打人要记得拿东西去打,嗯,我会让人弄些长短宽窄不同的竹片给你,这样打起人来只有人家疼你就不会疼了。”

紫珏却不满意:“那要打人还要叫人去取,很不方便不说,且会夜长梦多,说不定就打不成了。”

“就像刚刚那样,她如果大叫几声,如果姨母再开口让你叫停,我还能再打下去吗?打人就讲究一个快,迅雷不及掩耳,知道吗?”

“那我岂不是平白被人骂,不是吃亏吃定了。疼就疼点吧,我还是用自己的拳头好了。”她说着话挥挥自己的拳头:“好用着呢。”

水清连忙道:“那可不行,你会手疼的;嗯,我会让人把竹片做得正正好,再弄个什么小袋之类的让你随身带着。”

“你要打人了,总要上前一两步吧?正好一面走一面取出竹片来,然后扬手‘啪啪’,哈,打得痛快出气又不会手疼。怎么样?”

紫珏连连点头:“还是你聪明,行。”两人相视而笑,紫珏坐下水清把茶递给她:“消消气,总要仔细自己的身子,对不对?”

“你说得有道……”紫珏的话没有说完。甘夫人就再也无法忍受的大叫起来:“清儿,你、你就如此的欺辱我和你的表姐?!”

水清回头看看甘夫人,想了想才欠欠身子:“姨母,我在书上看到一句话叫做‘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不知道姨母可听说过?”

宝儿的鼻子被打得鼻血长流,就算痛不可当也被水清气到了,站起扑过去就要抓水清,却被紫珏一脚踹倒在地上。

紫珏指着水清:“他。是我的。”

宝儿真得没有见过如此脸皮厚的姑娘家,但是紫珏说得那么自然且理直气壮:都要订亲了嘛,有什么不能说得?

她在街头混了多年,这么几句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像什么肚兜被水清拿到看到的事情:那可是贴身的东西,并不是平空的几句话,她当然会羞。

因为对于女子来说,那种贴身的衣物就如同是自己的身子一样,就算紫珏在街头厮混的太久,脸皮再厚也无法不脸红的。

订亲了,招赘什么的。有什么区别?没有分别的,不过就是两个人订下名份罢了。在紫珏看来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嗯,都答应订亲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尤其是在宝儿面前,她更是理直气壮的多。

宝儿看着水清呜呜的哭起来,本来她也不是如此的不济,脑子灵活嘴巴更是利害,可是今天她的舌头伤到。是有口也不能言。

而论起动手来,她八个也不是紫珏一个的对手啊。

如果水清此时能为她说一句话,自然就会占尽上风;可是水清看看她只道:“表姐。你、你还想要伤人?!”

宝儿听到后真想咬水清一口:你没有看到是池紫珏把我踢倒在地上嘛。

“姨母,你要好好的管教表姐了,大家闺秀怎么可以有这等恶念;这次看在姨母的份儿上,我便不深究了,再有下次便不要怪我。”

水清的脸板起来:“表姐,你还不道歉?”

宝儿又气又伤心,十几年来她是一颗心全在水清的身上,虽然不是男女之爱但是她盯得紧啊,却还是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池紫珏来。

如今表弟居然黑白颠倒,半点也不顾她的脸面,更是不顾他们青梅竹马的情谊:虽然一直是水清做竹马,她做骑马人。

她恨恨的看看水清爬起来就抓向水清的脸:你不是这张脸招女人爱嘛,我看没有了这张脸,那个池紫珏是不是还爱你。

紫珏真得没有想到宝儿会去伤水清,吃惊站起来却只来得及把水清拉一把,根本来不及去推开宝儿。

方正人手里的点心又不见了,这次点心没有落进谁的嘴巴里,反而撞在了宝儿的腿上,让她一条腿刹那间失去力道,自己扑倒在地上,嘴巴正好落在水清的落鞋子上。

水清大叫:“痛死我了!”

他抱起自己的一只脚跳来跳去:“你是属狗的嘛。”

宝儿那里跌得不清,根本顾不得再去伤水清,想要再做什么的时候,却被甘家的丫头们扶起来,拉回到甘夫人的身边。

她“哇”一声哭倒在母亲的怀里,就是有再多的话如今她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又怎么说得出来。

最为主要的是,她和母亲是来赶池紫珏走的,可是最终她却弄了一身的伤。

甘夫人气得连连拍自己的胸:“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清儿,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气我?”

她说完这么几句话,就好像可以交待过去了。

“清儿,今天先不说旁得,你父亲当年也说过将来要让你娶了你表姐的,今天你就给我一个说法;不然,不然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她被紫珏和水清气坏了,但是心里是清楚的,还记得自己和女儿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清儿,你如今和这个该死的、不要脸的……”

水清打断了她的话:“紫珏是祖父、父亲都同意的,我也正式请了媒人提亲的未过门的妻子,你如此辱骂她就是在骂我水家,就是在骂我的祖父和父亲。”

甘夫人叫道:“那你表姐呢,你父亲当年也说过,你表姐会是个好媳妇!”

“订亲也要有媒有证有长辈们的同意,姨母所说那个时候我还年幼不记得,但是紫珏这里却是有祖父和父亲的书信为凭。”

“他们两位长辈都是认可紫珏做媳妇的,还有祖父还写了一封信给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