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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君的第一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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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化诺诺地说道:“主人恕罪,大将军府内警戒森严,若不用这般法子,恐难以将郁璃姑娘带出来。”

“大胆!”官云戟颜色一沉,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明日我亲自去大将军府拜访,你竟敢擅自行事!”

“主人息怒……”沙化连忙下跪,解释道:“若是主人当真前往将军府,恐怕不仅不能见到郁璃姑娘,反而还会陷入他人圈套,请主人三思啊!”

官云戟紧紧地盯着沙化许久,终于眼中的怒气渐渐平息,“起来吧!”

说完,他一闪手,解开了郁璃的穴道。

当郁璃醒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当她看清面前所立的男子是官云戟的时候,她怔住了,“怎么是你?”

官云戟邪魅地一笑,转而示意沙化退出房间。

他弯腰抚上她细腻的面容,沙哑道:“为何不能是我?怎么,离开了醉心客栈,你便忘记我是谁了么?”

郁璃轻轻推开他,然后下了床,笑道:“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只不过,这里是帝都,以你的身份,怎可来这里?”

官云戟站在她身后,依旧笑得灿烂,许久,他方才一字一句地道:“有人说你过得不好,所以我来了。”

“谁?”郁璃凝视他,惊疑地问。

官云戟耸耸肩,优雅地坐在床边的软榻上,抬眼望着郁璃,似是埋怨一般,道:“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竟一点没有感动?”

郁璃白了他一眼,又问:“究竟是谁说我过得不好?”

“啧啧……”官云戟一脸无奈,道:“是谁说的有什么打紧?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笑他的声音,一如往昔,可是郁璃,却不再是醉心客栈的那个郁璃了。

她坐在官云戟对面,沉默着,许久,道:“我没有不好,我……要嫁人了。”

“嫁人?”官云戟被针刺一般站起身,“嫁给谁?”

郁璃转过头不去看他。

官云戟又问:“是古岑涯吗?”

说罢,他似是叹了一口气,又似是长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道:“从你决定跟着他返回帝都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而这个结果,不正是你所希望了吗?”

郁璃垂下眼帘,眼睛一阵酸涩,像是要留出泪来,她拼命忍着,以至于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你怎么了?”官云戟揪着一颗心,问。

“不是他,不是他……”郁璃小声地说着。

官云戟有些不解,不明白郁璃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郁璃为何显得这样难过悲伤。

郁璃终于看着他,道:“我要嫁的人,是太子殿下,是东方上虞。”

“啊!”官云戟再一次弹跳起来,他失去了优雅,失去了淡定,现在的他,竟然带着一丝慌乱,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虑。

“为什么?”他半蹲在他的身前,握住她的双臂,问。

郁璃眼睛通红,可悲的是,这一刻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

官云戟站起身,窗外的风吹进来,掀起了他的如墨青丝和大红衣袍,他再一次靠在了窗边,慌乱没有了,焦虑也没有了,他又恢复到了他最常有的状态。

他扁了扁嘴,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在帝都并不能如你所愿,不如与我一起回醉心客栈咯。自从你走后,醉心客栈的生意清冷了不少,那些王公贵族,风雅少年,都是冲着你的……”

“回不去了!”郁璃冷然打断。

“怎么会呢?”官云戟一笑,“你尚未拜堂,尚未举行册封礼,尚未昭示天下……”

郁璃看着他,突然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站起身,对官云戟道:“抱抱我吧……”

这是救了她多次的男子,这是赠与她绝世古琴的男子……

官云戟一笑,却拿扇子抵住她,道:“怎么,与我告别么?”

郁璃一怔,随即无言地转过身,打开门,然后静静地走进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中。来帝都许久,她竟不知帝都还有一处这样的地方。

花瓣清香轻盈,若有若无,那开着花的树,长得那样高,使得花瓣在空中洋洋洒洒,盘旋游弋,很久很久才落至地面。

官云戟站在门口,松松散散地倚在门框上,看着郁璃在这洁白如玉的花瓣中,那样孤清地站着。

他问:“你甘愿嫁给他?”

“是!”郁璃回答,却带着一丝迟疑。

官云戟呵呵一笑,似是不信,“他可是御天朝的太子,你确定那是你想要的生活?”

“是!”郁璃紧咬嘴唇,再次说道。

“你骗我!”官云戟摇摇头,道:“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爱的人是古岑涯,你一心想嫁的人是他……”

不待官云戟说完,郁璃突然大声喊道:“不可能了!我与他,此生此世,都没有可能了?”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连那些花瓣,也似乎停止了下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官云戟走近她,低头看向她的眼睛。

终于,她清楚地说道:“现在的我,应经成为他的妹妹。试问,妹妹怎能嫁给哥哥?”

她笑起来,笑得凄凉。

官云戟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含着眼泪的笑容在他的世界里越来越朦胧。

最后她向院子的大门走去,她要走了。

官云戟这才反应过来,他拉住她,生平第一次失去控制地大吼:“跟我走!”

郁璃哀哀地看着他,他毕竟还是不了解她啊!现在的她,又如何会离开帝都呢?

她拨开他的手,坚定地说道:“我要嫁给东方上虞。”

这是一条已经选定的路,就算再怎么艰难,她也一定会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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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不恨你'收缩内容'

字数:2842    更新时间:2012…06…13 10:06

三日之后,官云戟已经回到了醉心客栈,赤喇河上吹来的凉风掀起了客栈外的锦旗,曼陀罗的香味在整个天空中渐渐弥散,使得这片土地充满了神秘,又充满了诱。惑。

官云戟站在楼顶,迎风而立。他的笑容仿佛是与生俱来,而此时,在那笑容背后,却隐藏这悲哀。

她为何执意留在帝都?是因为古岑涯吗?

他笑意更浓,摘下了身旁的一朵暗紫色的花朵,缓缓撕裂花瓣,将之掷于楼下。

“我已经等了你两个时辰,怎么,竟不愿见我?”

一声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官云戟,却没有回头,他知道,说话的人除了萧沐禹,再无他人。

他抬了一下眼眸,淡淡呼出一口气,道:“她要嫁人了。”

“什么?”萧沐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惊讶。

官云戟一笑,问:“为何你突然让我去帝都?是否你早已知道?”

萧沐禹没有回答,他又怎会知道那个女人竟然已经要嫁人?他之所以让官云戟去帝都打探,仅仅是因为他进来日复一日的胸口疼痛。

他以为,那个女人一定受了伤,一定遭遇了什么……

曾经有无数种假设,唯一一种没有想到过的,便是她已经要嫁人。

“你怎么了?”眼睛扫到萧沐禹脸上的阴沉与痛苦,官云戟有些疑惑。

萧沐禹摇摇头,眸光一闪,问:“嫁的人,可是古岑涯?”

“哈哈……”官云戟蓦地发出一阵笑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原来我也这样认为,那女人一心爱着古岑涯,若是有朝一日要嫁人,必定是古岑涯无疑,可是你知道么?她要嫁的,并不是古岑涯,而是东方上虞!”

“是他?”萧沐禹脸色更加阴沉,难道这就是郁璃痛苦的原因?或许,这个女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她痛苦的时候,他萧沐禹也在承受着同样的痛苦?

当初为她种下“血蛊”,难道只是因为要救她?还是为了离她更近,为了更清楚地感受到她?

他已经分不清了。

当身体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猝不及防地传来,他竟越来越感到惊喜。他变得矛盾,希望感受到她,却又担心她在承受着不可承受之痛。

而现在,她要嫁人了,嫁给御天朝的太子殿下,嫁给东方上虞。

官云戟紧紧地盯着萧沐禹的脸,即使是隔着面具,他也能感受到萧沐禹此时内心的纠结。

他不懂的是,萧沐禹与郁璃,几乎是素未平生,为何他听到郁璃嫁人的消息,竟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时候,萧沐禹抬起头,冷声问:“古岑涯怎么样?是否真如外界传言,他已经被软禁在帝都之中?”

官云戟点点头,道:“传言不假,不过以古岑涯的能力,帝都不可能困得住他!”

“哼!”萧沐禹冷冷一笑,道:“他能否出得了帝都,倒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东方敬已经在防着他了。云戟,以你对古岑涯的了解,他是甘心位于人下之人吗?”

官云戟脸色微暗,道:“这样说来,御天朝不日将扭转乾坤了?”

“扭转乾坤倒说不准!”萧沐禹道,“只是,内乱是在所难免的,而这样的内乱,对于我们而言,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你说,对吗?”

官云戟看向萧沐禹,但见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此时正带着深不可测的笑意。

有时候,连官云戟都有一种好奇,在那样一副银质的面具下,究竟隐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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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帝都街道上,平平整整地铺设着大红色的地毯,夹道都是围观的百姓,人声鼎沸,引论纷纷。他们脸上带着笑容,观望着、期待着……

“你们可知道太子殿下迎娶的女子是谁?”问话的人,明显是刚入帝都,从外地而来。

旁边有人回答道:“你怎么连这个都没听说?是大将军的妹妹,古家小姐!要说这古小姐还真有福气,皇上亲自赐婚,封她做的太子妃!而且今日的婚礼,还是皇后娘娘亲自主婚呢!”

“大将军府内还有个妹妹么?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听说那古家小姐长得倾国倾城,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看到她一眼。”

“你这死鬼,哪有那般运气?”

“哈哈……哈哈……”

人群里传出一阵阵的笑声,就在这时,悠扬的喜乐声音已经由远及近地传来,从太子府出发而来的仪仗也缓缓地过来了。

只见东方上虞坐在一匹头戴红绸大花的骏马上,一身黑红相间的喜袍使得一向喜爱素色的他,脸上也平添了一丝红润。

百姓们一睹东方上虞的身影,连忙跪地高呼:“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

东方上虞面含微笑,扫视众人,朗朗开口:“赏――”

顿时,无数的铜钱、喜糖、喜饼从天而降,百姓们欢呼起来,纷纷取下头上所戴的帽子,接起了掉下来的东西。

“多谢太子殿下――”

“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

霎那间,恭祝之声此起彼伏。

东方上虞笑意更浓,随即催了催马,领着一对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大将军府而去。

大将军府内也是一片热闹祝贺,到场宾朋互相寒暄,并赞叹着这场御天朝建国以来最为盛大的喜事。

唯独郁璃所住的房间内,此时一片静谧。

她已经画好了妆容,眉如远黛,丹唇含贝,只是头上却并无繁琐的珠翠,只是简单地插着一支流苏钗。金钗呈弯月形,稳稳地插在头上,流苏却正好位于额头之上,垂下来的一颗红色宝石恰在双眉之间,缓缓摇晃。

如此简单,却美得令人窒息。

古岑涯站在她的身后,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

他似乎忘了呼吸,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果真穿着那件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喜袍,他送来的那件,她不要。

她说:“她的婚礼,她的喜袍,她要自己来绣。”

她难道不知,这句话就像一把布满倒刺的利剑,深深地插在他的心口,让他不能拔出,只能剧烈地疼痛?

他走过去,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手指抚摩着那宽松的领口之下,美丽却又冰凉的锁骨。

她并未躲开,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问:“岑涯,从今以后,我们就要成为路人了么?”

“不!”他一阵惊呼,然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粗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