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32章 临江渚(1 / 1)

作品:《王爷你马甲掉了(重生)

阳城的水土养人,四周山环水绕,景色宜人不说,也出好些个精美花卉。甚至每年宫里头都会专门来人,挑些喜庆好养活的品种运到宫里去,让宫里头的贵人们看个新鲜。

因此,除了冬季,这阳城里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

“公子您看远处的花市,好看吧。但是您要说这阳城里最好看的地儿啊。”那个马夫竟还有意卖个关子,“那非得是流觞楼莫属喽~”

说着,打着马就拐到了另一条十分热闹的路上去。

晃晃悠悠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苏清远一行人可算是到了地方。

他把夏雪晴从车上扶了下来,夏雪晴这才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建筑。

因着那车夫刚刚的一席话,夏雪晴本以为会是个穿花戴柳风尘地,却没想到入眼的竟是这番光景。

这楼阁的牌匾很是朴素,就连门外的装潢都不怎么亮眼,唯一值得一看的大概只有牌匾下面的暗花了。

夏雪晴也认不出那刻的是什么花,只觉得这样子一搭配,让整个楼都显出了几分风韵来。

她侧头低声问了那马夫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连忙回道:

“这流觞楼啊,在阳城里大有名气。这阳城里的世家公子,但凡有了闲钱,都会来流觞楼听曲儿。流觞楼里的音律实在是一绝,演奏的姑娘们也十分可人,不过人家做的是清白生意,夫人和公子大可放心进去听曲儿便是。”

夏雪晴点了点头,打算回头问问苏清远的意思。可苏清远定定的看着牌匾上的暗花,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不进去看看吗?”

苏清远这才回了神,拿出银钱打发了那个车夫,带着夏雪晴走进了流觞楼。

既是为了探听消息,夏雪晴本以为苏清远会寻个大堂的位置坐了,却没成想他竟点了个雅座。看那架势,必定是有事情要说。

两人落座后,一个温婉的女子进来,给他们添好了茶水,奉上了果盘,这才盈盈一拜退了下去。

夏雪晴这就发现不对了,苏清远这厮也真是不避讳,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人家这个姑娘看。夏雪晴危险的眯了眯眼:怎么?她这个王妃还跟着呢,这苏清远的眼睛都快粘到那个姑娘身上了。

于是夏雪晴柔柔的靠到了苏清远身上,压低了嗓音柔媚的问道:“夫君,她好看吗?”

苏清远刚刚一直皱着眉头出神,一听见这句话,顿时像被女妖精挠了一般打了个激灵。他立刻正襟危坐的摆了摆手:“你瞧方才那个女子,为夫看了她这么些时候,都没看出来她哪一点比夫人好看!”

夏雪晴才不吃他这一套,闻言狠狠地踩了苏清远一脚,扭过头不去理他了。苏清远被踩疼了也不敢吭声,只能是讨好的剥了个橘子塞到了夏雪晴嘴里。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个乐坊匾额上刻的暗花,有古怪。”

夏雪晴闻言,哼了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这儿瞎编一气,后边的东西您就自己查吧!我带着半夏和寒衣回暨阳去!”

苏清远闻言,又开始逗夏雪晴了:“夫人真贴心,生气了也知道要回暨阳,我以为你巴巴的就要跑回荣城去呢。”

夏雪晴眼前顿时一亮:“哎,苏清远你提醒我了!你要是不给我解释出来个子丑寅卯的,我就跟何章的夫人一样,回了娘家就不回来了。”

苏清远成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闻言叫苦不迭,忙纠正夏雪晴这个危险的思想:“你学她那个母老虎做什么,就是因为她,那个何章才一脸的衰样。夫人怎么能跟她学……”

夏雪晴眼瞅着越说越没边了,挑眉问道:“你还说不说正事了?”

“说啊,这不正要说了嘛。夫人可曾听说过朝颜宫?”

夏雪晴低头想了一会:“我对江湖上的帮派了解不多,这是个什么宗派吗?”

苏清远理解的点了点头:

“这个帮派颇为神秘,据说它的弟子皆为女性,且驻颜有术,以朝颜花为族纹。我方才看见外面匾额上的暗花就觉得眼熟,那个花纹很像朝颜花。方才那个女子进来倒茶的时候,我留心看了,她衣服上的暗纹,也是朝颜花。”

夏雪晴毕竟是个深闺女子,虽说是聪明了些,但对于这江湖上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你先等等,怎么我从未听说过这个朝颜花?”

“不怪夫人,这个花确实罕见。”苏清远说完,用手指沾了水,慢慢的在桌子上画着,“这朝颜花,是一味草药。传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因此,人们竞相争夺。但是物以稀为贵,朝颜花这么珍贵的东西,又岂是随处可见的?”

苏清远已经画完了,他示意夏雪晴凑近来看。夏雪晴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惊道:“确实跟匾额上的暗纹很像啊。”

“这朝颜宫当时杀出江湖的时候,除了它那驻颜术的名头之外,最吸引人的应该就是这朝颜花了。他们当时的宫主说——朝颜宫是奉了花神之命,下凡来守护朝颜花的。”

夏雪晴不禁乐了:“这朝颜宫的宫主是傻得不成?这样大张旗鼓的说,生怕别人不来抢吗?”

“夫人说的有道理,朝颜宫既然这么说了,那必定会有能人异士蜂拥而至去寻这朝颜花。但是奇就奇在,自那之后,江湖上就再没有朝颜花降世的传闻了。”

夏雪晴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神奇的事,闻言也是吃惊不小。

“不仅如此,夫人,你见过朝颜宫的现任宫主。”

“我见过?”夏雪晴闻言也是吃惊不小,“什么时候?”

“红袖招,锦瑟。”苏清远把折扇打开,笑的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那这么说,锦瑟去荣城干嘛?”问完这句话,夏雪晴又想到了此行的目的:“难不成第三封信是让我们找到朝颜宫里去?”

“我也不知道,所以夫人,咱们二人还是去大堂里坐一坐吧。”

轻纱恰到好处的垂在台子四周,将里面抱着琵琶的少女严实的遮了起来。一阵轻风吹过,朦朦胧胧的纱幔被带起了一角,更衬得姑娘的琵琶声婉转动人了。

台下的人靠在椅子上,惬意的小声交谈着。

“依依的琵琶真是越弹越好了。”说罢,葛洪从钱袋子里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面前的花瓣里。

不多时,就有一个侍女走了过来,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低声替依依道了声谢。

“不用谢,人家葛郎中有的是钱呢。怎么样啊葛洪?宋大人家父的病,你没少捞油水吧?”

葛洪一听朋友这么说,顿时开始大倒苦水:“哪儿能啊!医者父母心,我哪有那个胆子去捞他们家的油水。主要是,我治不好他爹的病啊,这,哎……我不能说啊。”

他的朋友一看葛洪这架势,也很是担心:“嗨,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来了这流觞楼了,那就好好乐一乐。这顿的酒水我请了,来人,拿一壶好酒上来。”

葛洪被朋友劝着喝了不少,他是个郎中,心里终究放不下患者,嘟嘟囔囔的说:“不行了,我这一会儿还要回去抓药呢,不能再喝了。”

他朋友看他实在是苦闷,哪管得了这些:“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就算是回去也不会有人喊你出诊啦!喝点酒回去好好睡一觉,来,我给你满上。”

葛洪摆了摆手,他已经有些醉了,口齿不清的说:“我酒量好……这点儿酒根本没事,我现在可比那宋大人清醒多了。”

人对于家长里短的事情,就有一些天生的好奇。他这个朋友也是这样,他一听葛洪这么说,更是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继续循循善诱:“怎么了啊?我听闻宋大人的爹,身体不如去岁强健了?”

“听谁在那儿放屁!”葛洪抱着个酒坛子不撒手,醉眼惺忪的说,“宋大人他爹身体好着呢!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那个,根本就不是宋远江的爹。”

他的这一句话,立刻让他朋友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葛洪说自己‘不能说’了,宋远江是阳城的抚台,他这般作为,分明是在府里面藏了个人啊!

他的朋友思及此,也明白自己是听到了不得的东西了。也不敢继续往下问了,连忙扛着醉成一摊泥的葛洪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苏清远坐在不远处,跟夏雪晴对视了一眼,低声说道:“夫人,我想起来我在哪儿听到过阳城这个地名了。宋远江是我的同门师兄,他京官卸任后,就来到阳城做了个抚台。”

“同门师兄?”夏雪晴想起来了什么,“是前朝大儒,临江渚老先生吗?”

苏清远点了点头:“晴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宋远江藏在府里的这个人,是我的恩师——临江渚。”

“清远,临老先生已经病故近一年了……”

“我知道,当年还是我亲手扶着他的灵柩归的乡。不管怎样,走吧,我们去一趟宋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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