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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喵叽照相馆gl免费阅读

堆成一堆,压在一双……夹板拖鞋上。

这个时候,乔轲不仅要感叹,瘦是一件多么上镜的事。

即使穿成这样,又瘦又白的文洗也是一副漂亮的画面。

跟着文洗往进走的时候,乔妙拽了拽乔轲的衣袖,很得意的瞄了她一眼。

大概在瑟自己选人的眼光,乔轲只得对她竖了竖大拇指,以示赞赏。

乔妙哼一声,仰着头大跨步两步追上了文洗,走在了她身边。

乔轲无奈地笑了笑,听着两人十分随意的交谈。

乔妙:“文洗,你穿短袖冷不冷?”

文洗:“不冷。”

乔妙:“文洗,你抽烟呛不呛?”

文洗:“不呛。”

乔妙:“我呛。”

文洗灭了烟,随手扔到了地上。

这屋子居然还有下一层,三人下了楼梯,到了类似于最底层船舱的地方。

这里光线远不如上面那么明亮,头顶两个晃悠悠的小吊灯,晕出暖黄色的光芒。

船舱里堆了不少杂物,大多都打成了很大的包裹。

在船舱最里端,有零散的物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占了半面墙的画布。

画只涂了最底层的背景色,看不出来是什么。整体色调加多了黑色,显得很阴郁。

文洗走到了画跟前,被这样的背影一衬,便是个十足十的浪荡艺术家了。

乔轲走近了,问她:“你想拍什么主题的?”

文洗张了张双臂:“很简单,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乔轲转头四处看了看,只有放颜料和画布的地方,连个人坐的凳子都找不出来。

文洗并不是会计较的人,于是乔轲很直接地问道:“只有这里吗?”

“这里不够吗?”文洗弯腰从地上一堆散乱的笔中间挑了个铲子出来,沾着一块颜料,便抹在了画布上。

明黄的色本来很鲜艳,但她很快又混了一小坨黑色上去,于是光芒便被彻底掩盖住了。

一抹起来,文洗的神情便很专注。乔轲能感受到她四肢的紧绷,看似随意的下笔处,大概是早已烂熟于心的技法。

直到将那一坨暗黄色涂出了光芒散射的状态,文洗才放下铲子回了头。

“你不拍吗?”文洗问,她的肤色和眸色都极其浅,显得冷漠又温柔。

“我……”乔轲一时之间不知从哪里说起,“现在就要开始吗?”

“随意。”文洗道,“看你的意思。”

乔轲瞅了眼乔妙,在她盯着文洗看的时候,乔妙蹲在地上,在使劲嗅文洗的颜料。

这会感受到了乔轲的目光,乔妙抬起了头,鼻尖上沾着一点红色,头发底端沾着一点蓝色。

“别舔!”乔轲及时喊出了这句话。

乔妙往上的舌头停在了半中央,克服了动物的本性,终于抬手蹭了下脸。鼻尖上的红色被她蹭得更均匀了,由一点变成了一大坨。

乔妙瞬间有些烦躁,甩着脑袋想舔又想抓。

乔轲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看了眼四周,想找张干净的纸给乔妙擦擦。

但到处都是颜料和画得五斑斓的废纸,乔轲根本找不到。

文洗蹲下身揭开了一块布,打开一个木制小箱子,从里面拿了一包湿巾出来。

她走过来递给了乔轲:“用这个。”

乔轲接过来撕开包装,一股清爽的薄荷味扑鼻而来,在充满腥气的船舱里分外鲜明。

乔轲拿着湿巾小心地蹭着乔妙脸上的颜料,乔妙皱着眉,很不爽这个湿乎乎的感觉和这冲鼻子的味道。

大概是专用的湿巾,跟卸妆油似的,很容易擦掉颜料。但乔妙脸上的皮肤太嫩,搞完以后,还是红了两大坨。

文洗就站在旁边看着她们擦脸,嘴角挂着一丝笑,挺有兴致的模样。

乔轲这下紧紧拉住了乔妙的手,她不情愿也没有放开,转头继续和文洗谈拍摄的事。

“这里很棒。”乔轲道,“但生活不仅仅有工作嘛,既然是拍生活,我们可以一起看看你休息,吃饭,经常去的地方。”

“哦。”文洗笑了下,转身走到一旁,掀开了一张大油布。

乔轲看到了一张旧沙发,文洗坐到上面,随后仰头一倒躺下来:“这就是我睡觉的地方。”

介绍完了“卧室”,文洗一个翻身起来,走到另一边的油布前,将它揭开来,乔轲看到了码得一堆一堆的书,最边上还有一台很老式的音机。

文洗在音机上按了两下,音乐声流淌了出来,乔轲很久没听过磁带放出来的音乐了。

“这就是我的娱乐。”文洗说。

她转身往外走:“洗漱和吃饭的地方在外面。”

乔轲赶紧带着乔妙跟了过去,最初听乔妙介绍这次的客户时,她预料到了会是一个十分有个性的人,但她还是没猜到会是这种程度的个性。

文洗带着她们穿过最初来时的上一层房间,然后来到了圆形的舞池。舞池的人不少,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鱼腥味分外浓厚。

文洗从他们之间挤过,又上了一层楼梯,穿过一个通道,再打开门的时候,乔轲的呼吸系统终于解放了。

虽然还是腥味,但在开阔的环境下,这种潮湿的腥味反倒让人身心愉悦起来。

这是海的味道,海的味道我知道,玻璃海苔……

他们终于来到了甲板上,呼吸解放的一瞬间,乔轲的担心又冒了上来。

这艘巨大的船行驶在海面上,虽然目前看起来风平浪静,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碰上冰山。

她顾不上观赏海的风景,仔细瞅着船身找船名标志,这种东西通常都十分好找,她看到了一行熟悉的英文:“rmstitanic”。

再一仰头,泰坦尼克号那四个大烟囱擎天而上,乔轲脑海里瞬间冒出了船裂成两半的惨状。

“乔妙。”乔轲停住了脚步,郑重问道,“这船怎么回事?”

“永不沉没的巨轮。”回答她的是文洗,文洗正站在栏杆旁,日光照在她身上,她微微眯着眼,身上的皮肤白得仿佛要融化一般,“在人类那边反正是沉了。威尔企业的老总喜欢那部电影的女主,便复制了这么一艘船。”

“这条会不会沉我不知道,”文洗抬手拨了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低头望着海面,“因为那个著名的事故,或者说故事……许多动物不敢上船,所以船票比起同规模的其他邮轮便宜很多。我买了最远的航程,可以在船上待一年。”

乔轲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此钱多智障的公司老总,如此洒脱不羁爱自由的艺术家,实在是充满了令人着迷的中二魔力。

文洗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开始脱裤子,乔轲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规:“不是去看餐厅和盥洗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