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65 节(1 / 1)

作品:《大唐rru


着眼前衣衫尽褪,如同象牙雕刻而成,美得过了头的身体,元越泽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祝玉妍却像个受惊的小鸟般,将一双玉手按在脸上,瑟瑟发抖。

许久后也不见元越泽再有动作,祝玉妍透过指缝一瞥,登时更是羞涩。元越泽目瞪口呆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下面那可怕的东西正怒视着她,使得祝玉妍颤抖得更为厉害。

元越泽附身到她晶莹如玉小耳边轻声道:“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我也不会再放过你了。”

祝玉妍又怎会听不出粗俗话语中所蕴涵的情义,只有轻吟一声,表示不反对。

元越泽由她的秀额开始,到微闭的美眸,再到挺秀的瑶鼻,红艳艳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蛋,晶莹的耳珠,洁白修长的玉颈。再来到那对极符合元越泽审美观,大小适中的挺翘圆丨乳丨。那一对玉峰随着祝玉妍在极力压抑的呼吸而微微颤抖着,两点粉色的丨乳丨晕,与那情动女子必然生理反应下竖起的鲜红丨乳丨头,实在无法让人相信她是生育过的,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此刻的祝玉妍拥有的是一副重生的少女身体。

含上其中一粒带着淡淡香气的丨乳丨头,元越泽以熟练的手法开始了吮吸。另一只手亦温柔地揉捏着她另一个玉丨乳丨。食指划圆,不停挑逗着那变硬的丨乳丨头。

祝玉妍被元越泽的手法弄至快感袭上心头,但她竟是异常的保守,银牙咬着嘴唇,不发出半分声响,只从她压抑的呼吸声中,可听得出她春情泛滥。

那对浑圆柔软的玉丨乳丨快被元越泽蹂躏到麻木时,祝玉妍还未松一口气,就见元越泽的大嘴已经移动到她平坦光滑,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上,又麻又痒的感觉再起,祝玉妍瑶鼻中娇哼开始变重,两条玉腿死死地并在一起,任元越泽的舌头与嘴唇怎样挑逗那露出一小半的倒三角形黑毛与大腿,她都只是娇躯颤抖,依旧不打开双腿。

元越泽向上动了一下,一边以手指调皮地梳理着祝玉妍微微隆起阴阜上整齐的毛发,一边贴上以双手捂面的祝玉妍,低声道:“玉妍若还不想,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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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突然拿来双手,面红耳赤地望向元越泽,春水朦胧的大眼睛中闪过失望道:“人家都都这样了你还”

随即看到元越泽一脸坏笑,立刻羞涩地拍了元越泽一巴掌,继续将手捂在脸上。

元越泽道:“那你把腿分开啊。”

祝玉妍手指分开一条缝,羞涩道:“那里那里脏,不要亲。”

她当然知道元越泽要吻便她全身的心意。

元越泽道:“只要是玉妍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是干净的,除非你讨厌我。”

祝玉妍眼中闪过感动的神色,撅着嘴道:“好啦好啦”

一边说竟真的将双腿缓缓打开。

元越泽吻上她芳香的红唇后道:“这才想样子。”

另一只手却滑过那片草地,指尖按上前方的那颗小肉粒上。

“恩”

敏感地带被袭,祝玉妍终于没法压抑下去了,快感一股脑袭上大脑,她只觉一股电流正有她圣地上那颗肉粒传遍全身。那种美妙感觉,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甚至想都无法去想象得到。于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发出一声细微有如小猫叫春般甜腻的呻吟声。

元越泽大手离开,祝玉妍慌忙紧闭小嘴,内心羞涩万分,她太过于保守了。

不等她胡思乱想,元越泽的嘴已经开始由她敏感的玉腿内侧缓缓上移,指尖,舌头仿佛都带有魔力似的,使得祝玉妍灵台越来越接近崩溃边缘,从她的加重的呼吸及颜色已转艳红的肌肤,颤抖越来越激烈的娇躯上就能看出。

除了最后那块圣地,元越泽已经将眼前这深爱的女子吻了个遍,最后,他趴在祝玉妍被他强行分得大大的玉腿中央。

长长的毛发整齐的覆盖在那最诱人的圣地上,接近会阴处,自然是毛发较短较少的区域,在那里,元越泽看到了几滴晶莹通透的水珠,水珠后面,一条粉红色的裂缝若隐若现。元越泽望上依旧有些颤抖的祝玉妍,笑道:“玉妍身体都投降了,嘴却还不投降。”

祝玉妍羞涩万分,她心中在高叫:我会和比我小四十岁的男人做这种事他是我外孙女的夫婿我徒弟还在隔壁

心中虽然如此想,她的身体却显得更加兴奋,心中甚至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噢”

祝玉妍的喉咙中不由自主又发出一声比刚刚响亮一些的呻吟声。顺着手指缝望下去,就见元越泽正笑嘻嘻地看着他,而他的手指却逆向将毛发拨开,中指缓缓刮过那条粉红色的小溪,最终沾满透明液体的中指和拇指一同按在那流着潺潺溪水的洞口与上方的肉粒上。

紧咬着嘴唇的祝玉妍再也忍受不住快感上脑,檀口中飘出一段连续的呻吟声,其中好似痛苦,又有些欢娱。

似是被眼前这既美丽又诱人沉沦的圣地完全迷惑,元越泽拿开双手,直接埋首在她两腿之间,一股幽香的热气传入鼻孔,元越泽兴奋地分开那碍事的毛发与两片并不肥厚的鲍鱼,探出舌尖去舔压轻划两片粉红色的鲜嫩小花瓣最上方那颗突起变硬的肉粒,那肉粒在其主人高度兴奋下已经翻出包皮,晶莹得如同一颗最美的小宝石一般,元越泽轻轻而又仔细地挑逗着那肉粒,随后又大嘴下挪,以鼻尖继续刺激那肉粒,嘴唇却与祝玉妍下面那张喷着香气与花汁的小嘴完全吻到了一起,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入紧窄得似乎只能容纳下一根手指的花道前端,在明显感觉到受到阻碍后,就停下动作,以舌头开始刮弄洞口,一边又以大嘴使劲吸吮着越来越汹涌的香液。

“夫君,不要不要好难受”

祝玉妍玲珑柔弱的身子使劲弓起,玉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失神地呻吟着。她的确感觉怪异,但还不至于难受,那是种介于痛苦与快乐之间的感受,她无法说得清,在神智不清下,更是口齿不清。

但她重生过的身体的确很好,若是寻常chu女,早被元越泽那灵活的舌头搞到第一次高潮了。

元越泽不知道喝了多少祝玉妍那圣地所流出来的芳香液体,本来这些液体虽然带着女人的体香的,但由于生理问题,一定是咸的,只不过由于爱情影响,会使人脑子里产生一中香的幻觉。

抬起头时,元越泽望上螓首后仰,喉咙里喃喃不知在呻吟着什么的祝玉妍,直接跪到她的胯间,以那可怕的枪头上下摩擦几下,沾足了足够润滑的液体后,终于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

元越泽那硕大无比,几乎可以将祝玉妍下体撑爆的紫红枪头已经顶在祝玉妍柳腰下那从乌黑好看的芳草群中那两片嫩滑红润、闪着光泽的花瓣上。低头望去,那湿淋淋的圣地直可教任何正常男人为只沉沦,将枪尖在两片粉红的花瓣间上下摩挲几下,借着滑腻的香液刺入了祝玉妍的花道。

“噢”

春情勃发、意乱情迷的祝玉妍猛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突然坐起上半身,银牙死命咬上元越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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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停下后,轻抚她的长发,安慰道:“还没进来呐,玉妍怎么这么敏感啊”

祝玉妍眼角带泪道:“可是好好疼”

抚弄半晌,她才平静下来,元越泽坏笑道:“玉妍刚刚不是说了,痛苦有多深,美妙就有多浓烈吗再说你之前不是”

他想说的是这又不是她的第一次。

祝玉妍忙按上他的大嘴,不高兴地嗔道:“玉妍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说以前,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元越泽尴尬道:“是我的不对。”

说话转移注意力的当,元越泽的枪头猛然前刺、祝玉妍的两片沾满黏滑液体的水嫩小花瓣亦被引动,带到洞口中少许,元越泽只觉突破了那层肉膜后,枪头被层层褶皱及小肉芽紧紧裹住,异常的舒服。低头望去,就见长枪只进去了一小半,沿着那泛着水光的洞口,一大滴鲜红的血伴随着晶莹浓稠的透明液体流了出来。

破瓜之痛,对于祝玉妍这样敏感的女子更为难以忍受,一声痛苦的尖叫后,泪水扑簌扑簌地流了下来,哀求道:“停停一下,好疼”

元越泽安慰她几句后,一边问头地亲吻她香唇,一边以温柔的方式时轻时重地揉捏挤压那对丰挺而有弹性的玉峰,指尖更是不是地在那石化竖起的嫣红上旋转,带起祝玉妍一声又一声忽高忽低的喘息娇啼。元越泽也再次开始在早就泥泞不堪的狭窄小路中挺进。

直到二人紧密连接,合成一体,祝玉妍又发出一声尖叫,只是这次明显不是完全痛苦的意味了。元越泽没有动作,低头感慨道:“玉妍,我终于拥有了你,元越泽对天发誓,以后若有半分愧对你,就请师傅下界亲自诛杀我”

祝玉妍秀额带汗,浑身酸软,已经抬不起手指,有气无力地道:“以后玉妍就是你的妻子,再无其他身份了”

元越泽紧紧贴在她滚烫的娇躯上,神驰物外。

随后缓缓地动了起来。

随着元越泽有节奏又温柔的动作,祝玉妍破瓜之痛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愉快与畅快感,随着巨物的每一下进出,祝玉妍都可以感觉地到自己那被填得满满的花道壁受到元越泽那灼热坚实的枪头菱角摩擦,每多摩擦一次,她就觉得快感增加一分,如电流般的快感让她开始有了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感,整个人都好象进入了神游太虚的境界,她的檀口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婉转娇吟,情火已经全面爆发,身体亦开始主动配合起元越泽来。元越泽前刺,祝玉妍不顾伤口疼痛,下意识地提臀相迎。元越泽后撤,祝玉妍就将香臀尽量放低,准备迎接下一次猛烈的冲击。

“夫君太大了我要死了死了呀”

半个时辰后,忘情高呼的祝玉妍终于一声嘹亮的娇啼后,达到了高潮,她紧紧地搂住元越泽,仿佛要将自己剧烈颤抖的身躯挤到他的身体里似的,嘴中更是如梦呓般喃喃自语,花道里的褶皱与小肉芽如同具有生命一般痉挛蠕动起来,长长的窄小花道终点,猛地喷出大股元越泽似乎都可以闻得到味道的芬芳凉滑液体,全部浇在硕大的枪头上。同时,花心更是将枪头死死卡住,挤压收缩,那种刺激感强到即使元越泽都无法抵抗。

一声虎吼,元越泽长枪射出精华,一波又一波,仿佛没有终止地打在祝玉妍的娇嫩子宫壁上。

二人依旧连在一起,元越泽一边吻上目光涣散的祝玉妍呵气如兰的小嘴,一边努力吸着她檀口中的香液,并再次挑逗着那根小丁香。

祝玉妍还在回味着刚刚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对其他事物全不理会。

隔壁的婠婠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隔壁的每一丝动静,听到元越泽的话,她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到底对元越泽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她知道,其中的确有男女之情存在,否则怎会生出嫉妒的心态。但倔强乃是婠婠的天性,她心中冷哼一声:哼,你异日如果对师尊不好,婠儿一定不放过你你也休想婠儿对你臣服随即婠婠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那冤家把师尊祖孙三代全给收下了,这真的是前无古人了,很可能也是后无来者。天底下还有他这么放肆的人吗

接着又暗忖女人第一次是什么样子的听师尊刚刚的尖叫,好象痛苦得比死都难受,后面的声音却是分不清快乐还是痛苦,再到现在,那明明就是欢娱的呼喊声。

婠婠听得入神,不止不觉间竟娇躯发软,直坐到椅子上。

似乎是受激动情绪影响,元越泽有史以来第一次半个时辰不到就交枪投降。

到了两次极乐之境的祝玉妍如烂泥一般蜷在元越泽怀里,一边平缓急促的呼吸,一边看着周身上下淡淡的光晕。

两刻钟不到,光晕消失。

元越泽痴呆地望着怀中的佳人。

此刻的祝玉妍,完全达到了炼化后的商秀珣那个级别。完美得无法靠语言文字去形容,慵懒中带着清丽,淡雅中带着风情。

祝玉妍第一次感觉到了两情相悦,山盟海誓的美妙动人滋味。在使用了玉石俱焚后,她甚至连当年与石之轩的事都给忘掉了。

按住元越泽依旧在整理凌乱芳草的坏手,祝玉妍呻吟道:“不要了,好疼。”

元越泽微微一笑,坐起身子,将不远处的衣衫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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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朵触目惊心、颜色鲜红的处子梅花正在怒放着。

从衣衫内掏出一张纸片,元越泽递给祝玉妍。

祝玉妍莫名其妙地打开后,看了一遍就惊呆住了,良久后方回过神来:“这是道心种魔大法,夫君从哪里得来的”

元越泽将遇到向雨田一事详细地为她解释一遍,又在她镇静的神色中道:“当日向老要将大法传给我时,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祝玉妍迟疑道:“女子可以练吗”

元越泽笑道:“应该没问题,我与向老谈了许久,就是关于如何让你快速练成一事。”

祝玉妍依旧皱眉道:“这上面记载了三种方法,哪种都不简单,前两种是传统的,但要到哪里去找炉鼎,照你所讲,向雨田都要花费几十年方能遇到一个上佳炉鼎,足可见炉鼎难求。”

元越泽得意地抓了一把她的酥胸,随后拍着自己胸脯道:“不才区区,舍身为鼎者正是在下。”

祝玉妍骇然道:“不那岂不是要你死吗”

元越泽大笑道:“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我与向老商量后,在向老丰富的经验下,想出一招迅速培养魔种的方法,就是利用邪帝舍利中的杂气,那些杂气足足相当于寻常人百年左右的修为,是培育魔种的上好材料。至于我这个炉鼎,则是百年难遇的,不是我吹牛,如果说道心坚定,我是第二,恐怕天下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而我也不需要死,只需要你将我的所有生机和功力全部吸走,死气留在我体内就可以,向老已在我身上下了囚神术,我的元神是不会有事的。”

祝玉妍依旧不同意道:“可是,按照这上面记载,大法要想臻达大圆满境界,炉鼎就必须要死的啊否则大法不是依旧有破绽吗”

元越泽道:“不会的,这其中的关键就是我们之间有如海深的感情,向老更是预言在你我灵欲交融,真气混合后,你的种魔大法不但是前无古人的,也绝对是后无来者的,那是由魔入道而成就的道魔合流,至于那小小破绽,完全不必理会。”

祝玉妍朦胧的美眸中射去强烈的憧憬神色,突然又黯淡下来,伏在他胸前犹豫道:“可是你的功力全失了该怎么办,还有两个多月,你就要去关中了吧”

元越泽点了点头道:“我可以重新再练,你知道我那套心法练气很快的,向老也说过一旦你的种魔大法成后,我只要经过静修,很有可能会把把死气融入了我的道胎里,对我恢复修为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分开,你年纪虽然是家中的大姐,但无论处事,经验,交际都不如美仙,所以你干脆就是名义上的大姐,真正的大姐,还是让美仙做才好。”

祝玉妍当然知道元越泽说得不错,她的性格的确只能做名义上的大姐大,但依旧佯装不悦地皱眉道:“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行了吧。”

元越泽大笑道:“还敢作戏你知我说话就是这样直的,并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祝玉妍轻拍元越泽胸口几下,睡了过去。

她的心里万分满足,以她的性子和经验,自然跟在元越泽身边是最理想的,她甚至都不担心元越泽会在做客关中前恢复几分功力,因为她一旦大法得成,那就代表着元越泽也不会遇到危险。

元越泽望着怀中熟睡的昔日女魔头,感慨二人之间练道心种魔大法方式的奇特,庞斑要是遇到个主动献身愿意做炉鼎的人,害哪用靳冰云牺牲不过元越泽与祝玉妍之间的情况太过特殊,这中情景只可遇,而不可求。本来向雨田也曾向元越泽建议过要祝玉妍尝试一下他想出来的那个办法,就是自行培育道胎,毕竟身体的韧性是可以抵抗得住压力的,但元越泽思索后却拒绝了,因为他当时也考虑到了时间的问题,不久后到关中,不用想也能猜到将有许多有敌意人在等着他们,杂鱼角色倒不用考虑,但如宁道奇,四大圣僧这些都没露过面的人,很有可能会在关中现身,阻拦元越泽离开,他们的目的当然是不让元越泽取得宝藏,尤其是日后他们如看到元越泽与祝玉妍成了夫妻,而辟守玄与席风勾结,必定使本来已经开始走上正道的阴癸派再次变质,如此以来,就算祝玉妍在种魔大法大成后,将阴癸派再收回,但正道那些人都会把责任推到祝玉妍身上,当然,与她有最亲密关系的元越泽也同样不会被那些白道中人放过。

思索片刻,元越泽暗下决心:尽快助祝玉妍练成种魔大法,这样自己恢复功力的时间也会多一些。

拉过被子,二人就这样敞着门,睡了过去。

第075章 阴谋不断

梁都。

寇仲与徐子陵聚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南北街中福生菜馆一个偏厅处共进晚饭。

华灯初点下,街上人车争道,除了规模较小,其热闹可媲美洛阳的天街而不逊色。

寇仲顺着窗户望下去叹道:“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彭城、梁都握在手中了。”

徐子陵没好气地道:“要不是贞姐送来九十万两银子,百姓生活还不知要多久才会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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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干笑一声,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口齿不清地道:“嘿嘿,所以说天助我也嘛”

徐子陵道:“这样下去,早晚要和落雁嫂子对上,你该怎么办”

寇仲一愕,露出一个苦笑,没有言语。

二人沉默了许久,寇仲方道:“若是统一契机已到,我就将这二城送给她又如何反正我们本就是一无所有的混混,大不了再过回从前的日子。”

徐子陵微笑道:“还好你有良心。”

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寇仲。

寇仲疑惑地接过来,打开看了一遍,惊讶道:“落雁嫂子怎会和我想的一样还有这上面说的宋二哥竟是一直在与元大哥作戏”

徐子陵道:“这是今天其飞送过来的,我看了一番,原来元大哥他们都是无名英雄,而宋二哥似乎也不太想做皇帝,结果他们就想到了你,写信来说如果你愿意,那么等契机一现,落雁嫂子就会把洛阳的一切都交给你,他们一家到山中过快活日子去。”

寇仲一把按住徐子陵的胳膊叫道:“子陵,他们这是在害我”

见徐子陵的古怪表情后,寇仲咳了一声道:“我知道无论元大哥,还是宋二哥,抑或是你,你们都希望做遗世独立的高贤隐士,过那些淡出鸟儿来的日子。而我和你们刚好相反,觉得生命悠长难渡,最沉闷是每天都是重复昨天的历遇,所以必须找些新鲜玩意来解闷。我从前已说过,我只想享受争霸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坦白说,做皇帝确是非常闷蛋,据鲁大师说秦始皇于国事无论大小,他都要亲自裁决,每日竟要用衡石秤出一定份量的文牍,非批阅完不肯休息。在帝位的十二年中,有五年是在巡狩中渡过。所以就算最后我有能力一统中原,我都会把帝位让出来给有德行才智的人,然后我们继续过回小混混无拘无束的日子。”

“少帅说得好,妃暄佩服。”

一把有如仙乐般悦耳的声音,温柔地从门外传来。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一震,朝声音来处瞧过去,只见身穿男装儒服,淡雅如仙的师妃暄,盈盈俏立在门口。

寇仲起身道:“师仙子,我们又见面啦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从容自若的师妃暄不禁被他的搞怪动作逗地轻笑一声,宛若百花怒放一般,瞬间将偏厅变成仙境。

还好,寇仲二人看元越泽一家看多了,对此刻的师妃暄亦有了抵抗能力,只一呆后,将她请入席中。

寇仲道:“师仙子所为何来”

师妃暄深望了一眼沉默的徐子陵,望向窗外,答非所问地平静道:“少帅在两个月时间内崛起,先平梁都,再攻彭城,数日前又将下邳收在手里,北方的窦建德虽收服徐圆朗,却是鞭长莫及,南方的李子通惨胜后已无法保住现在的领地,少帅的下一步计划是否是沿海的贸易大城钟离呢”

寇仲苦笑一声道:“仙子果真非同常人,小弟的意向全被你猜中啦”

师妃暄清冷的玉容上露出一丝笑意道:“少帅谬赞了,但妃暄并非什么仙子,你可以叫我师姑娘或是师小姐,请勿再提仙子二字。”

寇仲打蛇随棍上道:“那我就叫你妃暄好了,多亲切。”

师妃暄依旧微笑,也不答他,又道:“少帅与徐兄已经是名满天下的英雄人物,你们二人不但战绩彪炳,且由于是于低层的市井出身,形象比之来自高门大阀的隋朝旧臣宿将,又或凭黑道起家的枭雄,更获得人心,故附近一带的武林人物,有志气的壮丁,纷纷前来归附。单说梁都,附近的十四个城镇,二百多条村落,全部尽献所有向少帅投诚,足见少帅的魅力之大。如今的梁都,除了规模外,真的不比洛阳差。”

寇仲记起傅君婥与卫贞贞千叮万嘱二人一定要小心师妃暄,此女的言辞比她的剑还要锋利。一套话下来,连寇仲亦听得迷迷糊糊,不知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后,寇仲笑道:“师小姐若有话,请直说不妨。”

师妃暄微微一怔后道:“妃暄绝无歹意,刚刚一番话尽是出自肺腑。最后听到少帅那句即使得了天下,也要让给有才能的人后,妃暄更是感动不已。”

寇仲收敛笑容,脸容露出凝重的神色,缓缓道:“这世上真能令我寇仲动心的事物屈指可数,现时排在头位的就是能压倒其他所有竞争者,成为天下之主,以我相信对百姓有利的方式,去让他们过幸福太平的日子。我或者不是治国的长材,兼且懒散,可是此刻天下需要的并非一个有为的君主,而是像我们兄弟二人练长生诀般,睡觉才是练功的最佳法门。我以为,隋朝已为新朝打下坚贯无比的基础,无为而治才是最好的治国良方,只要能让人民休养生息,国家就可强大起来。师小姐以为然否”

寇仲已从师妃暄的话中听出她来劝降的意思,而且她手握着一个关键:寇仲并非是为了皇位而争天下。岂知机敏的寇仲未等她将来意说出,率先封堵住她接下来的话,使得师妃暄积蓄的势力瞬间溃散。

因其无所守,故而无所不守。

师妃暄的剑道终于失灵了,她连守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好比师妃暄从进入厅内就开始缓缓拔剑,但就要完全拔出来时,被寇仲抢先一把按住她的素手,长剑又被拍回剑鞘,而师妃暄无论如何再用力,都拔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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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终于愕然,良久后方露出一丝苦笑道:“少帅的话果然如你的刀一般,锋利无比,一往无前。”

随后又望了一眼徐子陵。

徐子陵有些不忍地插口道:“师小姐今日可还有其他事吗”

师妃暄无奈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寇仲面前。

婠婠回过头来,赫然见到淡雅的单美仙正坐在她对面,小口啜茶。

婠婠霞烧玉颊,暗道刚刚听得太入神了,真丢人。

二女一言不发地对坐半晌,婠婠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师姐,你以后和师尊”

单美仙听出她的意思是想问母女同夫,日后怎么摆正位置的问题,于是轻轻一笑道:“师妹向来以大胆著称,怎么今日说起话来都这么犹豫”

婠婠显然不敌对面的上一代魔门圣女,只有白了单美仙一眼,低头喝茶。

单美仙道:“这有什么我是我,娘是娘,就这么简单喽”

婠婠先是一愕,旋即露出释然的表情:单美仙与单琬晶跟着元越泽五年了,也没红过一次脸,可见他们早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婠儿莫非是日后不敢面对玉妍”

元越泽的声音想起,话音未落时,他已经衣装整齐地坐在单美仙身边。

不等婠婠开口,单美仙拍掉元越泽不老实的怪手,横了他一眼道:“我去看看娘,她比谁都保守,你要是乱来,我可不饶你。”

看着莲步款款的单美仙窈窕婀娜的背影走出门外后,元越泽对低着头的婠婠笑道:“丫头怎么今日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刚刚听完了一整部春宫曲的婠婠大窘,任她再大胆,作风再开放,在没脸没皮的元越泽面前,都只是小儿科。

平复下来后,婠婠抬起隐约泛着某种秘不可测光辉的俏脸,平静地道:“婠儿几年前得知师尊天魔大法大成时就惊骇万分,再后来师尊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她从前对婠儿也像亲生女儿一般,但她的眼中是看不出其他感情的,可就在天魔大法大成后,她经常都对婠儿说不要让任何东西束缚婠儿,当时人家只以为是天魔大法大成后,练者的气质会起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才没多想,岂知今日师尊竟会在你走后将你们的事情全部告诉人家,并立下死志,再想起当两个时辰内黑发变白,婠儿才真的明白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浓烈。”

说到这里,婠婠停了一下,又仿佛自言自语道:“在婠儿心中,师尊就是娘亲,她是天底下最命苦的女人,苦到只有死,才能解脱。婠儿一直以为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她,即便是石之轩,又或者是你,都不配。”

元越泽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随后怅然道:“既然玉妍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该知我未到这里来时,最想见的女人就是她,那种感觉很炽烈,我也不知为何会有那种感觉。但你所说的配与不配,都是个旁观者的看法,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是最明白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句并不适用在爱情上。”

婠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担心地道:“原来向雨田还活着,那你要是为助师尊练成种魔大法,关中之行岂不是危机重重”

元越泽断然道:“我意已绝,不要说了。等我异日恢复后,再助你也练成种魔大法,你也别怪我厚此薄彼,毕竟我这样的上好炉鼎只有一个。”

婠婠愕然,呆呆地盯着元越泽。半晌后,闷哼道:“哼人家又不像师尊对你爱得那么深,你若不死,人家的种魔大法会有破绽的。”

元越泽失笑道:“那就死呗,又能怎么样”

婠婠又是一呆,再娇哼一声道:“人家才不上你的当,你若想要人家自愿嫁你,除非你到洛阳天街上跪地求我。”

元越泽身形前探,一把扣住婠婠小手,起身就往外走。

婠婠惊道:“干干什么”

元越泽头也不回道:“到天街求婚”

婠婠用力挣扎,骇然道:“不”

寇仲与徐子陵呆望着桌上的信笺,落款是:秀宁。

师妃暄早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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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寇仲托着下巴,匝巴着嘴道:“李世民不是只请了元大哥一家吗怎么还来请我们”

徐子陵面色复杂地望着师妃暄消失的方向,缓缓道:“听贞姐说,当日就是李世民托李秀宁邀请的元大哥,他这一手对你来说也正让你无法招架。”

寇仲苦笑道:“当日在洛阳一见李秀宁,我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这一手真的厉害,唉”

徐子陵犹豫半晌道:“听贞姐说,李秀宁好象好象是对”

寇仲伸手打断他,颓然道:“不用说了,我又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

徐子陵无奈道:“现在除了我们很少的人知道宝库早已被元大哥拿走了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元大哥接受邀请就是走进陷阱,李世民看来还是不放心,所以也邀请了我们,自然是要分化你和元大哥的关系,唉试想你与元大哥被安排在李秀宁的两侧,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难堪的事吗”

寇仲咬牙道:“居然还是让师妃暄来送信,就是要我无法拒绝,他娘的”

徐子陵道:“你都答应人家了,不去也不行了,你准备好怎样去面对李秀宁了吗”

寇仲答非所问地道:“李小子休想我会落在被动,我不但要去,还要把他李家闹个鸡犬不宁是了,离去关中还有段日子,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师妃暄的好,她锲而不舍的精神,连我都差点被感动了”

徐子陵望了一眼群星灿烂的夜空,叹息道:“天晚了,回去再商议吧。”

婠婠挣脱不开,只好哀求道:“冤家,你放过婠儿吧。”

元越泽趁回身,一把将她颤抖的娇躯抱住道:“连玉妍被我夜夜入梦骚扰了五年,都承受不住,你这小妮子又怎可能坚持这么久”

婠婠提起赤裸的玉足,狠狠踩了元越泽一脚,没好气地道:“你还说”

元越泽贴向她的晶莹小耳道:“你只说有没有动心就可以,若你不愿意,我怎会强迫你”

婠婠泫然欲泣道:“可是人家怎么面对师尊,你这样就来和人家说这些事,对得起师尊和师姐吗”

她其实早被元越泽弄得六神无主,只是脸子上放不下而已。

元越泽无奈一笑道:“玉妍嘱咐我要主动一些,否则以我的性子,怎会如此”

随手从怀中抽出一物,放在鼻前大力一吸,又在婠婠面前得意地一晃。

婠婠看清楚后,小脸儿唰地一下红透,仿佛可以滴出鲜嫩蜜汁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元越泽手中之物,正是半年多前从婠婠身上硬取去的洁白肚兜。

素来大胆开放的魔女此际羞涩万分,美艳得不可方物,一愣后伸手就抢。

元越泽岂会让她得逞,二人又开始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单美仙的声音突然响起,将二人叫到祝玉妍睡着的房间内。

婠婠不敢看向祝玉妍。

只休息了半个时辰就醒来的祝玉妍也不敢看婠婠,只是强装镇定道:“婠儿,我把宗主之位传给你,待我种魔大法成功后,就将阴癸派再夺回来。”

婠婠一生的最大目标是振兴魔门,此刻又坐上无人不羡慕的魔门第一大派的宗主宝座,心中却是一片空白,没有半分惊喜。

祝玉妍红着脸继续道:“你们两人的事,自己解决吧,不要不要顾忌什么。”

越说声音越低,此话虽是发自真心,非但没能去掉婠婠心中的魔障,反是使她更加下定决心不与元越泽走到一起,否则只会让祝玉妍难堪。

四人用过饭菜,开始商量正事。

时近腊月,冰天雪地,处处银妆素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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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雪花,徐徐飘降,填满整个天空,仿佛刹那间将刚刚的时空转化到另一天地。每点雪花都带有飘移不定的性格,分异中又见无比的统一。襄阳主街上人来人往,一副车水马龙的热闹情景,较远的地方全陷进白蒙蒙的飘云中,为襄阳城增添了丰富的层次浓淡,有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把一切都以雪白的颜色净化。许多居民为此欢欣雀跃,以欢呼和微笑迎接瑞雪的来临。

襄阳城主府。

辟守玄、席风、赵德言、钱独关四人围着火锅,把酒言欢。

对饮一杯后,席风凝望窗外的茫茫雪雨道:“这场瑞雪是个好兆头,只要我们的计划不出乱子,中原必定掌握在我们手里,圣门中兴的日子就要到了”

钱独关却叹道:“石之轩又怎么办”

一提起邪王,屋内的几个绝世高手竟都沉默起来。

窗外的雪花下得更大更密,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被浓得化不开白皑皑的冬雪笼罩,茫茫一片。

赵德言一双鹰目精光暴闪,闪起智慧的光芒,笑道:“根据圣门先祖遗训,两派六道约每二十年须举行一次聚会,推举领袖,上一趟聚会在二十年前举行。现在统一契机隐约已现,西有慈航静斋通过李家占尽上风,东有名为我圣门中人,却不为圣门争取利益的元越泽,两派六道此时再不团结,待天下一统后,将重陷沦亡之险。在这种形势下,圣门诸派的二十年聚会有再次举行的必要。其他几道虽不承认辟师叔的身份,但我们三人若以灭情道,魔相宗,阴癸派的名义联合起来,就有绝对的资格召集大会,石之轩必来出席,合我们三人之力,便有机会杀死他。”

席风嘿嘿一笑,脸带狡诈地道:“言帅可将召开地点选在成都,石之轩的女儿就住在离成都不远的黄龙,到时候,嘿嘿”

屋内其他几人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蓦地,四人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一身素白劲装,长发披散双肩的祝玉妍仿佛从土里冒出来一样,凭空出现在宽大的桌子一角,随意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在檀口中。

席风四人表面虽无任何表情,心中却升起前所未有的惊惧感:屋内除了钱独关外,哪一个不是修为天人的不世高手却在毫无知觉下被祝玉妍潜了进来,看她那淡雅中带着风情,随意嚼菜的慵懒诱人姿态,绝不是靠内功保持的十八岁容颜,怎能不叫四人震惊

入鬓秀眉轻轻一蹙,祝玉妍为自己倒满一杯,举起对四人示意,以清越剔透中带点诡异的甜美声音道:“为了今冬第一场大雪,干杯”

四人心中顿时又起了一种难以形容,玄之又玄,却绝非好事的预感。

自顾自地饮了一小口,祝玉妍放下酒杯,美眸飞快扫过四人,瞳孔突然变得神采飞扬,如若电闪,其中更好似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配合着有若天仙的曼妙体态及幽雅气质,使人非但没有怪异的感觉,反是心生余悸。她的眼光利若刀剑,修为如其他四人者,亦感到自己的衣服一点蔽体的作用也没有,身体内外的状况完露在祝玉妍的观察下。

“哈哈”

席风率先发出一阵长笑,惊醒同桌其他三人。接着目射神光,紧盯祝玉妍,缓缓道:“祝尊者不但死而复生,功力更提升至如斯强的地步,席某人即便不甘心,也要向你写个服字,天魔大法,果真名不虚传观人察物术亦是高明无比”

观人察物术乃魔门秘传,但失传已久,正是向雨田将口诀传给元越泽,再由他转传给祝玉妍。

祝玉妍如葱玉指掩上檀口,轻笑一声:“过奖了”

席风四人顿时面色大变。

天地骤然色变,周围一切消失于无形,四人只觉身处一个阴风阵阵,鬼哭狼嚎,邪气铺天盖地的地狱中,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极真实,绝非天魔大法上所记载的天魔音可以达到。

周围一切再次恢复如初。

修为最低的钱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