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96部分阅读(1 / 1)

作品:《妾本贤良(完结+番外)

成,皇上当真要对世家下狠手?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天下大势岂是随便能动得。

不要说他们四大世家如何,这天下的世家有几个手中还是有兵权的,当真引出大乱子来皇帝就不怕担个骂名嘛。

但是晋亲王和紫萱等人的沉默,尤其是晋亲王的毫不言语带着无比的自信——想到皇帝走时的话,他们在心中生出了寒意来。

皇帝要来真得了。世家当然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是有谁不想保留自己的实力?尤其谁也不想做那个注定被抹杀的出头鸟。

沉默了良久之后,司马明艰涩的开口:“平家之事,王爷和郡主是个什么意思?”

紫萱抬眼:“现在倒不忙说这个,先来说说两位大人的错处吧;你们连披麻戴孝的话都说了出来,不会当我这个郡主耳聋吧?”

晋亲王看着司马明:“我的意思,你们心中最明白的。有道是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平家已经这样了,你们说本王会有什么打算?”

他把茶盏放下:“上书。让皇上看看你们这些臣子的嘴脸,到时候如何降罪当然要由皇上说了算。两位大人无事可以回去了,你们从头到尾的话他们都记了下来,你们不必担心本王会胡乱说话。”

司马明闻言看向席顺庆,此时他有些后悔刚刚把话说得太早也太满了;如果当真任由晋亲王上书,把他们的话附上,皇帝肯定会大怒的。

其它的降罪不好说,至少平家的好处绝对是要归萧家独有了;以后只怕也没有什么三大世家,而只有萧家独尊了。

席顺庆舔了舔舌头:“王爷,我们两个刚刚有点糊涂……”他倒是转得很快,马上改了口风:“平家对皇上的确是不敬,辅国郡主虽然处置的有些不妥,但也在情理之中。”

司马明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买好:“我想,只要让郡主到平家吊唁一番,好好的慰抚一下平家的孤儿寡母,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度日……”他和席顺庆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想平白便宜了紫萱。

世家的脸面,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是想顾得,还是想要让世人知道世家两个字就是金字招牌。

紫萱笑了:“你们在说梦话吗?平家,完了。”她冷下脸来:“你们给我点银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司马明忽然直起腰来:“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好了,我们不过是想保住我们几家的脸面而已,平家倒底如何我们并不关心;只要郡主能做让我们过得去,其它的事情全由王爷和郡主拿主意即可。”

“王爷和郡主就想用几句话逼得我和席兄二人如何,那是不可能得;想依此把我们两家如何也是不可能得——禀于皇上知道,我们也不过是被斥责几句罢了,且我们也是长着嘴巴的。”

他看着晋亲王:“王爷倒底想如何处置此事,明说我们几人大可以商量。”他的话倒真说得透彻。

其实意思就只有一样:你们休想我们两家做出太大的让步来,我们也不会任凭朱紫萱再侮辱我们世家。

晋亲王淡淡的道:“说得好。只是你们也不要以为只是斥责几句,当真只是挨几句骂,你们两位也不会如此在乎,现在大可以甩袖子走人。要不要走?本王绝不会留你们的。”

司马明的脸色微微一变:“何必说这些,就算对前程有些影响,大小还很难说呢。”他直接看向紫萱:“郡主,有话直说才能有商有量。”

“和你们有商有量就不必了。”紫萱端起茶来道:“只不过你们这左一句恶妇、右一声弃妇的,我听得不顺耳不说,名声于女子而言可是贵过性命啊。”

席顺庆目露鄙夷:“那于我们何干,郡主的名声早就坏了,却不是我们所为。”

紫萱盯着他:“原本坏了?丁家所为有了皇上的旨意,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委屈,名声自然就没有坏那一说还有谁敢再说我一句恶妇,谁还能说我是个弃妇?偏就是你们在人前张嘴闭嘴骂个不休,坏了本郡主的名声。”

晋亲王轻轻的加了一句:“也完全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中。”

司马明哼道:“臣等对郡主不敬,向郡主请罪。”他说着话草草施了一礼:“如此可行了?”

紫萱看着他:“你倒是想得轻松,坏了人的名声就这样算了?想我们不把你们刚刚的话禀于皇上知道的话,你们就要以三大世家之名为我辟谣,向世人明说丁家的可恶、平家的阴险。”

“你们坏了我的名声,当然就要补回来,此事不算为难你们吧?”她说完微微一笑:“我本贤良,两位大人现在是深知的?本郡主希望天下人都能知道。”

司马明和席顺庆却咬着牙不说话,如果当真由他们来为辅国郡主正名,洗脱了其恶妇、弃妇的坏名声倒不是大事;但是会让世人如何看待他们四大世家?

辅国郡主和晋亲王把平家毁了,然后他们余下的三家还要拼命说人家好话——他们贱不贱啊此事,他们绝不会答应。

“不答应?”紫萱看他们的神色也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好说,慢走不送。”她当真送客了:“过几天要去你们铺子里转一转,到时候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还要两位大人多多担待。”

司马明和席顺庆还想说话,却被碧珠喝道:“你们还不走?是不是要等本郡主动手你们才肯走。”

席顺庆气得拂袖:“郡主你也在意名声?在意名声就不会让你的前夫连受三刑,当真是闻所未闻。再大的仇字也不过一个死字,你却有如此狠毒的心肠还想要什么名声,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碧珠闻言当真是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到他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来:“狠毒?你知道什么叫做狠毒吗?我马上到你们家去把你们家男人全部送入大牢,每天都要在他们身上割下一片肉来,而他们每天的饭菜就是这片肉,水就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

“你们家的女人要下毒、要斩手、要毁了脸,还要送给大牢里的男人糟踏……”她想起自己家人所经历的一切,来:“如果他们如此做了,皇上怎么会饶过丁家”

紫萱和碧珠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主意是丁家出得可是动手的却是九黎人;除了灵雀之外没有人能证实马家的事情和丁家有关:他们怎么可能指望皇帝会为此而降罪于丁家?

坐了近8个小时的火车,累的要死,还好总算赶出了一章给亲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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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9章 为什么?

389章 为什么?

席顺庆在司马明的眼中也看到了惊愕,他们万没有想到丁家在九黎会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皇上,不知道此事?”

碧珠露出自己少了手掌的胳膊,也没有遮掩她露出来的如鬼怪般的脸:“丁家所为我们不会冤了他们,当然也不必你们相信;只是,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说什么恶毒不恶毒的话,听到没有?”

“再说我们家的萱儿恶毒,我便效法丁家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恶毒。”她目光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恶毒的人始终是丁家,对不起我们萱儿的也是丁家、还有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

席顺庆“嘿”了一声:“终年打雁这次却被雁捉瞎了眼,被丁老匹夫给骗了。”他一手握拳打向另一只手,恼怒的道:“走,现在就去找丁老匹夫算帐。”

司马明闻言也是一脸的恨意:“就是,居然敢利用我们岂能饶过他。王爷、郡主,我们先去找丁家老匹夫算帐。”话音一落他们就要想走。

紫萱笑了:“两位大人倒是聪明,只是不会把我们当成傻子来看吧?两位大人刚刚对本本郡主出言不逊,如今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要么,你们就等我们上书,要么就麻烦两位大人想个法子,向世人言明本郡主的贤良之处。”

席顺庆就是不想为紫萱说话,让世人明白朱紫萱是个好人于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朱紫萱是个贤良的妇人,而且其母还对上唐有功绩、她自己也在九黎立下了不小的功劳——日后哪个和她作对都会被当成坏人。

当然,主要是三大世家丢不起这个人啊;人家生生的咬走了他们一块肉,他们还要喝彩说“咬得好”,会成为世人的笑柄。

晋亲王冷目一扫:“你们不相信辅国郡主是个贤良之人?她原本的恶名都是被丁家所污,你们是不明白还是不肯不相信呢。”

司马明为难的道:“清官难断家务……”

“放屁”碧珠真想一掌甩过去,看能不能让司马明老实些:“他们也说不出人话来,何必和他们多说。明天我们就去他们铺子里转转,然后王爷请旨也到四处走走,什么山啊、什么湖之类的;总之,他们族业哪里有,王爷就去哪里瞧瞧呗。”

紫萱弹了弹手指:“如果发现铁啊、粮食啊、铜啊什么的不符,王爷当然要好好的禀于皇上知道。”

司马明和席顺庆的脸更黑了,这是赤o裸的威胁;可是他们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生意想赚大钱不动得小手脚怎么可能?只要晋亲王去,总会查出些什么来的,万一上达天听那罪过可就不小了。

“王爷,我们当然知道郡主是贤良之人。”两个人说出了他们认为最违心的话,说完有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丁家的确做事做得太过份,原本好些事情朱紫萱的确是被冤的,可是被冤不表示朱紫萱主就是个贤良之人啊。

打人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当街踹人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朝廷的命官,她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更是数不胜数:这样的一个妇人算贤良,那全天下就没有不贤良的妇人。

紫萱点点头:“两位大人即知我的贤良,相信会想尽法子、很快就让世人知道我的贤良之名吧?同时,也会让世人知道丁家所有的恶行,对不对?最后一句倒是我多嘴了,丁家老匹夫欺你们在先,不用本郡主发话两位大人也必不会放过他们的。”

席顺庆眯起了眼睛来:他们当然生丁家老匹夫的气,但是丁家老匹夫却没有让他们有恨之入骨的感觉。

“郡主,您不是想驱虎赶狼吧?”他很直接的问了出来,因为被人利用来再被人利用去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紫萱微笑着扶起碧珠来:“席大人聪明,本郡主的打算你居然能看得如此一清二楚。”她缓缓的坐下:“不过两位大人是当世士林尊祟之人,相信也不忍心看着我一个妇道人家被丁家欺辱吧?”

“唉,本郡主是个贤良的人,虽然不怕丁家什么却也不便和丁家老匹夫直接去算帐;弱质女流啊,两位大人明白的,所以只能麻烦两位大人了。”她也没有遮着掩着,打开窗子说亮话不算,还老实不客气的把对付丁家的事情交给席家和司马家了。

司马明心里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气,可是眼下他们处于下风有什么法子呢;如果只有朱紫萱一人,他们倒也不惧,可是有晋亲王再加上皇帝今天的态度,他们不得不暂时低下头来。

晋亲王看着他们:“你们既然知道郡主贤良的,那么让你们说两句话有什么好为难得?这根本算不得让你们做事,因此而让本王对你们刚刚那些话漠视是你们得了便宜。”

他轻轻的弹了弹手指:“而且,皇上也真得有意要让人去那几处走走,到时候让谁去——你们知道的,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小。”

席顺庆躬身:“王爷,皇上使钦差年年要巡查的,这个本就没有什么。”

晋亲王只是看着他:“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巡查的人不同结果便不同,去得时间不同,结果也不同。你们,没得选择。”

司马明和席顺庆没有再提巡查之事:“郡主的清名被丁家所毁,皇帝已经下旨整治了丁阳,天下人应该明白一切才对;既然现在世人还有不知内情的,那臣等理应为郡主说两句话的。”

“至于平家的事情,臣等没有什么主意;虽然不敢偏劳王爷,但我们同平四丫多年的交情,此时还是少说话为好。”他们齐齐躬下身子,心思早已经不在紫萱这里,而是飞到帐目上,盘算要多久才能把一些事情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破绽。

晋亲王现在倒是很好说话:“本王知道的你们的苦衷。嗯,好了,你们先去吧。”

司马明和席顺应行礼告退,走得比一只飞跑的兔子还要走。

紫萱伸个懒腰:“用他们对付丁家,虽然不能指望着有什么结果,不过至少能清静几天,也免得丁家老匹夫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算计我们。”

碧珠笑道:“你倒是很喜欢‘老匹夫’三个字。”

席顺庆二人刚离开护国夫人府,迎面就遇上了急急赶来的萧停香;他们一见大喜的迎上去,想知道皇帝是不是新得旨意——甥舅关系当然有很多话都是很好说得。

刚刚他们那么痛快的答应晋亲王和紫萱,其实就是指望着萧停香会给他们带回来翻身的消;要知道恩自上出,只要皇上改了主意,晋亲王和朱紫萱就翻不出大浪来。

萧停香看到他们让人住了马上,探头就问:“你们和王爷商量的如何了?”

席顺庆二人几乎同时探头开口:“萧大人,皇上可有旨意?”

三个人在开口后心都是一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焦急;三人转到一辆马车上,半晌之后萧停香先开口:“皇上,根本没有见我。”

席顺庆和司马明张大了嘴巴,看着萧停香有着太多的不相信:“怎么会这样?那萧兄可有去求见太后?”只要有太后的话也可以啊。

萧停香抹了把脸:“太后,也没有见我。”话落,车厢里猛得沉寂下来,三个人谁也没有看谁。

皇帝和太后在这个时候不见萧停香,意味着皇帝拿定主意要对付世家,而晋亲王和朱紫萱就是主力;他们这些世家,真得要到末日了吗?

“你们那边如何,有什么结果。”萧停香打破了沉默,就算是心中再烦乱,应该做得事情还是要做得;你不做,事情只会对世家更加的不利。

席顺庆长叹:“平家的事情由晋亲王说了算,而我们三家要忙得,就是助辅国郡主得到贤良之名。”

萧停香挑起眉毛来:“你们说什么,辅国郡的贤良之名?”他猜到平家的事情会以晋亲王的意思为主,因为皇帝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此事还会牵扯到紫萱的名声。

司马明看向萧停香很有点不客气:“不答应又能如何?晋亲王告诉我们,皇帝今年要巡查那几个地方的钦差,很有可能是晋亲王;嗯,也有可能是晋亲王的亲信,比如说萧大人你的长公子。”

皇帝和太后都不买萧停香的帐,司马明心中对萧停香的不满忽然间就有点压不住的意思。

萧停香没有着恼:“此事八成是真得,不过晋亲王肯告诉我们,就说明此事还有一线生机;他,至少并不想把我们这些世家赶尽杀绝。”

马车转了方向,把三位家主各自送回家中。

席顺庆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女儿席蓉在,他反手头上门:“平家,完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是真得完了。”

席蓉扶他坐下亲手端给他茶水:“父亲,您好像很不快?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吃了亏。”席顺庆没有看女儿,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蓉儿,你告诉父亲,你为什么要害得平家如此之苦?四大世家少其一,此时是极为不智的,你知道不知道。”

在外时间不由己,对不住了,让大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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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0章 混蛋更好

390章 混蛋更好

席蓉要给席顺庆捏肩膀的手,因为席顺庆的话微微一顿后才落在席顺庆的肩膀上:“父亲,您想多了。平家完了,女儿知道父亲痛惜,可是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和平君姐姐……”她说这里落下泪水来,哽咽道:“情同手足,岂会加害、岂能加害。”

她的泪水晶莹如夏天清晨草尖上的露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席顺庆的脸上:“您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话?女儿当真没有做。”

席顺庆睁开眼睛,猛得一掌击在桌子上:“当真不是你所为?你去看过平君之后不久,她就向平四丫献计去害辅国郡主;如今,她害人不成终害己,还累得平氏一族要自世家除名——不是你的话,她怎么会想到那样的主意?”

席蓉吓得跪倒在地上:“女儿实在不知道,再说那天女儿也没有在平府久留,怎么可能对平君说什么呢?就算您不相信女儿,也应该知道女儿没有足够的时间说服平君啊。”

席顺庆闻言想了半晌,伸手拉起女儿来:“为父的错怪了你。唉,平家这一去,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实在、实在是……;父亲心里,实在是极为不安得。”

他说到这里忽然看向席蓉,很认真很仔细:“女儿,不管如何平家已经没有了;就算是你做得,你也是父亲的女儿,父亲还能如何你吗?如果当真是你所为,你告诉为父也好让为父有个准备,免得你再被人捉住把柄。”

席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父亲,真得不是女儿啊。如果是女儿的话,女儿倒底是席家的人,做出这样的大事来岂能不和父亲商议?又岂能在事后不对父亲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