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妾本贤良(完结+番外)第97部分阅读(1 / 1)

作品:《妾本贤良(完结+番外)

太后、太后和皇帝哪一个也不会饶了席家;怎么看席顺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了来,可是事情就在墨随风的眼前,他是真得猜不透倒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看到那个新郎倌的话,或许能猜到几分也说不定:席蓉要嫁的人不是钱天佑,还是说钱家别院里的钱天佑只是个幌子,如今已经被带人带到这里来?

墨随风会如此胡思乱想,是因为那几个说是扶着新郎倌儿,倒不如说是在抬着他;新郎倌完全是身不由己或者是已经晕睡的样子。

他不敢太快的接近,小心仔细的他追到几人身后不远处忽然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这几人根本不是向席蓉所在的新房而去,他们拐了一个弯直直的奔另外一处、墨随风还没有来得及看的新房而去。

墨随风下意识的看看几人的来处,那里并无人再来;这个新郎倌不是席蓉的,但这人又是谁,而另外一座新房的人会是谁呢?

此时的席蓉已经喝了几口水,又吃了一块点心:“还、还没有来吗?”她的话里带上了娇羞。

丫头们嘻笑着:“姑娘等得心急了?不对,我们可不能再称姑娘了,我们应该……”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推开让几个丫头吓了一跳,回头却惊讶的道:“三老爷。”

席巡抚摆了摆手让丫头们都出去了:“蓉儿,叔父听说你要成亲的事,当真是吓了一跳,却也没有赶得上阻拦。今天这个样子成亲,实在是太过委屈了你。”

席蓉起身行礼:“蓉儿谢谢叔父。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就是父母之命,再说为了席家蓉儿也没有什么不能做得;眼下这一点点的委屈算不得什么。”

席巡抚长叹一声:“罢了,也是叔父连累了你,如果当初叔父能把事情做好……”

席蓉打断了他的话:“怪不得叔父。其实如此也是无奈之举,那朱紫萱已经正了名,如今京城之中还有几人认为她是恶妇?倒是其贤良之名到处传颂,长此下去对我们席家极为不利。”

“父亲和萧伯父、司马伯父商议过后,认为朱紫萱的势大不过是因为京中几位贵人的相助罢了,如果不是钱小国公大闹了丁府,她又如何敢提什么和离之事?还有,以她一个无根无基之人,如何在京中做到呼风唤雨且把平家逐出了京城的?”

“再者,皇上要对付世家,我们和皇上硬碰硬终是下策;打蛇要打七寸,蓉儿倒是认为父亲和两位伯父的法子不错;区区一点委屈,实在、实在算不得什么。”

席蓉轻轻的叹息:“只是蓉儿会、会想念父亲、叔父和母亲等亲人……”两滴清泪落在她的手背上,在灯光下闪现出彩色的光芒;她马上强笑:“母亲说了,大喜的日子不能落泪的。”

席巡抚听完长长一叹:“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席家绝不会让你在日后再受半点委屈。”他又安慰了两句便离开了,走出新房的院落后对一人道:“回去和兄长说,蓉儿这里没有问题的,她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席蓉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的道:“生米煮成熟饭,我之所得朱紫萱之所失呢;你不是贤良了嘛,总不能再来和我抢夫婿吧——如果你真来抢,那可就要让京城中的人瞧瞧,你这位贤良的辅国郡主是如何贤良的。”

她说完唇角落出几丝笑意:“终于,成亲了呢。”

“姑娘说什么?”丫头们刚回到席蓉的身边,没有听清楚她刚刚的自言自语。

席蓉轻轻的道:“没有什么。”她只是等得有些心焦,可是再心焦也不好意思问;就算是想一想她的脸都红了起来——她的新郎倌儿怎么还没有来呢?

同时脸红的还有钱家别院当中的碧珠,因为房门被推开,有人扶了钱天佑进来,还嘻笑着故意让钱天佑倚坐在她身边,头直接搁在了她的头上。

她和钱天佑坐得如此靠近,虽然没有看过去也知道身边的人真得是钱天佑;她们九黎女子的嗅觉很灵敏,自然能分辩出她们的情郎身上与众人不同的味道。

想到今天就要和钱天佑成为夫妻,虽然钱天佑说不过不止一次,她也存了非君不嫁的念头,但真要成为夫妻了她却羞涩也同时不安起来。

喜婆上前说吉祥话儿,根本容不得碧珠想得更多,然后喜婆就拿着钱天佑的手挑起碧珠的头巾来:“多子多孙多福多寿……”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喜婆发现新娘子换人了,根本不是她大清早上妆的那一位。

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看着碧珠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她送嫁的新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还是第一次拜过天地入洞房后,才发现新娘子换了人。

在她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遇上胡大仙了惊惧什么让她双膝发软,因为除了胡大仙之外,她真得想不出原本的新娘子不见了,而换成了眼前这个。

所谓的胡大仙就是狐狸修成了人形,因为常人不敢开罪因而才用同音的胡为姓,尊称其为胡大仙。

碧珠手轻轻的一扬,喜婆就动弹不得了;不过这更让喜婆以为她遇上了大仙儿。

“接下来是不是要喝交杯酒?”碧珠的的脸通红,声音也失去了平常的直爽英武,而变得娇媚无比。

喜婆喃喃的道:“是,是。”她没有晕过去当真是胆大的人了。

碧珠回头看一眼钱天佑:“你们喂他吃了药?”

喜婆又点了点头:“是。”她是不敢对大仙儿说假话的:“大仙,你、你……”后面她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碧珠轻轻的拍了拍钱天佑:“还不醒过来?你能避百毒的玩意儿呢,居然会被人动了手脚羞不羞。”

钱天佑如同刚睡醒一样,先是看看屋里然后跳了起来:“我死也不……”说到这里才看到碧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碧珠?”

他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后再瞧又过去抓住碧珠的手:“真得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席家那个该死的丫头呢?”

碧珠轻轻的摇头:“原本坐在这里的新娘子也不是席家的姑娘。”她对钱天佑细细的把事情一说:“一会儿雪莲来了我们再核计,她应该会去寻萱儿和王爷的。”

钱天佑看着碧珠,目光直直的、眼睛眨也不眨:“你,今天真漂亮。”

碧珠脸更红了,想抽出自己的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力气比较大的她,现在根本不是钱天佑的对手,居然抽了几次都抽不回来;最终,她也就任由钱天佑握着了。

钱天佑喃喃的道:“洞房花烛,洞房花烛啊。”他忽然一拉碧珠:“来,我们吃交杯酒。”

烛火也好像是太过高兴,就在两人饮下交杯酒时忽然爆了一朵灯花出来。

灯笼的光线猛得亮了亮,霎间又恢复了平常;拎灯笼的两个人笑道:“灯花报喜呢。”

墨随风终于闪到了几人前面,可是灯光时明时暗,再加上新郎倌儿的脸向下,他根本看不到脸;他看看几个人,再瞧瞧另外一处新房,悄无声息的纵向新房那里——到了新房总会看到新郎是谁得。

这处新房只看外面也布置得极好,院子里同样是静悄悄的无人,他看一眼身后知道新郎还要一会儿才赶到,便又倒挂在窗前想看看新娘子是谁时,忽然听到房里传来“啪”得一声响,好像是有人挨了打。

有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却听不太清楚;只能听得出是有人在怒斥什么人。

墨随风更加的好奇了,大喜的日子里会是谁在新房里教训人?他把窗纸弄破后,先看到是一个丫头跪在地上,而床上新娘子盖着红巾自然是看不到脸得。

那丫头因为背对着墨随风也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床边上带立着几个丫头,墨随风倒是有眼熟之感;他皱着眉头微一沉吟,忽然大吃一惊。

不等他想更多,新娘子一脚把那个丫头踢倒在地上:“你居然把大姐的旧物戴在手腕上,居心何在?我问你一句,你倒是有八句在等着我,是不是以为跟着我嫁了过来,就能成为姨娘了?”

那丫头正要回话,忽然有个丫头道:“喜婆回来了,应该姑爷就要到了。”

新娘子喝那丫头:“还不滚起来,今天晚上应该如何做你懂得,不要惹我生恼,明白吗?”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坐好,屋里再无声息。

墨随风现在不用看新郎倌也知道那是谁,因为屋里的新娘子是司马云那个被人架了来得人当然就是水慕霞了。

他翻身上屋顶还没有想到要不要抢了水慕霞就跑时,看到又有几个人架了一个新郎倌走向席蓉所在的新房——会是钱天佑吗?如果不是钱天佑,那个被架来的新郎倌会是谁?

明天开始加更,求各种动力支持和鼓励求粉红票推荐票…………

正文 393章 听你得

393章 听你得

墨随风看一眼不远处的水慕霞,再瞧一眼那后来被架来的新郎,一咬牙还是扑入黑暗中:怎么也要去瞧瞧,要救水慕霞在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不惊动人的,因而是冲进新房抢人,还是在新房外抢人都差不多的事儿。

当然,在新房外抢人的话时间也来得及,他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有三个人成亲的,定要摸清楚眼下的情形才能有应对之策;不然一个谋算错了,满盘皆输岂不是坏事。

他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极为谨慎小心的,并没有弄出半点声响来,很快他接近了后来的那新朗倌儿;但是这个新郎追倌儿同样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就算如此,墨随风差点惊叫出来。

架着新郎倌的人他虽然不认识,那灯笼上也没有什么字,几个人的言谈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墨随风依然认出了新郎是谁。

新郎的脸是看不到的,可是架着他的人白面无须、说话声音尖细,分明就是几个太监;这当然不会让墨随风惊叫起来,太监他见过很多次了:太监们架着那人的姿势有些奇怪,架起来也比扶着水慕霞的人要费力很多,因为新郎倌儿是个独臂人

晋亲王,新郎倌八成就是晋亲王。

墨随风回头看看要步入另外一个新房院落的水慕霞,再看看被太监们扶着、昏迷不省人事的晋亲王,他猛得头大如斗,因为他不知道要救哪个好。

他自幼早慧几乎就没有什么事情让他为难过,但是现在他却遇到棘手的事儿:水慕霞当然不能不救,但是晋亲王也不能看着他虎落羊口——晋亲王相对席蓉来说,当真算是一头老虎;只是现在这头老虎睡着了,就要被席蓉连皮带骨的吞下去。

墨随风回头看看独臂的晋亲王,心知这位王爷面虽冷但心其实是热得,让他放下不管他是做不到的;水慕霞和晋亲王这两个人有一个他没有救,以后都没有脸见他们。

眼下救了谁都对不起另外一个,但总不能两个都不救吧?他大手一握飞身就扑向了庄园的后院,居然把水慕霞和晋亲王都扔下不管了。

庄园中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园子里有个人跑来跑去好些时候了,喝喜酒的都在喝喜酒,且是人人喝得脸上染色;入洞房的,如今水慕霞已经被人扶进了新房的门,而晋亲王也要快到新房院门前。

一切,似乎都晚了。

堂也拜了,这洞房也要入了,此时就算有人能请来皇上的圣旨、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的懿旨,也于事无补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是神仙也只能看着。

水慕霞的左脚踏进了新房,右脚刚要被人拖进去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走水了,走水了不得了,走水了,快来人啊,走水了”

扶着水慕霞的几个人回头一看,外面果然亮了不少,他们正要把水慕霞扶进去房里再去看情形时,就听到有人奔跑过来:“快,快离开这里,火势就要烧到这里来了”

几个人一听连忙扶起水慕霞来就向外跑,跑出院子时就看到不远处冲天的火光,距这处新房最近的一处院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他们正吃惊的看着那四处肆虐的火舌时,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嘈杂声,回头一看那处新房不远处也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园子里围着新房走水了好几处,不只是院落着火还有树木什么的:鲜活的树也烧了起来,真是不多见得事儿。

席蓉被人急匆匆的扶出了新房,火光映得她身上的嫁衣更加的鲜艳,正是让她在红巾之下也能感觉到那火光;她咬牙:“有人纵火。”

的确是有人纵火,不然偌大的园子里怎么会围着新房烧起来呢?而园子里的厨房里也闹得鸡飞狗跳,因为有人发现厨房里的人被人打倒在地上,个个都在昏睡着。

厨房里失窃了,被人偷走了所有的油,一滴油也没有给他们留下来:不管是菜油、豆油、还是香油,统统的都不见了。

因而在园子大总管来过厨房后,园子里的人终于明白为什么鲜活的树木也能燃烧起来,又为什么火势到现在还没有控制住了;那个是可恶的纵火之人用油引得火

火光冲天中到处都是人跑来跑去,除了几个丫头和喜婆外没有人理会新娘子;两位新娘子恨恨跺脚,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巾来,盯着漫天的大火的目光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席蓉和司马云遥遥对视一眼在心中都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朱紫萱

新婚之夜,就在她们满心喜悦、满肚子幸福的时候,一场大火从天而降坏了她们最最甜蜜的时刻;她们认定此事和朱紫萱脱不了干系,因为全天下最不见得她们嫁给各自意中人的,唯有朱紫萱。

此仇,当然是不共戴天。

“捉到那个纵火之人,定要让他碎尸万段。”司马云咬牙低低的发誓;就算有火光的映照,她的脸色也是青色的,可见她的气恼有多大了。

席蓉看着大火喃喃的道:“本应该喝交杯酒的……”她还在念念不忘洞房花烛夜。

新娘子很快被人扶到另外的房间安置,自然有年长的过去陪她们说话,为她们压惊。

一场大火当然惊动了园子里的贵人们,这也是为什么新娘子被安置的慢了一步,因为有贵人要先安置啊:太皇太妃在。

萧家老太爷等人也在,他们没有进屋反而纵身在园子里巡视起来,却没有看到哪怕半个可疑的身影。

就算园子里闹得人仰马翻,,两位新郎倌依然昏睡不醒,对发生的事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太皇太妃坐下惊魂稍定后,想起晋亲王来轻叹:“还是让人给王爷还有萧家的长子喂解药吧,这种时候不要让他们有个闪失。”

她想到自己亲手煮了药汤给晋亲王,此时还没有入洞房就让他醒过来,只怕他会当场翻脸走人;轻轻一叹后她又加了句:“只要让他们醒过来就好,不要让他们有力气。去寻丁老将军,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晋亲王之所以会被人放倒人事不省,就是因为太皇太妃这个亲生母亲;如果不是她亲手煮得汤,如果不是她端到了晋亲王面前,晋亲王岂会端起就喝个精光?

太皇太妃的心思的确有些不好,但她倒底是晋亲王的生母;不管她关心不关心晋亲王,也不可能会害晋亲王的:天下有哪个子女会想到,亲生的父母会害自己。

晋亲王就这样饮下了满满一碗药汤,还谢过了太皇太妃陪她一直说话到他撑不住倒下为止;他陪生母说话只是想尽孝心,想让其享受天伦之乐,哪里想到太皇太妃让他陪着说话,只是不想让他喝下药汤后,再有个万一被墨随风等人发现给解了呢?

水慕霞和晋亲王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坐在另外一间房里的席蓉和司马云都是一脸的气恼,半晌后还是司马云先开得口:“好好的一场亲事,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随着她的话泪水落了下来。

按着她们的出身,按她们所嫁人的门第,她们的亲事应该大宴宾客,成为京城的盛事才对;因而,眼下的排场已经极为委屈她们了,这个她们可以不在意,因为明后天可以再大宴宾朋。

但是现在她们的洞花火烛夜被人搅了,不但她们被赶出了新房,已经这个时辰却还没有和新郎倌见上一面。

萧家的人气得脸色铁青,而太皇太妃也气得心口一阵又一阵的发疼:他们两家今天娶媳啊,是哪个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给他们添晦气?

园子里的人都气得骂人、急得跳脚,忙着救火之时,墨随风已经出现在紫萱面前。

紫萱当然不在城中,她也在城外自己的小庄子里;为得就是让姨母碧珠和钱天佑能在今天晚上成亲,还为明天要去见钱老国公向他道喜,贺他们两家结为亲家。

只是此时的她也在皱着眉头,因为她的床上坐着一位了陌生的姑娘,她不识得姑娘;而雪莲正对她说发生的事情。

紫萱点点头:“现在,只能等墨公子回来才能把她送回席家去。”那么高的城墙可不是谁都可以翻过去的,而且还要背负一个人:“可是,天佑要娶的人不是席蓉吗?”

“钱小国公要娶得人不是席蓉,席蓉想要嫁的人是晋亲王,人家也不要做国公夫人,人家要做得是王妃”墨随风闪身进来,也不见礼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是一阵猛灌。

他和紫萱是极熟的朋友,不拘小节自然无人怪他;不过墨随风是个极爱整洁的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每天都要玉树临风才成。

不过现在的他可以说是狼狈至极,头发上有杂草也有树叶,身上的袍子这里一块油污,那里一块泥污,而且还挂破了几处;最主要的就是他向来看重的脸,如今又是油又是泥又是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