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4 节(1 / 1)

作品:《淫色大唐


息被百姓听闻后会做何感想呢相信认为昏君一死,苦日子就到头了的穷苦百姓绝不在少数。宇文阀的宇文化及兄弟也消失不见,宇文伤等人又会如何管制扬州呢

卯时之初,就陆陆续续地从扬州城方向走出些百姓,有些还拖家带口,脸上都是急匆匆之色。

此时只有单美仙与宋玉致陪在元越泽身边,其他人都休息去了。

“这位老伯,请问扬州发生了何事,为何会陆续有百姓出走”

元越泽看着不断有人从扬州城内逃出,便与二女走出庙门,随手拦住一个背着简易背包的老汉,问道。

“公子还不知道呢吧昏君杨广昨日被人给刺杀死了大隋灭亡了”

那老汉被单美仙二女风采所吸引,愣了一下回答道。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欣喜之感。

“昏君死了该是好事,为何会有人从扬州逃出呢”

宋玉致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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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有所不知,小老儿这样的平民听到昏君身死的消息的确很是高兴。可还没高兴片刻,就有官兵进门强行抢走我家中那一点儿财物,小老儿实在活不下去了,只好出逃。想必那些人也如我一样吧”

那老汉指着周围零零散散地出逃者,叹道。

元越泽没想到杨广一死,扬州会乱成这个样子。便拿出百两白银,送予那老汉手中:“老伯遭遇甚是可怜,您的年岁大了,不要劳累着,这些钱您拿去找个安定之所养老去吧。”

那老汉接过白银,激动得跪地磕头感谢。单美仙忙上前扶起。老汉擦干眼泪,深鞠一躬,匆匆往江南逃去。

元越泽昨日于御花园中收了千万两白银,此刻正好拿来赈济百姓。

就这样,元越泽在破庙门口与两位娇妻仿佛成了固定的赈灾点一般,一上午便分发出上万两白银。

午后时分,扬州城方向走出的百姓已经很少了。路上又开始渐渐冷清起来。商秀珣二女依旧没有前来会合。

宋玉致叫醒几女,出来再生火烧菜准备享用。

众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元越泽与卫贞贞则忙活起来。

突然,元越泽察觉到一股浑雄的气息出现在庙门口。众女也停止说笑,眼光齐齐望向门外。

门外出现的是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那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身高七尺开外,身材魁梧结实,长相不凡,神情极其威武,最显眼的莫过于他那一头火红色的卷发及连鬓短须。而他身边那女子,身材同样的高佻,一袭红衣,细腻的肌肤白里透红,五官轮廓精致曼妙,那对美妙的丹凤眼中更是透露着丝丝的飒爽英姿。右手上的那把红色拂尘更是引人注目。

门口的二人似是被庙内的十几人所吸引,神情略显呆滞。

那红发男子失神只在片刻间,便拱手对元越泽道:“在下路过此处,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声音洪亮,其中更可见其雄厚的内家修为。

“朋友客气了,此处本就是无主之地,任何人都进得。”

“不过此地本在下与内子生火所占,如两位朋友不介意,可一同前来用些饭菜。”

元越泽看了看周围,对门口二人道。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那红发汉子与红衣女子极为豪爽,哈哈大笑后与众女见礼,坐在火堆旁,望着元越泽与卫贞贞使用那些奇怪的炊具制作饭菜。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元越泽略微猜到了那红衣女子的身份,只是不知这红发豪爽的汉子是谁。

“在下张仲坚,这位是义妹张出尘。”

那红发汉子大方介绍道。

元越泽暗叹一声果然

“几位又与岭南宋阀有何关系呢”

那红发汉子看了一眼后,对着宋玉致开口问道。

“小女子乃宋缺之女,宋玉致。”

宋玉致也大方地道,眼前这一男一女怎么看都不像坏人。退一步说,即便他二人居心叵测,那也敌不过庙内元越泽一家人。只是宋玉致对这红发男子的眼力颇有些佩服。

“张先生如何认出小女子与宋阀有关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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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又开口道。身边元越泽几人也是一脸好奇。

“因为姑娘的腰带是岭南宋家山城玉缎庄所制,就张某所知,这玉缎庄隶属宋阀,从不为外人提供衣物。”

那红发男子笑道。

“先生果然好眼力”

宋玉致赞道。一方面赞叹对方的细腻观察力,一方面为对方的情报网络所佩服,因为“玉缎庄”在岭南知名度非常低的,这人却可知晓,看来也颇有来历。

“那这位公子就该是名震天下的元越泽元兄弟了吧”

红发男子眼光转向元越泽,不带一丝惊讶地笑道。

“阁下应该就是虬髯客,而令妹应该就是红拂女了吧”

元越泽并不回答,望向二人,反问道。

“哈哈”

二人都没回答对方,互相对视过后,长笑起来。

其他几女似也被二人间的豪迈气势所引,不觉莞尔。红拂望向元越泽的眼神闪过一丝异彩。上下仔细地打量起来。

“张兄与张姑娘为何在此”

元越泽率先开口问道。

“张某今日天亮时分方赶至扬州,本来有些事务要处理,谁知进城后却听闻杨广昨日已经死去。元兄弟与尊夫人又为何在此呢”

虬髯客开口道。

“不瞒张兄,元某与内子昨日恰好在临江皇宫内亲眼目睹了杨广身死的经过。”

元越泽语气极其坦诚。因为他知虬髯客是个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好汉。

“哦那不知元兄弟可否为张某解说一下经过”

虬髯客同样没有怀疑元越泽的话,微笑着问道。红拂则在一旁脸色略带惊讶,似乎不是很相信元越泽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元越泽忙着烤肉,为虬髯客二人介绍过诸女后,由单美仙娓娓道出事情的经过。

“想必王世充所说的李渊与李建成的头颅一事绝不是真的,应该是敷衍杨广的吧”

虬髯客听起事情经过,皱眉垂头想了好久,抬头道。

“妾身从前与太原李家打过很多交道,昨晚一见那两颗头颅就已知是假货。”

单美仙点头答答道。

“好了,饭菜已好,我们边吃边谈。”

元越泽见卫贞贞示意后,抬头对虬髯客及红拂女道。

落座后,为众人倒好红酒百酒,元越泽举杯道:“今日得与张兄与张姑娘一见,也是缘分,请干了此杯。”

虬髯客与红拂也是一饮而进,众女一边享用,一边说说笑笑。元越泽则是与虬髯客连干数杯。

“张兄可认识李靖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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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突然问道。

“李靖”

虬髯客不解地问:“张某听都未听过此人,何来认得一说”

元越泽也不言语,点了点头,暗忖到底怎么搞的,风尘三侠此刻成了风尘双侠了,李靖跑哪去了,不会是被杜伏威那些手下给暗地弄死了吧不知虬髯客与红拂女又是如何遇上的”

“张先生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今日扬州城内的状况为何会有百姓出逃”

单美仙为红拂女夹了口菜,对虬髯客发问道。

“我二人今日进城之时就发觉城内气氛怪异,人人脸上似乎都带着喜气一般。稍后一打听,才知道杨广昨日被刺客击杀,但城内此时权利则都掌握在总管尉迟胜手中,尉迟胜的命令似是晚下达了几个时辰,而这几个时辰内,城内士兵则像强盗一样洗劫百姓。张某也稍出手惩治了一下,但成效甚微。快晌午时分,总管府的命令终于下达了,大批军队将城内护卫起来,抢掠百姓的乱兵都被当场砍头,百姓的慌乱心情也镇定下来,出逃百姓应该就很少了。”

虬髯客答道。

“但我们出城之时,却发现守在城门处的守军比进来时多了至少三倍,都在仔细的盘查进出城之人。又听闻士兵闲聊说是刺客昨日杀掉杨广后潜伏在城中,为防逃跑才如此做的。”

红拂望向元越泽一眼后,开口道。声音中不带柔弱之姿,却也悦耳动听。

“尉迟胜与宇文阀沆瀣一气,属一丘之貉。如此做法确实一石数鸟。”

虬髯客笑道。

“其一,尉迟胜此做法只是掩人耳目,宇文化及兄弟的失踪,使他害怕被人盯上,因为他也是杀杨广的谋划人之一,他认为我们捉走宇文阀的人,也必定不会放过他。

其二,如此做法可为他自己开脱,需知宇文化及兄弟乃是宇文阀年轻一辈的支柱,这二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掉,宇文伤,宇文述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尉迟胜作为扬州与宇文阀最亲密的势力,对二人失踪一事也脱不了干系。

其三,杨广一死,扬州必乱,周围的义军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单说丹阳的江淮军,就足够将尉迟胜吓得半死了。加强城守可以防止奸细渗透。”

单美仙仔细分析道。

虬髯客听后赞赏地点点头:“昔日吾闻东溟夫人独自撑起东溟大旗,今日一见,果是巾帼不让须眉”

单美仙连道不敢。

“元某观张兄一身武学修为极高,经脉中更似有一股无上的道家之气流动,想来张兄本事在天下绝对是数得着的了。”

元越泽端详了虬髯客一会儿道。

“区区俗名,张某还不放在眼内”

虬髯客抿了口酒,大笑道。

“那张兄该是志在天下才对”

元越泽想起史料中所记载的虬髯客,便笑道。

虬髯客也是一愣,并未回答元越泽,只是夹菜喝酒。

“元公子似是与传说中颇为相近,有如此神奇本领,为何不做一番事业”

红拂开口问道。她见元越泽凭空取物,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容器,酒类,食物,几乎与传闻一般的花样层出不穷。

“张姑娘太看得起元某了,元某并不是那块料子啊”

元越泽望了一眼红拂,长叹一口气道。

“张某在远处观元兄弟与尊夫人救助出逃的百姓,应该分发掉不少银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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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问道。

元越泽有些诧异,想来虬髯客应该早在很远处就看着他们救助百姓了。

“两个时辰内,分发出约一万三千两白银。”

元越泽答道。

听闻如此多数目的财物轻易分给百姓,红拂也是内心赞赏元越泽的行为。虬髯客却不言语,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张先生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客气。”

宋玉致见虬髯客如此,便开口道。她从虬髯客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父亲天刀很相似的一种感觉。

“张某觉得,如今杨广一死,天下群雄并起,各自划地称王,又都会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之位拼个你死我活,今日才是真正的乱世之始,百姓的生活将会比杨广在位时更为辛苦。”

“元兄弟的本事绝对在张某之上,却为何不站出来解救受苦的百姓你今日分发财物救济百姓的行为固然值得尊敬,可天下受苦百姓何其多你能一一救得过来吗”

虬髯客语气深沉地开口道。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啊”

元越泽答非所问地叹道。

“张某昔年也曾与域外修习过道术,武艺。但直到走遍各地,亲眼见识百姓的生活,才明白到修道只能成就己身,学武也只是匹夫之勇,这些都无法真正的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特别是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

虬髯客与元越泽二人仿佛自说自话一般。

“张兄有志天下是好事,观张兄为人,如做帝王,也可名垂千古。”

元越泽也不欲与他再说更深一些的话题,因为虬髯客并不明白他的苦处,虬髯客只看到了他的本事,而不了解他的性情。

“元兄弟此言差矣,张某无心王座,只是看不惯如今当位者对待百姓的制度罢了。”

虬髯客也叹道。

“我家夫君性喜逍遥自在,不愿多沾染凡尘,兼且性情敦厚朴实,并不适合官场,而世间并非拥有武力就可以决定一切的。”

单美仙开口解释道。

虬髯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兄觉得如果天下大定后,该如何治理呢”

史料中记载虬髯客乃于海外建国,成为一国之主,在中土之外实现他的救世理想。的确是心系万民,一心拯救苍生之大智大勇之辈。想及这些,元越泽遂开口问道。

“隋杨之败,败于扰民废业之政,多营池观,远求异宝,劳师远征,使民不得耕耘,女不得蚕织,田荒废业,兆庶凋残。致今黄河之北,千里无烟;江淮之间,鞠为茂草。伊洛之东,鸡犬不闻,道路萧条,进退艰阻,皆因为君者见民饥寒不为之克,睹民劳苦不为之感,此苦民之君,非治民之主也。大乱之后是否应有大治,人多异论。大乱之后,其难治乎”

虬髯客长叹道。

“大乱过后,天下初定之时,必是民力疲乏之际,劳累过甚,张兄以为如何与民休养生息”

元越泽盯着虬髯客问道。

“废除旧隋苛政,精简政务机构,一切事宜从简,轻徭薄赋,以恤万民。”

虬髯客自然地答道。这是自古以来传承的休养生息之法,几乎读过书的人都可以说出口来。

“如何充实国库如何恢复财政如何重整地方武备如何对待周围虎视眈眈的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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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赋税制度,充实国力,改革兵制,军农合二为一,边关之处军饷提高,勤加操练。”

“天下初定后的国家制度,该使用何种行政制度”

“旧隋的三省六部制需要完善,可设成三省、六部、一台、五监、九寺。

三省长官均为宰相,共议国政。但由于旧隋尚书令权力太大,故新制度必须削弱其职权,可设双仆射共掌一权。

一台即御史台,掌监察中央和地方官吏,参预大狱的审讯。五监即掌文教的国子监,掌皇家手工业生产的少府监,掌土木工程的将作监,掌制造军器的军器监和掌水利建设的都水监。九寺即掌礼仪祭祀的太常寺,掌皇室酒醴膳羞的光禄寺,掌兵器仪仗的卫尉寺,掌皇族谱籍的宗正寺,掌皇帝车马和国家牧政的太仆寺,掌刑法断狱的大理寺,掌国宾、礼仪的鸿胪寺,掌国家仓廪储备的司农寺和掌财货,贸易的太府寺。

地方上实行州县两级制。另加设隶属皇帝的秘密监察司,暗中监察地方官员。”

听得周围几女也不禁点头称是。而熟读后世史料的几女则是没多大反应。

元越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虬髯客答的都可以算是最适合这个时代天下初定后的方针政策了。但,这与元越泽的目标,理想相差何其远

虬髯客自问所答的都是最适合的了,却见元越泽脸上并没有半分的欣喜之色。不由得也开口问道:“元兄弟心中的制度又该是如何呢”

“在分权与制衡原则的基础上,确立立法权,行政权,司法权,三权地位相同,相互独立,相互制衡。以人人平等的法律约束包括帝王在内的天下之人,背后佐以仁义之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军事机关与政府机关相互独立,互不受对方的制约。领导权更不该落于一人之手。”

元越泽简单的想了下后世的一些知识,随意摘出一些比较实用的理论。

“限制皇权”这种做法就是元越泽所言的核心内容,虬髯客听后也是一讶,深思起来。

虬髯客的理论下,只有帝王完全将心思放在万民福祉之时才会发挥最大的效果。而元越泽的理论却是完全颠覆了古代根深蒂固的“君王最大”思想。

“元兄弟此法有利有弊,但确实是前无古人既然有如此大才,为何不愿一展身手”

虬髯客半晌后拍案道。

“张兄对小弟了解不多,小弟只会说说而已。此种制度真的要实施起来,何止一个难字了得”

元越泽解释道。

场面较为奇怪:两个男人都不是皇帝或割据一方的大势力,却在这里长篇大论地探讨治国之理。但众女都没有半分轻视之意,尤其是红拂,对元越泽所提出的理论似是极感兴趣。

“好了,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喝酒”

元越泽见虬髯客停下筷子,便笑道。

虬髯客也回过神来,向元越泽伸出大拇指。之后众人遂不再谈论这些事情,只是东拉西扯,谈天说地。虬髯客说起生平走遍波斯,天竺,西域诸国,讲起各地风俗人情,大家也啧啧称奇。

酒席接近尾声之时,只听单美仙突然望着门外开口道:“琬晶与秀珣回来了。”

话音刚落,二女便缓步走入破庙。跟在商秀珣身后的,还有一个一身贵妇人打扮,线条玲珑丰腴的女子。

元越泽与众人忙迎了上去,而商秀珣与单琬晶则直扑到元越泽怀里撒娇。

虬髯客被商秀珣的风采吸引刹那便恢复如初,可见其心境修养的高超。

红拂则是完全被商秀珣的风采韵味所吸引了。最开始见到庙内众女时,她觉得这些女子能在凡间,已经算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如今又见一个根本不该凡间拥有的仙子进得庙门,扑进元越泽怀中撒娇,怎能不让她诧异万分

“今日与元兄弟及诸位夫人一遇,实乃张某的福分,既然尊夫人已赶回,那张某于红拂也要告辞了”

虬髯客见元越泽一家人团聚,便开口告辞道。

“今日没能有幸与张兄一较武艺,实乃人生一大遗憾,张兄及张姑娘多保重了,异日再见”

元越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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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张先生与令妹有空的话,不妨在妾身们大婚之时来宋家山城,想必家父也很想结交先生这样的英雄豪杰。”

宋玉致开口道。

“如此张某便不客气了,如无事务缠身,定当准时拜访”

虬髯客大笑一声,拱手离去。

“今日得元公子及诸位姐妹待见,红拂深表感谢,诸位多保重,后会有期”

红拂一顿饭下来就与几女很熟捻了,最后望元越泽一眼,见元越泽对她微笑点头后,也嫣然一笑,拱手施礼,追随虬髯客而去。

目送虬髯客二人离去,商秀珣与单琬晶也不理边上众人问东问西,直接扑到桌子上,狼吞虎咽起来,没有一丝的古代淑女风范。连跟她们二人回来的贵妇人都是一脸的惊异之色。

“夫君,人家不要吃剩饭剩菜,你给我们再烤肉好不好”

单琬晶娇憨地道。

“好,好”

元越泽对他的妻子们可谓是宠溺到了极点。

卫贞贞忙在一边又点火忙活起来。元越泽扫了一眼与二女一同归来的贵妇人,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夫人是”

那贵妇人端庄有礼,进得破庙后并未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元越泽一开口,庙内其他人也打量起这贵妇人来:她年岁约在三十岁的样子,花容月貌堪称风华绝代,风姿绰约,气质雍容华贵,极具大家闺秀风范。

“妾身姓萧,名琲注:作者胡乱杜撰的名字蒙两位夫人相救,得以逃出火海,请受妾身一拜。”

那贵妇人语气彬彬有礼,仪态大方地做了个福身。

以单美仙二十多年的见识,自然察觉到眼前这贵妇人身份绝不简单。忙过去扶起她道:“这位妹妹不用客气,先用些饭菜再谈。”

萧姓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扶起自己的年轻女子,很是纳闷为何她会管自己叫“妹妹”“夫人可是觉得妾身唤你做妹妹很是奇怪”

单美仙见她古怪的神情,开口笑道。

“那夫人可知妾身的年龄”

单美仙又问道。

“夫人该有双十上下吧”

萧姓女子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单美仙,肯定地开口道。

“萧姐姐,你可错啦,我娘都四十多啦”

单琬晶在给卫贞贞捣乱一会儿后跑过来笑道。

“”

萧姓女子显然没反应过来,眼前这群仙女都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怎么昨晚救了自己的小仙女还会管这位叫“娘”呢

见她眼神变来变去,云玉真直接拉着她坐上桌旁,讲解起来。

元越泽也从这萧姓女子身上发现了点儿问题。显然此女来历不简单。元越泽甚至脑海中闪过一丝线索,旋即冷静下来,来到正给卫贞贞打下手的商秀珣身边,悄悄问起那萧姓女子的来历。

“人家昨晚与琬晶追到大北面也没线索,只好回到皇宫看看情况,结果遇到了那受伤的家伙在疗伤,动手不久,那家伙见逃跑无望就自绝经脉而亡随后又遇到许多官兵正在皇宫洗劫,人家与琬晶就只好偷偷离开,可是在光秃秃的御花园中见到那位萧姐姐一个人哭泣。我们也没打算上前,但有几个官兵冲进来,被萧姐姐姿色所迷,要欺负她,我和琬晶便下去救了她。事后萧姐姐就要与我们一起出来,说在皇宫里没有亲人了。人家见她可怜,只好带她出来了,夫君要怪就怪我吧。”

商秀珣开口解释道,以为元越泽是怕那萧姓女子是累赘而怪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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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在皇宫里,衣着不一般,她身份应该不简单吧。”

元越泽脑中思绪已经渐渐清晰起来,试探着问。

“我们也没来得及问呐萧姐姐为人很和善的,也不像坏人。应该就是宫女吧。”

商秀珣没头没脑地回答道。

元越泽瞟了一眼不远处桌旁与众女说笑的那萧姓女子,又与单美仙互换个眼神。心中已经七,八成把握肯定了这萧姓女子的身份。

第025章 路遇秦王

四月十六,扬州江畔。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此时已近酉时之末,天空星夜璀璨,无半丝云彩,天际,一轮满月悬挂半空,皎洁的月色撒满平静无波的江面,与那似有似无的暮霭衬托起来,无比的平和,朦胧,恬静,淡雅。给人以说不出的脱俗,清新之感。

江面上缓缓行进着一只造型怪异的小船。之所以说其怪异,是因为这小船太宽了,宽阔的宛如正常小舟横向行驶在江面上一般。

小舟造型又很简单,连船篷都没有,远远望去,只有十几人零散的站在小舟上,从不时传出的女子的娇笑声便可知那小舟上女子似不在少数,而且光听那些笑声都让人心痒痒的。

船头上,迎着轻风,一左一右,端坐两女。一女身前摆放一古筝,另一女怀中则抱着一把琵琶。

一阵清脆嘹亮如淙淙流水的筝音远远地自小舟上传来,遥遥地回荡在大江之上,带起一片涟漪。倏地,一股穿透力极强,如珍珠落玉盘一样柔和圆润的琵琶之音随之而起。

两股不同乐器之音绞缠,清音,高音顿起顿落,舟上众人看着夜幕下平静的江水,仿佛听到沙沙的浪声翻滚,拍打着岸边,夜色静谧,江水如兰。

绵长而铿锵有力的筝音渐渐急促,正如潮生明月,柔和的月华静静地洒在苍茫的大江之上,幽暗的江水上粼粼碧波荡漾,远处群山围绕,叠嶂苍翠,霓裳流岚,连绵不绝。琵琶之音则略为低调的配声,如细雨落在沧海之上,碧海潮生,微澜渐起,潮生潮落,浪花拍打在嶙峋的海石间,回岸带沙。

蓦地,两股声响同时低沉下去,在月上东山与风回曲水后,表现得如江风习习,花草摇曳,水中倒影,层迭恍惚。其后节奏再转,琵琶之声再度加快,筝音则转为低调配声,疾速横扫的刚性醇厚之琵琶声中,犹如白帆点点,遥闻渔歌,由远而近,逐歌四起。

此时,筝音再次激昂起来,配合着“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一般的琵琶高音,恰似渔舟破水,掀起波涛拍岸,浪花飞溅,橹声阵阵。

筝音几转,仿如怒海生涛,渐渐地平静下来,琵琶音同样一转,渐转平缓,如浩浩沧海,狂澜渐息,云破月来,一束月华洒在沧海间,几尾飞鱼跃出海面,反射着月华淡淡的银光,夜空如洗,皎皎明月照在万顷碧波上。

这一曲筝琶合鸣,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小舟上的十几人完全沉浸在这宛如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清丽淡雅的山水长卷的乐曲之中。而岸边许多渔家也并没有休息,零零散散停靠在岸边的许多渔舟之上也站上了人,似是被这一曲给勾走了魂魄,只知痴痴地望这那船头的两个女子。

元越泽内心赞叹,好一曲春江花月夜好一对倾情演奏的玉人

适才望着那熟练地使用弹,挑,夹,滚,剔,抚,飞,摭,勾,抹等各种手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弹奏琵琶之中,沉醉在自己营造出的一片天地之内,深情之处,特别是弹奏长音之时,微微闭上双目,不自觉地轻轻摇动着螓首与身形的“萧姐姐”元越泽暗叹:“无论是什么人,在沉浸于内心深处的世界时,都是最让人着迷的,也是最真实的。”

再望向另一边同样身形微微颤动,沉醉在弹奏古筝之中的单美仙,也是秀眸微张,整个过程中,托,劈,挑,抹,剔,勾,摇,撮,滑,揉,颤各种手法娴熟无比。

元越泽不禁回想起三月初十那日,扬州北郊城隍庙中的事来。

当日,从单美仙的眼神中,元越泽几乎已经确认了端坐在不远处桌边的那中年贵妇人的身份,元越泽不紧头疼起来。一把揽过仍在给卫贞贞打下手的商秀珣,大手轻轻捏上她那吹弹可破的滑嫩脸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们知道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乱子你可知那贵妇人的身份”

“嘻,好痒。”

商秀珣被他在耳边一呵气,顿时一缩脖子,笑道。

“萧姐姐的身份很可怕吗她再大也就是个太后或皇后吧现在杨广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商秀珣复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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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珣说得倒也很有道理。

元越泽略一思索,干脆先确认一下再说。

结果不出所料,这萧姓贵妇人就是隋炀帝杨广的原配,萧皇后。而萧后似是也已从与单美仙,云玉真等几女的对话中大概了解了元越泽的身份,登时好奇心也浓重起来。

亲口验证,得知了萧后的身份,元越泽目瞪口呆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知与萧后呆呆地对望。

萧皇后是谁

历史上姓萧的皇后有多达几十位,其中最有名气的当属眼前这位来自兰陵萧氏一脉的萧皇后。

正史中所记载:杨广的皇后萧氏,父乃西梁孝明帝萧岿,母乃张皇后。萧氏出生于二月,由于江南风俗认为二月出生的子女实为不吉,因此由萧岿的堂弟萧岌收养。养父萧岌过世后,萧氏辗转由舅父张轲收养。由于张轲家境贫寒,因此本贵为公主的萧氏亦随之操劳农务。

隋文帝即位后,立长子杨勇为太子,封次子杨广为晋王。之后文帝希望从向来关系良好的西梁国选位公主为晋王之妃。萧岿知道后开始占选,但占卜所有留在身边的女儿,结果却皆不宜,最后不得以接回萧氏,占之,结果大吉,于是萧氏成为杨广之妻,封晋王妃。

史书中记载,萧氏性婉好学,颇得文帝与独孤皇后之宠,与丈夫杨广之间也相当合谐。后来,杨广登基为帝,萧氏已正室身份被册为皇后。虽然在即位后,炀帝妃嫔众多,但对于皇后萧氏一直相当礼遇。炀帝曾数次下江南,萧皇后必随行;史书中也所记录着许多炀帝对萧后所说的话。对于炀帝的暴政,萧皇后因为惧怕而不敢直述,而作“述志赋”委婉劝戒。

后世正史中记载的萧皇后,于身在江都行宫的炀帝被叛军宇文化及所弑后,被乱军带到了聊城。之后窦建德率兵攻城迎回皇后,并将皇后暂安置于武强县。时突厥处罗可汗的妻子义城公主是萧皇后的小姑,因此关系,遂处罗可汗遣使恭迎皇后。窦建德不敢不从,于是萧皇后便随使前往突厥。

其后唐朝贞观四年,唐太宗破突厥,迎萧皇后回京。回京后的萧皇后得到了唐太宗的礼遇,贞观二十一年,萧皇后崩逝,享年约八十。皇后逝世后,唐太宗以后礼将萧皇后葬于炀帝之陵,上谥愍皇后。

当然这些并不是萧后可以名垂后世的原因。

萧后在后世仍被许多人津津乐道,研究来研究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野史的记载。

野史中的萧后,可谓是历史上风头最劲的“倾国红颜”一生历经五位君王的宠爱。一个女子能随着改朝换代而仍然伴在君王之侧,这在古代,可说是寥寥无几。

元越泽当然也读过正史与野史。

正史是什么呢打个比方,现在熟知元越泽一切身世的宋缺,傅采林,鲁妙子,他们如记载元越泽的事迹,那就叫正史。

而野史则是三月初九,元越泽在扬州城内“福来楼”里被那群无聊食客所议论的诸如元越泽是宁道奇的私生子一类的话题。

姑且抛开什么正史与野史的说法到底孰真孰假,此刻这萧后的命运已经改变了。虽然不知如没遇到元越泽,她的遭遇会不会如野史一般。但既然人已经救出来了,起码可以让她以后平静,安宁,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了。

她的才学及思想本不逊色于这时代的许多男子,只因是女儿之身,所以唯一能倚靠的就只有美色与身体。这是多么的悲哀有人在羡慕她的生活时,又有谁会同情她的遭遇她的内心,真的如表面一般的喜悦与满足吗

想通这些,元越泽回过神来,眼神由刚刚的惊讶变为尊敬与怜惜之色共存。

萧后同样是不知所措的看着元越泽,不知他为何如此地傻盯着自己。按理说,庙内的各个女子姿色风情都让一向自负姿色的萧后自惭形秽,可眼前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男子就这样呆呆地盯着自己。萧后还打算好好地打量元越泽一番,哪知被他那灼灼的目光一盯,登时脸上一红,目光躲躲闪闪地垂下头去。再半晌,偷偷拿眼角一瞟元越泽,却发现他的目光中并无半丝男女之欲,萧后暗骂自己一句:真能胡思乱想。但她又有些莫名其妙:此刻的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尤其是身份。隋朝已经灭亡了,为何元越泽还要一脸尊敬地看着自己呢他眼神中的那丝丝怜惜之色更让萧后心头泛起一种“知己”的感觉。

“萧皇后,不知您以后有何打算”

元越泽呆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萧后。

“公子不必再唤妾身皇后了,大隋已亡,妾身得两位夫人相救方避开灾祸,今后的日子该如何,妾身也不知”

萧后一脸凄苦地道。如果能跟在元越泽一家身边当然好,但是她又怕自己是个累赘。所以语气中满是迷茫。

“如果皇后不介意,元某可为皇后选一处安宁的城镇,为皇后准备好一切,皇后今后只需平静的享受生活即可,您以为如何”

元越泽又提议道。

“这妾身怎能受公子如此厚的恩情呢”

萧后心头一酸,暗忖:原来他们一家真当我是累赘。

见萧后眼神中的一丝酸楚,单美仙笑着开口道:“夫君虽是好心,但想法不妥当。假如萧妹子这样的美人儿在突然到一个城镇居住,那难免会有些好色之徒前去骚扰,而妹子又手无缚鸡之力,结局定当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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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谈话中,单美仙已知萧后要比她小上一岁,自然就称起妹子来。

元越泽听单美仙如此一说,也点了点头,他大脑一直迟钝,所以总会“好心办坏事”萧后听得单美仙如此理解的话语,不禁也心生感激。

“妹子也不要胡乱猜测,夫君绝非嫌你是累赘,如妹子不嫌弃,日后可与我们一起生活,如何”

单美仙又道。

萧后不知为何,脸上又飞起两片红云,显然是误会了单美仙的意思。轻声谢道:“妾身多谢公子与夫人收留。”

单美仙当然看出萧后误会了,便赶快给元越泽使眼色。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元越泽淡淡笑道:“皇后不必拘谨,元某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却对皇后只有尊敬之意,绝无非分之心,皇后尽管把我等当作亲人一般看,万事不必客气。”

萧后闻听元越泽此言,刚刚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垂下头去,轻轻点了点。又暗骂自己一句:不知羞。

此时卫贞贞已经重新作好了饭菜,于是商秀珣,单琬晶拉着仍然略显羞赧的萧后一同享用起来。

萧后当然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吃起饭菜姿势都是比较端庄。再观商秀珣与单琬晶,那吃相,显然已得元越泽的真传。她们都是彻底敞开内心之人,所以元越泽丝毫不觉得二女的动作有哪里讨厌,反倒觉得二女丝毫不做作,至情至性。

看着三人吃喝,元越泽与其他几女闲谈起来。元越泽看着商秀珣,微微摇了摇头叹道:“本来书中所记载的秀珣的吃相是这个年代最美的美景之一,可你们看现在她的吃相”

商秀珣在一旁听后,继续划拉着饭菜,回头对元越泽做了个鬼脸。

众人不觉莞尔。

饭后,众人开始休息,单美仙因与萧后年龄相近,心理上更是颇为相似,所以拉着震惊不已的萧后在手镯内到处介绍。当晚单美仙更是陪同萧后同榻夜话,怕她孤单,让萧后感动非常。

而元越泽这一边当然也是如同往日一般的荒唐,忙活许久后,体力不支的几女都已沉沉睡去。

元越泽上下其手地大占怀中傅君瑜的便宜,傅君瑜几番极乐后已浑身酸软,忙按住元越泽的大手,娇喘道:“夫君不要了,人家不行了。你去找其他姐妹吧。”

元越泽一听,眼光转向其他几个仍然没睡的娇妻,但见无论是云玉真,抑或是宋玉致与素素,都连忙摆手求饶。

元越泽轻笑着揽过素素道:“吓唬你们而已,男人与女子在榻上不是只有一种事可做的。”

“还是夫君懂得疼人。这次咱们本来是为寇仲那两个小子的下落而来,却没想到亲眼见证了昏君杨广之死,又得擒住宇文阀的两大支柱,收获颇丰。”

傅君瑜在元越泽怀里扭动几下,找个舒适位置躺下后开口道。

“那两个小子福大命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君婥与贞贞心里担心他们,我说什么也没用,还是继续找找看吧。”

元越泽道。

“玉真姐说本来人家会与他们二人关系很密切,成为姐弟呢,但为何素素却听都听过他们呢”

素素在另一边开口道。

“本来呢,这个时代的一些事情都是注定了按照一定的路线发展的,但夫君我突然来了,又无意间做了一些事,结果引起一连串的反应,许多事情与人都被我的出现给改变了。”

元越泽笑道。

“离我们的婚期还有两个多月呢,我们在到哪里玩玩儿呢”

宋玉致歪着小脑袋问道。

“玉真你可有什么想法”

元越泽并不回答宋玉致,反问云玉真道。

“如今杨广一死,天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