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2 节(1 / 1)

作品:《淫色大唐


为一体,天刀更像活过来般自具灵觉地寻找对手,挥舞出极美的一道金光,向傅采林后背袭去,他的躯体完全由刀带动,刀招自然流转,浑然无瑕。

傅采林身形微错,弈剑立起,剑刃直顶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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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中已经有人眼中闪过不解的神色了。

二人的这一招中,完全将各自兵器的优势舍弃。

本是擅长劈砍的刀,以尖端刺敌。本是擅长轻灵的剑,却以剑刃挡刀。

这只是修为不够之人的想法。

两大宗师的招式岂会如此简单被别人看破

宋缺的刀不会如此愚蠢。

傅采林的弈剑术更是以料敌先机为基础。他察觉到了宋缺看似一刀包含全力,实则刀中有刀的招意。

刀剑交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因为二人速度与灵觉反应过快,还未真正交锋时,已经变招。

“铛”

清脆的声音过后,弈剑的剑鼻终于抵上宋缺的刀刃,就在离地两尺处。

狂飙从交触处在四外狂卷横流,声势惊人。

宋缺毫无停顿刀势再变,紧裹全身。竟像用剑一般的轻灵飘逸,浑身上下刀光闪闪,有若金光流转,教人根本无法把握住下一刻天刀将会划过哪道轨迹。

这一刀,无懈可击。

傅采林眼中闪过欣赏之色,弈剑随心而动,本是看着引人发笑,笨拙无比的一剑中却尽含千变万化的动作,似进似退,欲上欲下,玄奥莫测。

出一剑只为聚集更强的气势,剑尖发出清鸣,划过的空间顿成虚空,气流尽被吸到剑尖上,形成一个小球。

半途中,剑势疾转,万千变化尽出,弈剑织出无形而有实的剑网,抵向宋缺来去无踪,叫人捉摸不定的一刀。

叮叮当当交击之声不断,二人每一次交击,每一个动作,皆是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窒碍,却处处体现这人体潜能的极限与武道的玄异境界。

两大名震寰宇的宗师级高手真气绵长雄浑,令刀剑每一记相拼都仿佛变得无可休止,甚至成为天地间一种永恒存在,亘古不变的事物一般。

连拼过百记的傅,宋二人终于分开身形,双双后撤,立住身形。

战局仿佛回到了原点,二人站立位置如初,重成对峙之局。

傅采林抚须赞道:“宋兄这一刀精妙绝伦,刀中寓剑,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宋缺大笑道:“这是从小泽的刀中悟剑而来,宋某加入了自己的灵感。”

台下众人只觉眼前的宋缺实在不可思议。

宋缺成名江湖四十多年,其人孤高冷傲,对刀的坚持早非常人可以想像。这类人,对其他武器都是不屑的。但宋缺竟然淡然承认这一寓剑于刀的招式,说明他心态的变化与进步。

宋缺复又道:“采林兄这一剑亦是玄奇万分,入自然而不滞于自然,融万物而不依于万物,同样让人惊喜非常。”

傅采林长笑一声:“天地位焉,万物育焉。道不远人,法无定法。诚者,自成也。道者,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

略一停顿,傅采林又道:“然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吾之道也。”

宋缺点头赞道:“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二人对视一眼,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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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层面不高的许多围观者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了。

其他众人如李世民,宇文士及这等才学不低之辈已在皱眉思索了。连沈落雁都开始了冥思。

长笑过后,宋缺豪情再起:“宋某得今日一战,死亦足矣”

傅采林点头:“傅采林深有同感,宋兄再请。”

元越泽眼神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场中的两大宗师,欣喜道:“岳父与大师的刀剑精义将会给后人带来无数启发。似是而非,未免乎累,只有在千变万化中求其恒常不变,不滞于物,得后而忘,方能达至化境”

场中两人刚刚的表现与对话,皆与元越泽有着抛不开的关系。

宋缺的刀,傅采林的剑,对元越泽的武道提升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同样的,元越泽自己的道亦影响了宋缺与傅采林。

宋缺最终放下执著,可以将放在刀上的心无限扩大,扩大至以客观之眼去看待天下所有武学。这正是他最终突破自己的极限,更上一层楼的主要原因。

而傅采林的剑,却是将自然之道与元越泽坚持的那套道融合起来,再取进步。

世间永远没有哪一门学说或思想是完美无暇的。元越泽的道是他以中庸之道为基础,加入自己的原则而成。在多次接触中,对傅采林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无论哪个年代,一心坚持一种思想的人永远都存在,但如此便落了下乘。

此时的宋缺与傅采林,不光武道修为,连他们的思想,都已经超越了时代的限制,这才是真正的大宗师。

元越泽首次对场中二人生出了孺慕的情绪。

望这场中你来我望,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天地至理的二人,元越泽只觉自己也在场中,是宋缺,也是傅采林,以自己的身躯去感悟不属于自己的思想,经验。

早在元越泽感叹宋缺与傅采林刀剑精义时,周围许多人都被他的语言所吸引,望了过来。

赞赏地看了一眼,再想将目光转向场中时,众人几乎神情都是一愕,目光再也离不开。

元越泽的身影已经开始淡化,就是坐在他身边的宋师道都在强忍着想伸手去确认一下他到底在不在。元越泽的呼吸更是完全与天地同步,让人觉得坐在那里的只是个人影,根本不是真人。

这究竟是错觉,还是真实现象

元越泽的单纯心性,是他比常人更容易与天地相沟通的最大优势。他的性格更使他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内极容易就可臻至物我两忘的境地。

此时,他仍坐在那里,是他,也不是他。

石台上交击之声不断,唤回众人的思绪,许多人收回眼神时,都在元越泽身边不远处停了一下。

与元越泽的位子隔了单美仙而坐的傅君嫱双眸微闭,身形,气息同样的若隐若现。

场中的二人已经比试数招。

“宋兄小心了”

傅采林双目一眯,开口道。

声音尚未结束,弈剑已经随手腕的一抖化做点点青芒,封向宋缺全身上下。每一道青色剑旋,看在观战众人眼中,皆化做天上的一颗星宿,每一点都像是罩向宋缺,每一点又仿佛永恒不动。

变化中寓不变。

察觉得到这一招的可怕,宋缺却出奇地没有硬挡,而是抽回天刀,横至面前而立,目光更是落在刀刃之上,如老僧入定一般,对即将到来的漫天星点不闻不问,毫不关心。

弈剑无轨迹,无着落,无快慢,飘忽不定地攻至面前之际,宋缺终于动了,但是他并没有退,反倒是横向错来一小步,拖刀疾扫。

精妙的一刀对上漫天的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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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猛然间舍弃一切行进路线,皆奔刀身而去,连环猛击刀身,拼得紧凑无比,随着刀剑的不断交击,二人身影亦开始飘忽不定,你追我赶,兔起鹘落地以惊人的速度辗转腾挪,肉眼难辨的身影与刀剑弥漫开来,如同许多人在同时对战一般,画面甚是好看。

弈剑刁钻灵活,无孔不入,如同长了双眼睛,对天刀进行了浑无止境的连续攻击。

宋缺应付方式怪异异常,天刀的刀刃,刀背,刀锷,刀柄,皆化做武器,以慢对快,以简化繁,挡住傅采林波涛一般的攻势,神妙无比。

二人出手间,均是随心所欲地此攻彼守,紧凑激烈中隐含着行云流水,飘逸自然的韵味,精彩至难以用语言笔墨来形容。

连续不断的刀剑交击之声过后,人影交错乍分。二人再次恢复了初始的对峙之势,就像从没动过手。

二人的脸上几乎同时闪过一现即逝的红光,神态如旧。

“为何傅大师那让人替不起对抗之心的剑招会被天刀一刀给破掉呢为何收回剑网”

宋金刚好奇地开口道。

“可能是因为那一刀奥妙无穷,划过的轨迹将周身丈许内的气机全部牵引至刀身。傅大师要么两败俱伤,要么收招全力抵抗那一刀。宋阀主的刀真的是一忘无前,一旦出手就舍弃一切。”

坐在他不远处的独孤凤依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她猜测到傅采林与宋缺该是都受了内伤,只是靠着高超的修为而强行压下伤势罢了。

宋金刚修为只算普通高手而已,闻听后讪讪地点了点头。

傅,宋对立良久,不知为何身躯竟然同时轻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似是心灵相通一般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宋缺突然神色庄严肃穆,双手合握天刀高举过头,其身姿神态仿佛一个无所畏惧,一往无前的战神。姿势虽一动不动,但刀势已起,沛然的刀意影响下,方圆数丈内一片肃杀,令人不安的死亡气息缓缓弥漫开来。

观战众人心惊肉跳,此招前奏就已如此骇人,那真的发招时又会是何种景象

傅采林的弈剑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反握臂后,一脸淡然,仿佛不受半点影响地手抚长须望着凝聚气势的宋缺。

观战众人也是莫名其妙,不知傅采林究竟要做什么,打算罢战或投降

非也。

只看他的眼神便可知,他对宋缺这一刀异常的期待。

宋缺说过,他的刀是从大小战役中磨练出来的杀人之法,现在终于得到了印证。在狂猛霸绝的刀意影响下,天地间刹那间化成了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杀戮战场。

万马千军互相攻伐,状若疯狂。烽火连天,满目惊心赤红。

残酷绝伦,泯灭人性的战事情景,以天地为画纸,以鲜血做泼墨,以刀枪戈戟成画笔,以士兵惨号做点缀,以狂放风格描绘出的一卷死亡为主题的地狱图就如此活生生地展露在众人眼前。

感染力强大得令人害怕,恐惧,心颤,神惊。

校场上大风骤起,烈风愈吹愈起劲,漫天尘土飞扬。

天地忽明忽暗,隐隐雷电之光更是不时地闪烁天边。

气劲聚集到巅峰状态时,宋缺高举过头的天刀缓缓下劈,气势中仿佛将帅下令,鏖战中千军万马应指挥而组成的方阵,向傅采林迫去。

傅采林脸色凝重无比,右手手腕缓慢翻转。

蓦地,观战所有人顿觉脚下失重,周遭一切仿佛消失于无形,眼前尽是一片漆黑的无边虚空。

深邃无际的虚空,衬托着携带无边杀意的千军万马。

二人招式未碰,牵动的气机就已经玄异到此等地步,这份修为,的确已达至武学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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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剑划开一道超乎人间美态,具乎天地至理的弧线,顺着最玄异奥妙的轨迹,毫无花哨地刺出一击,迎上缓缓劈来,让人欲迎无力的天刀。

刀剑速度看在观战众人眼里,都慢得无法形容,仿佛故意为之。

观战众人中修为到了一定地步的都清楚:这一刀一剑看似简单,平淡无奇,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与速度早已超过了人类的极限。更不是想接能能接得下的。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剑尖终于与刀刃相撞。

“轰隆”

同一时间,电光暴闪,晴空中竟然打下了一个惊雷,仿佛酝酿巳久的大雷暴一般,刹那间充塞了天地,巨大的雷电直霹刀剑交接之处。

受惊雷之声与刺目电光影响,众人睁目如盲,双耳若聋。

片刻后,恢复视觉与听觉的众人望向石台中央,登时目瞪口呆。

石台中央坍塌下去,被天雷殛出一个方圆十丈左右的大坑,满目疮痍。

烟尘稍散之间,缕缕青烟不断。断成两截的天刀与弈剑正安静的躺在坑中,宋缺与傅采林二人则是不知所踪。

更让人惊骇欲绝的是刚刚刀剑交击之处,一个黑色的无底巨洞凭空而现,正在缓缓地缩小消失。

场中上千人全部傻掉,惟一能做的就是呆望着那缓缓消失于无形的黑洞。

“吁真的不去告别了吗珣儿不会怪我们吗”

距离大较场千丈外的明月楼顶,一俊伟青年男子卓然而立,看到天雷击下后,长呼一口气道。

“又不是生离死别,走啦”

男子身后的青年美妇笑着扯上他的耳朵,二人身影如光般疾驰远去。

第032章 大隐于市

“嘿,宋小子,居然不用本尊动手,你们就先去了,甚好甚好”

宋家山城外半里之处,一道猥琐佝偻的身影漂浮在数十丈高的半空中,双目泛起淡绿色的妖异光芒,紧紧盯着半里外的雷电击落处,自言自语道,声音冷酷之极,与其矮小瘦弱的身材绝不般配。

“元小子还是不简单啊不过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中原的那些杂碎就足够你们忙活的了”

男子复又低声喃喃自语。

言罢,如鬼魅般凌空转身远去。逐渐消失的瘦弱身影竟然越来越伟岸,说不出的怪异。如有人能目睹这一情景,定当震惊当场。

山城大校场上,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怪象,仍然有许多人没有回过神来。

“宋兄,你终于得圆天道了”

观战人群中,一个身着灰色古朴长袍,容貌平庸的老妇人幽幽暗叹道。随即抽身离去,转身的那一刹那,一串清泪滑落,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折射着七彩光芒的泪珠,瞬即融入尘土。

“爹爹”

“师傅”

几声悲啼之声响起,宋玉致与傅君婥,傅君瑜两姐妹疾奔入断刀裂剑之处,跪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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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君嫱则是娇躯剧颤,脸色煞白,眼神涣散,光洁的秀额上冒起细密的汗珠,只轻轻呼唤一声后便伏在身边的单美仙香肩上,再无力气动弹一下。

元越泽与宋家几人慌忙过去劝慰。

“这这难道就是破碎虚空老子竟然在有生之年亲眼见证破碎虚空”

“两位大师该已成仙去了吧”

“那简直是一定的我们也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达到这种境界”

“就凭你下辈子吧”

“可是他们是得了天道,家族和儿女却在为他们哭泣,天道就是绝情吗”

观战众人受三女悲鸣之声影响,逐渐回过神来。再望向仿佛失去生机的傅君嫱,顿时,大校场内杂乱的声音响起,嗡嗡一片。有崇拜的,有感叹的,有同情的,有疑惑的

“师道兄,今日之战必定名留千古天刀前辈与傅大师定是已登临仙界,完成他们的人生意义,我们该为他们高兴才是。”

李世民率先与几个手下走过来,一脸理解之色地对宋师道劝慰道。

“天道就是要舍弃一切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再练武艺”

宋师道只是盯着地上的一对刀剑,一脸麻木的表情,仿佛经历了万年沧桑,看透一切的老僧一般喃喃自语道。

“师道兄亦不必伤心了,节哀顺便吧宋小姐再这样下去娇弱的身子一定受不了的”

李世民对宋师道看都不看他也不以为忤,又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秦王所言在理但宋小姐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反倒是元公子,难道不难过吗”

独孤策与其他几方势力使者亦已凑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古井无波的元越泽,眼中闪过阴厉之色,开口道。

“小泽,你认为爹爹真的成仙去了吗你不伤心吗小妹以后没有父亲疼爱了”

宋师道闻听独孤策之语,眼光转向无悲无喜的元越泽,略微激动地问道。

“致致以后还有我,岳父成仙了,我们该高兴才是”

元越泽看也不看宋师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

“放屁失去了父亲,即便是成仙又如何你能体会到我们做儿女的那种痛苦吗我真的看走眼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师道当着众人的面,竟然毫无风度地发起飙来,破口大骂。

“二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元越泽亦口气转冷道。

“爹爹喜欢你我又敢说什么可你如何回报爹爹的”

宋师道已经激动得不行,身形剧烈颤抖地道。

众人心思机敏,已经明白到宋师道发飚的大概原因了:原来是对宋缺高看元越泽而不满,压抑至今,宋缺一去,他就忍不下去了。

“二哥,你不要逼迫夫君,夫君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宋玉致见两人当众大吵,只好站起身来压低声音道。

“都不要说了,宋阀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都给我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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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智此时已是山城最高指挥者,只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隐藏得极好的得意之色,冷声对宋师道及元越泽道。

宋智那一丝得意之色隐藏得再好,却仍然被场中各方势力的使者所察觉到。他们刚刚见宋,元二人吵起来时,全部心思就已经放在这几人身上。

气氛很是尴尬,宋玉致率先拉着仍然激动的宋师道行了个礼后离开。

“小泽,今日之事实在是太突然,大兄确实得了天道,却留下这一对儿女师道的情绪不对头,你要理解他一下,万不可离开,山城不能没有你。”

宋智眼中又闪过一丝怪异之色,拍拍元越泽的肩膀,开口道。

“二叔不必安慰我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在山城住下去,我喜欢野外生活的日子。岳父破空而去,山城以后就靠二叔打理了。过几日我们就离开,去过些隐居的日子。你也不要为难二哥,我知他一定很激动才会失态的。”

元越泽语气不再冰冷,反倒是带着丝丝苍凉之感。

“唉谁会想到事情竟闹成这个样子二叔也不强人所难了,你们下去先休息休息吧,这样下去,君婥她们三个的身体也吃不消的。”

宋智指了指仍跪在地上哭泣的傅家三姐妹,对元越泽道。表情虽然伤痛,眼神中那股得意之色却越来越浓。

元越泽当然也察觉到了宋智眼神的怪异之处,脸色古怪地深望了他一眼,摇头长叹一口气,扶起地上两女与抱着已昏迷过去的傅君嫱的单美仙,转身离去。

独孤凤与沈落雁都注意到场中气氛的怪异。本来宋阀越乱她们越开心才对,可见听到元越泽那苍凉的长叹,二女心中皆不忍,独孤凤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迈出步伐安慰元越泽几句,却被身边独孤策一把拉住,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让众位见笑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请回去休息吧,晚宴时宋某再为各位赔罪”

宋智见元越泽与几女对各方宾客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离去,不禁脸色尴尬起来,干笑一声赔罪道。

各方使者哪有心思注意这些,早就在一旁打起个各自的小算盘了。

再寒暄几句,众人当场告辞的也有,留下继续参加婚宴的也有。

因古时婚宴,最少的都要连续宴请三日。离去的大都是些江湖中人或者小势力的代表。几方大势力的使者怎会轻易离去现在正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

众人各怀鬼胎地分别回去休息,宋鲁则在宋智授意下安排人手收拾已经一片狼藉的大校场。

黄昏时分,听涛小筑。

大院中只有元越泽一家人居住,东院假山处的人工小湖中,元越泽的一众娇妻与萧琲正在水中嬉戏。

“妹子,你昨晚的琵琶声为什么让人感觉幽怨无比呢”

单美仙撩了一捧池水,泼向萧琲,一脸揶揄地道。

萧琲被调笑,俏脸登时一红,眼神躲躲闪闪地答道:“没没有,妾身昨日正好翻看到那首残阳,被曲子吸引,不自觉地弹奏出来,定了影响了姐姐的好事了吧”

萧琲连消带打,单美仙闻听也是一愣,随即又笑道:“你那好弟弟做什么事都专心,怎么可能会受外界事物影响呢倒是妹子你说的答案好像不太真实噢”

被古代礼法毒害得异常严重的萧琲受不了单美仙的话语,不敢再与她继续说下去,惟有垂头默默的冲洗那如绸缎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单美仙过去在她耳边嘀咕几句,萧琲登时粉面通红,抬眼望着单美仙,脸色复杂,眼神中有感激,有害羞。

傍晚,酉时之初。

元越泽拒绝了宋智派人传来的晚宴邀请,与一众娇妻大被同眠,挨个儿的抚慰。

直到戌时之末,房间内的大战方以素素一声高亢悠扬地娇吟及元越泽的一声虎吼而宣告结束。

房间内仍然清醒的几女都已无力再战,一边急速喘息着,一边回味着韵事的美妙与畅快。

“夫君不要作弄我们了,去看看萧妹子吧,你都把她冷落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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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美仙用力抬起柔弱无骨的嫩手,轻轻拍打元越泽那仍然在她高耸的玉峰上揉捏的大手,娇声道。

“啊”

元越泽这才记起萧琲来,回到山城后,好像二人一共说过的话都不到十句。

“我说美仙啊,你怎么像个青楼的老鸨一样”

元越泽一只手被按住,另一只手却袭上佳人翘臀,调笑道。

敏感的要害被袭,早就无力再战的单美仙轻吟一声,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嘤说得那么难听萧妹子的心里真的很凄苦,妾身能感觉出来,快去吧。把你的坏手段用在她身上,我们姐妹想睡觉了”

“可是姐姐,你今日不是说要过几天才让夫君去吃了萧姐姐吗”

素素在元越泽另一侧好奇地道。

“今天的话你都听到了”

单美仙望着素素问道。

“以人家的修为,当然听不到,不过是贞贞姐偷着告诉素素的。”

素素笑道。

“今晚或者再过几天,都没什么区别的,夫君快去吧”

单美仙闻听素素之言,点了点头,又对元越泽道。

元越泽再安抚她们片刻,几女满足地睡去,他独自起身,穿戴整齐,赶望不远处萧琲的房间。

还未到达萧琲房间前,元越泽以隐约听到她房间内传出的沉重呼吸声,突然想起今日在校场上时感觉到的那一股强大诡异的气息,元越泽眉头紧皱起来,担心萧琲受到伤害,便急速奔向萧琲房门。

萧琲来到山城这段日子的确凄苦,生活上衣食无忧,可精神上那种空虚寂寞之感却越来越强烈。

本来她只要进入手镯中过些悠闲的日子就可以了,可她却鬼使神差的硬要住在元越泽与几女房间的不远处。夜夜被元越泽一家狂欢的魔音所骚扰,心境一天不如一天。想离远一点,偏偏内心却又不想离开。这种矛盾的心态加上身体上的欲火催引,她的神智的确已经快到崩溃边缘。

在大婚前一天,她终于还是在单美仙的提议下出来与宋阀中人见了一面,宋缺等人也只是略微惊讶而已,远没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萧琲明白她的身份,可她却无形中对元越泽依恋越来越深。她虽与元越泽一家生活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也许没什么奇怪的,可萧琲心里却最清楚:实际上她与元越泽一家仿佛身处两个空间的人一般。元越泽夜夜与众女狂欢,萧琲听得久了,甚至谁最耐战,谁最弱,谁的叫声最妩媚,谁的叫声最清纯,她都异常地清楚。

她更不知元越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山城即将大婚,就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姐姐,忘记了曾经给她的承诺。到底是有了妻子忘了姐姐还是我没有她的娇妻们魅力大欲望渐渐压过理智时,端庄贤淑的萧琲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思考问题再无什么道理而言。

她曾作为大婚的证婚人出席,席间居然见到了自己的姑爷宇文士及。萧琲与宇文士及对视的一刹那,发觉到宇文士及的尴尬,萧琲却异常的自然,她心里满是元越泽身影,再也无法冷静下来考虑什么尴尬情景了。

昨晚是元越泽的新婚之夜,萧琲又是静静地聆听了两个时辰多的仙乐,那厢边云消雨歇,这厢边无处发泄。萧琲幽幽地叹了口气,如葱的玉指缓缓的伸向自己那娇嫩之处,低声呻吟起来

对于这种事情,她自己都忘记了做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要这样,可一听不远处的醉人声音响起,萧琲就仿佛中了魔咒一般,重复做起事后连自己都悔恨不已的事儿来。

萧琲年纪已经不小,难免因芳心寂寞,韶华不复而触景生情,自怨自怜。但她却也没疯狂到自己去主动献身的地步。因为萧琲无论如何不理智,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女子思想绝不会只靠读一两个月书籍便可以改变的。

矜持,被动。

与身体的本能苦苦相抗衡。

今日,单美仙终于对她耳语:“过几日,山城平静下来后,叫你那好弟弟去陪你。”

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单美仙作为元越泽家中众娇妻的大姐,说话自然分量十足。萧琲对单美仙的理解感到万分的感激。

今晚沐浴过后,不远处的仙乐再次响起。萧琲心境越来越不堪,但最后那份清明使她警告自己:万不可再做那般事情了,如让小弟知道定会瞧不起我,认为我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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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做归做。两个时辰后,元越泽那边逐渐平静下来,萧琲心头的欲火却越来越浓,逐渐失去控制。

纤细柔美的玉指再次划过那片花园时,萧琲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旋即内心自我安慰道:“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了。”

纤柔白嫩的青葱玉指熟练地开始在最敏感区域工作起来。时而用指尖碰触那娇嫩的凸起,时而轻探两指挖弄溪水潺潺的桃源入口。萧琲娇躯逐渐颤抖起来,幽谷的水流亦是越来越汹涌。

随着动作深入,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萧琲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中呻吟之声亦越加嘹亮起来。随着玉手动作越来越快,身体空虚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萧琲直觉口干舌燥,头晕目眩。

秘壑内里已经火热无比,纤手的动作亦已达极限,可不知为何却离那往日熟悉的缥缈飞升,无限快美之感只差一小步。

玉指如飞,极乐之感却始终未到,欲火焚身的萧琲此时全凭本能地翻转娇躯,由平躺变为跪卧榻上。挺翘浑圆的隆臀高高挺起,螓首紧压床单,玉手继续疯狂地蹂躏着自己的花溪。

“砰”

“姐姐”

随着房门被一脚踢开,元越泽的身影伴着焦急的声音急速窜了进来。

见到眼前的景象,元越泽登时傻眼,如灵魂被抽去一般的望着萧琲。

萧琲的香臀正是对着房门的方向,把成熟、美艳少妇迷人的禁地展现在元越泽的面前。那迷一样神密、梦一样美丽的少妇的荫部一片黑亮、浓密的荫毛如森林般呈倒三角分布在两条丰腴、白嫩的大腿中间,覆盖在微微隆起的阴阜上,暗红滑润的大花瓣已然分开,露出粉红色的滑嫩的小花瓣和微微洞开的肉洞口,隔着窄窄的会阴,是小巧的、暗紫色的、如菊花蕾般的肛门。看着这美奂美仑的人间尤物,看着那惹火的身材,和如梦似幻的少妇成熟美丽的荫部,元越泽胯下巨物涨得仿佛要炸裂一般,把裤裆撑起,急需要找一个温柔的地方把其中的能量全部释放出去。

此时萧琲的玉指正上下左右地翻飞于幽谷周围。已经失去理智的大脑突然被元越泽的到来唤醒,如同一盆冷水泼下。萧琲顿时停住所有动作,不知所措地扭头望向突然破门而入的元越泽。

元越泽痴呆般地看着眼前这副美景:只凭榻上佳人此时的姿势,就足以让世间任何男人为之陶醉。萧琲柔嫩的藕臂,丰腴修长的玉腿,微微泛红的冰肌雪肤,眉目如画,光滑细致的娇靥,构成了世间最美的景色,其中所蕴含的魅力更可誉为人间第一杀器使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为之沉沦之心。

最诱人的当然要属以正面呈现在元越泽眼前的两瓣圆月,正中间那片萋萋芳草下,隐约可见潺潺的流水与勾人魂魄的花溪。中间一支纤细玉指如画龙点睛一般勾勒出让人失魂落魄的美妙图画

“啊”

受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影响,身无寸缕的萧琲身体一僵,如被施了定身法儿一般地凝固在那里。一双本是春水朦胧的大眼睛惶恐地望着元越泽。

可她久久期盼中的快美之感却偏偏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袭来也许是由于惊吓,又或者是由于刺激,濒临极乐边缘的萧琲只是在停顿一息后便不受控制地高声尖叫一声,旋即分开的双腿紧紧合上,小巧足趾抽筋般弯曲绷紧,已是香汗淋漓的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屋内只有萧琲那急促的喘息声与元越泽沉重的呼吸声。

缓缓平息下来的萧琲羞怯欲绝,更不敢再看元越泽一眼,窘得真希望地上能有个缝可以钻进去。任她如何想像,也想像不到元越泽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闯进来更想像不到自己居然会在他面前泄身,而且又是在这种yin糜的姿势下。

感受着花溪小径中喷射出来的黏滑沾满手指,萧琲已经无心顾及这些了,强行提劲,缩回床榻最里侧,搂着双膝,将无力的娇躯与螓首像鸵鸟一样包裹在被子当中。

看着全身缩在被子下,如同受惊小鸟一般瑟瑟发抖的萧琲,渐渐回过神儿来的元越泽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关心则乱,山城这几日来的确暗中来了许多来路不明的人,以至元越泽如此横冲直撞地冲了进来,却撞见眼前这等好事。实际上他当时如果稍微用下脑子,就该明白萧琲房间内的声音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发出的。

元越泽正在思索着,萧琲却芳心大乱:完了,本来在小弟心中的一切形象肯定全毁了。小弟曾说过最喜欢我像大家闺秀一般的气质,可刚刚的表现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分明就是yin娃dang妇美仙姐本都安排好几日后与小弟再亲近,可今日竟然不受控制地又做起了那羞人事儿,更被小弟当场撞破,一切都怪自己不冷静,被欲望冲昏头脑,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大好的姻缘全葬送在自己手上

萧琲缩在被子里越想越凄苦,越来越恨自己,嘤嘤地低声啜泣起来。

元越泽还在胡思乱想,听到哭声,忙定下心神,走到床侧,伸过手去想拉下被单,让萧琲的头露出来。可萧琲自觉自尊全无,再无脸面见元越泽,就死死地拉住被子,不让元越泽得逞。

“姐姐,苦了你了,都怪我,冷落了你。”

元越泽见她越哭越厉害,只好连被子带人直接揽到怀里,开口安慰道。

“你如果再不露出头来,我就走了,以后我们再非姐弟了”

元越泽说了半天,萧琲依旧缩在被子里哭个不停,只好吓唬她道。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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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琲下意识的将螓首伸出被子,开口叫道。

哪知眼神所触及的却是元越泽一脸温和的笑意,萧琲立即明白上当了,羞涩之心再起,又要缩回被子里去。

元越泽岂能让她得逞,直接用力地将她抱入怀中,大嘴狠狠地印上那芳香四溢的樱唇。

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来点儿实际行动最有效。

萧琲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是象征性的推搡了几下,最终无力地顺着元越泽的跳引递上那条丁香,与之纠缠起来。

一吸一吐,一吐一吸。半晌后,萧琲已沉迷在对方的温柔之中,一双藕臂更是主动的攀上元越泽的头与脖子,只知迎合热吻。

你来我往的舌战旖旎缠绵。元越泽一双怪手更始开始在佳人娇躯上四处游走。本来萧琲就是身无寸缕的,此时一沉浸在元越泽的气息中,使得元越泽很轻松变扯开佳人身上的被子,羊脂白玉一般的丰腴身体便全部露在空气之中。那对丰满、尖挺的ru房如两只白鸽般跳跃而出,那小巧的、淡紫色的丨乳丨头在凝脂般的肤色的映衬下,如熟透的葡萄显得分外艳美。

“”

感受着一阵凉意,萧琲身子一颤,睁开仿佛能滴出水的秀眸,低垂着通红的小脸,硬生生想推开元越泽。

“你干什么啊讨厌我吗”

元越泽皱眉道。

萧琲本就心酸,一听这话,泪水再次喷薄而出,却又怕元越泽误会,只好凄苦地开口道:“姐姐是个坏女人,你都看到了,不要再理姐姐了。”

“什么好女人,坏女人的你那是正常生理需要我又没有因为这个瞧不起你反倒是你,矜持得过了头,你今天就给我一句话:嫁我还是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元越泽深知萧琲受古代礼法毒害甚深,此时如不单刀直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表达心意的。

元越泽这话可谓绝到家了,萧琲怎么想也想不到他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脸色时明时暗,变来变去。

“那明日妾身就离开宋家山城,公子请回吧。”

萧琲半晌后开口道。语气中没有了羞涩之感,仿佛心死之人一般。

元越泽更是没料到萧琲竟然死心眼儿到这种程度。一时只知呆呆望着她。

萧琲从小生于贵族之家,懂事起就被强行灌输各种贵族之礼,成年后更是贵为一国之母,各种复杂的礼仪,礼法,教义更是深深地印入她的骨髓。她不敢轻易接受元越泽,就是因为本我与自我之间的斗争太过激烈,她自己都时常失去行进的方向。

“可是我喜欢你啊,姐姐,要我放你走,那你就找个你信得过的男人来接你,我看着也放心。”

元越泽只好继续安慰她。

萧琲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下来,元越泽的心意她更是再清楚不过了。而且她对元越泽亦是一片深情。挡在二人中间的就是萧琲脑中那几十年来的封建礼教而已。

“可是姐姐是个坏女人,哪有良家女子像姐姐刚才刚才那样的”

萧琲支支吾吾地低声道,头也不敢抬起来。

听她如此说,元越泽知道已经有戏了。

“姐姐如果现在有个男人在身边,又怎会做那种事呢人的身体很奇妙的,有时候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元越泽揽过她,笑道。

“可是”

萧琲虽然心里松了口气,却仍然放不开。

“如果不是此次婚礼牵扯到致致她们几人的娘家,我一定会连姐姐一块儿娶了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个心爱的女子没过门儿,下次一起给你们举办一场盛大婚礼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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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又道。

“你该知姐姐并不在意那些”

萧琲抬头与元越泽对视,开口道。

“我知道,荣华富贵你都享受过了。我如此说就是不想让你有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