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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在三国当神棍

那才有不依靠士族就能成功的可能。

要想两头兼顾,是绝无可能的。

但要大幅放权,只名义上据有扬州大半,剩下则由各大世家占尽主位,近乎自治,那又是决意统一国土的燕清,不可能接受的。

他有信心徐徐图下北边处于最虚弱时刻的世家大族,可南边的江东世家,实力却得到了极大的保全,单纯的压制,只会两败俱伤。

史上在诸葛亮治下的益州豪族,因得不到切实利益,纷纷思魏叛蜀,便是前车之鉴。

燕清要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才能用最快速度在南边扎下根来,再图长久的立足之法。

可又得把握一个度,能勉强叫他们接受,又不至于会成为掣肘。

要是仿效孙权那样的做法,凝聚力固然是增强了,可越到后期,被掌握在士族手里的权力就越无法控制。

就连孙权老后不惜滥杀无辜,也阻挡不了大势所趋。

就在他与周瑜客客气气地商量时,一道万分熟悉的脚步声极快地从远至近,等到厅前险险刹住,低声同典韦说了甚么,小声唤道:“主公?”

燕清嘴角的笑,不由多了一些温柔:“进来罢。”

吕布路上遇到些事,耽误了功夫,不得不风驰电掣,才在过年前赶了回来。

他特意回了个房,将一身混了血土灰的污物冲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袍,才美滋滋地来见燕清。

他目标明确,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将这回办得漂亮的差事给燕清汇报一番,最好能得点跟上回的甜蜜亲吻一样的奖赏,是以没听到下人报于他知的‘来了人’的话。

在门推开后,猛然看到个眉目清俊,气质非凡的翩翩少年郎,笔挺立于主公身侧,微微的冲他礼貌地笑,就如两面无暇皓玉,交相辉映,差点没晃花他眼。

吕布:“……”

自己不过是他娘的出了一趟不咋远的门!

吕布只觉脑门上挨了一道晴天霹雳,轰得眼前发黑。

咋眼刚一眨完了,就又多上一个!

吕布不知为何,就从眼前这半大小子身上嗅到了当初在荀文若处感受过的气息,浑身警醒起来,面上却是毫无表情,谦恭地向主公行了一礼。

燕清亲自将他扶起,好笑道:“不是早说了,私下场合,你不必拜我么?现有些事要同公瑾商量,回头再听你细说。”

公瑾?

吕布将这名字默默记下,乖巧地噢了一声,慢吞吞地掠了周瑜一眼,眼皮微不可查地一抽一跳。

周瑜早听说过这位威风八面、在战场上见神杀神、所向披靡的吕将军,是个不好亲近的冷淡傲然的性子,被这么不冷不热地打量,并未感到不虞,而是略显腼腆地小小一笑,再小揖一礼。

对吕布的光芒灿灿的赫赫战功,世间大多男儿,都难生出几分憧憬和向往来。

周瑜虽还没到那地步,却碍不住身边的挚友极崇拜吕布,三天两头就要提一嘴,于是多少受到几分影响。

吕布摸不清头绪,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地朝周瑜扯扯嘴角,露出个假惺惺的僵硬弧度,便重新耷拉下眼皮,静静挪到燕清身后,自发地充当起贴身护卫来了。

第170章

因吕布的突然归来,周瑜善解人意地并未久留,很快便恭恭敬敬地起身告辞了。

燕清准了,目送他离去后,方看向一身清爽,只是深陷的眼窝处透了点青的吕布,亲昵地伸手,亲自替他理了理一缕乱翘的头发,笑眯眯道:“辛苦了,此行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吕布跟一只被驯服的大猫似的,垂着脑袋,极享受在燕清肩头轻轻地蹭。

直蹭得燕清快站不稳了,才依依不舍地坐下,据实相告道:“有那么一点。”

燕清在席上挪了一挪,往后一挨,就完完全全地偎依在了吕布怀里,亲亲密密地像一个人。

吕布受宠若惊地伸出双手,试着搂住燕清肩头,燕清由着他,笑道:“说来听听。”

吕布美滋滋地咧了咧嘴,了会儿定神后,简单道:“还不就是陈温留下的烂摊子,本初小儿也没拾?领了先头部队出城,还没跑多远,就被一窝子黄巾流寇被包围了。”

吕布打自娘胎出来,还是头回被人为劫马儿而拦下,瞅着仗人多势众而凶神恶煞的这一伙杂牌兵,当场也愣住了。

等一醒过神来,就拿出万人敌的威风霸气,提着方天画戟,就把那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把拦他的彻底打散还不够解气,愣是追着溃兵回了寨栅,将剩下的也给一锅端了。

燕清忍笑:“他们倒是勇气可嘉。”

吕布哼哼一声:“自不量力。”不等燕清再开口,他便按耐不住地将话题转回自己最关心的事儿头上了:“方才那公瑾是……”

燕清莞尔:“你给忘了?我曾跟你提起过。便是伯符那位总角之交,别看他年纪尚小,却是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与伯符恰成互补。”

吕布早已忘了个干净,讪讪一笑,又想起什么,讶了一声:“世家子?”

燕清嗯了一声:“南边不比北地,士族豪强能派上的用场要大上许多。”

各个集团享有的义务必须和权利对等,政权才能稳定地持续下去。

毕竟袁绍之所以立足得轻松,靠的是汝南袁氏的积威和士族阶层的支持,这样的优待,就不可能发生在燕清身上了。

不过就算是本土士族,也非是抱成一团,齐心共气的。

不把袁绍放在眼里的,大有人在。

譬如周陆两家,从头到尾都只冷眼看袁绍折腾,并不随大流站位,甚至还等着别势的大军南下,来‘解放’他们;还有早年的流亡北士,也毫无参与进来的意愿,就如二张一般,继续隐居。

吕布一向不擅梳理这些关系,也不拿短处来较真了。屏息思考片刻后,认真问道:“主公可有用得上布的地方?”

燕清抬起一手,安抚性地拍拍他脸:“不用你操心。”

出让一部分利益,于从未打算要独占扬州的他而言,其实并非是多大的损失跟其共存的,永远是风险。

此时此刻在政治上,南地的重要性,远比不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