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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枕清秋

里哄了儿起身。

一亭一亭的事情忙过,天色已近午时了。大朝之日牧白多半是不及回来用午膳的,暑热的天,纤荨也没什么心思。厨房送来两只两屉的食盒,里边一色的菱花小碟,盛着四色小菜并四色咸干,贴身的几个大丫头陪着她用了些巧的粥点,纤荨漱了口净了手,丫头们又都齐齐的退了下去。

只剩着思源在身边,看她家小姐也没有歇晌的意思,便陪着她在院子里闲庭信步。

纤荨沿着四季海棠看了一圈,拿眼睛睃了思源一眼,思源只顾低着头,并没瞧见。纤荨站定着等她,不妨她竟然没停步,一头撞了上来。

“诶哟!”思源吓了一跳,头一个反应赶紧扶住了主子:“小姐,您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纤荨好无奈,望着她道:“你这是怎么了?”

思源眨眨眼:“嗯?小姐问的什么?”

纤荨道:“你自小心事就都写在脸上,这大半日里不说话,又是怎么了?与书瑶怄气了?我瞧着也不像呀。”

思源咬咬唇,凑到跟前道:“小姐,你可还记得上回许我的一件事?”

纤荨侧过头,想起来了,却笑道:“上回许你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

思源睁大了眼睛,看到主子一个劲的笑,反应过来直跺脚:“小姐!!!”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羞涩。

纤荨笑话够了,才正色道:“你可与书瑶说了?”

思源摇摇头,脸上红红的:“我想了一早上了。这事儿……”她像儿时淘气时那般,扯着她家小姐的衣袖,在小姐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纤荨挑眉看她:“这般……书瑶不会把你踢下……呃……扔出门?”

思源脸上更红了,恨不能把院子都踱塌了去。

纤荨拍了拍她手背,眼里都是真诚的笑意:“好啦。都依你。终身大事,你可准备好。”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上一章的打赏和回贴数都大幅度减少,竟然只有前边几章的一半,大家果然都爱清水文。我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写清水吧。我要照顾大伙儿的喜好!!(握拳!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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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一路支持。12点之前算不算今天!!双十一快乐。祝大家,都不用一个人过光棍节!

第124章七月未末

周牧白从朝堂回来时沈佑棠与许攸辞也一并来了王府,几人径直去了书房,小丫头奉过茶便退了出来,两扇万福门紧闭,直过了晚膳时分,三个人都没从书房里出来,期间只有书瑶进去换了一轮茶。

待得沈佑棠与许攸辞告辞离去,天色都暗沉了。

沈纤荨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屉点心,自己端着进了书房。牧白坐在书案后,见她进来,展了展眉。

纤荨捻着一块小小的翠玉豆糕递给她。

牧白不接,只凑过来就着她的手上吃了。舔舔唇,还要。

纤荨嗔她一眼,又递了一块,问道:“可要传膳?”

牧白道:“晚点儿吧。现在不大想用。”说着起身走到纤荨身旁,自她身后搂住了她。

“是母后的寿诞大典筹备得不顺利么?”纤荨在她怀里动了动,窝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不是为这事儿。”牧白叹了口气:“是卫国公病了,卫瑾鹏将军奉旨驻守铳州,而今听闻老父亲病笃,为人子女,总是想能守望榻前一尽孝道的。他上书给朝廷请愿回乡,为卫国公侍疾,陛下未置可否,朝里大臣们要么事不关己作壁上观,要么明里暗里要陛下就此回兵权。”

“如今西陲战事已歇,荼族退避百里,今岁已向我朝进贡,并再三请求开通两国互市,朝臣们属意兵权回撤于内,也是人心常理。”纤荨攒着眉与她分析,却见牧白抿了抿唇,要说不说的样子,颇有几分为难。纤荨侧过头望着她近在咫尺的俊俏脸蛋,刚要说句什么,忽然心中一动,迟疑着道:“莫非……他们要的不是卫瑾鹏将军的兵权,而是……卫国公的?”

周牧白用下巴抵住她肩膀,蹭了蹭,闷闷的道:“嗯。”

只一句,不再深谈。

纤荨虽不在朝里,但自幼熟读史册典籍,此时想通了关隘之处,自然一理通而百理通。

敏亲王叛乱,崇海郡一役眼看可克竟全功,忽然杀出个靖远侯黎少磬,领着靖州十余万大军助阵敏亲王,险致朝廷颠覆。而今卫瑾鹏虽只封了三品轻车将军,可一旦卫国公离世,卫瑾鹏袭爵,便是当朝一品大员,焉知不会成为下一个靖远侯。

更何况,赤翼军多半在他麾下拜职多年,与他情谊深厚,如今周牧宸掌朝,也许是可安心任用,但有朝一日,太子继位,卫瑾鹏成了国舅爷,加上手中握着西北两端合计三十余万的兵权时,世事是否会变迁。

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纤荨转过身,搂着牧白的腰,倚进她怀里。她无须再问,因为牧白也无法再说。

七月未末,接天莲叶无穷碧。

睿王府小小姐周岁,周牧白在府中摆了几桌宴席,请了座上亲朋。皇帝和太后未曾亲临,却都派人送来了赏赐,其贵重珍稀之处几乎与周远政两周岁时御赐觞礼不相上下。

席上尽欢,周牧白让人将天下所有之物尽摆在眼前,沈纤荨抱着周晚来到青玉长案,将她放到锦绣铺毯上。小家伙左看看右瞧瞧,回头冲着娘亲眨眼睛。纤荨鼓励的抬了抬下巴,晚在绣毯上爬了几步,随手抓过一物,举在手里咿咿呀呀的叫。纤荨笑着抱她回来,牧白自她手里接过细看,正是方才皇帝赐下的一枚暖玉。

她与纤荨对望一眼,身旁沈佑棠已高声贺道:“怀瑾握瑜,明德惟馨。”

牧白放下心情,与席上众人举杯,举座同贺。

自晚周岁后,牧白渐渐留心有大才学之士,又托了岳父沈琪轩和内兄沈佑棠,一心要给周远政延请一位大儒为其开蒙。纤荨笑她杞人忧天,远政还年幼,何必这般操之过急。

“三岁开蒙,五岁出言。七岁对奏,九岁成诗。”牧白曲起长腿在案前跽坐

,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纤荨眉梢轻挑,望着她道:“我倒愿意政儿自自在在的肆意两年,只教些寻常孩子该懂的事物,其它的,待五岁进学,犹未晚矣。”

牧白一怔,纤荨绕过案几,走到她身边还是放低了声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中深忌亲王之子嗣过于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