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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六夜侍寝

路口已经出现,我爬不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

我知道这时最不能手忙脚乱的就是我,我知道我还拖着敦玄的魂魄,拖着览冥,拖着玠梧,拖着这天下苍生。

祖神,如果您真的显灵过,如果您真的对这个世界心存仁慈,求求您,求求您帮我,帮我一把!

求求您!

忽然,一只粗糙的大掌摁在我背后,带着些微冰冷的灵力源源不绝注入我体内。

“你的不放弃,让本君好好见识见识!”他在我耳畔咬牙低嗤。

慌乱的心因这冷言冷语奇迹般平复下来,大汗微收,我拽着敦玄,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步伐,前进。

就在这时,伴随劈天开地一声巨响,宛若鸿蒙之初,祖神自混沌醒来,舒展肢体那尽力一挥,利斧的无上力量劈开了那堵坚不可摧的气墙。

我拽着敦玄精疲力竭地倒在裂缝前,苦苦支撑着不让身后那股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把我们吸回去,可是如此僵持,我们也无法再往前半寸。

一双大掌猛地拍在我背上,我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推,终于从裂缝里挤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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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的身体被打开到了极致,天机镜的力量如开闸巨洪泄出,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从我身体中源源不绝涌出的法能给四遭晕染开无边无际的青色光芒,如雷似电。

天空上,群星璀璨,九星相连,奇诡之极。

冰冷的水气弥漫过呼吸和皮肤,仿佛置身在忘渊水宫中,过了很久我才赫然惊觉自己处身大海深处一座神殿中,更匪夷所思的是,这座神殿几乎和剑坛一模一样,就好像……好像在这个空间,因为一次蝴蝶振翅,陆地被海洋淹没,让剑坛从此湮灭世间,于是有了截然不同的历史与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仰望眼前瑰丽景致,踉跄后退,不意撞上一堵坚墙。

“唔……”那堵墙发出沉闷的呻吟。

我仓皇回头,只见兀屠一手倒握着开天斧,浑身伤痕累累,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便将目光递向敦玄跪坐的地方。

“你……”

我惊讶的话尚未出口,他已经杵着开天斧,一瘸一拐向旁边走去,直到看不到身影。

敦玄的魂魄时隐时现,隐去的时候已近乎彻底的透明,现出实体的时候越来越短。

她怔怔地背对着我跪坐地上,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我调整了自己不适的状态,强压下胸中翻涌难受,硬摆出志得意满的模样走到她身边: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敦玄没有答话,依旧怔怔地。

我吞下血沫子,暗自庆幸她没有抬头看见我的狼狈模样,继续说:“你魂魄将养二十载,自个儿寻个地方投胎转世,既然到了这里,前尘往事便与你无关了。”

敦玄幽幽开口,说出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她说:“何苦将这滩脏水往自己身上泼,我,终究是逃不过的。”

转念一想,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她和玠梧,她应该是开始担心我回去后无法给玠梧交代,若我有不测,她和玠梧的悲剧,只怕又得再来一遍了。

其实,我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我自己都不知道。

为了让她安心,我嬉笑着回道:“他能拿我怎么办,反正我灵力耗成这样,回去后恐怕就要打回原形,就算千万载后有幸再修炼为人形,亦不知还是不是卫弋咯。”

她闻言立刻仰头,诧异震惊地盯着我,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

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傻女人,估计是到现在,才发觉自己走得有多仓促。没办法,连我自己都不晓得送她来到这里来是对还是错?需要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是否能够真正地改变历史?

一切依旧都是未知之数。

然而,我现在就像一个要撑开口子的葫芦,没想到撑过头了,葫芦裂开,里面一滴水也留不下来。

敦玄盯着我,而我满不在乎地笑。

道歉的话,感谢的话,安慰的话,后悔的话,于我和她而言,都太多余了。

她最后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感慨道:

“下次投胎,便要学你这般,做个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难得糊涂。

真的,好怀念在章莪山的日子。

我与她相视良久,彼此都有满腹话语,不消吐露,只需要一起回忆。

想起玠梧,想到传说中敦玄死在魔龙前那句“不同世为人”的毒誓,如今终于应验了。我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不同世为人……他虽为魔障,待你却是痴心一片,你倒狠得下心。”

“爱不得其法,不过害人害己。”

她微微笑着,笑容里有解脱的意味。

我再次叹气,不料血气一遏,阵阵晕眩,微微侧开脸,知道不能再在敦玄跟前耽搁,迅速交代刚才我在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裂隙察觉到的奇异力量:

“览冥与我的法力支持不久,我必须回去了。每近九星连珠的年头,时空紊乱,尤其暴雨雷电之时。我本是金阴之体,览冥呼吸为雷电,这个时候我们的法力最盛,只怕你被天机镜力量反噬,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你快回去吧。”她倩然一笑,对着我柔柔开口。

又是一阵晕眩,我点点头,向她福了个身,语重心长: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

不待敦玄答话,我已经狼狈不堪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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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太虚弱,从敦玄身边逃开不远,便显出身来,软软下滑,倒地刹那被坚硬的手臂横腰一拦,扶坐到地上。

我面色苍白如鬼,感觉自己的力量即将消逝殆尽,疲惫地闭目,一边探寻感受着五方来去阵的法力,一边有气无力道:

“你怎么也跟来了……我恐怕没法再送你回去了。”

身体里似乎有根绷紧的弦,拼命扯着我离开这个世界,可我实在太虚弱,连伸手去拉住它的力气都没有。

我知道览冥还在剑坛的五方来去阵里苦苦支撑着,我咬紧牙关,尝试着回应他,可惜我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就此闭眼,不要再醒。

身子轻飘飘地,被人抱了起来,我靠在金属的冰冷铠甲上,忽然感觉一股微弱的温暖自大||穴汇入我经脉中。

我无意识地向他靠近,梦魇似地呢喃:

“……览冥……”

却是一个平静冰冷的声音回答我:

“你是不是要变回原形了。”

我浑身一颤,勉强扯开眼缝,却见兀屠的元神亦明灭不定,间或露出了狙如本相。

我吸了口冷气,支撑着身体作势爬起:“试试看,能不能送你回去,这个世界排斥我们,回去应该比来容易得多。”

“是吗?”他点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我浑身冒着冷汗,打着哆嗦道:“我就呆这儿了,等我醒来再说,总不能让敦玄独自留在这里。”

他继续点头:“也对。”

就在这时,他突然一把摁住我,在我诧异的目光中,竭尽他残余不多的元神灵力灌注入我体内,与此同时,高高举起了开天斧。

“兀屠——你干什么!”

我的身体仿佛被卷入巨大的漩涡,而览冥终于感觉到我的气息后,更是发疯般,如蜘蛛丝将我一寸一寸覆裹住,拼命往回拽。

我死死盯着兀屠手上闪烁着冷光的斧刃,我知道,只要开天斧落下,劈开两个世界的阻隔,我就会被五方来去阵吸回去……

“你?!”我反拽住他的手。

兀屠的力量变得极其微弱,宛若萤火虫最后的光芒。

我和他,只能走一个。

他眼底的坚冰在最后刹那终于融化,仿佛回到多年前,倚帝山主君殿的夜晚,浩瀚星空下,他半/裸着麦色的胸膛,如丝如绸的黑袍挂在胳臂上,半眯着眼,坏笑着捉弄我,看我在他手上扑腾蹦跳。

我曾经一度觉得,他的眼底有温柔的月光。

后来,这样的月光被血色诡谲的夜空吞没,掩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代尊主守护敦玄是本君的责任。”

他一掌捏住我的手,用牙齿狠狠咬紧我手背,眨眼放开,而另一臂坚决无疑地挥下了开天斧。

112-小说大结局全书完结番外篇

兀屠一掌捏住我的手,用牙齿在手背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齿印,旋即放开,而另一臂坚决无疑地挥下了开天斧。提供

青铜色的斧刃在我瞳孔中竖起,我来不及发出完整的呼喊,便再度沦陷漫无边际的时空漩涡,任凭巨大的光束将我包裹,纠缠,拖拽……

“兀——屠——!”

清晰却略显沙哑的尾音穿透鼓膜,刺得我双眼猛启,却在一双金白分明的湖泊中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倒影。

我无意识地擦擦嘴角,怔怔忡忡眄着一手浓稠的血浆。

“……对不起……”我露出血丝弥漫的牙,想冲他笑,不想嘴敞开了,竟然像喷茶似地,又吐出好大一滩,他整个脖子和胸襟晕开好大一片模模糊糊的黑红。

我像团青色光灵偎在他怀里,身上的光芒正在迅速地黯淡,额头虬形花纹又烫又痛,扯着太阳||穴一并突突乱跳。

我想抬头看他,才发现视野迷上好重好重的白雾,明明离得那么近,我却连他的五官轮廓都看不清楚。

他的手心蕴着灵力,如游龙周旋于我周身大||穴。

“……我知道错了,都结束了,我再也不会乱跑了……不要生气……”我想跟他解释,可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渐渐地,他的手放弃游走,只紧紧抚着我的背,宽厚的胸膛起伏不定。

他低下头,冰凉的脸颊贴着我,冷涩的呼吸拂掠过耳畔,温润清幽的优美嗓音无可遏制地微微发颤: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带你回钟山。”

浮躁不安的心绪奇迹般安宁下来,我疲惫地闭阖双目。

当身上最后一丝青色的光芒自印堂散去,一盏残缺的六方青铜宝镜坠入烛龙两腿间,镜面碎裂的痕迹渐渐消逝,复归平整,而镜背,盘旋着的青虬栩栩如生。

烛龙览冥当心翼翼捧起那枚铜镜碎片,置入衣襟怀抱中。

景福二年,昙美人入宫,六夜侍寝,一朝暴毙,帝哀恸失体,性情大变。

——《炤史.后妃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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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两百二十九年后,炤高宗宇文戬天盛元年——

神界,钟山。

天女女魃端步庄颜行至忘渊之上,心湖之畔,优雅福礼,恭敬启声:

“禀神尊,昙花精应劫归位,正在山外受召复命。”

览冥回身,千古不变的雍容仪态,千古不变的冷情金眸:

“宣。”

隔着心湖,斋戒沐浴盛装打扮的昙花精五体投地,诚惶诚恐,伏惟启奏:

“回禀神尊,小妖奉圣旨投胎,秦明月一世完结,魔尊转世与敦玄天女转世已经归隐山林,不知所踪。”

览冥手指一划,隔着心湖茫阔,一道泛着金光的信函落在了昙花精头顶,昙花精见状,急忙高举双手,毕恭毕敬地接住。

女魃见览冥转过身,不再搭理昙花精,便再次福身告退,走到昙花精身旁将她扶起,轻道:

“神尊对你此番下凡甚为满意,命劫已过,自当应诺,提拔你入列仙班,你拿着这封书函,自个儿往三十六天去吧。”

昙花精知道烛龙天性冷僻,不喜打搅,虽满心欢喜,亦只是朝着览冥的方向又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不敢出声喧扰,安静告退。

昙花精离开后不久,览冥魁伟挺拔的身躯忽然凭空消失于忘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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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之地,畏途巉岩,人间传说在高不可攀的山巅水深处,有神山仙镜,无边无际的火照之路通往天堂。

此时,天色微亮,深山老林中黢静无声。一名黑衣男子攀附在鸟飞不到的峭壁上,摸出怀里的锉刀,当心翼翼地将崖缝中一束坚韧的白色小花连根切出。

取得珍罕宝药后,他借着手里的银丝,迅速飞上悬崖,转眼没入林中。

一天一夜后,这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附近空寂的山谷中,溪水畔隐约可见一座简陋的小屋。

他在溪水旁洁净双手,取下斗笠,挂在柴扉后,高大的身形显得本就不大的屋子愈发矮小狭窄。

拉起素净的布帘,他钻入后室。

进了后室,豁然开朗,别有洞天,原来这屋子竟是依着一个隐蔽干燥的山洞搭建而成。洞里弥漫药香,当央的大澡桶里泡着个女人,而一头状如白虎的巨兽正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男人压低声音,问那怪兽:“何时把她叼进去的?”

巨兽发出咕哝。

他半跪在澡桶旁,用手捞起里面的药草,凑到鼻下仔细辨别一番,再重新将手中药叶放回水里,举臂拨开女子的额发,轻轻吻着她眼角眉梢。

女子紧闭双眼,无识无觉。

男子起身,正要去厨房煎熬新药,孰料刚至洞口,便见一阵快得肉眼无法捕捉的白风斜掠而入。

他是天下人人闻风丧胆的屠魔,睥睨世间绝世无双的剑客,可他骤然发出的,带着浓浓血腥杀气的剑罡,竟未能碰到来人一丝一毫。

呼吸之间,他迅如雷霆快若闪电的十剑被来人一一化解,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白衣锦衫男子隔步相对,面如雪铸,金眸无波无澜。

“青玉宫封印已破,你竟然还不曾想起前尘往事。”金眸男子淡淡地说。

黑衣男子半敛凤目,森如地狱使者,手背上的青管虬结隆起,渐渐有血色渗出肌/肤,而一柄漆黑的利剑,挟着鬼哭狼嚎,在他手心若隐若现。

“我并无恶意。”白衣男子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剑煞,侧脸看着桶里的女人,大掌一展,袍袖猎猎鼓动,便见一团炽芒将那女子笼罩。

实在突然,黑衣人根本不及反应,白衣人已不知对他挚爱的妻子做了什么事情。

黑眸浓云骤起,肃杀之气铺天盖地,连白衣人亦被他陡然发出的凌厉杀意震得眉头一蹙。

一道道血罡剑气来得愈来愈快,愈来愈疾,白衣人一一掠过,却也暗暗称奇——区区凡胎肉骨竟然还有此等本事!

就在这时,黑衣人扑杀到药桶女子身边,衣角却被狴犴紧紧叼住,便是这么一滞,那白衣人身形已至洞口,转身将去。

而一直平静的水面,起了微微的波动。

黑衣人耳尖微动,不可置信地,屏住呼吸,缓缓侧头,一转不转地盯着水里的女人。

昏迷数月未曾清醒,靠着珍草奇药堪堪续命的女人,竟然动了动肩膀。

黑衣人眸中的杀气散尽,手上的血纹亦渐渐消逝,他无暇再看白衣人一眼,就那么笔直地跪在药桶前,用最虔诚,最卑微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女人,仿佛天地万物都一并远离,除了他眼里的她。

白衣人站在洞口,看着药桶里的女人缓缓睁开双眸,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黑衣人探首抵住她额头,看着他向来冷酷锋锐的凤目中滑出两行清澈的泪。

白衣人低下头,不自觉将手探入怀里,轻轻摩挲着青铜的纹路,因为长年累月的抚摸,那凹凸的棱角已经被磨得光滑如丝。

转身时,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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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过了好几年。

忘渊之上的烛龙览冥,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有了“年”的概念,以往闭阖之间,从未感觉到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的流逝与否,便匆匆过了数千千万万年岁月,到如今,竟然连每日每夜,每个时辰都过得那样缓慢艰熬。

心中彷徨,他左右两手自弈以打发无聊,翻来覆去,不住地解她当年解开过的天残局。

胸口,忽而传来一股奇异的暖意。

览冥捏着弈子,悬臂不动,雍容平和千古不变的神情渐渐凝固。

奇妙的暖流越来越明显,不多久,柔和的青光穿透衣衫,将他俊容照耀得明艳夺目。

他终于寻回自己呼吸的节奏,迅速从怀里掏出那枚数千年来贴身不离的铜镜碎片。

碎片棱角分明的轮廓渐渐模糊,发出的光芒如女子铺散开的长发,随风飞舞灵动。

察觉到这诡谲灿烂的光芒,守卫在钟山各处的神明纷纷赶至,眼瞅着那光芒即将交织结作一名女子的形态,向来沉稳的烛龙神尊,再顾不得体面仪态,飞似地解开外袍,将那团青光兜头包裹住,衣衫不整,风似地旋身跳下忘渊,没入弋宫之中。

后知后觉的诸位大神,这才面面相觑,尴尬地收回惊奇、喜悦的探究目光,各镇岗位去了。

览冥将怀中已经能感觉到重量的珍宝当心翼翼搁在榻上,屏息凝神探出手指,想取下覆盖着的衣衫,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衣衫刹那,那衣服自个儿滑落下去。

宛若新生稚儿般的少女不/着/寸/缕,瞠着乌圆发亮的杏眼,错愕地对上他的注视。

览冥心头似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压着,又好像被炎魔的手掌紧紧捏住,中了疯邪似地,倾身将她粉/嫩欲滴的唇瓣攫住。

他原有满腔话语,积压胸口,几千年来只得暗自在心里对着那面镜子缱绻低述,可如今日思夜念的女子终于苏醒在他眼前,他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立刻,马上,将她嵌入身体里,好好感觉着她的温暖,感觉她的存在,感觉她的每次浅浅的呼吸和细微的啜泣。

113大结局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立刻,马上,将她嵌入身体里,好好感觉着她的温暖,感觉她的存在,感觉她的每次浅浅的呼吸和细微的啜泣。

身下的人儿迅速软在他的火热怀抱中,迷离着双眸,任他予取予求,晶莹的口津沿着嘴角和光洁的脖项划下,那雪/团上两抹殷红悄然挺立绽放,伴随着雪丘起伏而摇曳生姿。

她在他耳畔咕哝着发出娇/弱无助的呻/吟。

览冥用最快的速度除开腰上汗巾,一膝跪上床榻,托住她腰臀重重一摁,怒目的龙王分疆开土,戳/挺而入泥泞花沟中。

她柔若无骨的身躯骤然紧绷如满月,被异物闯入的不适令她蹙眉发出低呼,自醒来便混沌灰蒙的眸子因这丝丝辣痛而彻底清明。

她五指深深掐住他肩头,长睫抖簌,哧着气开了口:

“你是谁?!”

宛若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览冥顿住身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缓缓蹙紧了眉头。

当他从她身体里全面撤出时,她不假掩饰地发出娇媚的呻吟,直待被他用外袍裹住身躯,才晕红着脸,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我叫览冥。”他坐在她身旁,尽量平伏心绪,柔着眼神,轻言细语,唯恐惊吓着身旁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

“览冥。”她小声地重复一遍,在他听来却宛若天籁。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他温柔地询问。

她茫然地抬眸,想了想,愈发茫然地摇头。

“你叫做卫弋。”他执起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一笔一画写出她的名字。

“呵呵。”她耸着肩膀巧笑倩兮,挣扎着缩回手,“好痒呀~”

览冥无奈,揉着她的头发,又唯恐力道太重吓着她,却见她忽然凑过来,一脸好奇地问:

“你刚刚在做什么呀?”

“嗯?”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所指为何。

她跪直身躯,倾过来,舌尖微吐,在他脸上和嘴角小狗似地舔了舔,迎着览冥暗流涌动的金眸,再次询问:“你刚刚像这样,是做什么?”她忽然想起什么,偷偷向后挪了挪,手紧紧揪着外袍,眼底泛起一丝惧怕。

览冥额头青筋略浮,强抑冲动,和声道:“我不会伤害你。”

或许是览冥给人的感觉太值得依赖和信任,卫弋偏了偏头,喃声询问:“你不是要吃我?”

览冥额头溢出一滴压抑的汗珠,艰难点头,想到她直觉反应是吃东西,又问:“肚子饿不饿?”

这次卫弋点头如捣鼓。

钟山并无谷粟草果,但览冥神尊一声令下,天界仙桃琼浆,卫弋要什么有什么。看着卫弋抱着果子一个接一个啃得津津有味,除了投胎轮回那几千年,向来不饮不食的览冥神尊亦胃口大动,就着卫弋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兀自品味着,又探舌舔去她唇上的果汁,暗中品较一番,发现还是果汁令他稍有食欲。

览冥神尊如是三番从她嘴里偷食,给卫弋姑娘造成了深深的困扰。

“你饿吗?”卫弋好姑娘慷慨地递给烛龙大大一枚甜果。

览冥神尊刚刚婉言谢绝,却又在她嘴角舔了两口。

卫弋姑娘如临大敌,扔开果子,“蹭”声就要往旁边钻,孰料烛龙大大手长脚长,察觉她的离开,竟不自觉合臂揽住,将她拽回身旁。

卫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