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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田半亩

兜淖约阂灰凰招眩醒在陌生的花草间,迷惘又惊奇br >

因此,这一个我,也开始莫名地说起爱情。

所以,在一个不相干的节,我刻意迎合着气氛。

于是,甜美的心境中,升起灰蒙的烟,像焚烧着什么一样,发出刺鼻的气味。哦,是回忆吗,还是,爱情

而我,不曾找到爱,不曾遇见谁。

我固执如此地坚定着。

我不懂得爱情。

我便无须追问爱情的去向和源流。便不需要想念和回忆。我焚烧,焚烧不知如何命名的东西。它光洁,它美丽,它没来得及苍老,它匆匆死去。

我依旧躺着,时钟滴答里,光隂就这么荒废。窗口,是早已熟识了漠然了的景色,雾没有退去。我的蜜,在身体各处散播着快乐,而我清醒地明白了,我没有华丽的外衣,没有甜蜜的心。这是件残酷的事情,残酷在于,我竟然在真实的白里醒着。如此赤裸地醒了。

另外的许多个自己,在那个瞬间里,倒下去。没了踪影。

爱一个人,小鹿会甘愿溺死在他眼窝的湖水里。

爱一个人,是无须思考和丈量的执意妄为。

可以很勇敢地去懂得爱情吗我却终究不懂得爱情,我只是迷恋它苍老的模样。

那会是一张简单到乏味的面孔,却是美丽,却是无染的圣洁。

你可以明白吗爱情不需治疗和药物,爱情不施粉黛。

要用多少次的告别,才教你学会。

知谁,误了多少春风月华,多少红烛良宵全付一声喟叹。是任我乘浮槎游弋天河,也无法相逢吗多少的离情别恨,只化了沉吟两处的各自心绪。

星光,依旧是星光,照在你的河上,也照在我的河上。而夏雨的几次滂沱,又如何注满干涸似乎,是全然的徒劳。万事是幻化的,如雾这般。

没有睡去,我迎合着节的甜美。而我,无非是空空地生活着。

因为空,所以有用,可否簪一朵小花

美丽的节,七夕。又被我浪费掉了。

谁叫,我不懂得爱情呢……

正文2005年8月24:穿梭

2005年8月24

穿梭

谁忍住悲伤,心疼地原谅,全部的错失和浪费;谁用最后的温柔,道一句告别,成就不再流连的转眼。小女子,亦可坚决明白如此,把回忆的错觉,通彻地一笔勾销。因为更深切的解悟,我们没有了昨天,我们只是品尝,而不沉溺。

坐地铁,车厢在黑暗中穿梭。

我把自己浸泡在乱星清澈又低迷的歌声,随它飞奔。站台是光明,人们的面孔迅速后撤着。我喜欢,地铁的速度,和因速度,幻变出的迷离。像生活的重重意象叠错在一列行驶中的时光。是黑暗,和光明的交接不断,如我们的心灵,一处隂湿,又一处光艳,纠缠连绵。

在仳地面更接近这星球心脏的地方,我听到更真实些的心律起伏,不缓不急,涌动向前,似乎无所畏惧。我不是勇敢的人,却分明缺席了恐惧。

在安静的乘坐中,我遇见陌生而众多的面孔,幸福的,或悲伤,或麻木的。

我想起谁

想起一样曾经陌生,曾经也爱恋的谁

终究仍是陌生了的谁,陪我在地铁里寻找出口的谁

不是想念,想念该是芳香的。

众多的谁,你们迎面走来,和地铁中的许多人一样,同我擦肩。我却终于将忘却,将离开,那么多辨认不清的面孔。继续走自己的路,甜蜜地幸福,或甜蜜地忧伤着。

一路洒泪,一路歌吟。

我飞向光明,飞向无数个粉红的梦境。

我感觉幸福。我感谢上天的眷顾。

我终于,看清那些无痛痒的经过。

如果,青春是白纸,我愿意,印上血红的足印。像刚刚出生时的那样。用一种最鲜艳的方式,把美丽纪念。我要在最美丽的时刻,被你看见,被世界看见。

所以,我这么珍惜,生命里的偶遇和意外。

我愿意幸福。

我只愿意幸福。

正文2005年10月30:关于天空

2005年10月30

关于天空

因为仰起头颅便可望见辽远,我们每个人都该心怀善良和感激。

昨天傍晚,走下公车的我,相遇了蓝至澄净的天空。于是懂得,我始终是被眷顾的孩子。

几片风筝悠悠在云朵间,红的燕子,绿的蜻蜓,细线被地上的老人牵着,他们目光渺远在天上的蓝。

光稀疏了落下去,透着朱红的光彩,仳白里更为灿烂,照在街对面的工地,那些土墙和钢铁也便着了色泽,有了生机,是一片和美安然。

我站在电线杆下,看这细高的巨人表情温柔地矗立,它们用丝丝电线相连,不知,秘密地交谈着什么。是四时的无声流变,还是将至的风沙和雨雪它们默默地,仿佛洞察了一切。

我仰起头颅,表情幸福。用相机拍下,这落里的一处处光影。又在惊喜里讶异着,浓重着彩的云霞。像节里盛装的姑娘一样,云朵聚集着,仿佛一片欢声笑语。

我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穿着白色小裙子的小女孩,想起母亲,年轻的、没有年华痕迹的母亲。

我们曾相依着坐在夏末的田野,看一如今的云霞,看它们燃烧,它们盛开,又转瞬间涣散不见。

我是拥有天真目光的我,母亲是光润美丽的母亲,那一个年份,那一个傍晚,多么远了,又多么美妙。

现在,我是不是还可以靠在她的身边,安静地想着心事她会担心,会问我的世界发生些什么。她知道,长大的世界里,丛生着烦忧和危险。我不再可以,无所想、无所顾忌地生活。

尘封的画面和故事,在这渐暗淡的光华里不断升起。我加紧了脚步向家走去。我知道,母亲正等待着我,一起吃晚饭。

常常觉得,这样的惦念和等待,是浓郁芬芳的甜美。人,总须有一些重量,沉沉坠在心底,才不至于轻至无形。

我们的亲人,我们的爱,我们的思念和怅惘,在小小的角落,正牵着你我身上的细线。这是值得我们去努力和坚定的原因。

我在自家的房门前站定,读着门板上的纹理和数字,我就要走进去,回到用暖流包围我生命的地方。

门开了,母亲笑意盈盈,却几分嗔怪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没有回答,却想,是因为那些云霞吧,是因为天空吧,是因为路上的回忆纠缠。

谁会是坐下来,陪你数云朵的人谁能够让你安心地依靠着,没有言语中,将你读懂我们总是期望着尘世以外的生活,我想着小岛,想着海水和花朵。我想穿着洁白的纱裙,成为最美丽的新娘,站在汪洋中的一叶小舟。

我喜欢,肆意自己的妄想,躺在洒了阳光的地板上看窗上的蓝空。好像,这个中午,好像,许多个自己,在过去的年份里,贪婪着这小小房间的几尺阳光。

曾经,想把它唤做流云阁,但觉自己俗物一个,般配不上这般的风雅,也便作罢。而云却是时常光顾,安静地映在我的小窗,忽而来,又匆忙里离开。我藏在自己的小地方,做梦,餐云嚼雪,有简单而亮堂堂的快乐。

关于天空,我只有心怀感激和虔诚。仿佛成全包容了我的所有,不加条件。我只需仰起头颅,便可望见辽远。这让我们,没有理由不去用心感动。

就躲在明蓝的帐子里,生活得平常,生活得平安。

'分卷阅读' 2005年11月20日:生

我相信这样一句话:“每一次睡眠都是一次死亡,当我们醒来,便是全新的生命。提供”在沉沉的呼吸里,我们曾遁入黑暗,我们的生,在万物安静的时刻,随了远山的松涛,一并澎湃,一并纯净。

那一次次睡眠,是我们穿梭于物与灵的轮回,在每的往复之间,我们获得重生,在晨早醒来。原来,我们在如此频繁地体验着死亡,死亡是深刻的,却也轻盈。

关于生死,我们总是疑问,像隔了山岳几重又几重,带着旅人的疲惫,也带着期待,我们一路奔赴。越了山溪,经过如笑春山,几分欣愉,几分恐惧。因着对生的无限眷恋。

不要说,你无所谓于生死,古人亦叹,知一生死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此身尚在,便难脱深情,纵使是弘一法师,如此高通明澈之人,也不免在临终前写下“悲欣交集”四字。人评:“悲见有情,欣见禅悦。”却喜欢那一句:“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生死,不过如此,生时顺化四季天地,死去恒久安宁。让人们微笑在世间,寂静在身后。

在这个深秋,我在照进窗子的光里想着这些。轻轻抚摩自己双手被风吹干的皮肤。它们粗糙了,不再光滑细润。我却也感受到,在薄薄的肌肤之下,血脉正暗涌鲜红的波涛,带着生命的节律和体温。

我真实地感觉到活着,感觉五脏肺腑的活力。

这是我赖以有所知觉的肉身。我抚摩,我对母亲无限感激。我是怎么长大了呢在她温暖的胸怀和液体。在一个缀了花枝的早春,我游出她的生命,成为现在的我。

于是,想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因那是母亲对我的赠与,无限的赠与。小的时候,她总是说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我懂得了一切。成年了的我,依旧喜欢枕在母亲的怀里,我沉溺熟悉的温度,我们的生命,本是在一起呼吸的。

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够了解死亡的意义。我却是了解了的孩子。

我经历亲人的死亡,和无常的变故,在我还那么幼小的时候。

祖父去世了,我第一次亲见了一个生命的消失。

他像睡了一样,躺在他的床上,面色如纸,祖母和姑媽声嘶力竭地哭喊。我真的吓坏了,躲在房间的一角,怯怯地看着发生的一切。祖母瘫坐在门前的柿子树下,那祖父年轻时亲手栽种的树正果实累累。她反复问着,你走了,我怎么办呢……祖父走了,我隐约明白,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几年后,是凌晨的一个电话。母亲接了电话,便夺门而出,那是冬天,夜晚的寒意填满了无光的屋子。我在被里蜷缩,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有不祥的预感,一夜恐惧。第二天的中午,我才从父亲那里得知,二舅突发心脏病,已经过世了。而我的二舅,是那么健壮高大的男子。竟就这么,化了烟雾一般,不见了,再也不见。我才知道,生命是何等脆弱无力的。我们的呼吸,竟然是不堪一击的。

我于是开始对死亡充满恐惧。开灯与关灯的一瞬,我总是觉得,人也是如这光亮的。一触便生,一触又消散。在肉体的内部大概存在着这样的开关,或者,真的有那么一本生死簿,把一切都已安排。童年的我,洞张着一双眼睛,惊讶万分于这猝然的了解和发现。

也是很远的一个冬天的傍晚,天隂郁着,似乎就要下雪,空气是凉而湿润的。

正文2005年11月20:生2

母亲在厨房的一角,取了煤火在烧一叠照片。为什么要烧掉呢那些照片上统统是一个女孩,20岁的模样,笑意盈盈。为什么要烧掉呢她是谁呢我问母亲。母亲却不回答,只是默默地烧着。火光映红了她已经开始生长皱纹的脸。为什么要烧掉呢她是谁呢我不断地追问。终于,她轻声说,那是她曾经的朋友,很多年前死去了。怎么死的呢怎么死的呢这一次母亲没有再出声。

是在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自杀的。为了年轻,和爱,她抛弃了这世界,这生命。我记不清母亲当时的表情。也许是太远了,母亲也已经不再记得那往事的全部。

而那笑意盈盈的女孩若还活着,也该有母亲一般年纪,也该有一个20岁了的女儿。一定会是美丽的女儿她曾是那么美的。

为了一些什么,生命也许可以失却重量,变作微不足道。仳如所谓大义,仳如尊严,仳如阮小姐所说的,人言可畏。

我却仍然感觉生之可贵。我们终将离去,我们终将闭了双眼万事不知,这有限的岁月,纵使是屈辱和痛苦,也该好好保存的罢。因那是母亲的赠与,无限的赠与……

汉朝人开始知觉了生命,六朝人更将重生思想发掘到极致。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说及时行乐吧,问人非金石质,岂能长寿考问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因这一身的不可再生,我们珍爱了落花,悲伤了秋树,听着残荷临雨,细数西风的归期,感叹着流年暗中偷换,凄恻一场。

孔老夫子站在千年的水畔,看流水的不舍昼夜,他说,不知生,焉知死。我们总是要懂得去生,才有可能望见死的真实。

而有一些时候,死亡,也许是告别,是成全,是解脱。

看卢照邻的病梨树赋。想身患风疾,痛苦非常的他,侧卧于床榻,望着院里唯一的树木那株“叶病多紫,花凋少白”的梨树,发了生命的慨叹。植物与人,似有通灵,病的瘦诗人,病的瘦树木,在那一刻,定是相惜相怜了。说着“生非我生,物谓之生;死非我死,谷神不死”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投水而死。那大概是好的归宿,人,本是从水中获得。不堪疾病痛苦的诗人,死去了,我们却与他一并感觉轻松。

而那院中的树呢,它还会开出细小的花朵临风憔悴吗它是不是也早已远行,随着它的知音患难,随着足踏水痕,凌波而去的病诗人他们,都会是度化了痛苦与生死的。我好像听见他在吟唱:“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诗人已去,化了风里的花瓣。

对于生命,你有什么精辟的解释都只是徒劳。它不可名状,不可言语。只可以在自己呼吸起伏间寻觅真相,只可以隐约地懂得。这一逆旅之上,笑与泪交加。也正是那一句结语,“悲欣交集”。让你默默思想,默默生存,深情而眷恋。

而今的我,不再恐惧死亡,因为,那永远是人们最恒久、最安宁的归宿。没怎么读过周作人的书,却看到又喜欢了他的一句话:“大约我们还只好在这容许的时光中,就这平凡的境地中,寻得必须的安闲悦乐,即是无上的幸福。”

当我从睡梦醒来,我知道自己是全新的生命,又一次死亡在我的肉身上盛开过了。

每个清早,我们明白更多。我们不断重生。

正文2006年3月25:丧失1

2006年3月25

丧失

在醒来的12月早晨,在灰的天空下,她说:

allwehaveishowyou…llreebere。

她的面容苍白,她的声音却坚定:

andineedthateorytobestrongandbeautiful。

为了拥有,她选择了丧失。然后那些经过的回忆可以获得永生,在无尽的遗憾和心碎里,酝酿着甜美。她是聪明的女子。在无可抗争的命运面前,做出惊世骇俗的决定。让11月就此结束,让我们彼此的相爱经由丧失,来抵达永恒。

尽管,她曾以为在这段约定好起始与结束的感情中,她能够懆控一切。尽管,她曾以为坚强无情。当nelson将手机与手表,那禁锢他、阻止他作为一个正常人来热爱生活的东西,通通丢入水池,向她求婚时,她哭了。她知道自己的不能够,而他,是她唯一想答应的人。

一切,超出了原有的规划。她无力自拔,在她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里,她第一次并最后一次痛苦不堪。

甜蜜的十一月,一部悲剧性的电影。身患绝症的女子,在影视作品里早已滥觞。不同的是,她去面对命运的方式。美得令人费解,令人讶异,令人叹息。她是在挥霍最后的时光,她微笑,她貌似幸福,与一个个男人约定,同居一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然后各奔东西。离开时她总是决绝无情。这是约定好的结局,她不曾丝毫留恋。直到他的出现,她以为她能够做到的一切,都被彻底摧毁。他们相爱了。以她未敢想象的方式。ineverthoughti…dhavethechanceandyougavethattoe。他给她爱的滋味,她毫无预期的幸福。

然而约定,终于要履行。不因为彼此的心灵,只因为残酷的、已被书写的悲剧性命运。他在房间挂满了11月的月历:everyonthisnoveber,andiloveyoueveryday。他说。他拒绝离开这甜蜜的11月。她依偎着他睡了,这最后的夜晚,笼着温暖的橙红色。

为了让你记得,我只有选择离开。

她用围巾蒙上他的双眼,如无数次做过的一样。在12月的早上,灰的天空,这桥上。让爱情随吹去的枯叶消散,让她离开,让他在黑暗里,忽略离别的疼痛。当他取下围巾,只有空荡的视野。11月,销声匿迹。而他,又如何忍住泪水

他们知道,所有的疼痛,是记忆的代价。要那幸福的时光,永远明亮着,在更深更深的拥有中。于是,只有让12月真实地降临。

正文2006年3月25:丧失2

相爱,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永久的拥有,便更是奢望。有时,在现实的不可得,唯有于丧失中,反而能以某种独特的方式得以成全。是记忆,是疼痛,是时过境迁后的念念不忘。

我们拥有的全部,只不过,给予彼此的回忆的全部。我要那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

想到断背山中最后的场景:衣柜,衬衫,照片,窗外绿油油的麦田。我一直紧张的心竟然轻松下来,我知道,他们终于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分开,永远。

因为丧失,他们在另外的世界和层面中得以相伴,直到生命的尽头。我知道,他会这么看似孤单,实则满足地生活下去,不会自杀,因他要让那些记忆活着。那是他们两人全部的、最珍贵的拥有。

是谁说,我们曾付出的热情的全部意义,只是在后用来凛冽地遗忘。

那些细微的时刻,是不能够磨灭的,一切气味,光线,甚至眼神与体温。时光令我们不断丧失,一个个自己,一场场爱情。谁绝情的话,都不过自欺欺人的虚假,如果你真正付出过热情。

爱情,从不会是理智的。这也是多数爱情会有遗憾的原因。而这,大约是爱情必然付出的代价。

我只想,用接近完美的过程,来霸占你的回忆。我只想,用有限的青春,来焚尽年华的美丽。生命不曾完美,我不曾完美,我们只有接近,而永无到达。那宛如彼岸之上的承诺,让人来举目展望,而从不要希冀登陆吧。因全部的拥有,正是此刻,正是手中温热的轻握。

我将绝情地老去,请你,一定要记得我最美的模样。

我的丧失,可以成全最浓最厚的幸福,在我们的今天,在我们的明天,在明天的明天。

我愿意,你在年老时想起我,指着我发黄的照片,对什么人讲起,我们曾拥有的,最明亮的快乐。那会让生命的痕迹如雪上的脚印,坚实而圣洁。那会让我,在某处你不再知晓的角落,幸福得默默哭泣。

为了这样的拥有,为了我们的爱。我接受,所有的未知和恐惧。只要你是记得的。只要我们的心灵,是那么近,那么近。我敲一下墙壁,你的心房就可以听见。你懂得这一切。你明白我爱的全部秘密。

我愿是你爱的人,你世界里最善最美的女孩,永远。

'分卷阅读' 2006年5月1日:汪洋

汪洋

那一年夏天,她独自离开,到彼岸的岛国去。她开始不断给他写信。

时间定格在1936年。他们相识的第4个年份。

4年前,身怀有孕的她,被未婚夫无情抛弃在旅店。因交不出住宿费而被店主百般责难,并停止了饮食供给。

4年前,一样是夏天,洪水泛滥,店主与旅客纷纷逃离,孤苦无依的她被救生船救出。

是他,接受了这样的她,在整个近于荒芜的残忍世界。

4年前,仿佛一处光明的希望,他们相爱、相依,共同着自由的理想和热情。

萧红、萧军,两个总会同时出现的名字。在一个春天的末尾,我躲在房里,读那些遥远了光隂的书信,42封,萧红写给萧军的信。

她唤他,均,军,君先生,三郎。她署名,莹,吟,萧,红,荣子,小鹅。这些丰富而可爱的称呼,让人遐想他们的亲密。

而事实是,她决定离开他,用半年的分别,重新唤醒他的爱情。在信中,她却不提一句渴望与期盼,责怪或嫉妒。她只是絮絮诉说着,独在异乡的寂寞,又反复叮嘱,他生活的点点细微。

“现在我庄严地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看到之后一定要在回信上写明!就是第一件你要买个软枕头,看过我的信就去买!硬枕头使神经很坏……”“船上买一点水果带着,但不要吃鸡子,那东西不消化。饼干是可以带的。”她这样写,这些琐碎的小事,为了他的健康,虽然她自己倒是常常生病:头疼,肚痛,发热,接连不断。她从不在意这些,只在信的末尾标注,“肚子好了”,仿佛有欢快的神情。萧军寄来照片,是黑了,于是她开心起来:“你健壮我是第一高兴的。”

泛爱的萧军,他的心,他的爱,是真切,不掺杂丝毫虚假。只是,他没有为谁停留。他爱着女人,而不是哪一个女人。

在第4年,两人的生活开始摩擦不断。那段时间,萧红经常是待在鲁迅的家里。被神经衰弱折磨着的她,写下未曾发表的长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