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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回到大明当才子

“废物!”魏忠贤大怒,喝道:“去给许显纯带句话,他要是再撬不开杨涟的嘴,咱家就换一个人去撬。不过,他许显纯得进去给杨涟做伴!”

“下官谨慎千岁金命。”田吉面如土色的答应,赶紧坐下。其他几人见魏忠贤确实心情不太好,也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有杨六奇为了讨老丈人欢心,凑到魏忠贤面前低声说道:“老泰山,今天有人送来了五千两银子,还有江南十三户织坊联名送来了两万六千两银子,两家的银子小婿都已经收下了。”

“哦,那他们打算求咱家做什么呢?”魏忠贤总算露出些笑容。杨六奇笑道:“送五千两那个,想当四川盐法道;江南十三户织坊,是希望老泰山你废除商税,撤回江南税监。”说到这,杨六奇又压低声音补充一句,“江南十三纺织坊还说了,只要老泰山你答应这件事,那么从今以后,每年再送两次,都是这个数目。”

“做梦!”魏忠贤冷哼,“四川盐法道那个,答应他。江南十三纺织行的那个,银子留下,人撵走!哼!废除了商税,咱家拿什么给辽东军队发军饷?”

“是,是。”杨六奇点头哈腰的答应。那边崔呈秀却又拿着一份公文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九千岁,这辽东军饷的事真是说到就到,辽东经略使孙承宗来公文催要军饷,要九千岁你把今年上半年的军饷在三月底以前就拨给发完,还有下半年的军饷,希望九千岁你在六月底以前送到辽东。”

“太不象话了,现在才三月初五,他孙承宗就想把上半年的军饷发完啊?”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和倪文焕几人纷纷叫骂起来,“还有下半年的军饷,那有在六月底以前就发放的?他就算想喝兵血,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吧?”“九千岁,这事得查,孙承宗催军饷催得这么急,这中间肯定有猫腻!”“查什么查?依我看啊,直接把他抓起来算了。”

“都给咱家闭嘴!”魏忠贤忽然大喝一声,先镇住心腹走狗的群魔乱舞,这才闷哼道:“给他。”

“给他?”崔呈秀等人面面相窥,崔呈秀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九千岁,你确定要按孙承宗的要求拨给军饷?”

“不给他又能怎么办?”魏忠贤缓缓说道:“辽东战事,关系到我大明江山的生死存亡和京城安全,不能出半点岔子。他孙承宗不就是和东林奸党走得近点吗,没关系,他不是想要在六月底以前发完一年的军饷吗,也没关系,只要他能剿灭建奴就行。”

后厅中鸦雀无声,半晌,崔呈秀才小声说道:“九千岁,国库没这么多银子了。”

“从内库出银子,咱家去和皇上说。”魏忠贤淡淡说道:“再给江南各地的税监捎一句话,今年江南的商税、茶税和关税谁敢少一个子,咱家剥了他的皮!”

“遵命。”崔呈秀和杨六奇等六人一起答应。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忽然快步跑进后厅,先将一份礼单呈双手捧过头顶,又扯着公鸭嗓子说道:“启禀老祖宗,今科会试探花张好古求见,这是他呈献的礼单,请老祖宗过目。”

“张好古?他怎么来了?咱家不是叫人带话,让他殿试以前不要和咱家见面吗?”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向女婿一努嘴,杨六奇会意,上前接过礼单念道:“晚眷生张好古进呈,黄金百两,珍珠十颗,翡翠、玉壁各两对,恭请大成至圣九千九百九十九岁赏收。”念罢,杨六奇又补充一句,“嘿,这小子脸皮还真厚,咱们家和他什么亲戚关系?竟然敢自称晚眷生?”——其实这点杨六奇倒冤枉咱们张大少爷了,因为咱们的张大少爷根本不知道晚眷生这个称呼是不能随便乱用的。

“猴崽子,出手还挺大方。”魏忠贤懒得计较张大少爷强拉关系的无耻行为,转向六个心腹问道:“你们说说,咱家现在见不见这个张好古?”

“张好古?”崔呈秀和杨六奇等六人心中一起嘀咕,“这小子刚来京城就闹出这么多风波,年纪轻轻就名扬朝野,倒也是个角色,早些见见他的面、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也好。”

…………

咱们的张大少爷主仆其实早就带着礼物到了魏府大门口的,只是在向门房递门刺的时候,看门那个东厂番子有眼不识泰山,故意刁难说是九千岁魏公公正在和诸位大人商量国家大事,不仅不替张大少爷递礼单和名刺,还不许张大少爷在门房里坐等。而咱们的张大少爷也知道官场上的规矩,很懂事的拿出十两纹银的门敬塞进那番子手里,笑道:“一点小意思,请官差喝茶。”

明代银贵,十两纹银足以让一户中等人家衣食无忧的时候一年,魏忠贤府的门子收门敬也很少有一次收到这个数目的,按理来说那番子理应不该刁难的,可那番子收下银子后又瞟见张大少爷服饰华贵,似乎很象肥羊——其实事实也是如此。那番子便又哼道:“说了九千岁正在忙,没时间见你,罗嗦什么?快走,再罗嗦一句,乱棍把你打走。”

“太阳!这年头的一个门卫简直比镇书记还不要脸,收了钱还不办事?”张大少爷火气上涌,正要发作时,声后忽然响起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哎哟,这不是张好古张探花吗?今儿有空,来这里拜见老祖宗了?”张大少爷惊讶回头,却见发话者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太监,身后还跟着六个小太监。那胖太监笑眯眯的说道:“探花公,还记得咱家不?那一天在国子监里,咱家还和你说过话。”

“太阳!那天和老子说话的人那么多,老子会记得你才怪。”张大少爷心中嘀咕。那个胖太监却不等张大少爷说话,马上又转向六个小太监,拈着兰花指指着张大少爷说道:“猴崽子们,看到没有?这一位就是本科探花公,在国子监里替我们太监正名那位张探花!快给张探花行礼,我们内臣被那些读书人污蔑中伤了几千年,也就这位张探花知道我们的好,知道我们内臣才是真豪杰,替我们说了公道话。唉,那天咱家可是感动得哭了,你们要是在啊,也得哭。”

“见过探花公。”六个小太监一起上前,恭敬行礼。开始那个魏府门房的番子则吓了一跳,赶紧也是单膝跪在张大少爷面前,恭敬说道:“探花公,小人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请探花公恕罪。”

“怎么了?刚才出什么事了?”那胖太监好奇问道。那番子那里敢说,只是吞吞吐吐,直到那胖太监变了脸色,那番子才老实交代了刚才发生的事,结果话还没完全说完,那胖太监的大耳掴子已经铺天盖地的落到他的脸上,边打边骂,“瞎了你的狗眼了!张探花是九千岁和王体乾老祖宗都看好的人,他来求见九千岁,你不但不传报,还敢收他的门敬?你作死啊你?把银子还给张探花,马上进去通报!”

小的遵命。”那番子被打得满地乱滚,赶紧掏出银子还给张大少爷。还好,张大少爷是个大方人,一挥手就说算了,硬逼着那番子收下,又给那个胖太监塞了五十两银子的银票,六个小太监也是每人五两,弄得太监番子一起眉开眼笑,直夸咱们张大少爷才高八斗,当世孟尝。

在门房等了一刻多钟,魏忠贤放出话来——接见!张大少爷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交割了礼物,又捧着一口楠木匣子跟引见的小太监进府,魏忠贤这个府邸叫大啊,张大少爷穿堂越廊的足足走了一柱香时间,这才被小太监领进了一个极为庞大的客厅之中。客厅的正中坐有一个穿着朱红官袍的老人,另外又有六个穿着不同朝服的官员肃立两旁,张大少爷不敢怠慢,捧着木匣子正步上前,向那老人双膝跪下,恭敬磕头叫道:“晚生张好古,磕见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魏公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第二十五章 被迫认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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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虽说魏忠贤斗大的字不认识一担,可长期呆在明熹宗朱由校身边听惯了恭维话,所以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张大少爷这句话的意思。当下魏忠贤笑道:“猴崽子,你这张嘴啊,还真能讨咱家喜欢。起来吧,来人啊,给本科探花设座。”

“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岁赐座,皇上万岁万寿无疆,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永远健康。”张大少爷也不脸红,张口闭口都是马屁熏天,又磕头说道:“不过晚生还有一件事,得请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原谅恕罪,晚生才敢起来。”

“猴崽子,还和咱家矫情?说吧,什么事?”魏忠贤笑道。张大少爷重重磕了一个头,很惭愧的说道:“二月十五那天,晚生急着参加会考,不仅撞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轿子,还把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和九千岁当成了两个人,在公公面前口出大言,张狂无忌,望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从重治罪。——不过晚生要声明一下,在晚生的家乡,我们都是尊称公公你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所以晚生才把公公你和九千岁当成了两个人,绝对不是对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故意不敬。”

“免了吧。”魏忠贤笑道:“猴崽子,真会使便宜话——咱家真要是想治你的罪,那天就可以把你杀了!不过你在咱家面前说你能中前三名,也办到了,算你猴崽子有本事,起来吧,那事就算了。”

“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宽宏大量,皇上万寿无疆,魏公公永远健康。”张大少爷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不过却仍然不敢坐,而是向站在两旁的崔呈秀和杨六奇等六人拱手行礼,谦虚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岁,这么多大人在这里都没有座位,晚生那里敢坐?晚生只求能站在诸位大人末位,也就心满意足了。”

“猴崽子,还挺心细。”魏忠贤又笑了笑,挥手道:“都坐,都坐下吧。”

“谢九千岁。”崔呈秀等人一起答应,分别入座,咱们的张大少爷则等他们六人全部坐好,这才坐到他们的最下座,此举虽然是刻意谄媚,但也让崔呈秀和田吉等魏忠贤死党心里舒坦。也是直到此刻,咱们的张大少爷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魏忠贤,得以亲眼目睹这个威震天下、遗‘芳’万年的千古名宦真面目——和满遗电影电视里的魏忠贤模样截然不同,真正的魏忠贤容貌还是满端正的,容貌清癯,满脸皱纹,笑起来时还很有几分慈眉善目的老农味道。张大少爷不由暗暗点头,心说这才对嘛,如果魏忠贤真的长得和电视里那样满脸奸相邪气,皇帝会信任他才叫怪了。

“张探花,咱家好象派人对你说过,叫你在殿试前不要来和咱家见面,怎么你给忘了?”魏忠贤开口说道:“咱家不是不想见你,只是殿试在即,皇上还要亲自考验你的学问,在这之前你就拜到了咱家的门下,咱家在皇上面前就得避嫌,不好再抬举你了。如果叫东林党那帮乱臣贼子抓到了你的把柄,那可就更麻烦了。”

“殿试?什么是殿试?”张大少爷楞了一下,可又不敢开口询问,只得把这事暂时放到一边,拱手答道:“回禀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并非晚生不听你的金训,更不是晚生不想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抬举,而是晚生实在有一件事要想征求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意见,所以才冒失登门拜访,失礼之处,还望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恕罪。”

“哦,那是什么事呢?”魏忠贤好奇问道。张大少爷离座下拜,恭敬问道:“不知九千九百九十九岁还记得否?那一天晚生曾经在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面前说过,晚生一旦高中三甲,第一件事就是奏请万岁,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建立生祠,表彰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你的不世功业。”

“记得。”魏忠贤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张大少爷笑得更开心,将怀中木匣高举过头,解释道:“不瞒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晚生对这件事其实一直念念不忘,没有一刻敢于忘怀。巧了,今天晚生四位考官座师到晚生的住处小坐,分别都写了一篇弹劾东林奸党的奏章,晚生见他们文辞华美,笔力苍劲,就斗胆请张瑞图、王志坚、陈右中和李标四位恩师动笔,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分别写了一篇生祠碑文。”

“张瑞图?王志坚?”魏忠贤有些惊讶,问道:“他们怎么跑到你那里去写弹劾东林奸党的奏章?”

“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明鉴,事情是这样的。”张大少爷总算逮到机会恕苦,将东林党御史派人监视自己、肖传的警告、张瑞图等人拜访时拿到证人证据等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说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依晚生看来,四位恩师为你写的生祠碑文都很不错,难分高下。所以晚生就斗胆登门拜访,想请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看看这四篇生祠碑文,那一篇更得用?”

“哦,原来是这样。”魏忠贤恍然大悟,又是发怒又是高兴,道:“猴崽子,难得你事事处处都想着忠于咱家,也不怪东林奸党那帮乱臣贼子恨你入骨了。你也别怪肖传,那个猴崽子那天从你那里回来后,就马上被派了出去公干,到现在还没回京,所以没来得及向咱家禀报。不过没关系,既然张瑞图他们拿到了真凭实据,那咱家就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一定让王洽那帮贼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们从此以后,再不敢秘密监视于你。”

“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大恩。”张大少爷又磕了一个头。魏忠贤又笑道:“小猴崽子,既然你的四个座师都给咱家写好了生祠碑文,那就呈上来给咱家看看吧。猴崽子,真不知道你急什么?你今天到了咱家的家里拜访,咱家在皇上面前,至少得把你的官降两级,否则的话,咱家可就要背上任人唯亲的罪名了。”

“晚生只求能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效犬马之劳,莫说官职大小,即便粉身碎骨,晚生也在所不惜。”张大少爷这句倒有一点点真心在里面——刚入仕途就被魏忠贤抬得太高,不仅会招来东林党言官御史的炮火,更会招来魏忠贤一党的党羽嫉恨,那才叫真正的得不偿失。

虽说张瑞图四人写的生祠碑文魏忠贤几乎一个字都看不懂,但是看到那四大篇龙飞凤舞的好字,魏忠贤还是乐得连嘴都合不拢。心情极好下,魏忠贤甚至还难得开口说道:“很好,都不错,放下让咱家仔细看看,等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张探花,既然你来都来了,也别急着回去,留下来陪咱家一起用饭吧。”说罢,魏忠贤也不等张大少爷推辞谢恩,直接就命令道:“来人,摆酒席,咱家要好生款待张探花。”

片刻后,酒席摆好,魏忠贤自然是坐了首席,咱们的张大少爷则主动抢到末席的位置前,恭请魏党五虎和魏忠贤女婿杨六奇上座,崔呈秀等魏党五虎嘴上客气,心里却冷哼,“算你小子有眼色,要是你小子敢在我们面前飞扬跋扈,九千岁就算再宠你,我们也不会落座。”而咱们的张大少爷直到魏党五虎和杨六奇全部坐下后,这才必恭必敬的坐下。又主动抢过酒壶,依次为魏忠贤等人斟酒。

陪魏忠贤吃饭绝对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既得小心翼翼的不时为魏忠贤和魏党五虎等人斟酒夹菜,又得不断回答魏忠贤等人千奇百怪的问题,顺便还得把人人马屁拍到,面面俱到,不敢冷落怠慢一个——如果不是咱们张大少爷上辈子当公务员时经常服侍书记镇长吃饭,恐怕还真的应付不过来。不过还是那句话,咱们的张大少爷虽然不学无术,但好歹比魏忠贤等人多三百多年的见识,又在二十一世纪的官场历练过一段时间,所以在席间的表现还算潇洒自如,很是给魏忠贤和魏党首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张大少爷的俏皮话正把魏忠贤等人逗得哈哈大笑的时候,大厅外面忽然响起了两个熟悉的叫嚷声,“爹(舅舅),我们回来了。怎么,今天家里有客人?”听到这声音,张大少爷惊讶回头一看,却见傅应星和魏良卿两兄弟勾肩搭背,大叫大嚷着进了客厅。张大少爷大吃一惊,叫道:“魏兄,傅兄,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咦,张兄弟?”魏良卿和傅应星也认出了张大少爷。魏良卿也是惊叫道:“张兄弟,你怎么还问我?你怎么会在我家?”

“这里是你家?”张大少爷有些傻眼。这时,魏忠贤也非常奇怪的开口了,“张探花,怎么你认识咱家的儿子和外甥?”

“魏兄和傅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岁的子侄?”张大少爷擦了一把冷汗。魏忠贤点点头,又转向魏良卿和傅应星喝道:“两个小猴崽子,你们既然认识张探花,那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张探花?”

“九千九百九十九岁,请千万不要责怪两位公子。”张大少爷忙解释道:“是晚生故意没问魏兄和傅兄的身份,因为在晚生看来,交人交心,晚生当时与魏兄傅兄一见投缘,不管魏兄和傅兄是什么身份,晚生都交定了他们这两位朋友。”

“哦,是不错,贫贱之交最可贵。”魏忠贤被张大少爷的话打动,难免感叹道:“想当年啊,咱家可是穷得连买一条裤子的钱都没有了,所以才进了宫……发达以后啊,咱家别的不念,就念着穷时候的朋友和亲戚,所以才把过世兄长的儿子过继过来,当了咱家自己的儿子,咱家姐姐家的儿子,咱家也是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你猴崽子这一点很象咱家,咱家很喜欢。”

“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夸奖。”张大少爷难得的有点脸红。魏忠贤大笑,又好奇问道:“对了,你们三个猴崽子,是怎么认识的?在那里认识的?”

魏忠贤的这个问题让张大少爷、魏良卿和傅应星三个人都傻了眼睛——他们如果坦白说是在妓院玩冰火九重天认识的,那还不刺激到魏忠贤某根敏感的神经啊?所以一时之间,就连咱们舌灿莲花的张大少爷都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更别说魏良卿和傅应星了。还好,魏忠贤看出侄子和外甥的为难,便笑道:“三个猴崽子,肯定不是干好事的时候认识的!算了,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荒唐事?你们不愿说,那就别说了。”

“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张大少爷擦了把冷汗。那边魏良卿和傅应星也是如此,都出言谢了。不过这么一来,本来就非常欣赏张大少爷‘才学’的魏忠贤对咱们的张大少爷更是亲近,忍不住开口说道:“猴崽子,既然你和咱家的儿子外甥兄弟相称,那你以后也别叫咱家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了,拗口,直接叫咱家干爹吧。”

“叫魏忠贤干爹?”张大少爷脑袋一晕,心说不至于吧?我要是叫魏忠贤做干爹,那以后电视剧历史书上,还不把我给骂得狗血淋头啊?那边魏忠贤还道是咱们张大少爷欢喜得晕了,便自顾自的说道:“算你猴崽子运气,咱家除了魏良卿这个儿子以后,还有不少干儿子,个个非富即贵,其中官最大的就是现在的内阁首辅大臣顾秉谦。你现在认了咱家做干爹,马上就有一个朝廷首辅干哥哥了,哈哈,哈哈哈……。”

“恭喜张探花,恭喜张探花。”崔呈秀等人纷纷给张大少爷道喜,肚子里却是又妒又嫉,无不在心里破口大骂咱们张大少爷的运气——真他娘的贼好!而咱们的张大少爷哭笑不得又骑虎难下,只好无可奈何的跪在魏忠贤面前,磕头说道:“孩儿张好古,给干爹请安!愿皇上万寿无疆,干爹永远健康。”又向魏良卿和傅应星磕头道:“兄长表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平心而论,大明朝里对明熹宗朱由校最忠心的人绝对是魏忠贤,所以张大少爷口口声声都把明熹宗放在魏忠贤之前,魏忠贤反倒更加欢喜,笑道:“猴崽子,起来吧,你今天认了咱家做干爹,干爹赏你一点好呢?”那边魏良卿和傅应星也非常欢喜的招呼张大少爷起来——这俩个家伙确实欢喜,有了张大少爷这么一个有钱又大方的兄弟,就再也不用为嫖资犯愁了。

“干爹,孩儿是想向干爹求一样东西。”张大少爷总算逮到一个机会,赶紧布下一个陷阱。魏忠贤笑道:“说吧,什么事?”

“熊廷弼。”张大少爷小心翼翼的说道。话音未落,魏忠贤的几个死党已经变了脸色,魏忠贤本人更是勃然大怒,冷哼道:“你提熊廷弼干什么?难道你想替熊廷弼求情?”

“干爹误会了。”张大少爷看出魏忠贤的愤怒,赶紧抛出早已准备好的退路,磕头说道:“孩儿不是想替熊廷弼求情,只是想向熊廷弼学习用兵之法。眼下建奴犯边,辽东危如累卵,孩儿不才,想向本朝名将学习一些用兵打仗的本领,将来也好为干爹剿灭建奴,杀敌立功。”

“哦,原来是这样。”魏忠贤将信将疑,又问道:“那本朝名将不计其数,你为什么偏偏要挑正关在死囚牢里的熊廷弼呢?”

“因为孩儿听人说过。”张大少爷解释道:“我大明自与建奴开战以来,就数熊廷弼打的胜仗最多,孩儿认为这个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