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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开锦绣

范氏就道:“怎么了?”

墨篆想了想,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前几天,我听到下面的人说,吴姨娘回吴姨娘的时候,好像去看望赵太太了……”

范氏错愕,随后大怒,道:“这件事我婆婆知道吗?”

“好像不知道。”墨篆道,“是送吴姨娘回府的车夫骂骂咧咧,无意间说出来的。”

范氏阴了脸,道:“你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捅到俞夫人那里去。”

墨篆点头。

过了几天,俞夫人喊了吴姨娘去说话。

“你和赵太太很熟吗?”

果真事发了!

吴姨娘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可能瞒过俞家的人,一直就等着有人来找她。

是自己闯到赵家去的,不关赵太太的事,有打打骂,冲着她来好了。

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值得害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反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想到这些,她干脆道:“我认识赵太太,不过赵太太不认识我。”

俞夫人愕然。

吴姨娘索性道:“我看赵太太人很好,趁着回吴家的机会,就去看了看赵太太。不过,赵太太说和俞家有罅隙,让我以后不要去拜访问她了。”她说着,睁大了眼睛问俞夫人,“夫人,我们家怎么会和赵太太有罅隙呢?我看赵太太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啊?”

气得俞夫人半晌无语,让范氏禁了吴姨娘的足,第二天去了吴夫人那里。

姊妹们,兄弟们,实在是不好意思,电脑出了问题,稿子只写了一半,然后借了个笔记,重新写了这一章,电脑明天能修好,但要自己去拿电脑,明天的更新也许会晚一点,但我尽量想办法赶在19点左右更新。若是没办法及时更新,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出门

吴夫人听说俞夫人拜访,亲自到垂huā门前迎接,笑盈盈地请俞夫人在正屋的厅堂里坐下。提供丫鬟捧了茶上了点心,俞夫人委婉地说明了来意:“……总归是做姨娘的,我们家和赵家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样去别人家串门,不免有些失礼。只好禁了吴姨娘的足,夫人哪天见了吴姨娘,也帮着劝劝。”

若是平时,吴夫人自然是唯唯诺诺地应了,可现在她知道了两家的恩怒,而且直到今天也想不明白那吴姨娘怎么就和傅庭筠说上话的,更打听不到吴姨娘和傅庭筠说了些什么,这应诺的话就不好随意回答了。她“哎呀”一声,笑道:“都是我不好!只顾着方便,想着吴姨娘和赵太太也有数面之缘,就让她帮着传了个话。倒让夫人误会了!”

俞夫人愕然:“吴姨娘和赵太太……常常见面吗?”说着,眼底流露出些许的困惑。

吴夫人不由暗暗地撇了撇嘴。

你是怕别人知道了你们家那些龌龊事心虚吧?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露分毫,笑道:“我们两家住隔壁,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可能不碰面?”

俞夫人不由皱了皱眉。

吴夫人想到自己从前和俞夫人说些家长里短之事时俞夫人眉宇间偶尔闪过的一丝不以为然,就成心想恶心恶心俞夫人,道:“您听说了没有,赵大人在贵州又打胜仗了。皇上早朝的时候还说了‘虎臣是吾千里驹”我看啊,赵大人这次又要升官了!”她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您说,他还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是正二品的大员了,要照这样是一路升上去,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岂不要封公拜侯了?我要想我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老家锱铢必较的过日子,求神拜佛只盼着老爷能中了进士,到时候能在乡亲面前扬眉吐气……他们可真是有福气啊!”她一面说,一边悄悄地打量着俞夫人的神色,见俞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心里顿时升起股畅快的感觉。索性笑道。“对了,我听说大爷补了都督院御史的缺,怎么,行人司不好吗?御史可是纠查百官,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想当年,我们家老爷可是绞尽了脑汁才得以脱身的。”然后又嗔道“您怎么也不劝劝俞阁老,帮大爷换个地方啊?我看翰林院都林都察院好啊!”

俞夫人气结。

行人司是什么地方,天子近臣,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爬.听吴夫人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她儿子在行人司呆不下去了,这才被迫补了都察院御史的缺。

这吴夫人,既没有见识。又喜欢说长道短的……可京都,像她这样的官眷却不在少数。既然她这么想,其他人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

三人成虎。

这样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坏了德圃的名声!

俞夫人强压着心头的不悦,温声向吴夫人解释道:“行人司虽好,可不熬个十年。恐怕难以出头。都察院的御史虽然辛苦,却容易出政绩,也可以趁机多见识些世事,对德圃以后有好处。”

“原来如此!”吴夫人应着,表情却很是敷衍,分明认为俞夫人这样说是在给儿子的失势找借口,而她则大度的不予戳穿的态度。

俞夫人的气苦,却没有办法。

再多做解释,只怕吴夫人还觉得自己是欲盖弥彰,反而不好。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吴家的这厅堂逼仄气闷,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很是不舒服。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

吴夫人客气地挽留了几句,将俞夫人送到了大门口。

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就有些担心地道:“夫人,吴姨娘那里,您看是不是派个人去看看?”

“进了他们家的门,就是他们家的人。”吴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就算是打死了,那也是他们俞家搞出了人命案……”

那妈妈何尝不知道吴夫人觉得吴姨娘是个乱泥扶不上墙,因此不待见吴姨娘,只是今非昔比,她不禁悄声提醒道:“就怕赵太太觉得我们太薄情……”

吴夫人听着表情一凛。

是啊!

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她忙道:“你说的有道理。也不用别人了。你去一趟吧!带些补品、礼盒过去。就说让她好生跟着大奶奶学规矩,没事的时候多在家里做女红,不要到处乱跑。夫人这次禁她的足,是爱护她,让她不要心存怨怼,好生生的服侍大爷和大奶奶。若是能顺使打听清楚她和赵太太都说了些什么,那就更好了!”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喏”拿了吴夫人的对牌,去帐房支了些药材银两,买了八色的礼盒,去了俞家。

俞夫人听说她前脚走,吴家后脚就派了人来看吴姨娘,气得脸色通红:“她想干什么呢?给吴姨娘撑腰?我倒不知道,原来做小妾的也有娘家人!”

束妈妈忙上前抚着俞夫人的背,帮俞夫人顺着气,劝道:“夫人莫急,那吴夫人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想来是您去告了吴姨娘一状,吴夫人派了人来教训吴姨娘!”

俞夫人这才脸色微霁,吩咐束妈妈:“你去看看!若真是教训吴姨娘也就罢了,若是说了些旁的……”除下的话俞夫人虽然没有说出口,束妈妈却已心领神会,笑着点头,去了俞敬修的院子。

吴姨娘的厢房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旁边的费姨娘的厢房门却紧闭着,后院静悄悄没有个人影。

束妈妈不禁锁眉。

这哪里是来教训,分明是来给吴姨娘撑腰的。

大奶奶也是,怎么也不派个人体面的妈妈在这边支应一下,一来尽了地主之谊,二来也免得那吴家的人乱说话。

这么一想。束妈妈的眉头就锁得更紧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

吴姨娘的厢房门却吱呀一声,吴夫人贴身的妈妈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跟着她身后送她的吴姨娘笑道:“外面的风大,姨娘小心着了凉。还是快进去吧!奴婢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敢让姨娘相送!我去给大奶奶请了安就会去了。有什么事,您就事,只管差了莲心回去给夫人报个信,夫人也好安心。”十分的客气、有礼。

吴夫人竟然派了贴身的妈妈来!

束妈妈脸色微沉。

吴姨娘倒一惯的温柔有礼,柔声道:“那我就不送妈妈了——我还禁着足呢!”然后喊了莲心“代我送送妈妈。”

两人说着,抬头都看见了束妈妈。

吴夫人的贴身妈妈忙笑着迎了上去给束妈妈行礼,吴姨娘不敢出房门。扶着门框喊了声“束妈妈”。

束妈妈忙笑着给吴夫人贴身的妈妈还了礼。然后朝着吴姨娘点了点头,道:“怎么刚来就要走?也不多坐一会?”然后朝吴姨娘望去“怎么也不留妈妈多待会!”

没等吴姨娘开口,吴夫人的贴身妈妈笑道:“我们家夫人担心吴姨娘,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我就不耽搁了。”执意要走。

束妈妈听着她说什么“我们家夫人担心吴姨娘”的时候心里已是一冷。听说她要走,陪着去了范氏那里,又代范氏送她出了垂huā门。

那边墨篆送走了束妈妈和吴夫人贴身的妈妈,忍不住在范氏面前道:“那吴夫人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是个姨娘被禁了足,还派了体面的妈妈来看望……这一个两个的,没个省事的!”很为范氏气愤。

范氏却冷冷地一笑,道:“这些都是她找来的人,让她头痛去。关我们什么事?”

墨篆自然知道范氏嘴里的“她”是指的谁?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道:“可说到底。却是您屋里的事……”

“我屋里的事”范氏的目光也冷了下来“什么时候论到我做主了!”

墨篆不做声了。

外面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大爷回来了!”

范氏看了墨篆一眼,然后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俞敬修就笑着问范氏:“珍姐儿今天可好?”

“珍姐儿这些日子都挺好的。”范氏服侍俞敬修更衣。

俞敬修听着犹豫了片刻,沉声道:“我过两天要去趟山东,恐怕要到过年才能回来……”

范氏一愣:“这么快就要去山东了?”

“我也没有想到!”俞敬修接过小丫鬟递上的帕子擦了擦脸。道“还以为过了年才去。”又安慰范氏“这御史任期不过一年,明天我就会回京都了。”

可回了京都,能不能再谋个好一点的缺呢?

范氏在心里嘀咕着,可想到这次差事的事一波三折,俞敬修又离别在即,她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帮着俞敬修收拾箱笼。

俞阁老则把儿子叫去叮嘱了一番。

费氏则在这个时候拿了几件衣裳来拜见范氏:“……平日里闲着无事,给大爷做的。听说大爷要出京,眼看着这天气越来越冷,想必用的得,就送来了。”又补充道“之前不知道大爷会出京,只顾着给大爷赶做冬衣,大奶奶和珍姐儿的只有等两天了。”

范氏望着费氏讨好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平凡面孔,淡淡地点了点,让墨篆将衣裳收下了。

费氏就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还怕大奶奶嫌弃我针线差,没想到大奶奶待人如此的宽厚。”

不过是想巴结她罢了。

范氏懒得和费氏多说什么,挥了挥手,打发了费氏。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出头

俞敬修从俞阁老那里回来,进门就看见了放在炕桌上的几件崭新的冬衣,花色是他没有见过的,瞧那颜色应试是给男子穿的,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范氏不由得一阵心烦。

怎么忘记了把这个收好。

又本能地不想让俞敬修知道这是费氏给他做的衣裳——这些日子她只顾着照顾珍姐儿,已经很久都没有亲手给俞敬修做过针线活了。

“想着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范氏就笑道,“我想给相公多带几年冬衣。”说着,朝墨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衣服收好。

墨篆笑着去抱衣裳。

俞敬修却走过去摸了摸衣角,道:“你的针线越发好了——这针线缜密平整。”然后抬头望了范氏,“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了,伤眼睛不说,你还要照顾珍姐儿。家里养着那些做针线的妈妈是干什么的?”眼底一片柔情。

墨篆一怔,朝范氏望去。

范氏看也不看墨篆一眼,笑道:“公公喊您去,都说了些什么?”把这个话题给揭过了。

到了晚上,俞敬修在书房里处理一些信件,墨篆凑到了范氏的面前:“大奶奶,您看这衣服……”

“赏了下人吧!”范氏面色有些阴沉地道。

墨篆应声而去。

过了两天,俞敬修定下了启程的日子,俞夫人带着束妈妈来看范氏给儿子准备的箱笼,正好俞敬修从衙门里回来,想着范氏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怕母亲挑出什么毛病来,忙笑道:“天气转凉。范氏怕我受寒,还特意给我做几件冬衣。”

范氏一惊。

俞夫人已笑着“哦”了一声。很感兴趣地道:“都是用什么料子做的?做得什么式样?”

范氏目光有些惶恐地朝墨篆望去。

墨篆心里大叫侥幸。

那些冬衣不仅料子好,而且式样也新。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赏给那些平日里待她恭敬有加的媳妇、婆子!至于赏给谁,她还没有思量好,加之俞夫人来的急,东西还没有赏下去。

她向范氏微微颔首,示意她没事,然后转身去拿了费姨娘做的那些冬衣。

俞夫人翻了翻,见那针线做得还算仔细,笑着朝范氏点头:“辛苦你了!”十分满意的样子。

范氏不由长吁了口气。

墨篆则在一旁擦着冷汗。

俞敬修就挽了母亲的手臂。笑道:“娘。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俞夫人笑着拍了拍儿子搭在自己臂上的手背,没再看下去,叮嘱了俞敬修几句,就和束妈妈回了正屋。

范氏却惦记上了费氏,常叫她做这做那的。有段时间费氏片刻也不得空闲。

费氏不免到吴姨娘处抱怨:“……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这工夫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吴姨娘听了直是笑。

费氏就问她:“你总在屋里呆着,怎么呆得住?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打发日子?”

“做些针线活。”吴姨娘笑道,“我父亲新娶了太太,又添了个弟弟,妹妹嫁了个坐馆的秀才,我拿了些零头布给他们做些小东西,大大小小给补贴补贴他们。”

费氏奇道:“他们远在舟山呢!”

吴姨娘笑道:“南京那边常有人来,吴府那边的管事也常到京都来。让他们帮着捎过去就行了。”

费姨娘就笑道:“吴夫人对你倒没有见外!”

吴姨娘笑了笑,没有做声。

两人倒时常凑在一起说说话。不过是费姨娘说的时候多,吴姨娘总在一旁听着。

到了腊八节那天,吴家送了腊八粥来,有一份是指定给吴姨娘的。吴姨娘少不得要给些回礼,翻箱底的找了几只荷包、几块帕子让那妈妈带回去。

那妈妈就笑着问她:“有没有给赵太太的。我也好一块捎了去。”

吴姨娘错愕。

那妈妈笑道:“夫人说,赵大人不在家,赵太太闭门谢客。等闲人不得见。你既然能见到赵太太,想必赵太太对你也是另眼相看。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赵太太,让我直管捎回去。”

怕是想拿自己在赵太太面前说事吧!

既然赵太太不见客,自有不见客的道理。她上次贸然闯进去已是失礼,怎么再给赵太太添麻烦。

“没有。”吴姨娘笑道,“我一个妾室,怎好捎东西给赵太太?您回去后代我向夫人道声‘多谢’。”说着,站起身来送客。

那妈妈见吴姨娘不客气,讪讪然地回了府,去禀了吴夫人。

吴夫人有些头痛,叫了贴身的妈妈来:“这些日子赵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贴身的妈妈笑道:“沈太太回来了!给赵太太带了很多东西,这会还没有走呢!”

吴夫人面露喜色,道:“走,我们去看看赵太太。”

贴身的妈妈笑着应“是”,想着外面大风大雪的,服侍吴夫人披了件灰鼠皮的斗篷,又拿了把油纸伞,扶着吴夫人去了赵家。

月川颇有些无奈,却又不得不去禀了傅庭筠。

傅庭筠正和三堂姐坐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说话,听说吴夫人来了,不由抚了抚额。

三堂姐却笑道:“还是让她进来吧!她这人虽然喜欢家长里短的,可你这样窝在家里不出去,外面的动静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有她陪着说说话,倒也省了让人去打听消息。”

“这你倒不用担心。”傅庭筠笑道,“我虽坐在屋里,可阿森却是每天都要和我说说话的。我就是不喜欢吴夫人那双窥视的眼睛。”话虽这样说,还是请了吴夫人进来。

吴夫人老话重提,要给三堂姐洗尘、接风,让傅庭筠作陪。

她请的是三堂姐,傅庭筠不好拿主意。三堂姐则爽朗地笑道:“好啊!那我就等夫人的帖子了。不过靠近年关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京都过年,我们家大人也刚到吏部。不免有些应酬。等天开了春,我再回请夫人好了。”

吴夫人听着自然是一团欢喜,索性定下了初十的日子。

傅庭筠送走了吴夫人不免笑着问三堂姐:“姐姐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

三堂姐抿了嘴笑,道:“这是你三姐夫说的——吴大人那头连着郝剑锋,郝剑锋那头又连着好几位从前跟着沈阁老的三品大员,如今钱阁老和李阁老在内阁的日子都不好过,皇上能问一次,能问两次,总不能事事都过问。郝剑锋等也不是要和皇上打擂台,不过钱阁老、李阁老的资历太浅。不能就这样立刻倒戈。又找不到合适的台阶下罢了。若是能让郝剑锋和肁先生搭上话,岂不是个现成的台阶?郝剑锋等人要面子,不愿意在钱阁老、李阁老面前服软,肁先生可是皇上在潜邸的军师,论资历。可曾是熙平二十三年丙辰科的进士,在肁先生面前服软,可不算丢人!”

傅庭筠瞪大了眼睛:“这些日子三姐夫隔三差五的就来看孩子,还检查孩子们的功课,抽空指点了一下阿森,怎么在我面前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提?”又道,“三姐夫是想给郝剑锋牵线搭桥吗?”

“九妹夫不在家,他怎么好跟你说这些?”三堂姐掩了嘴笑,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三姐的意思,那郝剑锋在吏部多年,人脉深厚,他若是走不通你的路子,肯定会想办法找其他路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你们卖个面子给他。趁着他为难之时与他交好。还说,以郝剑锋的能力,纵然不能入阁拜相,在二品的位置上稳稳地站住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赵凌外放,还是将军,粮草、军饷、军将都得阁老们集议,若是有了郝剑锋这样的人相助,岂不是事半功倍?”

傅庭筠不禁认真思考起来。

赵凌又在贵州打了几场胜仗,连陌夫人都亲自登门恭喜她。

在宣府的时候,赵凌就曾为了宣府总兵府的粮食、军饷等事多次回京都与兵部的人交涉。若是有个顶事的人能在朝中为赵凌说话,赵凌可以省事不少。三姐夫资历太浅,十年间能升到正三品已是不易。指望着三姐夫,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若事情如三姐夫所说的,帮郝剑锋一把,既解了皇上之围,又结交了郝剑锋,倒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件事,还得和九爷商量商量。”她慎重地道,“庙堂上的事,还是他们男人看得更清楚些。”

“那是当然。”三堂姐笑道,“不过,最好是能在年前年后,拖得久了,恐生变故。”

傅庭筠点头。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转移了话题,问起三堂姐回华阴的事来:“不是说过七七就回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五堂姐她们还好吗?”

“唉!”三堂姐听着,就苦笑着叹了口气,“还好你没有回去,你若是回去了,只怕也觉得丢脸!”然后说起华阴发生的事来,“……头七都没有过,为着开销,大伯母和四婶婶就吵了一架。过了七七,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搬到别院去守孝,不管大宅的那些事,结果一向不管事的六叔跳出来,说要分家……我们几个做姑奶奶的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没等晚上上灯,就纷纷回了娘家。我却被大伯母拉住,要我主持公道。还是母亲装病,我才得以脱身。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傅庭筠吓了一大跳:“怎么是六叔提出来分家?舒家的人也不管吗?”

舒家是六婶婶的娘家,除了嫡亲兄弟舒明出了仕,这几年又陆陆续续出了几个进士。

三堂姐表情怪异的望着一眼傅庭筠,道:“好像就是舒家舅舅要六叔叔和六婶婶和大伯母他们分家的!”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牵线

傅庭筠看着三堂姐的表情,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六叔闹着要分家与她有关似的!

她不由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舒家世代官宦,诗书传家,让母亲尸骨未寒的儿子提出来分家,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他们怎么会撺掇了六叔去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说完,又忍不住道,“舒家舅舅虽然很喜欢捉弄我,可除开这个,为人却稳重、守礼,如今又中了进士,做了父母官,行事应该更周全才是,怎么会让六叔提出来分家?”满脸的困惑,始终不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