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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开锦绣

赵凌也不勉强,等她喝了水,将茶盅放到了一旁,就这样抱着她靠坐在了床头。

傅庭筠窘然。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肌肤相亲,让她觉得亲密又舒服。

她不由靠在了他的肩头,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

傅庭选这才惊觉到两人都已盥洗干净,特别是赵凌,连头发都洗了。

她昏迷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傅庭筠有很多话要问,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好,嘴里就蹦出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赵凌就望了望窗外,道:“快天亮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长的时候?”傅庭筠愕然。

赵凌亲了亲她的头顶,道:“我没让她们吵醒你。”手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丰盈。

这个家伙!

就不能安生一点。

傅庭筠在心里嘀咕着,想到他一去这么长的时候,却也不忍让拂了他的意思,温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问起孩子们来:“……什么时候睡下的?”

“太晚了,我没让他们惊动孩子。”赵凌笑着。掀了被子。俯首含住了她胸前的那一点艳丽。

傅庭筠心中微安,然后开始担心他胡来——他可是一次比一次长久……忙推了推他:“人家和你说正经话呢?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这也是正经事啊!”赵凌抬头,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透着几分促狭。

傅庭筠气结。

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别,别。”赵凌赶紧抱着她。“我保证规规矩矩的,好不好?”又道,“阿筠。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傅庭筠立刻心软。顺着他的意思趴在了他的怀里,不由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吓了我一大跳!也不提前给我送个信,我也好准备准备。”

赵凌就轻轻地捏了捏手中的丰盈,调笑道:“你这不是准备的挺好的吗?”

“你这坏蛋!”傅庭筠忍不住笑起来。

赵凌抱着她就是一阵乱亲,直到傅庭筠喘不过气来求饶,这才放过她。

“太皇太后要做七十岁大寿了。”待傅庭筠安静地伏在他的怀里,他掖了掖被角。道,“我陪着新任的宣抚使来往京都献寿……”

“你这么快就得了信?”傅庭筠很是惊讶,“听三姐夫说,这两天内阁老刚开始集议呢?”

赵凌撇了撇嘴角,道:“这主意本来就是李向给陈阁老提议的……我们早就知道了。”

当今皇上是通过清皇侧得的大宝,就更注重大义。举全国之力给太皇太后大办七十寿诞,正是纯孝的表现。只要有人提出来,皇上不可能不动心。

傅庭筠却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回来的太早了些?”

“我这不是惦记着你和孩子吗?”赵凌朝着她挑了挑眉,手却顺着她的曲线一路往下。

傅庭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打了一下他的手,佯做出一副板着面孔的样子道:“我看你想孩子是真,想我是假!”

“那哪能!”赵凌嘻嘻笑,“没有你,哪来的孩子。我都想!”

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傅庭筠再也装不下去,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这两天我倒是不方便露面。”赵凌嘿嘿笑道,“那宣抚使还没出贵州呢!”

赵凌平息了苗夷之乱,皇上为了安抚苗夷,在贵州设了四个宣抚司,封了四个寨主做宣抚使。

“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傅庭筠一惊,刚才的柔情蜜意消失无踪,只剩惶恐,“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就算是这时不追究,也指不定哪天会提及……”又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心里却明白,他是想自己和孩子想的厉害,这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跑回京都来的,眼泪就忍不住簌簌落下来,“你要是实在想我们,我带着孩子去看你就是了。你怎么能私下跑回来!”然后再也顾不得什么,掀了被子就要起来,“我给你准备些干粮,今天晚上你趁黑回贵州,哪怕是在半路等那个宣抚使也好……”

赵凌忙拉了傅庭筠。

傅庭筠一个趔趄就跌坐在了赵凌的怀里。

“早晨天气冷,你小心着了凉。”他安慰着她,“你别担心,给太皇太后庆贺七十寿诞的圣旨这两天就应该下了,我在家里呆两天,见见你和孩子就走。然后在张家弯等那几个宣抚使。不会有事的!”

傅庭筠听却些蹊跷来。

她满脸惊慌,一把抓住了赵凌的手:“你,你在干什么?”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温馨

赵凌失笑,道:“你以为我能干什么?这太平盛世,朗阴乾坤,我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你还以为是从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眉宇间一片坦荡。

“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傅庭筠根本不相信,“你若只是想我们,定会窝在家里不出去,又怎么会只在家里呆两天,却到张家湾去待几个宣抚使?你不是那样的人。”又知道他是那种打定了主意就不回头的,越是涉及到自己和孩子越是瞒得严严实实,眼泪就落得更凶了,“你这样,最让我伤心。好像我和孩子们都是你的累赘似的?你一个人在外面呆着,我既不能照顾你的吃穿用度,又不能照顾你的日常起居,每每想起,心里既难过又愧疚,你还有什么事报喜不报忧。你如果是真的心痛我,就应该设身处地的替我想想。”她说着,地摸着他的背,“这道疤是哪里来的?你离开燕京的时候可没有。你每十日给我写封信,却是一只未提的。”然后拿了话堵他,“你难道要让我每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不成?”说完,抱着他的腰低声的哭了起来。

赵凌叹气,一面帮她擦着眼泪,一面苦笑:“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变相地承认他提前回来另有目的。

傅庭筠顾不得哭了,抬起头来,吸着鼻子问他:“那你到底有什么事?”

眼泪汪汪的,鼻子通红通红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傅庭筠在他面前一向坚强,这样示弱的时候却是从未有过的。

赵凌只觉得胸中柔情万缕,擦着眼泪的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我有事,要去趟西安府……”

傅庭筠愣住。

赵凌道:“你知道冯老四,就是我从前贩私盐时的对头,他知道我如今官居二品,又和吴昕交好,怕我还记着从前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找了三姐夫说项想摆桌讲和酒,还请自求到了甘肃。你不是想我跳出这个圈子吗?我听你的。自然不会再管这个圈子的事。觉得趁着这个机会给冯家人一个交待也好。正好又想早点回来,就寻思着顺道把这件事给办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他的话虽然说的得好听,傅庭筠却半信半疑,“既然是想跳出这个圈子了,何必管冯家的人怎么想。我瞧着你不像要跳出来的样子,反而像是要去威慑冯家的样子!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赵凌“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疑神疑鬼了!”然后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噙住了她的红唇,一阵啃咬吸吮。

傅庭筠待他闹够了耷拉着脑袋坐直来寻自己的小衣,闷闷地道:“离天亮还有一会,你赶路也辛苦了,趁着这个机会再睡会吧?”神色很是失落。

赵凌愕然。

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傅庭筠。

拉了她的手,温声道:“怎么了?”

傅庭筠红了眼睛,小声道:“我原想,你既然不告诉我,我就去问金元宝、问杨玉成,再诈他们一诈,总能弄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可转念一眼我把话都问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觉得没脸不管这些也罢。只当是你屋里的一个摆设,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也免得惹了你讨嫌。”说着,甩开了赵凌的手,自顾自地去穿小衣。

帐子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冷淡疏离起来。

赵凌不由的皱眉。

傅庭筠侧身躺下,肩膀却一耸一耸的。

“喂!”赵凌忙俯过身去,伸手就朝傅庭筠脸上摸去。

满手的水。

却像火苗,仿佛把他的心灼伤。

赵凌慌起来:“阿筠,别这样。”他略一用力就把她扳了过来“有话好好说,不许和我置气。”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只想让快活,哪里舍得和你置气?”傅庭筠抽泣道“所以才不想和你说话,想自己一个人多想想,待我想通了,也好高高兴兴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不成了粉饰太平吗?

他们可是患难夫妻,何曾这样离心?

赵凌不由得冷汗直冒,不禁后悔。

早知道这样,就怎么都要忍着把事情办完了再回来的。要怪只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现在被傅庭筠抓了个正着,不说只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拿话挤兑我了,我全告诉你还不成?”他颇有些无奈地道,“冯老四的确是怕我和他秋后算帐,一直想和我来个了结。

我们家和俞家的恩怨西北道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他这几年和西平侯走得近,知道西平侯和俞家来往密切,就想拿了这个到我面前来讨好。我们和俞家反正已经是撕破了脸,我就想着,能不能利用利用这件事。可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思来想去,还是我亲自去一趟陕西为好。”他说剿这里,脸上闪过一丝冷峻,“他把你害成这样,逍遥法外说,还毫不在乎地继续过着他闲情逸致的日子,哪有这么好的事。他是怎么待你的,我就要怎么待他。让他也尝尝被人冤枉、家族离弃的日子!”

“不,不,不。”傅庭筠忙抓住了他的手,俞家树大根深,经营了几代,俞阁老现在虽然势弱,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撼动的。他这样,分明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栽脏陷害俞家,可这样栽脏之事,滋事体大,涉及的人多,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以后都可能被牵扯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我不要你去。为他那种人去冒险,不值得。我现在既不怨,也不恨,只感觉到庆幸。”眉宇间一片焦虑,“真的,九爷,你再也不要为我做任何能伤害到你自己的事了,我现在很好,就想和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我们不要去管他了!”她说着,坐了起来,摇着赵凌的手,“好不好,九爷,你答应,我们不去管他了……”

赵凌笑着抚着她的面颊:“我有分寸。”然后哈哈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可是有儿有女,有家有室的人了。损人利已的事我都不干,更何况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那你……”傅庭筠不由狐疑地望着他。

赵凌就朝着她挑了挑眉:“现在你知道了.记得想办法给我打打马虎眼,别让人发现我回了京都。”又道,“我去了陕西,会见机行事的。我们这一生还长着,失去了这次机会,说不定还有下次机会,我不会勉强行事的。要是最终把自己也给陷下去了,以后就算是有机会也不可能动摇俞家了。

这处帐我还是会算的。”

傅庭筠知道赵凌是很聪明的人,闻言不由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担心他铤而走险.依偎在他的怀里道:“在我心里,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俞敬修珍贵……”

“我知道。”赵凌听着,心里满是柔情.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低声道,“我们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过,我不会为了他,惹得你伤心的。”

傅庭筠颔首。

“不过,马上要天亮了,”赵凌道,“只怕刚睡下就又要起来了.我们做点别的事吧?”

“做点什么事?”傅庭筠不解地望着赵凌。

赵凌笑而不言.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那物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

傅庭筠又惊又羞,脸涨得通红.“呸”了他一声,却没有挣扎.别过脸去,顺着他的意思轻轻地揉着那物件。

赵凌嘿嘿地笑着,把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怀里,咬着她的耳朵怂恿着她:“坐上去……”

傅庭筠脸红得能滴下血来,掩耳盗铃般的闭了眼睛,低声道:“那,那你吹了灯。”

赵凌大喜,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忙吹了灯。

傅庭筠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地坐了下去。

赵凌倒吸了口凉气,扶着她的腰就要动起来。

傅庭筠却黛眉紧蹙,悄声道:“你,你让我缓口气”

赵凌就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地吻着她。

门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孩子急促而又细碎的脚步声。

“爹爹,爹爹!”内室门被拍得“啪啪”作响,“我是呦呦!童妈妈说,您昨天半夜就回来了。爹爹怎么没有去看我们?”她语气里带着即将见到父亲的欢喜。

傅庭筠不由暗叫糟糕,刚刚软下来的身子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快起来!”她慌慌张张地低声道,要站起来,又想到自己衣襟半掩,忙低头整着衣衫,“孩子们过来了。”人却还坐在赵凌的身上,举手投足间腰肢扭动,带赵凌带来阵阵快/感,让赵凌舒服的不由呻/吟一声,掐着她的腰肢就是几个起落。

傅庭筠吓得忙圈了他的脖子,想着他此时剑在弦上,让他鸣金收兵,的确太过为难他,少不得拿了好话哄他:“你快放开我晚上我随你怎样,好不好?”

赵凌不过是沮丧罢了,又怎么会让孩子们失望了?

见傅庭筠主动提及,喜出望外之余自然是要打蛇随棍上,立刻悄声道:“不行,午睡的时候……”说着,还有意挺了挺。

傅庭筠只求他放手,忙不迭地点头。

赵凌忙放开了她,低声道:“你行下去,我这个样子等会再下去。”

傅庭筠想到他的窘境,忍不住笑了起来。

门外传来童妈妈的规劝声:“大小姐,天色还早,老爷和太太还没有起床呢!我们等会再来吧?”

“可我都起来了。”呦呦困惑地道,“娘平时这个时候也起来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布局

傅庭筠闻言哭笑不得。

自己平时教导孩子们要“黎明即起”,又以身作则,每每都比孩子们起的略早一点,却不曾想这才成了破坏赵凌兴致的事可见这天下的事有好就有坏还好赵凌平时不在家,他们刚成亲那会,她可没一天早起过要是赵凌在家,还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们交待有时候,不在家也有不在家的好处……

她胡思乱想,利索地穿了衣裳,起身去开了门。

呦呦像个小喜鹊似的扑了过来。

“娘,娘,”她眉眼带笑,满脸的欢喜,叽叽喳喳地道,“爹爹呢?我好想爹爹?大弟和二弟也想。可他们没有我听话,我自己穿的衣裳,”她邀功似地道,“您等会要告诉爹爹哦!”

傅庭筠笑着抱了女儿,轻轻地拧了拧她粉红的面颊,道:“好,等会见了爹爹,我们就告诉他。我还要告诉他,呦呦在家里乖,不仅学会了自己穿衣、吃饭,还学会了背千言诗,知道帮着娘带曦哥儿和旭哥儿!”

呦呦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儿。

她不住地点着头。

童妈妈却有些尴尬。

已经落了匙,赵凌却回来了。家里自然人人都惊动了。安心却来告诉她,不要惊动了小姐、少爷。爷今天晚上有事要和太太说。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有事”是什么事。

原本想让呦呦晚些过来的,就坐在床头帮呦呦讲故事谁知道呦呦却执意要起床,还催她快一点,说什么“不能比弟弟起的晚,会被弟弟笑的”。她没有办法,只好帮着呦呦穿了鞋。呦呦一穿上鞋就溜下了炕,要去给母亲请安。她只好将赵凌回来的事告诉了呦呦,还道:“这个时候老爷还没有起床呢!我们等会再过去。”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呦呦更坐不住了瞅了个她没有注意的工夫就跑到了正房。

此时她只好喃喃地解释:“太太,是我不好,没有拦住大小姐…”

傅庭筠心里窘得要死,面上却一派温和大方,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也到了起床的时候了。”

童妈妈松了口气。

傅庭筠就叮嘱呦呦:“你要小点声,爹爹昨天半夜才回来,还没有起床呢!”

呦呦连连点头,还有小手捂了嘴巴示意自己决不会发出什么声响。

傅庭筠不由莞尔,抱着女儿进了内室。

不曾想赵凌已经起了床,正坐在床边穿鞋。

呦呦一看,立刻惊喜地张开了双臂朝着赵凌扑过去:“爹爹,爹爹!”

赵凌趿着一只鞋就过来把呦呦抱在了怀里。

呦呦环着父亲的脖子,大声地喊着“爹爹”,还道:“我好想爹爹哦!”

乐得赵凌眉开眼笑。

傅庭筠和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曦哥儿和旭哥儿也由各自的妈妈带了过来。

四岁的曦哥儿略懂些事了,见到赵凌立刻跑过去抱了父亲的大腿,嚷着:“爹爹也抱我,也抱我!”

十个月大的旭哥儿却是什么也不懂懵懵懂懂的,望着姐姐、哥哥傻笑,躲在||乳|娘的怀里吃着自己的小指头。

赵凌腾出一只手抱了曦哥儿,走到旭哥儿面前问他:“认得爹爹不?”

旭哥儿看了母亲一眼,扭身把头扎到了||乳|娘的怀里,任||乳|娘如何哄也不肯抬头。

赵凌叹气。

旭哥儿就躲在||乳|娘怀里悄悄地打量赵凌。

惹得大家一阵笑。

雨微笑盈盈地带着珠珍、蔻儿打了水进来。

赵凌把孩子交给了傅庭筠:“爹爹还没有梳洗呢?等会和你们玩。”

呦呦喜滋滋地应“是”,跟着童妈妈等人去了厅堂。

赵凌和傅庭筠在耳房梳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雨微等人已把内室收拾停当。

傅庭筠脸色微红。

雨微却抿了嘴直笑问傅庭筠:“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摆哪里?”

傅庭筠望向赵凌。

赵凌想了想,道:“就在内室用早膳吧!让孩子们坐到炕上去。”

傅庭筠朝着雨微颔道雨微笑着应“是”,吩咐粗使的婆子端了摆放早膳的炕桌进来。

赵凌看着两个婆子面生知道是自己走后新进的,问傅庭筠:“家里的银子可还够用。”

“够用。”傅庭筠笑着上了炕,“昨天晚上你回来之前我算着帐,准备在玉鸣山买个别院。”

赵凌点头,把身后的迎枕递了一个给傅庭筠:“是要买个别院才好。到了夏天,你也好带着孩子去那里避避暑。”说着,又递了杯茶过去。

两个婆子不由诧异地瞥了赵凌一眼,出来低声和珍珠道:“老爷待太太可真好!怕太太坐着不舒服,把自己身后的迎枕让给了太太。”

“那是当然。”珍珠说着,不由挺直了身板,“要不然我们家老爷怎么会只有太太一个人。”

两个婆子连连点头,其中一个还半是恭维半是谄媚地笑道:“要是我有个像太太这样漂亮的老婆,也瞧不上别的人珍珠听着,更觉得骄傲了,傲慢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屋服侍去了。

呦呦拿筷子已经很娴熟,吃东西也细嚼慢咽,夹菜的动作也很优雅,赵凌看着不住的点头。

坐在呦呦身边的曦哥儿对自己面前的一碟沾酱黄瓜视若无睹,伸长了脖子望着赵凌面前的红烧肉。

赵凌望着长子胖敦敦的小脸,笑道:“喜欢吃肉?”

曦哥儿连连点头,朝父亲投去感激又讨好的目光。

赵凌失笑端起碟子就要放到曦哥儿的面前,却被傅庭筠拦住:“若是自己喜欢的就要摆在自己的面前,别人怎么办?难道都不吃了!”

赵凌听着有道理,又将碟子放回了原处。

曦哥儿就有些畏惧地看了母亲一眼,小声道:“我,我夹不到!”

“夹不到就站起来夹。”傅庭筠道,“要不,让坐在旁边的姐姐夹。男子汉大丈夫,吃就吃喝就喝,哪有这样遮遮掩掩的?若是没胆量,就要做。”说着长子,眼角的余光却注意着坐在怀里的次子,就见旭哥儿手若闪电地朝炕桌上的碗碟抓去,傅庭筠忙伸手去拦,却是晚了一步,放在面前的一碟子盐霜花生米被他抓了个正头,花生米滚了一身一炕。

珍珠忙上前收拾。

傅庭筠不由抚额。

赵凌亦是吃惊:“他的手脚怎么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像谁?”傅庭筠颇有些无奈地道,“总而言之只要抱着他,就得离那些坛坛罐罐远一些,不然不是他遭殃,就是那些坛坛罐罐遭殃。”

赵凌听着大感兴趣,拍了拍手,道:“来,到爹爹这里来!”

珍珠等人忙将放在赵凌面前的素炒三丝等热菜挪到了傅庭筠这边,又将傅庭筠这边的酱雪里红等凉菜挪到了赵凌的面前,傅庭筠这才将孩子递给了赵凌。

赵凌这才明白为何自己面前摆的全是热菜。他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心痛我在贵州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才全将好菜都摆到我面前的赶情我会错了意,原来是怕旭哥儿抓在手里啊!”

傅庭筠听了直笑,道:“我倒不知道你在贵州过得这样艰苦要不要我贴些银子给你打打牙祭?”

“夫人愿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赵凌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