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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仙

“而……”话语一顿,秋采盈手指林一呵责道:“我师父被人逼死,皆因的缘故!若非是,我怎会得到师父?若非是,我师父那般仙子一样的人物,又怎会无辜惨死!而,苟活至今,安然无恙,还有心逍遥踏雪……”

任秋采盈抱怨、指摘,林一只是轻叹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待如何?”

“我待如何?我又能如何?”秋采盈惨笑了一声,嗓音忽又尖细而高亢起来。她挥舞手中的飞剑,恨恨道:“持有仙家至宝有何用?修为再高又如何?将身的东西交出来,别再糟蹋那些秘笈与功法了!没胆子报仇,我有!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至最后,歇斯底里的秋采盈尖叫着。其眉宇间黑气旋绕,俏丽的面容歪曲起来。整个人如痴如狂,仿佛中了癔症普通。

林一摊开了双手,无法地摇摇头,叹道:“我就在此处,杀了我,便能得到我身的一切……”〖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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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不敢杀……”神情稍怔,秋采盈举起手中的飞剑,那美观的大眼睛中,透着痴狂的杀意。〖 w w w.h a o 1 2 3.s e 〗

眉梢轻挑,林一沉声道:“方才的话,亦不无道理。可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与那些利令智昏之徒,没什么两样!秋姑娘,仇恨可以藏于心头,却非丧失本性的借口!”

秋采盈的神色变幻着,林一又:“相识一场,我奉劝一句,不要修炼黑山宗的功法,那只会害人害己!”

脸黑气闪过,秋采盈的神色有些慌张。林一深深瞥了她一眼,渐渐转过身去,道:“山崖相遇的初始,便动了邪念,不过是为了我身的东西罢了!而方才所的那些,只是要找一个杀我的由头!杀了我,就可以得到一切。没人会因此而责怪,师父亦不会!动手……”

林一背转着身子,默但是立,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浑不在意。只是,其唇角挂着浅笑,眸子里却有深深的寒意。

秋采盈贝齿紧咬,神色中闪过一丝疯狂。她手指一点,飞剑‘嗡’的一声飞起,行将刺中林一的一霎,又于其后背三尺远处停了上去。

林一兀自站立不动,分明就是引颈受戮的架势。眼看着飞剑便可得手,秋采盈那娇的身躯忽而悄然颤抖起来。神情急遽变幻之中,她的心头亦在苦苦挣扎。而对方不再话,任其于生、死之间,作出本人的选择!

与其这是一种相峙,倒不如是一种等待,抑或是一种生死的折磨。一炷香过去了,秋采盈面色惨白,嘴唇咬出了血,神情堕入恍惚之中。而就在她难以取舍之时,亦是心神疲惫之时,山洞中突然传来有人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一阵冷笑声——

“呵呵!林一,还认得老夫吗?”

见状,秋采盈趁势发出了飞剑,虚弱不堪的她,震惊中禁不住踉跄着倒退一步,将将稳住心神,不由大惊失色。这是一位容颜不凡的中年女子,周身带着惊人的气势。于冷笑声中,其神态自若,分明未将她所依恃的黑雾放在眼里。

“好浓的阴煞之气!这辈是黑山宗弟子不成?于此处练功倒也事半功倍……”来人四下打量着,仿若闲庭信步,神情带着几分矜持与狂傲。其目光斜睨,又:“只不过,这阴煞之气不利修士的气机运转,却与修为高深者无大碍!子,想不到竟结成了金丹!呵呵,只是还弱了些,此时,怕是灵力不为己用……”

迟疑了许久,秋采盈还是未刺出那一剑。不及林一稍感宽慰,洞中又冒出来一位不速之客。来者并非是生疏人,乃是那个叛出正阳宗的卫从,已有了金丹前期的修为。他神色微变,出声道:“卫阁主又缘何至此?不会是专程为我林一而来的!”

前往大夏之后,林一还真的未将这个卫从视作对手。当初杀了**乃逼不得已,虽有吴七与木天远的提示,他不以为对方的师父会为此纠缠不休。而令其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不只没有罢休,还带着滔天的恨意追来了。

“子,喊卫长老亦无用!我还真的是为而来!”卫从呵呵冷笑着,眼神却是要吃人的容貌。其周身所带有的杀意,使人心悸。

真的没有想到,前往大夏第一个真正的对手,竟是金丹前期的高手。眼瞳微缩了下,林一出言讥道:“一路跟随至此,倒是让费心了!”

眼看着大仇可报,心生快意的卫从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感慨道:“偃旗息鼓了二十年,让人还真的以为死了呢!须知,面对元婴修士,还是两位元婴修士,想要安然脱身几无能够。而玄天门对此一直语焉不详,不免让人瞧了。”

到此处,卫从手扶青髯,神情透着几分得意,接着道:“不过呢,我置信还活着,若不然,这数十年的仇恨又落在何处?”

看着林一默不作声的样子,卫从冷笑着又:“十年前,郑家的家主被杀,我便想是不是还活着,并逃至海外。虽那种想法有些荒唐,却未必没有能够!之后,黑山宗有变,使我得空分身他顾。不过,只需还活着,我置信终于一日会抓到!如何?现身落霞山至今不过一月,我便瓮中捉鳖……”

暗哼了一声,林一冷冷注视着卫从。他虽不知对方为**报仇的真正缘由,可昔日摆明了不能善了。

当初分开大夏之后,虽是知晓海路,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寻到大商的所在。卫从猜到杀郑家主的那个人是他林一又能如何!那茫茫大海,万千岛屿,数百国度,更有兆亿人口,想寻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普通困难。

玄元真人躲在大商的仙人顶,便使得玄天门苦寻千年而不得。故尔,弹丸之地的林一,并不担心身后的情形。可前往大夏不过一月便有人寻门来,还是使他有些愤怒。真当我任人拿捏不成?

“杀郑家主之人,正是我林一……”扬声着,林一的手多了一根玄金铁棒,“当——”的一声杵在地。他双眉悄然挑起,冷笑道:“卫从,不过一背叛师门的人!欲杀我者,趋之若鹜,汹汹如犬,又何妨多一个……”

手持五尺铁棒,林一神情轻松,哪里还有灵力受阻的容貌!见之,不远处的秋采盈神色一怔,惨白的面颊忽又赧然。对方的话语中不无嘲讽之意,她自知难以幸免!

眸子里有怒意一闪而过,卫从盯着林一冷笑道:“晏起、冷翠之流,莫非便是眼中的良善之人?呵呵!仙道之中,岂有易与之辈!既成不了伪小人,不妨作一回真人!”他话语一顿,再次凝目打量,继而又不屑的摇了摇头。

“气机不畅,法力难继,却拿着一根连法器都不如的铁棒在虚张气势。林一,或许有保住命的本钱,不过,一切须由我来定夺!”背着双手的卫从,神情笃定,话语中不无戏弄之意。他言有所指的又:“是个明白人……”

“无论是卑鄙的真人,还是惺惺作态的伪小人,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腌臜之辈!卫从,也就这点儿微末的道行,与**有的一拼!”林一是个明白人,故尔,他的话更为刺耳。

突然听到了**的名字,以及那字字诛心的话语,仿佛被人触了逆鳞,卫从神色一僵,眸子里隐隐泛出了血丝。本想着将眼前的子好生摆布一番,而怒火难以遏制,再亦顾不得许多,其周身的气势喷涌而出。仿佛高山卷起了一阵旋风,暗淡的山洞内可见黑雾生出了阵阵涟漪,森森寒意于这一霎席卷开来,势将淹没所遇到的一切。他张口喷出一道剑光,怒喝声随之响起——

“还我孙儿命来——”

浓郁的杀机令人惊悸难奈,秋采盈看了一眼那处黑泉,踌躇了下,还是匆忙躲至一旁。

“**是孙儿?”有些懵懂的林一,不及多想,金色的鳞甲瞬间布满了全身乃至双颊。其双手握紧了铁棒,蛮横的力道自体内的龙丹源源而出。双眉倒竖,眸子闪烁着赤芒,他猛然抡起了铁棒,“呜——”的一声便迎了去。

“轰——”的一声,黑色的棍影与剑光撞到了一同,山洞内犹如落了个炸雷。耀目的光芒之中,飞剑被磕飞了出去,卫从的身形随之晃动了下,已是满目的错愕。而林一则是连退了十几步,这才堪堪站稳。晃动了下麻木的手臂,再次握紧了铁棒,他淡淡翘起了嘴角。

见状,旁观的秋采盈心惊不已,余悸难消。那个卫从应是金丹前期的高手,而林一是金丹修士无疑,方才还是灵力受阻的容貌。可两者交手之后,前者占了风,而后者单凭一根铁棒便不输阵仗。

紧紧盯着那根黝黑的铁棒,秋采盈暗吁了下。恍然中,她心头泛起一丝甜蜜来。林一,真是难为了的良苦用心!那一刻,若是本人没有收住飞剑,怕是会生死逆转!

少了杀心,多了生机。一念生,一念死,不外如是!〖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五百一十六章 敌手

挟着怒火的一击,竟是无功而返。〖 h a o 1 2 3 中 文 网 〗卫从沉静了上去,并重新打量着这个仇人。或许,这亦算是个对手!

这个林一不过是金丹初期的修为,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力气!那凶悍而诡异的气势,凶猛而凌厉的杀意,怕是金丹中期的修为亦不过如此!而其筋骨之强,力气之大,于修士中仅见!

飞剑在眼前盘旋着,剑身无恙,使得卫从放下心来。而初次交手之下,本人并没占什么便宜,使其难免羞怒。哼!莫以为凭着一根铁棒便能周旋下去!修士相争,最终还是修为的比拼!我倒是让看看什么叫作高手!

当卫从于心中发狠的时分,一二十丈外相峙的那一人亦在摩拳擦掌!

目光擦过手中的铁棒,那面一道簇新的剑痕触目惊心,可林一还是心头大定!初次与金丹前期的高手对阵,硬碰硬来了这么一回,并无想象中的溃败。除却手臂稍有酸麻之外,周身无恙。

气机不畅,法力难继?不错!若是寻常的修士,陷身于这黑雾之中,怕是要负隅顽抗了!可林一的《升龙决》之‘灵龙诀’成之后,气海之中仿若有了两个金丹。而那龙丹为正阳至极,已是超出此界的存在,又怎会畏惧这阴煞之气。

当拳头有了话的分量,林一斗志大盛!他再次抡起了铁棒,身形一动便扑了过去,口中喝道:“卫从,再来——”

黑色的棍影,如乌云压顶。卫从冷哼了一声,不作退让,反而伸手抓去,一条四五丈长的金龙脱臂而出。其飞剑趁势而下,如一道闪电劈向了林一。

见对方祭出了正阳金龙手,身在半空的林一未作迟疑,手中铁棒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的那一刹,从其臂霍然飞出一道焰光,继而化作一条五六丈长的赤金焰龙。随着一声低沉而摄人心魂的龙吟声响起,一金一赤,两条龙影霎工夫撞在了一同。

与此同时,卫从的飞剑后发先至,已抢先一步到了林一的面前。而后者不管不顾的将铁棒砸下,却是张口喷出一道剑光——

“当——”的一声大响中,卫从神色微变。他的法宝飞剑去势快疾,却为对方吐出的一把金剑所阻。而那来势迅猛的铁棒到了头顶——

卫从神色阴沉,脚下不肯前进一步。与一个金丹初期的子对阵,前进半步亦是丢人!他眸中厉色一闪,张口又喷出一物。而其手更不肯闲着,袍袖甩动间便是三道剑光飞去——

手中的铁棒行将砸在卫从的头,一尊丈许大的方鼎倏然拦在前方。电光火石间,又是三把飞剑又以、中、下之势袭来。本想着以力欺人,转眼成了骑虎之势。危殆关头,林一双目赤芒闪烁,身的玄天盾透体而出;双臂使出了十成的力气,身形带起一道龙影,他猛地大喝一声:“呔——”其喝声将起的一瞬,又是“轰——”的一声,接着便是“当、当、当”的震响。

铁棒砸在了方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难奈巨力的反噬,林一往后连翻了几个跟头,还是躲不过飞剑的来袭,尽为玄天盾所阻。

而那尊方鼎虽是挡住了凶猛的铁棒,却是“嗡——”的一声摔落下去,复又变作巴掌大的样子,被卫从伸手接住。稍稍怔了下,心神莫名恍惚着。他忽而一惊回过神来,随即怒骂——

“心爱,竟敢惑我心智,还毁了我的正阳鼎……”

正阳鼎,乃是正阳宗的专有之物。其本来只要五尊,为一峰四阁的阁主一切,实乃不可多得的防身法宝,又怎会被随便击毁。可黝黑的鼎照旧,却是法力受损,怕是要在金丹中蕴养几日了。

卫从是心疼他的正阳鼎,而倒卷着身子落下的林一,却是一脸的无法。玄天盾阻住来袭飞剑一击后,已然碎裂;金龙剑与赤金焰龙稍占风,可一时难以取胜。

见对方于惊诧中发出了飞剑与金龙手,林一趁势双脚站定。手的玄金铁棒换作了金龙剑,他这才猛喘了一口粗气。

铁棒再是凶猛,却难以撼动卫从的根本。本想借助‘幻瞳’之威借机偷袭,却还是白费无功。这便是彼此修为相差太多的缘故!对此,林一深有体会。再这么一个劲的使蛮力,只会将本人累趴下。而若是论法术神通来,他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是无论如何比不一个金丹前期的成名高手。如此下去,情形不容悲观。

林一暗自计较的时分,卫从则是错愕不已。方才的几个回合,他是没占一点儿便宜。而对方还有什么手腕尚未可知,若想取胜并将其斩杀,恐怕要费一番周折了!这还是金丹初期的修士吗?怎会如此的顺手!不过,昔日时机难得,断然不能罢休!

一个金丹前期的高手,一个金丹初期的后进,这二人相拼,最终的胜负应该没有悬念。可不愿就此罢手的,绝非只是其中一人。回首看了一眼来时的那个洞口,林一又转而冲着秋采盈道:“还是分开此地为好,以免殃及本身!”话之间,他手的金剑有光芒闪烁,倏然化作有数道若有如无的金光飞了出去,转眼又消逝在山洞的各个角落中。

从此处脱身不难,可林一还不想逃!这是前往大夏所遇到的第一个真正的对手,他想养精蓄锐一战!这不是轻视敌手,而是要看看本人有多强!只是,应敌的手腕还是少了些。

林一的举动异常,山洞内杀机愈盛。神色中带着几分怀疑,四下打量一番,卫从冲着对方冷哼了一声,道:“金龙手有些诡异,法宝飞剑颇显不俗,玄天盾威力尚可,铁棒应为玄金炼制,算得稳固。只不过,方才发挥的功法修为,既不是来自正阳宗,亦不是来自玄天门,更非大夏任一家仙门一切。不知还有何手腕,对此,卫某人颇为等待!”

不知觉间,卫从变得慎重起来。见秋采盈尚自踌躇,他有些不耐烦地又:“这辈应是来自黑山?勿要在此碍手碍脚,速速离去!“

闻声,秋采盈的秀眉微蹙。其脚下一动,却是舍弃洞口不去,而是直奔那雾气翻涌的黑泉。出人预料的是,她一脚踏向泉水,还不忘冲着林一匆匆投了一瞥。

秋采盈消逝在了泉眼之中,颇为诡异!山洞内,余下的两个对峙者却不为所动,各自盯着对方,蓄势以待。

“林一,让卫某看看还有什么本事!“话间,卫从身的气势有了不同。他双目炯炯,青髯飘动,身边盘旋的飞剑,忽而耀出夺目的光芒,瞬间映亮了整个山洞。

金丹前期的高手,绝不容觑!这才是真正的卫从!

林二心头暗懔,神色凝重。他渐渐举起手中的金剑,一股暴戾的气势沛但是出。随之有暗淡的金光闪烁,在其身后呈现出一个足有丈余大的虚幻龙首,狰狞而残忍。

“砰——“一声细微的爆响,突然击碎了山洞的沉寂。两股不同而又强盛的气势相撞到了一同,黑雾登时云消雾散。周围弥漫着是,惟有浓重的杀机。

黑水崖地下的数百丈深处,这个庞大的山洞之内,一场生死相拼在所难免。而就在一对仇家行将动手之时,彼此皆神色一变……〖 w w w.h a o 1 2 3.s e 〗

第五百一十七章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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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更为弱小、亦更为蛮横的神识突如其来,随之一声厉喝响起——

“卫从莫走!待本宗清算门户……”

来人并不生疏,他怎会来此……?心念急转之间,林一又是一怔。〖 w w w.h a o 1 2 3.s e 〗-卫从竟是分毫不作耽搁,一头扎入了那处黑泉,山洞内只留下他带着怨气的话语声——

“林一,我后会有期!”

情形突变,林一不及多想,脚下一动便冲向黑泉。而下一刻,一个轩昂的身影出如今了山洞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自言自语,跑的倒是挺快!

……

黑泉之中,并非真正的泉水,而是凝聚不散的黑雾,由下而,渐渐升腾。

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出如今了脚下,神识中并未发现卫从以及秋采盈的身影。手持金龙剑,林一带着心往下落去。转眼便至十余丈深处,洞||穴陡然狭窄起来。仿佛井底普通,不足三尺大的地方,黑雾愈发浓郁,透着令人心悸的阴寒之气,持续往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未至井底处,林一身形转动,适时钻入了与之相通的一个洞口。不及四下打量,他循着眼前的山洞便往前疾奔。而被其舍在身后的那个三尺洞口下方,乃是另一个不易察觉的洞||穴,黑雾重重中,一个白色的人影若隐若现。

……

当山洞再次豁然变大的时分,一条地下河出如今了林一的面前。他正欲设法离去,一个熟习的嗓音,不失机遇的在身后响起——

“呵呵!相请不如偶遇!林一,可否与晏某人同行!”

闻声,林一只得止住了脚步,渐渐回转身来。来人是正阳宗的现任宗主,老熟人晏起。他踏空而行,瞬息间便到了近前,不及落下身形,便满面春风的笑道:“自黑水崖路过的时分,偶感山下有微弱的气机波动,这才循迹而来。本以为可以抓到卫从,却未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故人!呵呵!真是不测之喜!”

地下河的岸边,晏起于三丈外停下了脚步。林一悄然笑了下,拱手道:“与晏宗主不期而遇,幸甚!”

见林一神情淡淡,晏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冲着对方下打量一番,他手扶青髯点了点头,颇为欣喜的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只安然无恙,还修成了金丹,当真是可喜可贺呀!我身为正阳宗的宗主,岂可任独自在外飘荡而受人欺辱。方才若是来晚了一步,岂不酿成了大错!”

“如此,多谢了……”对方的话到了这个份,不由得林一不出声。

晏起背起了双手,带着傲然的神情又:“林一,随我回山!且不丹阳山已非往日,更有的故人与先人在惦念着!”

“先人?”林一有些不解。惶惶了有数年,仇人不少,故人亦有几个,可这先人又从何处而来?

“不用多想,回山便知!”晏起不容置疑地一挥手,只待林一应声。

丹阳山已非往日!眼前的晏宗主,又岂是昨日那个晏阁主!林一沉吟了下,干脆将话挑明了,道:“晏宗主之关切之情,使人感佩莫名!可黑山宗的公冶平与公冶莫,乃是我林一的生死仇人,自当前去黑山一探,以期寻得报仇之机!故尔,待日后闲暇之时……”

不待林一将话完,晏起出声将其打断:“不用多,晏某随走一趟黑山便是!”他转而脚下升空,扬声又:“不是遁术了得吗?随我来……”

看着晏起没入石壁中不见了身影,林一悄然皱起了眉头。他稍作忖思,身裹起一层黄|色的光芒……

穿过数百丈的石壁之后,林一再次回到了地。大雪照旧,茫茫的天空中傲立着晏起的身影,有盛气凌人的话语声响起——

“此去,只待遇见的那二人,晏某当为亲手杀之!”

林一踏着一把寻常的飞剑来至空中,冲着晏起拱手示谢:“不用晏宗主代劳,我……”谁料,他的话再次被打断,对方自矜一笑,道:“据悉,公冶平乃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公冶莫,便是当初于我丹阳山潜伏的那个外门弟子,乃公冶干之族弟,已是金丹前期的修为。以为杀得了他们……?”

见林一默然,晏起又不无宽慰地呵呵笑道:“有正阳宗为撑腰,无需担忧!随我走……”他脚下轻迈,踏空而行,好似融入到了这漫天的风雪之中,无声无息间便消逝在远处。

元婴修士,果真是不同凡响!御空而行,遁速惊人!林一咧咧嘴,神色没有一丝的愁容,却还是竭力御剑跟了去。

晏起曾留意林一脚下的飞剑,后者却不愿什么。一路,二人无话。

一个多时辰当时,那漫天的飞雪不知于何时停了上去,莽莽苍苍的雪山深处,一座通体莹白的万丈雪峰高耸挺拔,气候非凡,惹人注目。

晏起自顾呵呵笑了一声,对身后的林一不作分,而是直奔那山峰而去。未至近前,他便扬声断喝:“公冶莫、公冶平何在——!”其话语声高亢入云,声震千里,附近几处雪峰难奈其势,于“喀喇——”作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