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41部分阅读(1 / 1)

作品:《寻秦记

项少龙涌起要把朱姬丰满诱人的身体搂入怀里的强烈冲动,苦苦克制了自己后,柔声道:“太后请勿多心,微臣和政储君仍是像以前般那么敬爱你的。”

朱姬凄然摇头道:“不同了!唉!我朱姬究竟犯了什么错,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所有男人都要离开我,现在连儿子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项少龙暗忖她的话不无道理,先是吕不韦把她送了给庄襄王,接着是庄襄王给人害死,而在某一情况上又似再由自己把她送了给缪毒,累得小盘再不视她为母亲,所以她现在虽是掌权的太后,心境却绝不快乐。

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朱姬猛地转回身来,脸寒如冰道:“项少龙!我对你已完全绝望,以后休想我再像从前般支持你。”

项少龙暗叹这就叫因爱成恨了。但若非朱姬有了缪毒,她绝不会变得这么厉害。而且肯定缪毒表面虽和自己关系良好,其实暗中却不断离间他和朱姬。说到底,缪毒只是个卑鄙小人。

禁不住心中有气,冷然道:“太后言重了,由邯郸来此后,我项少龙有那件事不是为太后和储君着想,今天竟换来太后这几句责备话。”

朱姬勃然大怒道:“好胆!竟敢挟恩来指责我!”

项少龙亦无名火起,愤然道:“我项少龙何时挟恩要求过太后什么事?太后说一件出来给我听吧!”

朱姬登时语塞,旋又变脸叱道:“你是什么身分,竟敢这样和哀家说话?”

项少龙气道:“你是太后,我是臣属,什么身分都没有,但太后明知我心中对你是怎样的,只是碍于形势,又念着先王恩典,故而不敢作出逾越的非份之想,但你却偏要怪我忘情负义,这又算是什么呢?”

(www。。).

朱姬怒瞪着他,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显是心中非常激动。

项少龙一点不让地回望她,心中更是愤怒难平。

好一会后,朱姬平静下来,垂下头去,幽幽道:“对不起!我竟会这样向你大发脾气,但人家心中确是充满怨恨。”

项少龙亦心生歉疚,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对和无礼吧了!唉!我真不明白为何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朱姬移前三步,到了和他气息可闻的距离,仰起俏脸,美目亮闪闪地看着他道:“少龙!我们可否重新开始,你该清楚人家对你的心意。无论你怎样顶撞我,我始终难对你狠下心来。”

项少龙愕然道:“那缪大人怎办呢?”

朱姬娇躯剧震,玉容变色,由美梦和幻想中掉回冷酷的现实里。

项少龙知她对缪毒已是泥足深陷,比嬴盈对管中邪的迷恋还要厉害,心中虽有解脱之感,但仍涌起一股怅惘无奈的情绪。

朱姬神色数变,最后回复先前冷傲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哀家确是失态了,听说你要和管中邪再决胜负,假若胜了,是否打算娶吕娘蓉为妻呢?”

项少龙淡淡道:“吕不韦肯把宝贝女儿嫁我吗?”

朱姬叹了一口气,徐徐道:“哀家累了,少龙你可退下了。”

项少龙离开王宫,马不停蹄赶回乌府,与十八铁卫换过衣服后,乔装为平民百姓,在他们放哨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赴图先之约,不一会两人又在那幢房子见面。

图先欣然道:“少龙你真厉害,连莫傲都给你算掉了老命,现在吕不韦被迫事事均倚重了图某人,使我更清楚这奸贼的布置。”

接着神色凝重道:“但少龙最大的失着,就是找蒙骜说话,今早吕不韦把王齿、王绾和蔡泽都找了来商议,看来很快会有所行动,我真为你担心。”

项少龙先认了错,才把王齿一事说了出来。

图先呆了起来,好一会始道:“看来少龙仍是鸿福齐天,这也是一失一得。但千万要小心,吕不韦的性格嚣张冲动,一计不成,必有另一计随之而来。”

项少龙冷笑道:“只要他不敢公然举兵,我怕他什么?图管家放心好了。”

事实上,图先对他亦非常有信心,话题一转道:“你自那天在田猎场大挫了管中邪的威风后,吕娘蓉对管中邪冷淡多了,使吕贼和管中邪均非常苦恼,怕她会欢喜上了你,这妮子骄纵惯了,像嬴盈般从不顾大局,少龙可设法利用她,说不定可收奇效。

项少龙叹道:“管中邪可以不择手段,但我那有他这种本事?”

图先肃容道:“对不起!我忘了少龙乃守正不阿的正人君子。”

顿了顿再道:“少龙今趟去追杀田单,竟徒劳无功,真教人惋惜。”

项少龙摇头道:“这是谁说的?我早在楚境追上了他,还把他干掉了,过程非常顺利。”

图先愕然道:“怎会是这样的?昨天田单才使人捎信来给吕贼,说他已和旦楚安然返回齐国,与吕贼约定他攻燕时,吕贼则攻打韩国,使赵、魏难以援燕。”

项少龙立即遍体生寒,想到又给田单算了一着。

田单不槐老奸巨猾,事实上离开寿春时,早和替身掉了包,他自己与旦楚等由陆路溜回齐国,而替身则连楚人都骗了。而这正是田单突然离开寿春的原因。

这替身不但样貌像田单,连声音都没有破绽,又肯为田单献上生命,使自己变了个要把名字倒转来为的大傻瓜。

图先见他神色不对,追问下才知事实的经过,安慰他道:“不可能每事都能尽如人意的,少龙你破了齐楚的联盟,已对田单和吕不韦都做成了非常沉重的打击。

若李园是有见地的话,便会牵制田单,教他不敢攻燕。”

项少龙心中担心的却是善柔,一个不好,她说不定会真的落到田单的魔爪里。

(www。。).

想到这里,刚稍为平复的心情又被破坏无遗,还要立即通知小盘等各人,让他们知道追杀田单的任务,终于彻底失败了。

图先安慰了他几句后,续道:“管中邪这半年来每天早晚都花上整个时辰练剑,准备雪去被你迫和之耻,此人心志之坚毅,乃图某人平生仅见,少龙若没有把握,索性托词不想娶吕娘蓉为妻,放弃与他比武,包保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项少龙心中苦笑,图先和嬴盈说话的口径如出一辙,显是管中邪真的剑术大进,令图先和羸盈都怕他不但输掉这场比武,还要把命赔上。

项少龙虽知道他两人的劝告不无道理,但更清楚知道,若因怕输而不敢应战,那他以后都休想在吕不韦和管中邪前抬起头来做人。

想到此处,心中涌起强大的斗志,微笑道:“不!我一定会赢的!”

第十章 星河夜话

返抵官署时,刚把田单尚未授首一事告诉了滕翼,后者为之色变时,荆俊匆匆来到,劈头道:“吕不韦准备进攻牧场,正在调动人手。”

两人再无暇去想田单的事,骇然道:“你怎会知道?”

荆俊坐下道:“刚才小恬偷偷来找我,说他听到他老爹吩咐一名心腹将领。着他由亲兵中调集二千人,与吕老贼的家将组成联军,扮作马贼抢掠牧场。务要将我们杀得一个不剩,哼!想不到蒙骜愚蠢至此,我们定不可放过他。”

滕翼神色凝重道:“这非是愚蠢。而是够狠够辣,若让他们得逞,有吕不韦在只手遮天,谁能奈得他们何?若连都骑军都落到吕不韦手上,那时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吗?幸好我们一直在加强牧场的布置和防卫,他们对我们的真正实力又一无所知,最近更加建围墙,所以我们绝非没有一拚之力。”

项少龙道:“蒙骜深悉兵法,手下尽是能征惯战之士,吕府家将又达上千之数,若调五千人来,那兵力刚好在我们一倍之上。若非有小恬通风报信。骤然发难,我们说不定会吃大亏,现在情况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滕翼色变道:“不好,蒲布和刘巢两人今早率领的二千人,刚出发了到塞外去,现在我们实力大减,形势非常不妙。”

项少龙一震道:“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滕翼叹道:“这是乌大爷的意思,大哥急需援军,所以匆匆整顿好行装后。立刻就上路了。”

荆俊道:“不若在都骑或禁卫中秘密抽出人手去帮忙吧!”

项少龙断然道:“万万不可:只要略有异动,定瞒不过吕贼耳目,况且我们的精兵团亦不宜杂有外人,致减低了作战效率。倘若牵连到小恬,就更不妥当了。”

荆俊点头道:“我差点忘了说,小恬只是想我们立即逃命。他根本没想过我们有能力应付他的老爷子。”

滕翼涌起豪气,沉声道:“我现在立即赶返牧场。疏散妇孺,好好布置,三弟和小俊明早才若无其事的回来,千万莫要惊动任何人,更不可不接寡妇清到牧场去。这一仗的胜数全在当敌人认为他们是以有心算无心时,我们反算了他们一着。”

项少龙平静下来,点头道:“我明白了,今趟我们就让吕不韦、蒙骜、管中邪一起栽个大跟斗好了。”

项少龙返家后,将田单未死的事和吕不韦先策动王齿来对付自己,又准备偷袭牧场的事告诉三位娇妻,连纪嫣然都听得为之变色。

赵致好梦成空。加上担心善柔安危,连饭都吃不下去,躲入房内垂泪。

项少龙劝了她一会后,出来与纪嫣然及乌廷芳计议。

纪嫣然叹道:“田单那替身太懂作态了。而音容神态更是唯肖唯妙,把我们都骗过了。”

乌廷芳苦笑道:“若非几可乱真,这假田单就绝无可能在田猎时瞒过这么多人。”

项少龙心中大恨。若比奸谋,自己确逊这老贼一筹,不过这招移花接木之计,主要针对的却是楚人而不是他,岂知自己却偏中了此一奸计,可见天意难测。

纪嫣然勉强振起精神道:“幸好清叔他们一直在牧场中制造少龙发明的种种兵器,今趟将可试试它们是否有实效了。”

项少龙想起了那些加了料的兵器和甲胄,为之精神一振。想说话时,周薇挟着一卷帛图,容色疲倦,但秀目却透出兴奋之色地来见他。

纪嫣然欣然道:“小薇接到你的指令后,日夜不停地去设计假黑龙,看来是终于有成绩了。”

周薇谦虚道:“全赖夫人提点!”

项少龙接过帛图,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满了令人惊叹的设计。

周薇坐了下来,解释道:“这黑龙共分十八截,以牛皮制成,每截藏一人,只要用手拉着,便可连成一条黑龙,在水面上载浮载沉,但造出来后。必须经过一番操练,才会不出漏子。”

又解释道:“在龙脊下均有气囊,注满气时,将可轻易在江面载浮载沉,但若戳破气囊,便可由水底离开。”

项少龙大喜,与纪嫣然和周薇研究了整整一个时辰,想遍了所有可能会出问题的地方,再作了改善后,才回房睡觉。

次日醒来,项少龙和荆俊率领都骑内的乌族亲卫。带同纪嫣然、乌廷芳赵致、项宝儿、田氏姊妹等浩浩荡荡起程回牧场去。

都骑则交由乌果负责。

项少龙先行一步,与十八铁卫往接琴清。

琴清正在府内等候,见他到来,欣然随他动身起程。

这充盈古典美态的绝世娇娆,一身雪白的斗篷毛裘。还挂上了挡风的面纱,其风姿绰约处,把荆善等都看呆了。

项少龙与她并骑而驰,暂且抛开吕不韦的威胁。笑道:“琴太傅今天特别美呢!”

琴清若无其事道:“尽管向我说轻薄话吧。”

项少龙开怀道:“琴太傅挂上面纱,是否怕给我看到羞红了的粉脸儿呢?”

琴清一生贞洁自持。何曾有人曾这样直接逗她,大嗔道:“你给我规矩些,否则人家在路上再不肯和你说话了。”

项少龙吓了一跳。连忙把下面的话吞回肚内去。

琴清“噗哧”娇笑,欣然道:“原来项少龙的胆子并非那么大的。昨天太后又找你去说些什么呢?”

项少龙愕然道:“看来宫内真的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

琴清淡淡道:“太后在宫内毕竟时日尚短,宫内大多数仍是华阳夫人的旧人,所以项少龙你若做出口不对心的行为,定瞒我琴清不过,现在勉强算你合资格了。”

项少龙油然笑道:“琴太傅勿要怪我言语冒犯,照我说琴太傅才是口不对心,你那颗芳心其实早系在项某人身上,偏是小嘴儿却便不肯承认。哈!”

琴清丝毫不为所动道:“男人总爱自狂自大,项太傅亦未能例外。今趟之行,我只是为陪嫣然、廷芳和致致,项大人怕是误会了,才会如此满口胡言,琴清念在此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