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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新剩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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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听刘娟讲,刘林进大学之前,课余时间都是在县里的一家花炮厂打零工以挣取家用。他执意要过去一看,过去了,看到的却是一间食品加工厂。原来花炮厂在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爆燃事故,之后再无法经营。而此地经过数年的沉寂,后来在县政府优惠的招商引资政策下,被一投资商相中,两年前建了现在的这家食品加工厂。

所谓往事如烟,有的事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比如曾经的那家花炮厂。刘林自己常常有一句话,有些事当时的感觉很可能生不如死,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再回头去看,其实也就这样,没什么大不了。

不知她现在再回了头看自己对父亲的爱恨,是否已经释然。

第48节

刘娟的回答是,在他来找她之前,一定还没有。因这十年期间刘林返乡无数次,却一次也未来找过她。可见十年前的约定还在她心里,而对父亲的爱恨也不曾真正放下。

十年前,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后,刘林来找刘娟。她们也像他和刘娟现在这样,慢慢地走在县城拥挤的街道上。

刘娟轻轻勾住刘林的腰,这是她能够给予的最好的安慰,在她身旁,给她力量,而不是用空洞的言词烦她。

刘林将路边的一颗石头踢去很远,然后突然就道:“刘娟,我以后不再见你。”

刘娟愕然:“为什么?”

刘林仰起脸庞,在初冬的阳光里,如斯苍白,但她笑着,道:“我要忘记过去。但你就像我的记忆棒,脸上也都写着我的过去,对着你,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以前的那些事。就只好不见你了。”

她当时无法理解,但还是答应了刘林的要求,以后不再见面。后来当她的思想越来越成熟的时候,也就越来越理解刘林,终于明白,忘记她,是刘林忘记过去,继续往前生活的唯一选择。

她的落寞与不解,刘林明了,再道:“也不是一辈子不见。”

她忙问:“那什么时候会见?”

刘林想了一下:“等我真正放下以前的事,我一定会去找你。”

于是约定,不见面,不通电话,不以任何的方式相互联系,直到刘林真正放下以前的事。

分手的时候,刘娟想起来一件事,道:“有一件事以后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也一定会告诉你。”

刘林:“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爱我们的人出现了,一定要告诉对方。”她只是执著于少女的那种情怀,与最好的朋友,分享拥有爱人的喜悦。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浪漫。

刘林没有轻易地给出承诺,她想了许久,才道:“如果有一天真有这么一个人,他一定会来找你。”这一句话,刘娟也是后来才琢磨透,真正爱一个人,就会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而刘林的过去都在她这里。

刘林再道:“到那时我也会来找你。爱我的人,我绝不让他为我担心。”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的爱深到补足了她伤残的心,使她容易忘记伤痛;另一种可能就是为了不令爱自己的人担心,她假装忘记。无论哪一种,对于刘娟来讲都是一个好的信息,因为只要有爱,她就可以放下,这比起让她自己慢慢地消化,慢慢地试着忘记,希望要大很多。

其实刘林并不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所以在上公车的前一分钟,她淡笑着对刘娟要求道,“祝我好运!祝我能找到一个爱我的人!”

刘娟认为,依现在的状况看来,刘林终于拥有了一个好运,因为找到了爱她的人。她吐一口气,心情轻松。担做别人伤心的记忆棒,尤其那个别人是自己的至友,很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她被整整折磨了十年,终于到今天可以结束。

两情相悦

陆西若返深后,连着好几天都去找刘林,但一直未见着人。刘母只说刘林都是深夜回来,一大早就出门,做了好几份工作,具体做些什么她并不清楚。

问杨杨和苏月,一样不清楚。住那么近,她们都有十来天没看见她人影。

苏月道:“这家伙为了钱简直抽风了。”

加上两人对他的偏见一直就在,就算知道刘林的行踪也不会愿意告诉他,更何况她们现在是真不清楚刘林的日程安排。自她从九寨沟回来,和她们呆在一起压根就没有一次超过十分钟的记录。

金谷得知他已回到深圳,赶紧过来找他打听麦琪和小亮的消息,他以为陆西若是去内地寻找小亮。

小亮的事,陆西若另有托人在处理,截止到目前的信息是,麦琪带着小亮去了西部地区。陆西若想起麦琪老家在西安,即请所托之人立刻追去西安,估计再过两天便有确实的消息。

而陆西若此时从金谷嘴中也得知了刘林将要与吴事结婚的消息。他呆住了。老实说,他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是当他想要回头的时候,刘林可能已经背道离去。而现在的状况正是如此。

现实生活不是小说,也不是肥皂剧,令他有机会去搅乱他们的婚礼,将新娘从神坛上拉下来,带了她落跑。事实上,面对了三十几年的老友,就算给他肥皂剧的机会,相信他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其实冷静下来后,仔细地思虑,他无法保证自己对刘林的爱会深过吴事,也就是说如果他决心今后要给刘林安定,小心地呵护她,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害,那么吴事只会比他做得更好。所以选吴事做婚姻的对像强过选择他。

只有这么放下了,尽管他并非心甘情愿,但他现在尚无暇顾忌自己的感受,他只希望她能安定下来,有一方可靠的肩膀可以依赖,而这一些吴事都能给以满足。

再过两天,去吴事的摄影店。

吴事正与女店员在嬉闹,话语动作略显轻浮及带有挑逗性。真要找一词来准确形容,实际上就是在打情骂俏。

在陆西若眼中,吴事这是故态复萌。风流多情原是吴事的本性,搁以前,他当然不在意。又如果与吴事有婚姻之约的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那眼前的这一幕也与他没有关系。关键是现在与吴事有婚姻之约的是刘林,陆西若也便无法视而不见。

吴事看见他臭了一张脸,笑道:“这又是谁惹你了?好几月不见,一见面,你就给我臭脸。”

陆西若对女店员道:“我有话要和你们老板讲。”

女店员有点被他吓倒,在吴事的示意下,赶紧跑掉。

吴事给他冲了杯咖啡,把椅子移至他跟前,坐下,拍拍他肩膀,道:“是不是小亮还没有消息?”

陆西若道:“我今天要和你谈刘林的事。”

吴事诧然,片刻道:“行。我也正想找你谈这事。不过今天是你先提起,所以你先说。”

陆西若道:“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你还会受到别的女人的诱惑,就绝不染指刘林。现在又算什么?”

吴事有些模糊,道:“没错,我是说过这话。但你能不能说明白点?我不懂你的意思啊。”

陆西若提高声音:“我问你和刚才那女的是怎么回事?”

吴事还是迷迷糊糊,道:“没什么呀。就是一起开开玩笑。”略想了一下,回过味来,又道,“我明白了,你以为我和她乱来是不是?你可别弄错了,我是风流,可我不是滥风流。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和她有什么,你也用不着反应这么大吧?男未婚女未嫁,互相沟通沟通,这犯法吗?”

陆西若气道:“男未婚?!”

吴事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他的邪火哪来的,道:“我本来就未婚。”

陆西若狠狠地道:“吴事,你要继续这样子,就别想和刘林结婚。”

吴事愣了半晌,舒一口气,边吊起眉梢好笑地打量他,道:“说了半天,原来是打抱不平来了。你听谁瞎说的我要和刘林结婚?”

陆西若犹疑,金谷不会无中生有,所以此事必非空穴来风,可是看吴事现在的神情,又似真无那回事。

陆西若道:“金谷。”

吴事骂道:“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造谣了?”又转对了他,无比沮丧,道,“我和刘林的事,别提了,我是向她求了婚,可她压根就没答应。你也清楚她这个人,说一是一,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什么时候也别想她改过主意来。”紧盯了陆西若,缓缓地再道,“更何况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说这一句,他就是想要试探陆西若的反应。

陆西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话说得很不利索,而且很显然只是在机械地重复吴事的话。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态,或者是来不及掩饰。

吴事满意了,再拍了拍他肩膀,道:“她喜欢你。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我知道你对她也有感情,而且不浅。这年头,酸一点说,两情相悦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只要别再整一个排的备用女人,这事就十之八九了。”

这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对陆西若来讲简直就是天堂地狱地跑了一个来回。此刻他还在天堂的云端里晕乎着,吴事后面讲了什么一句也听不见了。

直到吴事伸手拍了拍他脸颊,他这才从云端掉了下来,脚踏地上了,心也踏实了,没别的想法,就是想着赶紧见着刘林,将她抱紧了,这辈子再不兜圈了。

表白

陆西若还是一直未能找到刘林,有时候就是如此,越是心急着想见一个人,就越是遍寻了都不见。

一天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后,直接去找刘林,又是未能见到。他就一直呆在她家里等,却是等到深夜十二点还不见她回来,打她手机又一如既往地仍是关机。她从早到晚地呆在外面,手机供电不足,关机很正常。

第49节

不过,之前刘林有打电话给母亲报备,说她晚上要去找一个朋友,可能很晚回家,让母亲早点休息,别担心她。

看时间已过十二点,而他又是一副还要等下去的样子,刘母便将刘林的这番话转达了给他。陆西若一方面见实在太晚,另一方面,他要继续呆下去,刘母一定也无法安稳休息,就只好起身离去。

但他没有直接回家,中途绕去玉敏的酒吧喝酒。直呆到凌晨三点,这才回去。

车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值勤保安将他截住,告知他,有一位姓刘的小姐一直在保安室等他。

陆西若泊好车去到保安室,在沙发里睡得正熟的刘姓小姐却正是刘林。他满世界地找她,她却原来一直就在自己的家门口呆着等自己。老天就是喜欢捉弄人。

他还在错愕之际,保安已经将刘林叫醒。

刘林迷迷糊糊了一阵,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一眼看到他,道:“你回来了。”习惯地打开手机看时间,却才想起来手机早都没电。

陆西若走近去,抚住她脑袋,叫:“刘林。”

刘林不习惯他突然如此温柔,也是不习惯异性对自己如此亲昵,反射似地将身子偏开,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这动作太尴尬,令自己尴尬,令陆西若更尴尬,可她又总不能再凑回去,只得讪讪地笑一下,道:“我找你拿点东西,就是小q的那盘录像。”

她自然不知,自己下意识地闪避这一动作对陆西若是怎样的一种打击,那无疑是往他的一腔热情里泼了一盆冰水。

陆西若默然起身,走出保安室。

刘林跟在他后面,直到他家门口,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道:“陆西若,你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那样。”

陆西若站住,道:“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上次丢下你不管那件事,你就是这种人,什么事都记一辈子。”这一些话该是他潜藏在心底的话,今天有一个契机,给兜出来了。他本要说的并不是这些。他应该说“是,我是生气。”或者“我就是小气。”之类,无论如何,不该是这些。

刘林呆呆地看他,好一会才道:“我并不是什么事都会记一辈子。”

她记住的一直都只是来自所爱之人的伤害。并不是她对其他人容易宽容,而对自己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