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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犬夜叉之综漫

“绮礼,你将以派遣的形式,从圣堂教会转属到魔术协会,成为我门下弟子。”

远坂时臣用公文式的口吻继续往下说。

“转属……吗?”

“正式的文件已经下来了,绮礼。”

说着,璃正神父拿出了一份文件。对象是言峰绮礼,落款是圣堂教会与魔术协会的联合署名。事情昨天发生而文件今天就送到这里,效率高得让绮礼吃惊。

从中可以看出,一开始没有任何征询绮礼意见的意思,不过绮礼也不太在乎,本来他就无所谓。

“以后你就住我在日本的家里,开始日夜修炼魔术。下一次圣杯战争是三年后,到时你必须成为一名可以合格地驾驭servant的魔术师。”

“不过——这难道没问题吗?我公然拜你为师的话,之后即使反目,别人依然怀疑你我会私下合作吧。”

时臣冷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不了解魔术师。一旦涉及利益,师徒反目成仇乃至痛下杀手对于我们而言也是家常便饭。”

“啊啊,原来如此!”

虽然绮礼没打算去了解魔术师是什么,但他也十分了解魔术师这类人的特质。作为一名执行者,他已经多次与“异端”魔术师交手,死于他手上的人数也不止一二十人。

这些人里面,穷凶极恶谈不上,可是人伦常理之类的东西,对他们是彻底无效的。最疯狂的一个,他甚至亲手处决了一个侵犯了自己女儿,以求获取拥有纯净魔术师血脉的后代的魔术师。当然,包括他和他的女儿,还有那个寄予厚望的孩子,都被绮礼亲手处决了。

“好了,还有其他疑问吗?”

既然时臣最后这么说,绮礼就把一开始就藏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只有一点——您说‘master’的选择取决于圣杯的意思,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时臣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绮礼会这么问,他稍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回答。

“圣杯……当然是优先选择那些更迫切需要它的人。要举个例子的话,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优先选取我们三大家族的代表人。”

“那就是说所有的‘master’都有渴望圣杯的理由?”

“其实也不局限于此。圣杯的现身要求有七名‘master’,如果接近期限还没凑齐人数的话,本来不会选上的一般人也会得到令咒。这样的例子过去似乎也出现过——啊啊,我明白了。”

正讲着话的时臣,似乎从绮礼的疑问中得到了提示。

“绮礼,你还不理解自己为何被选中吧?”

绮礼点点头。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他怎么会被“满愿机”这类东西选中。

“嗯,确实有点不可思议。要说你和圣杯有什么联系的话,也就只有你父亲担任监督这一点了……不,可以这么想,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呢。”

“此话怎讲?”

“也许圣杯已经看到了圣堂教会在背后支持远坂这一点,如果教会的执行者得到令咒,他一定会帮助远坂。”

讲到这里,时臣满足地下了总结。

“也就是说,为了让远坂时臣我得到两人份的令咒,圣杯选中了你……如何,这样说你明白吗?”

用一种狂妄的语气结束了对话。

“……”

这份自大和自信,却十分符合远坂时臣这个男人,因为他身上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作为魔术师而言,他确实极其优秀,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具备与实力相应的自负,所以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决断。

这就是说,现在无论再怎么问,从时臣那里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这是绮礼得出的结论。

无聊!

“我什么时候动身去日本呢?”

绮礼掩饰住内心的失望,问了另外一件事。

“我先去一趟英国,‘时钟塔’那边还有要打点的事。你先行一步回日本,家里的人我已经传话了。”

“明白……那我马上动身。”

“绮礼,你先下去吧。我跟远坂还有些事要说。”

点了点头,绮礼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房屋。

留下来的远坂时臣和璃正神父都默然看向窗外,目送着言峰绮礼背影的离开。

“令郎真是值得信赖,言峰先生!”直到这时,时臣才第一次对绮礼说出赞赏之言。

璃正神父摇摇头回答,口吻带着一丝东方人的谦逊。

“作为‘执行者’的能力还说得过去。同僚都评价说没见过那么拼命修行的人,投入程度简直令他人汗颜。”

“哦……这难道不是作为一个信仰卫士的模范态度么。”

“哎呀呀,说来惭愧,我这把老骨头值得骄傲的,也就这个儿子了。”

原本应该天性严肃的老神父,在接连听到好友的称赞自己的儿子后,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自得。他那毫不在意地露出了微笑的脸庞,以及欣慰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独子的珍爱和信赖。

“年过五旬还未得子嗣,本以为已就此绝后了……现在看来,能够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实在是诚惶诚恐啊。”

“说实在的,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

“只要教会一声令下,就算是火堆他也会往里跳。他呀,就是把一切劲头都押在信仰至上了。”

时臣虽说并不怀疑老神父说的话,但璃正神父的儿子给他的印象,却与“对信仰的狂热”不同。绮礼这个人的深沉,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虚无。

无所追求,所以才会在别人给出一个目标之后,全力以赴的去执行。

“说实话,很不自然。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哪怕卷入毫无相干的争斗中也根本毫不在意一样。”

“不……说不定这对于他来说才是解脱。”

璃正神父的话语变得含糊起来,忧郁地低声说道。

“私下告诉你吧,就在前几天,他深爱的妻子去世了。明明才结婚不过两年而已!”

“这真是……”

对这个意外,时臣也不由得失声。

“绮礼的妻子,名字是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

“那个出过多位‘圣徒’的奥尔黛西亚家族!”

即使是时臣,在听到绮礼妻子的姓氏后,也不禁有些动容。

第016章 两年前(下)

璃正神父深深的吸了口气,以一种异常冷漠的口吻叙述道。

“不错,因为过早就觉醒了‘圣痕’,同她体内的魔术回路发生了冲突,导致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在和绮礼结婚的第一年,她就生下了一个女儿,为此消耗了不少生命力,也因此患上了不治之症。就在前几天,因为无法忍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亡的恐惧,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自杀了!”

“自杀?”

时臣震惊的道。

在教会的教义里,自杀是一种原罪。死亡是上帝对亚当夏娃偷食禁果的惩罚。因而人类注定会死亡,但这性命攸关的绳索却不握在人类自己手中。上帝是生杀大权的唯一享有者,人生在世必须甘愿受罚。

因此,教会认为自杀便是对上帝权力的僭越。因而,对自杀的禁止也就成了接受救赎的可能。

一旦违反……

“因为母亲的自杀违背了教会的教义,绮礼的女儿的诞生被认定是罪孽而没有给予应有的洗礼,也没有继承言峰这个姓氏,而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姓氏,叫做卡莲·奥尔黛西亚!”

“那她现在……”

“在五岁之前,她都会交由孤儿院的嬷嬷抚养,之后会被送往某个修道院,成为一名见习修道女吧!已经失去了神的祝福的资格,用她余下的一生来侍奉神,也是代替她母亲的一种赎罪!”

璃正神父在提到奥尔黛西亚母女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仿佛完全就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时臣非常理解。身为一个信徒,居然违反了绝对应该遵守的教义,没有被打上渎神者的名字,恐怕也是因为言峰父子是圣职者的关系。

身为一个真正的“魔术师”如果妻子儿女阻挠到他追寻“根源”之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抛弃踢开。

当然,此时璃正神父之所以提到这件令他感到蒙羞的隐秘,并非是他关系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而是为了绮礼。

“表面上没有看出什么,不过他应该也是忍得很辛苦……意大利对于他来说也是个伤心之地。就让他回到家乡,换换环境接接新任务,也许正好可以让他的心病痊愈。”

璃正神父带着叹息说完这些话,然后直视着时臣的眼睛说下去。

“时臣老弟,有劳你多帮帮我这个儿子了。他是那种会为了确立自己的信心而主动接受考验的男人,难度越高,他才越能发挥自己的真正实力。”

听到老神父这番话,时臣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敢当。圣堂教会与言峰两代人的恩义,将铭刻在我远坂家的家训里。”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为了兑现与前几代的远坂族人所结下的誓约而已——往后,我能做的就只有为你祈祷,愿神保佑你到达‘根源’的路途一帆风顺。”

“多谢。祖父的遗憾、远坂的夙愿,那都是我一生的重任。”

责任在肩的沉重,和支撑自己信念的自信都被时臣藏在心底,他只是毅然地点了点头。

“这次我一定会得到圣杯。您就看着吧。”

看到时臣坚决的态度,璃正神父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亡友。

“老伙计啊……你也是后继有人呐。”……

从山顶的别墅出来后,任凭地中海吹来的微风吹拂自己的头发,言峰绮礼一言不发,独自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他心中在回想,想着刚才与之对话的远坂时臣这个人,细细整理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

看来时臣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来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干净,全部转变成为自尊。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傲气与傲骨兼备的汉子。

这样的人他十分理解。不说别人,他的父亲就是时臣的同类。

这些男人,他们自己定义自己降生人世的意义、并将之作为一生的信念,坚信不疑。他们从不迷惘,从不踌躇。

无论人生面对怎样的局面,都全力以赴去实现自己人生的既定目标,带着明确的方针,带着实干的钢铁般的意志。而“信念的形式”体现在绮礼父亲那里就是虔诚的信仰,而体现在远坂时臣身上的时候,就是作为天选者的骄傲——与平民不同、肩负特权与责任者所具备的自我意识。具体来说,就是在现在已经凤毛麟角的“真正的贵族”今后,远坂时臣的存在对于绮礼而言,具有重大的意义……但是,他绝对不是能与绮礼相容的人,单从他是父亲的同类这一点上,已经可以断定。

只看到自己理想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理解那些因为自己没有理想而迷惘苦恼的人。

像时臣这种人,他们身上所持的“目的意识”在言峰绮礼的精神中已经完全破碎了。这种东西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拼凑完整过。

从记事那时开始,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理念可以说是崇高的、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追求可以说是快乐的、也从来不曾觉得有什么娱乐可以放松自己。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持有什么目的意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感性为何与世间一般人的价值观差那么远。无论任何领域,哪怕仅仅是一个值得自己投入兴趣去努力的目标,他也从来没有找到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相信“神”他对自己说,也许只因为自己尚未成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崇高。

总有一天,真正的崇高真理会来引导他、真正的神圣福音会来拯救他。带着这样的希望活下去,他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这份希望上,如救命稻草般抓在手心。

但在心底,绮礼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这种人就算得到神的恩宠也无法得救。

带着对自己的愤怒与绝望,他不断地自虐。假借苦修的名义,对自己不断地施以自残。但百炼成钢,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人能敌,就这样成为了圣堂教会中的精英——“执行者”人人都把这称之为“光荣”言峰绮礼的克己和献身,被当作圣职者的典范得到褒扬,连他父亲璃正也以此为荣。

绮礼知道他父亲是多么的信赖和赞赏自己,但,毫无疑问这是天大的误解这一事实,令他十分介怀。虽然他也知道,也许一生都无法纠正这一误解。

绮礼内心深处的人格缺陷,至今也没有人能够理解。

没错,连仅有的那个相爱过的女子也不例外——“……”

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昏眩的感觉中时,绮礼减缓了步速,一手扶在额头上。

一想起死去的妻子时,绮礼的思绪就像陷入了迷雾,不知不觉就散漫开去。雾中仿佛就像是站在断崖的边上,只要踏出一步就落入深渊的本能的退避感。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女儿卡莲幼稚的面孔,即使是在她出生的时候,绮礼的感情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也不明白为什么妻子会露出那种幸福的表情。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执行教会的任务,消灭邪恶的魔术师,因此无论是妻子还是女儿,他见面相处的时间其实都并不多。

直到前几天传来妻子的死讯,女儿被教会以她的诞生是一个罪孽,而拒绝给她进行洗礼,同时为了洗清她继承自母亲的罪,必须接受更加艰辛的苦难为名,将她带走了。

绮礼也完全没有争取,更没有反抗,因为那是教会的命令,因为他的妻子违反了教义,选择了自杀。

因为他的女儿,是一个罪孽!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山脚,绮礼停下脚步,远远地回顾山顶的别墅。

妻子和女儿的事情,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微微泛起了一丝波澜,就很快恢复平平静。绮礼并不是那种习惯沉湎在回忆和过去中的事情。

比起已经成为历史的妻子和女儿,今天同远坂时臣的会谈,更加令他在意。

为何“圣杯”的奇迹之力会选中自己?

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答复的最大疑问……这个问题,现在也一直萦绕在绮礼心头不能驱散。

时臣的说明只给他带来无穷的困扰。如果圣杯只是想挑选一个时臣的支援者,完全不需要绮礼,比起绮礼,与时臣关系更亲密的人应该有不少。

离圣杯的下次现身还有三年之久,而现在就早早把令咒授予绮礼,其中一定有它真正的理由。

但是……越想越矛盾,此刻绮礼无比烦恼。

本来他应该是那个“绝对不会被选上”的人。

绮礼没有“目的意识”因此也不会有什么理想、愿望。无论怎么想,他也不应该得到“万能的满愿机”这样的奇迹。

带着黯淡忧郁的神情,绮礼看着右手手背上显现的三条纹路。

令咒即“圣痕”三年之后,自己到底要面临怎样的命运呢?

至于利用”圣杯“复活妻子克劳迪娅,以及拯救女儿卡莲的想法,他一点都没有。

第017章 与绮礼的第一次碰撞

“绮礼,发生什么事情了?”

陷入回忆的绮礼在时臣的询问下清醒,他抬头望了望之前隐约听到声音的方向。

“没什么,老师!只是似乎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去看看!”

“又是那些妄图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吗?这些苍蝇真是烦人,也许我该给他们一些警告了!”

时臣会错了意,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些前来试探的魔术师们,摆摆手,示意绮礼自行行事。而绮礼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谨慎的没有说出自己的听到的动静和时臣的妻子远坂葵有关的事情,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魔术工房。

来到洋馆后边的庭院,绮礼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被打开的通往后山的大门,还有地上滴水的水壶。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只是……并没有感觉到魔术师的气息!”

他沿着葵留下的痕迹,走进了森林。在之前樱站过的树下,他突然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下方微微变形的草丛,那是一双明显属于小孩子的脚印。

当然,这只是证明刚才在这里站着的是一个小孩而已。绮礼真正在意的是,脚印附近的草,生机已经完全断绝了。

“只是停留了一会,居然就将小草侵蚀到这种地步,是死徒吗?”

拔起几根枯萎的草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这么近的距离,绮礼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黑暗魔力。充满了强烈的毁灭和死亡的气息。

只是,他心里同时也升起一股不解。

为什么夫人会主动打开门?难道是那个死徒变幻成了她所熟悉的一个人……所以才会被引诱出去!

绮礼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无数情报和信息汇聚起来,从葵的身份出发,有什么人能够让她在甚至来不及通知时臣,还是小孩子……

结论很快就出现了——远坂樱!

“通知老师吗?不,目前情况还不确定,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是死徒的话,我不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虽然已经成为了时臣的弟子,可绮礼依然保留着作为圣职者的习惯。

做出了决定,他没有没有迟疑,立刻奔跑着冲进了森林,循着葵留下的痕迹,高大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了庭院外的森林之中。

此时,在他追击的尽头,葵的头发和衣服也在奔跑中变得凌乱起来,锋利的叶子甚至划破了她的肌肤。

可她完全没有在意这些,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关心自己女儿的母亲。

在前方,那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若隐若现,灵活的在茂密的树丛里穿梭着,保持着一段距离,引诱着葵前进。葵虽然隐隐有些发觉,可她却丝毫没有怀疑。

因为她可以肯定,出现在眼前的,既不是幻影,也不是伪装,而是她的亲生女儿。

葵不知道,就在她追着樱的同时,自己身后也同样跟着两个人。

(已经非常接近了,目的地是山顶吗?

绮礼仿佛没有任何阻碍在森林里穿行着,速度之快,已经能够听到葵奔跑和樱奔跑的声音。以他现在的速度,只需要十几秒钟,就能追上葵。

但是事情显然没有那么顺利,就在他跨过一处灌木丛,刚刚落地的瞬间,一道破空声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绮礼瞬间抽出了一支黑键,反手一挡,准确的劈中了袭来的物体。

噗!

黑影从中间分成两半,掠过他左右,砸在了身后的两颗树干上。

绮礼用眼睛瞟了一眼,那居然是一枚松果。

“什么人!”

“打扰人家母女相会,可是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在他视线的前方,一个穿着西装,却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英俊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对方有着人类没有的琥珀色眼眸,五官精致,全身散发着一种冷意。

“母女相会,那个人果然是远坂樱!”

绮礼双手同时亮出了一对黑键,神色肃穆的看着远处的犬夜叉。

原先以为是死徒伪装的,居然猜错了。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感觉不到魔术师的气息,可却是个相当危险的家伙。

来自于身经百战而拥有的直觉,一直在提醒着绮礼,对方相当危险,立刻逃跑!

在绮礼打量着犬夜叉的时候,犬夜叉也在观察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僧衣的男子,充满威严的高个子,加上短发和严肃的模样——“原来如此,你就是远坂时臣收的那个弟子言峰绮礼吗?我听樱提到过你,不过没想到,连时臣都没有发觉,你居然知道了!”

“我只是听到了夫人的声音而已,你是谁?间桐家的人吗?”

绮礼冷静的回答,同时小心的询问着情报。

“间桐家,脏砚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也配!不过,既然你是时臣的弟子,而且还发现了樱的存在,那就不能留下你了!”

哗!

犬夜叉一边说着,右脚向前滑出半步。

“死吧!”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绮礼的身体已经猛烈的旋转起来,双手上的四把黑键同时斩向声音出现的……身后。

“!”

从绮礼身后出现的犬夜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斩向对方脖子的手刀中途挥落,闪电般的击打在绮礼的左手手腕。只听“咔嚓”一声,绮礼的手腕关节立刻错位,那两把被手指夹住的黑键也从中脱落。

犬夜叉的手指准确的抓住了那两把黑键,反过来挡住了旋转的绮礼另外两把黑键的斩击。

铛!

碰撞产生火花的瞬间,犬夜叉已经飞起一脚。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绮礼居然在黑键黑键被夺走的那一刹那,右脚就猛的蹬在地上,身体猛的暴退。犬夜叉抡起的一脚,险险的擦过他的小腹,猛的踢在了旁边的一颗树干上,巨大的力量顿时将这颗直径接近十厘米的大树拦腰劈断。

几个后空翻,退到了大树倒塌的范围之外的绮礼,左手猛的一抖,居然自行将错位的关节复原。只是被犬夜叉击中的位置依然有些红肿,没有完全恢复战力。

“了不起,这千锤百炼的身体,和恐怖到战斗意识,这可不是魔术师能够拥有的。看这身衣服,你应该是圣堂教会的战斗人员吧!居然改投一个魔术师门下,水火不容的教会和魔术师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