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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至了净房,林浣便唤了青琼朱璃二人出去。自己除了衣物躺在浴桶里。

低头瞧着自己满身的痕迹,她虽疲软无力,却也不想让旁人瞧见自己这番模样。而青琼朱璃二人,因着林浣往日在家也素来不喜洗澡时有人伺候,未曾多想,便应声退了出去。有王府里的丫头狐疑,青琼只笑道,不过是王妃的习惯,若王妃要添水,自会使唤。

水温适宜,且想必是有嬷嬷的交待,里面滴了药物,药香清韵,最难得的是,不过泡了一会儿,身上便觉舒服了许多。林浣本就一夜未睡,这会儿正舒爽,本是想将头靠在桶沿上休息一会儿。谁知,竟不知怎地睡了过去。

青琼朱璃二人深知林浣的脾性,自去整理林浣今日应穿的礼服,挑了郡王妃品级应戴的一应头饰配件。又查看了一遍,见无不妥,这才转回净房外听候。

只等了许久却是未曾听见林浣叫人,也未闻其他声响,心内不安,彼此对视一眼,却也虑着林浣不喜人入内的习惯,不知怎生是好。

忠顺王似是等不及了,大步走了进来,青琼朱璃二人忙上前行礼。

“王妃还没好?你们怎地不在里间伺候?”

青琼抿了抿唇,道:“王妃素来不喜沐浴时有人在一旁。只这会儿已过了许久,往日里,王妃早该叫人了。可是……”

忠顺王瞧出了青琼的为难,大手挥了挥,还未等青琼朱璃二人明白过来,人已转进了净房。

宽大的木桶里,林浣歪靠在沿上,雪白的脖颈与双肩露出水面,还带着昨晚一夜无忌存留下来的星星点缀。水仍有着热度,袅袅雾气上涌,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却更是诱人。

忠顺王舔了舔双唇,摇头努力甩掉脑子里胡乱的心思。上前伸手托在林浣脑后,想要将她抱起来,这般泡久了可不好。虽则动作轻缓,似乎并不忍弄醒怀中的美人,可林浣哪里能无察觉。睁开眼,便瞧见了忠顺王放大特写的脸,惊得忘了自己还在水桶之中,呼啦一声站了起来,便往后退,却是腰抵在了木沿,身子后倾,连同浴桶一起往后倒了下去。

幸得忠顺王眼疾手快,一把将林浣拉住。只闻得扑通一声,浴桶落地,桶里的水哗啦一下溅满了整个净房,忠顺王全身已被淋了个湿透,只他自己却是全然未觉,或许是全然不在意。

林浣惊魂甫定,回过神发现自己已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忠顺王的怀里。一抬头正好对上忠顺王的双眼,那眼中的占有与渴求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比之昨晚越发强了几分,让林浣的心又紧跟着提了上去。

忠顺王只觉得怀中的人满身水露,握在手里湿湿滑滑,更是诱人,即便再压制隐忍,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进宫去……”

这般时候,忠顺王哪里听得进这些,林浣话还未说完,身子已被忠顺王压在一旁的玉屏风上,嘴唇被堵住,剩下的话语再说不出来。

林浣努力想要推开忠顺王,只她哪里能对抗得了男人的力道,尤其是亢奋中的男人。双齿紧咬,却仍旧被笨拙地撬开。宽大的双手在毫无衣物遮掩的肌肤上下游走,双腿被分开,灵活的手指一步步挨近。林浣打了个机灵,更是心急,可忠顺王的身体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不论她如何推阻,却是纹丝不动。

林浣无法开口,双手在忠顺王身上拼命拍打着,可这力道在忠顺王看来却像是轻柔的挑逗与撩拨,腹内的那团火被挑得越发旺盛。

青琼与朱璃听见响动,本以为出了事,转进去便瞧见了这番场景,只得急忙忙又退了出来,只里间二人心意慌乱皆都未曾看到。

听得得里间的动静,屋里屋外正等着来伺候的丫鬟一个个低眉垂首,便是瞧着时候不早,却是谁人不敢出声,也不敢进去。

只府里的那只鹦鹉,因是忠顺王宝贝的宠物,府内畅通无阻,无人敢拦。扑腾腾拖着美丽的绿色尾巴穿过卧房,飞到玉屏风之上,不过站定瞧了一眼,便哗地一下又飞蹿了出来,嘴里忙不停叫嚷着:“打架了,打架了!王爷王妃打架了!”

☆、39 第三十九章 进宫

玉屏风一旁有个高几;上面放着梳洗之物。忠顺王随意抓了个胰子便朝鹦鹉扔去。一砸一个准。

“扁毛畜生!再叫便拔光了你身上的毛!”

鹦鹉被砸了个踉跄,在空中晃了晃;奋力扑腾了几下翅膀才稳住了身形;啊啊叫了两声;一阵风蹿出净房,嘴中囔囔直叫:“又来这招!又来这招!”

林浣却是如释重负,往一侧躲了几步,伸手够了屏风架上的衣物胡乱穿了。

“王爷!咱们今日还要进宫!”

忠顺王哪里看不出林浣的抗拒与不愿;微微皱了皱眉,经了鹦鹉这一闹腾,方才的欲火倒是消了不少;神情也渐渐清明。低头瞧着自己已是湿透了的衣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望着林浣紧攒着衣襟,戒备的眼神,如同受惊了小白兔,顿时心里又欢喜起来,眉梢不自觉上扬,慢慢走到林浣身边,看着林浣身子越发僵硬越发警戒,嘴角的笑意便越深了几分。

“王爷!”

林浣以为忠顺王贼心不死,本能地便想往一侧逃,却被忠顺王抓住了手臂,林浣一痛,正自心中敲响警铃,却只听得忠顺王凑到耳边道:“岁安,叫我岁安!”

温热的呼气声吹在耳边,林浣一痒,缩了缩脖子便想往后退。忠顺王抓得紧,林浣用了几次力,却不知忠顺王用了什么巧劲,虽抓得稳当,却并不痛,只是叫林浣怎么也脱不开去。

林浣皱眉一抬头,便对上忠顺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神迷蒙,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林浣这才恍然,他在逗她!他这是在调/戏她!

“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该……”

“叫我岁安!”

林浣愣然,似是有些不明白忠顺王的意思。

“或者叫我明谚。”

皇家姓徒。忠顺王徒明谚,表字岁安。

他是想让她叫他的名字。

只是皇子的名讳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叫的。包括妻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夫为天为贵,妻子唤丈夫名讳……不是不可。

情到浓时,如胶似漆,是情趣。琴瑟和鸣,相濡以沫是爱意。可她与徒明谚,却远远到不了这份上。所以……

徒明谚或者因一时的“春心荡漾”有此一言,可她却不能便这般照做。

林浣低了头,并不言语。

徒明谚呵呵笑了两声,转身出了净房。青琼朱璃二人这才进来伺候。

经了方才那一段,又有那该死的扁毛畜生乱叫,屋里屋外伺候的人哪里有不明白的?林浣见得青琼朱璃耳根红处,只觉面颊滚烫,忙撇过头去。

青琼朱璃也不做声,二人低着头将林浣按品级大装好。三人皆都舒了口气。

林浣一转头,便瞧见徒明谚不知何时已回到屋里,坐在圆桌前饮茶。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却只着了中衣,并不见外衫。

林浣皱眉,转身使了青琼出去,“你去问问王爷身边常伺候的丫头,寻了王爷的衣物过来。”她才刚来王府,自然是不熟悉的。

徒明谚咂巴了一下还留着几分茶渍的嘴巴,道:“不必了!”

林浣愣愣地瞧着他,徒明谚素有荒唐之名,可总不至于穿着这般进宫谢恩吧?

徒明谚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准备了一件天青色刻丝的袍子吗?还不拿出来?”

林浣怔住,她确实做了一件长袍,只徒明谚怎会知道?林浣一想,瞬间明白过来,定是昨晚翻找那东西的时候在她箱笼里看到了。

徒明谚见林浣仍是未动,蹙眉道:“难不成是给别人准备的?”

林浣吓了一跳?除了亲人父兄和丈夫,哪里能给外男准备衣物?这话若是传出去……

“王爷说笑了!不过是一时没有想到。青琼……”

青琼伶俐,早已自箱笼里翻了衣服出来。上前伺候徒明谚穿上,徒明谚却坦然坐着,一动不动,主子不配合,青琼急得团团转,直回身去望林浣。

林浣咬了咬牙,自青琼手里接过衣服,吩咐了二人退下,正才近前道:“王爷,妾身服侍你穿衣!”

徒明谚听得这声王爷微微皱了皱眉,却也不过一瞬,也没再坚持,瞧见林浣低眉顺眼的模样,笑了笑,起身张开双臂。

林浣暗里挑眉,穿个衣服也摆架子,还挑人儿?经了徒明谚一早上的逗弄,林浣心里恨得牙咬咬,可面上却不能露半分,一边儿伺候徒明谚穿戴,一边儿告诉自己,要“敬岗爱业”。

待得二人整理完毕,已至了卯时正。早有车马等在府外。忠顺王府便建在朱雀大街,一路直走,转个弯便能瞧见朱雀门。进宫却是极方便的,不过两刻钟的时间。

只林浣坐在车里,低眉不语,便是徒明谚几番挑话逗弄,林浣全做不解不懂,即便须得回话,也只应和一声。徒明谚撇了撇嘴,越逗越没了劲。索性歇了心思,也学着林浣歪在车厢内养神。

林浣心头一松,眼角微微扬了起来。徒明谚虽然“正事”上不懂,可这逗弄女孩子的本事和本性却哪一样也不少。经了一早上,她总算摸到了几分徒明谚的性子,也自有了一番应对。

徒明谚歪了一会,觉得无聊地紧,随手从车厢的书架上取了本书下来,只摊开一瞧,却又突然合上,眼珠一转,抬头瞧了瞧林浣。

林浣本半眯着眼睛小歪,见得徒明谚如此,心下狐疑,视线渐渐移到书上,却只瞧见扉页上的一个字“春”,虽则其他二字被徒明谚大手遮盖住,可林浣哪里不明白。白眼一翻,转了个身,权当没有看到。

徒明谚一拍脑袋,还以为放在书房,谁知竟落在了这里。本自抬手想将书放回架上,可一瞧见林浣露在衣领外边的脖颈,轻咳了两声,以缓解喉头的欲望。歪头瞧了瞧手里的春宫图,自握着的缝隙间瞧了两眼,却怎么也瞧不真切,索性收回了手,摊开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一边儿看,一边儿扯着嘴角坏笑,还不时地挑眉瞧一眼林浣。

不过两刻钟的路程,林浣如坐针毡,恍如过了半个世纪。外头小厮的一句“到了,王爷王妃请下轿!”

林浣如闻天籁,徒明谚却似是有几分不舍地收了书,放在架上,见得林浣终于有了动静,忙蹭过来,低声道:“咱们今晚好好试试!”

林浣心下一跳,抬眼望去,徒明谚已自出了车门。林浣狠狠在背后瞪了一眼,无奈下了轿。

先皇后过世后,后位便一直悬空。甄贵妃虽执掌后宫大权,身份上却仍是有所欠缺,因而徒明谚林浣二人请安谢恩,自是设在了如今太后的延寿宫中。

宫内不许进车马。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皇室宗亲,皆都要在朱雀门下车下马。只自朱雀门到延寿宫,路程并不算短,虽有伶俐的太监领了黄门小轿来接,可至后宫,却仍得下轿自行行走。

林浣走了一段,便已有些吃力,双腿间的撕痛感虽经了药浴好了不少,可身子却仍旧有些虚,走到一半,步伐便有些迟疑。

徒明谚本走在林浣前头,林浣刻意与其保持了半臂的距离。只因着身子不适,渐渐地便又落后了几分。

徒明谚一回头瞧见步行缓慢的林浣,立时明白过来,往回走了两步,来到林浣身边,一手握住林浣,一手揽过林浣的肩。林浣略微挣扎了两下。

徒明谚凑过去低声道:“宫里大家伙都看着了。时辰不早了,难道你想就这般走到延寿宫?倒是只怕午膳都过了。”

林浣想了想,她们请安谢恩的时辰眼见便要到了,第一回以忠顺王妃的身份进宫,迟到视为不恭,确实不能再拖。点了点头,只得任徒明谚这般扶着,全身的力道几乎大半靠在徒明谚身上,且徒明谚配合着林浣的脚程,彼此也算步伐一致。旁人瞧来,只道王爷王妃恩爱,倒是不会想到别处去。

延寿宫里,众位妃嫔正给太后请安,陪着太后说话。贤妃嘴巧,人又率性活泼,直斗得太后呵呵直笑。众人正乐呵,便闻得外间的太监唱和:“忠顺王,忠顺王妃到!”

守帘的丫头打了帘子,众人便见,徒明谚与林浣相携走过来。

贤妃捂嘴一笑:“瞧瞧!瞧瞧!像不像一幅画!男才女貌,当真是一对璧人!”

甄贵妃,淑妃便是心里有几分不乐意,但面上仍旧笑得应和。

徒明谚一进门便笑着蹭到太后身边:“给皇祖母请安。孙儿来迟了,还望皇祖母勿怪。”

有太监一早端了垫子过来,徒明谚和林浣二人行大礼叩拜了,又与众位妃嫔娘娘见了礼。贤妃转向外边的日头,道:“哪里迟,刚巧在点上。即便是迟了……”贤妃斜眼笑着望了望林浣,又望了望徒明谚,来回转了几个圈,续道:“迟了才好。太后只会更欢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