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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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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大笑着附和:“说得正是这个理!”

贤妃这才拉了林浣过来,使了个眼色,示意身后的丫头将木盒子递上。贤妃按理并不排在四妃之末,只因在宫中资历浅,又无帮扶之人,便退了末座,最晚一个与林浣见礼。

林浣福身谢了,便有淑妃撺掇着打开瞧瞧。四妃之间,除了德妃万事不理,其他三妃向来争夺不断。便是在给林浣的见面礼上也不忘比上一比。无端被扯进几人的战场,林浣无奈,却也只得配合,打开盒子,却是连林浣自己也吓了一跳。

竟是一柄暖玉镶金的如意。玉质上乘。大周朝翡翠玉石颇多,但暖玉稀少,因而徒明谚当初得了一块才会那般宝贝,却也只够雕琢了献给太后的玉佩和送给林浣的及笄之礼。

林浣侧头瞧了瞧徒明谚,四妃不算正经的后宫之主,贤妃也不是徒明谚的母妃,见礼不过是走个过场,这般的礼物太过贵重了。

淑妃甄贵妃面上也都讪讪的,贤妃却笑得越发开心,“你们只管拿着便好。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待得我家小十一大喜的时候,可是要双倍还回来的!我可不亏!”

徒明谚眉一挑:“贤妃娘娘可真会盘算。只小十一是我弟弟。难道我还能亏了他去!贤妃娘娘只管看着,待得小十一成亲那日,做哥哥的定然给他一份大礼!”

二人这一番话却是一语双关,贤妃得了保证,心里欢乐,笑得便越发恣意了。

☆、40 第四十章 科举弊案

见过了太后,然后便是众位皇子和皇子妃。只义忠亲王;勤亲王;恭亲王;忠平王在朝堂上都有差事,今日大朝会,自然不在场。只几位王妃相携而来。林浣按规矩一一行了礼。彼此妯娌间自与一处说话。

义忠王妃居长,拉了林浣道:“咱们老九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般水灵的姑娘!”语气间的亲近和爱护半点也瞧不出之前的算计。林浣倒也乐得应和,装出羞涩模样,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又有十一皇子在宫女嬷嬷的簇拥下而来;彼此又见过了一番。

大周朝自太祖时便讲究兄友弟恭;亲人和睦;因而对于皇子亲王的新婚请安并不讲究君臣之礼,只道家规。如此也便免了许多繁杂的礼仪,大伙都乐得轻松。彼此私相见过,便围着太后逗趣,也等着皇上下朝之后的家宴。

家宴设在中午。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到得午时正,却仍是不见前边朝堂有何动静。众位王妃面上仍旧笑着,嘴边儿的笑语不断,可谁的心里不在打鼓?

林浣转动着手中的青瓷盖碗,虽说是大朝会,但这时候也该散了。可如今不说皇上,几位王爷却也是一个也没能瞧见。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林浣抬头瞧了瞧一旁的徒明谚。

徒明谚悠闲地靠在太师椅上,端着盖碗撇着碧绿清茶上飘荡的茶叶,不时吹上一吹,闻了闻,觉得茶韵到了,这才抿了一小口。全然是安心品茗模样,对朝堂之事似是半点不知,也半点不想理会。

林浣转过头自去与十一皇子逗趣。十一皇子今年才八岁。因年幼,皇上大封王爵时便没有将他算在里头。虽则无爵位,但皇上的老来子,宫里宫外谁人不知,皇子最是喜爱,每日里闲来无事,总要抱上一阵,考校一番功课。试问当今几位皇子之间,谁人能有这份尊荣?便是向来受宠的义忠亲王儿时也未曾有。也怪道淑妃与甄贵妃会对贤妃忌惮不已。

或许是有着父皇母妃的宠爱与保护,十一皇子聪明伶俐,却也并不失了孩子的单纯直率。没一会,林浣便生了几分喜欢。十一皇子瞧着林浣手腕上的珍珠手串,眼睛一闪一闪,几次抬眼望向林浣,满是喜爱。林浣哪里有不明白,拨了拨手串,道:“可喜欢?”

十一皇子重重点了点头,似乎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吐了吐舌头,问道:“九嫂这个东西哪里买来的。我让小杜子也去买几串来!”

“这个东西是自家做的,可买不到。你若喜欢,送给你便是。”林浣笑着褪了手串,十一皇子便不肯要了,连连摆手,“我哪里能夺九嫂的心头好!”

虽然受宠,却不骄纵。喜欢却知晓分寸。第一次见面,林浣早已备了上等的文房四宝为礼。嫂子身上的物件便是不好再要。

林浣笑得越发开心,“算不得什么心头好。只这样也好,这串是我戴过的。改日我重新做了让你九哥送来给你,可好?”

十一皇子的眼神一闪一闪,清澈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林浣好不欣喜,但也只一会,又羞涩的低了头,小声道:“不如……不如九嫂将这编织的法子教给我?”

恭亲王妃坐在林浣上首,听得此话,抿了嘴笑,“这编织的法子倒是没什么,只是这是女孩子家的东西,小十一可是想要做给哪位美人儿?”

小十一登时红了脸,将头越发低了几分。众人瞧了皆都哈哈大笑。甄贵妃斜了贤妃一眼,“呦!怪不得贤妃妹妹刚给了老九媳妇见面礼便嚷着要回礼呢!原来是算着日子了。咱们只道小十一年纪小,谁想到,人家也有心上人了。”

八岁的年龄,仍旧是个孩子,但对于如今十一二岁便可定亲的年代,却也不算小了。徒明谚不过是被名声所累,又没有母妃天天想着念着,这才稍晚了些。

贤妃顿时有些懊恼,但要反驳,只听得小十一道:“我……我是想着这东西漂亮。我学会了便可以做给皇祖母,做给母妃!“小十一白白嫩嫩的脸上两团晕红,粉嘟嘟地,只让林浣好容易忍住没上前去掐上一把。

“去年皇祖母大寿。九哥送了亲手做的玉佩给皇祖母。皇祖母好生喜欢呢!我……我也想亲手做一个。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说到此处,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将头更低了几分。

懂事又孝顺的孩子,长辈哪有不喜?太后招了小十一过去,一把抱进怀里,“难为你有这份心,总想着哀家!”

太后身边的嬷嬷很是有眼色,见太后欢喜,忙不迭的夸赞:“十一皇子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懂事,太后好福气。”

贤妃免不了在一旁搭腔:“这都是太后平日教导得好!”

太后听了,自然笑得越发开怀。

午时渐渐过去,大家虽各怀心思,对前朝之事各自揣测,却谁也不提及家宴的事。皇上不在,太后又不发话,谁人敢说?

因着早上徒明谚的闹腾,又赶着来宫里请安,没来得及先填点东西。林浣肚子早已咕噜抗议了起来,只得捻了几案上的糕点先且将就一阵。只每人几案上的糕点都不过是摆设,小小的一碟,不过就那么三四块,哪里能填肚。林浣默默舔了舔唇瓣,瞧着唯剩一块的糕点盘子犹豫,这最后一块,是吃还是不吃?吃了,食碟空着,总不好看。

林浣叹了口气,端了茶盏喝茶,索性茶水是有宫女时时看着添水的。总可抵上几分。林浣咕噜抿了几口茶,放下茶盏时却忽然发觉方才还空了大块的食碟如今又多了两块点心。林浣愣了愣,抬眼去瞧徒明谚,可徒明谚正与太后说着话,又低头瞧了瞧徒明谚的食碟,正巧少了两块。林浣笑了笑,趁众人不注意,捻了一块便往口里塞。若是平常也便罢了。只昨夜消耗体力太过,她如今可是饿得很。总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有了小十一的笑闹,气氛也便没有那般沉重。可时辰眼见过了许久,总也不能就这般熬下去!

“皇祖母,皇祖母!孙儿肚子好饿!孙儿想昨儿在皇祖母这里吃的银耳羹了。”小十一捂着肚子,瞧着太后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期待。

众人都舒了口气,这般的话也只有还是孩子的小十一能说。

太后笑了笑,摸了摸小十一的头,端了自个儿几案上的糕点给小十一,“小十一乖,大夏日的,那冰镇的东西虽然清爽,却不可多吃。你还小,恐脾胃受不住。先吃些点心。咱们待会便午膳。”

小十一也听话,谢了恩,这才接过点心。

太后又使唤了身边的太监,“你去前边儿瞧瞧,皇上还要多久。”

太监应声而出,过了好一会才回来,面色却有些沉重。太后心头一拧,“说,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监略有些为难,眼珠子在太后,淑妃之间转了转,见太后神色不悦,无法只得战战兢兢地跪下道:“内阁张大人上本奏书,直指今岁科举有泄题舞弊之事。皇上震怒,将此届科举的一应主考副考全都押监了。”

科举历来是大周朝帝皇选贤任能的途径。勋贵世家,经百年下来,盘根错节,总有几分隐患。只却又无法一时拔除。因而自先皇开始,便越发器重科举选仕。科举选出来的人才以寒门居多,虽有望族,但也大多渐衰落了。能够依靠的,便是皇恩。

这是皇上手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皇上要借此逐渐消弱勋贵势力。科举之中有泄题舞弊之事,往轻了说,不过是贪墨行贿,得几个钱财。往重了说,便是有意掌控皇上手中的人才。这般一来,问题便大了。

只是,大周春闱在二月,放榜在三月。如今已至了五月,虽说时隔不算太久,却也错过了最佳时机,怎地便选在了此时?并且,这期春闱的主考便是淑妃的父亲——陈国公!

如今朝堂上内阁四位辅臣,其余三位不论身份家世是否尊贵,却皆出自翰林,科举出身。只陈国公乃是念着是两朝元老,先皇留下来的老臣,又是淑妃的父亲,太后的亲哥哥,也便是皇上嫡亲的母舅,且在皇上登基之处有拥立之功。

只这些年,皇上越发器重其他三人,陈国公便被孤立了。却谁知,这次皇上会钦点了他为主考。那时,不论是陈家还是淑妃太后,便是恭亲王心里都欢喜了一阵。身任主考一职,那么此番中第的举子们便皆要执师礼。是恭亲王拉拢学子,陈家在名学清流出头的最好机会。谁知竟落得这般结果。

前朝出了事,是众人都已猜测到了的。只却未曾想到是这般的大事。科举弊案,牵连广泛。前朝也有过这般的案例,不知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举子于朱雀门外请愿,那时,不论皇上作何心思,都不得不严惩,主考副考便是死劫难逃。且注定一世骂名。

淑妃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砸了一记闷雷,身子一晃,亏得一旁的婢子扶住,这才没有晕倒下去。只回过神来,便踉踉跄跄地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太后明察!父亲一直为皇上,为朝廷鞠躬尽瘁,忠心耿耿。此次为主考,也是一门心思要为皇上选贤任能。万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张大人与父亲同在内阁,谁人不知,向来是政见不和的。且,今岁春闱都过去两月了,如何现在奏书请本,揭发父亲。这里头定然有蹊跷。太后!父亲年事已高,大牢那般地方。哪里能……哪里能扛得住!太后,太后……”

说至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只陈国公也是太后的兄长,太后心里哪有不急。

林浣望了望身边的徒明谚,突然明白了,方才那两块糕点上指甲盖划出来的“拖”字是何意思。

此事不论是谁出的手,徒明谚想必在其中掺了一脚。前朝与后宫相隔,但她们在延寿宫呆了这许久,却始终不见有消息传来,显见得布局精密,防的便是太后。

太后倘若出手,皇上碍于孝道,总要顾忌几分。徒明谚是想让她想法子拖住太后和淑妃,这般前朝事情一定,陈国公一旦被押进了天牢,便不是那般容易出来的了。

眼见着太后便要起身,林浣紧了紧心,上前扶起淑妃,用绢帕替淑妃拭了眼泪,“娘娘急糊涂了。不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说皇上圣明,登基以来可曾有过冤假错案?必然会明察秋毫,哪里能冤枉了国公爷去!娘娘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莫要一时慌乱,倒让皇上伤了心!”

话至这份上,若淑妃坚持,便是不信皇上,怀疑圣上决策。且撺掇太后出面,分化母子感情,“伤了皇上的心”,那时,皇上气愤,不能将太后如何,却能置办了淑妃。

最的——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与淑妃皆自背脊一寒,瞧着林浣的眼神变了几变。林浣只做未察,依旧笑着安抚淑妃。又有贤妃满口相帮,淑妃也只得作罢。

徒明谚嘴角微微扬起,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倘若换一个人,未必便能明白他的意思。这些话他身为男子不好开口。且此间众人,义忠王妃,勤王妃便是也有此意,他也无法保证她们会有这般胆量,也不知她们能否做到这般效果。只陈国公之事,他与忠平王志在必得。所以,他要选一个他能放心的人。

至于太后一方,却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圣上登基初年,为巩固帝位,不得不多依靠外戚。只后来帝位稳固了。而陈家势力渐壮,后宫又有太后淑妃两大巨头